“不,我也有錯,我一早就該跟爹娘說清楚,不讓他們提起納妾之事,也不該讓自己受傷,我也該接受懲罰!”夏屹推開她,自個兒跪到了搓衣板上。


    孟夕月聽了這番話,反而更覺得自己愧對與他,畢竟他這些錯誤是因為不可抗力,她犯的錯卻全都因為她自己,這些本是可以控製的。她用力推開了夏屹,又一次跪到搓衣板上。


    夏屹無奈地看著她,將她往旁邊擠了擠,二人一起跪在了搓衣板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夏屹突然道:“今日-你說要將舊賬算清楚,如今我們各自都認了錯,是否算是算清了舊賬?如此是否就該讓過去的所有錯誤都一筆勾銷?”


    孟夕月沉默良久,才抬頭看著他:“夏屹,從前是我任性,欺負你這麽多年,以後我一定不會再這樣了。”


    夏屹點了點頭,心中感動得不行,說他自己也會更加愛她嗬護她。


    氣氛真是好得直冒粉紅色泡泡,然而孟夕月又道:“但是日子那麽長,誰能保證日後我們一定不會再犯錯?所以我們還得製定規矩,若是犯了錯,必須得有相應的懲罰。”


    隻要不是跪搓衣板這種丟臉的懲罰,他都是可以接受的啊!所以夏屹點了點頭,兩人算是達成了協議。


    “那你可記住了,若是以後犯了錯,可就不是跪搓衣板這麽簡單了,必須加倍懲罰!”


    夏屹摸了摸鼻頭,想著:跪搓衣板的加倍懲罰是什麽?跪兩塊搓衣板?還是跪別的什麽東西?他為何有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呢?


    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他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困境吧。


    “既然已經定好規矩,那我們可以起來了嗎?這東西怪硌人的。”他有些委屈地看向孟夕月。


    孟夕月也自覺膝蓋泛疼,想到二人已然達成了協議,便半推半就地被他抱迴床-上。


    夏屹取了活絡油,兩人分別為彼此擦了藥才相擁睡下。


    但次日二人的腿還是不可避免地泛疼,夏屹是習武之人,又是將門出生,此等小傷倒也扛得住。孟夕月就倒黴了,一條條紫紅色的凹痕橫亙在膝上,看上去怪瘮人的,疼痛也難以忍耐,隻能臥床休息。


    而前幾日夏屹都在曠工,如今錢府的婚禮結束,他不得不忍著疼痛去早朝,沒能陪著難得展現出嬌弱一麵的孟夕月讓他十分遺憾。


    這種讓人萬分鬱悶的遺憾之情一直圍繞著他,讓他看上去十分的沒精打采。


    “夏愛卿?”龍椅上的青黍抬了抬眉梢,一臉玩味地看著雙腿微微打顫的夏屹。


    夏應乾似乎也發現了夏屹的異常,眉頭皺成川字形,但夏屹到底是他兒子,若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出醜,丟的可是他夏應乾和夏家的臉啊!他冒著生命危險走出武將班列,道:“末將在。”


    青黍沒想到他會出列,不自在地說道:“無事,夏將軍退下吧。”


    他朝盧公公點了點頭,盧公公立即一甩拂塵,朝殿中眾大臣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先前已經將需議之事討論完畢,此刻自然無事可議,且眾大臣也與青黍相處了將近兩年時間,已經摸清了他的脾性,知道他這是要趕人呢,誰會吃飽了撐的再提有事要奏?


    盧公公又甩了甩拂塵,高唱一聲“退朝”,眾大臣便如潮湧向門口。


    夏應乾喚住了夏屹,父子二人停在一旁,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大臣們幾乎都真誠到向夏屹說道“將軍與郡主真是恩愛異常,羨煞旁人啊”之類的話語。


    如此狀況讓夏應乾本想罵他要知道節製,免得傳出去後被人笑話的言辭不好再說出口,恰巧盧公公來請夏屹去禦書房,他才痛心疾首地甩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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