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穿著慌亂往城外奔逃的人群,找到薑攀和程縣令幾人時,他們正在城中四處奔走,督促百姓盡快撤離。


    見薑晚過來,幾人都有些著急,“晚晩,你怎麽來了?你一個人來的?你膽子怎麽這麽大!”


    薑晚沒迴答他們的問題,“爹,程叔叔,嚴叔叔,百姓們都撤離得差不多了,咱們也趕緊走吧。”


    叛軍離著縣城隻有幾裏地的距離了,不能再耽擱了。


    程縣令道:“再等等,還有一些百姓沒有走。我是堯縣的父母官,不能在這個時候丟下他們自己逃命。”


    薑攀也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自然也不肯走。


    嚴勵原本是無所謂的態度,但見兩個兄弟這般,他也被這種情緒給感染了。


    薑晚拿他們沒辦法,隻得讓小馬仔的朋友時刻給自己匯報叛軍的距離。


    終於,在叛軍距離縣城還有兩裏地的時候,城內百姓全部撤離。


    薑晚趕緊讓幾人上馬,朝小山村趕去。


    此時,小山村的村已經全部撤離了。薑晚為大家尋找的藏身地,便是她挖老茶樹的那座山。


    那座山山勢險峻,老茶樹所在的那個山崖下,是個大山穀,下麵有好幾個山洞,足夠村裏人避難了。


    隻是,不少其他村民和城裏的百姓看到小山村的村民往山裏去,他們也跟著一起往山裏跑。


    大片的草木被踩倒,留下十分明顯的痕跡。


    嚴勵看著那些痕跡,神色有些凝重,“那些叛軍順著這些痕跡,很容易就能找過來。”


    薑攀和程縣令也極為擔憂。


    薑晚想了想道:“嚴叔叔,麻煩你去把沉舟哥接來,我有辦法掩蓋這些痕跡,但我需要他幫忙。”


    薑攀急了:“晚晩!”


    那可是他們一直努力守護的秘密!


    薑晚神色很是堅定,“爹,現在顧不得這麽多了,幾百甚至上千條的人命,我做不到無動於衷。放心吧,我有辦法。”


    薑攀咬咬牙,轉過頭去。


    嚴勵不知道他們父女在打什麽啞謎,但還是迅速順著地上的痕跡去找顧沉舟。


    薑晚給薑攀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把程縣令帶走。


    程縣令見薑晚還留在原地,急得不行:“晚晩,你也一起走啊!”


    薑攀心裏有些煩悶,也不想多做解釋,幹脆一掌把程縣令給劈暈了。


    “晚晩,真的沒事嗎?那顧小子知道了,會不會……”


    “爹,你放心吧,老神仙有的是辦法讓他看不見聽不見的。你先帶程叔叔上山,我處理好這裏之後就上山跟你們會合。”


    薑攀萬分不放心,可又不敢留下來拖女兒的後腿,隻能咬牙道:“晚晩,如果有危險,暴露就暴露吧,大不了,咱們一家帶著你躲到沒人認識咱們的地方去!”


    沒有什麽,比女兒的安全更重要。


    薑晚心裏一暖,笑著朝他揮手,“好,爹,我一定會好好的。”


    說完,薑晚朝著山下走去。


    此時,叛軍已經攻進了縣城,縣城裏空無一人,叛軍們十分意外。在城裏搜了一番,發現那麽多的房舍裏,竟然搜不出多少東西,銀子沒有,糧食也沒有。


    一怒之下,他們開始在城裏放火。


    很快,那些叛軍就推斷出來城中百姓應該剛撤離不久,於是便派了人往各個方向追趕。


    一大隊士兵朝著薑晚他們這個方向奔來。


    這邊有山,山裏最是好藏人,所以這邊是重點搜查目標。


    薑晚發動異能,開始讓那些被百姓踩倒的草木恢複原狀,為了掩人耳目,她甚至還把原本進山的路上催生出了茂密的草木來,把這座山弄成了仿佛從來沒有人光顧過一般。


    嚴勵把顧沉舟給提溜了過來。


    兩人過來的時候,看著那些明明行卻被踩踏得不成樣子的草木竟然恢複得毫無痕跡,頓時有些震驚。


    “晚晩,這是怎麽一迴事?”


    薑晚一臉神秘:“別問,我也不是很清楚。嚴叔叔麻煩你先進山裏護著我爹娘他們,我和沉舟哥等會兒就進山去找你們。”


    嚴勵不放心兩個孩子留在這兒,說啥也不肯走。


    薑晚沒時間跟他廢話,於是一個異能甩過去,嚴勵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顧沉舟嚇了一跳:“師父,師父!你怎麽了?”


    薑晚道:“嚴叔叔可能太累了,沉舟哥,咱們搭把手把嚴叔叔抬到前麵去吧。”


    顧沉舟不疑有他,準備跟薑晚一起抬嚴勵。誰知道薑晚突然把手搭在了他的後背上,隻一刹那,顧沉舟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緊接著,他的眼睛也看不見了,耳朵也失去了作用。


    見顧沉舟滿臉驚慌的樣子,薑晚有點愧疚。


    但眼下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她運起異能在嚴勵的身邊弄出許多草木來,把他嚴嚴實實地遮在裏麵,然後才扛起了顧沉舟,朝別處跑去。


    進山的百姓太多了,山外留下的痕跡太多,她必須把這些痕跡全部抹去才行。


    她的異能升級之後確實強大了不少,可再怎麽說,也是有限的。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她必須把顧沉舟這個移動電源給帶上。


    一通忙活下來,薑晚總算將山裏的痕跡全部給抹除了。


    此時,那些叛軍已經追到了山下。


    如薑晚所料,叛軍們在山下看了半天,最後繞過了薑晚他們藏身的這座山,朝著更深處的方向追去。


    有部分百姓朝著裏麵跑了,薑晚沒辦法顧全他們,隻能寄望於他們能藏好,不讓那些叛軍給找到。


    找到嚴勵,薑晚解開了顧沉舟身上的禁製,又把嚴勵給弄醒。


    顧沉舟恢複了聽覺和視覺,行動也恢複了自由,立刻質問薑晚:“方才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突然動不了,看不見也聽不見了?”


    薑晚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好端端的說著話,你突然就不動了,可把我嚇壞了。”


    “嚴叔叔,沉舟哥,你們說,這山裏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啊?怎麽你們兩個一個暈倒,一個突然就不能動,明明醒著,卻什麽反應都沒有。我真的快被你們兩個給嚇死了。”


    嚴勵和顧沉舟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這山林裏,發現四周的環境又變了許多。


    這事兒,確實詭異得厲害。


    但,兩人的目光又在薑晚的身上打了好幾轉。


    他們總覺得,這事兒跟薑晚有關,可是,沒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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