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勵覺得自己忽悠這小胖丫頭練武,簡直就是沒事找事。


    不過看在這丫頭根骨極佳,天賦異稟的份上,他忍!


    薑晚氣人成功,美滋滋地坐在樹下乘涼吃零嘴。


    不得不說,這嚴大叔為了顧沉舟的身體,可真挺盡心盡力的。瞧瞧這幾樣精致的小吃食,一看就是在城裏生意最好的點心鋪子裏買的。


    嚴勵實在看不得她這副悠哉悠哉的樣子,拿了扇子揮了揮手,“去去去,還不趕緊多跑跑,不然你這輕功何時才能練成?”


    薑晚慢悠悠地從盤子裏抓起一顆豆子往空中一拋,然後張嘴接住,“急什麽,我才五歲,又不是五十歲,這輩子時間長著呢。怎麽,大叔你怕活不到我練成的那天?”


    嚴勵的拳頭硬了,臉綠了,渾身滋滋冒著冷氣。


    連向來心大的二郎都察覺到了不對,趕緊跑到薑晚身邊,生怕嚴勵會打小孩兒。


    偏薑晚自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繼續拋豆接豆玩得自得其樂。


    嚴勵綠著臉起身,頭也不迴的走了,生怕自己再坐下去會被這胖丫頭氣得吐血。


    薑晚把最後一顆豆子拋進嘴裏,拍了拍手站起來,“瞧這小氣的,我動還不行嗎?”


    說完,薑晚便在圍著院子跑了起來。


    顧沉舟看了看她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又看看小屋關上的大門,嘴角抽了好幾下。


    能用幾句話就把師父氣到想打人的人,他還真是頭一迴見。


    這小丫頭……還挺好玩的。


    薑晚把嚴勵氣得自閉後,笑眯眯地下了山,一進家,蘇氏就發現她走路的勢將有點不對,拉開她的裙子一看,有些吃驚地問道:“晚晩,你這腿上綁的是啥?”


    “練功的物件,嫂嫂,你的花繡得如何了?”


    她不想讓蘇氏操心太多,趕緊叉開了話題。


    蘇氏摸了摸肚子,笑著指了指繡架,“繡了快一半了。”


    薑晚看了一眼那繡品,雖然才繡了一半,但已經可以窺見整幅繡品的驚豔程度了。


    見蘇氏時不時的揉眼,薑晚趕緊給她輸了些異能,幫她緩解眼疲勞。


    這邊薑晚還沒把手拿走,那邊大郎就端了杯茶水走過來,“阿蘿,這是我找娘給你配的護眼茶,你快喝了,對眼睛好。”


    蘇氏笑著接過喝了一口。


    大郎忙問道:“怎麽樣?好喝嗎?有用嗎?”


    蘇氏一臉甜蜜,“好喝,我覺得眼睛立馬就不難受了,大郎,謝謝你。”


    大郎嘿嘿一笑,“你已經繡了一下午了,該起身走動走動了,來,我扶著你出去走走。”


    說完,大郎便扶著蘇氏準備出門,兩人向薑晚發出邀請。


    薑晚默默咽下嘴裏的狗糧擺了擺手,“不去。”


    她才不當電燈泡。


    接下來的兩天,薑晚依舊往山裏跑,好似半點也沒把周舉人的事情放心上。


    三郎已經把行囊都準備好了。


    陳月芝舍不得三郎遠行,於是跟薑攀私下商量著,帶著禮物又去找了周舉人一趟。


    結果兩人連家門都還沒報上,周舉人就關了門。


    再敲門,裏麵半點迴應都沒有。


    夫妻二人這才明白這周舉人的脾氣到底有多古怪,也因此對這件事情不再抱希望,也開始默默地替三郎準備起來。


    誰知到了第三天傍晚,周舉人竟然來了。


    薑晚笑眯眯地道:“周舉人,屋裏請。三哥,快去泡茶。”


    三郎整個人都有些懵,他對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敢抱期望,眼見著三日之約就要過了,沒想到周舉人竟然真來了!


    周舉人進了堂屋坐下,板著臉問道:“你家父母呢?”


    薑晚笑著道:“見我父母做什麽?三日之約是我和先生的約定,先生既然來了,便是我的客人,自然由我招待。”


    周舉人麵無表情地問道:“你真有辦法治好我的桂花樹?”


    他並不想來,可院子裏的桂花樹這幾日竟是越病越嚴重,連樹冠都開始發黃掉葉了。


    他找了擅長花木種植的匠人過來看,對方說這桂花樹毛病太多,已經迴天乏力了,再拖上個十天半月,便會徹底死去。


    他接受不了這個結論,那是他發妻親手所植,是她留給他唯一的念想。若樹死了,他和她之間的緣便徹底斷決了。


    雖然他不知道薑晚是不是真的有辦法能治好桂花樹,但他還是來了。隻要有一線希望,他都想試試。


    薑晚淡淡一笑:“當然有,我雖然人不大,但卻從來不說假話。何況,我也跟先生說過,條件是治好桂花樹之後才作數的。為了我三哥,我定當竭盡全力救治先生的樹。”


    周舉人看著薑晚自信淡定的樣子,心裏實在沒譜。


    他找了那麽多人都解決不了,這麽點大的孩子,真的會有這樣的本事嗎?


    可他眼下也沒別的選擇了。


    “既然你這般說了,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真的能治好我的樹,我,答應你的條件。”


    薑晚眼睛一亮,“那就一言為定。”


    說著,她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吧。”


    周舉人有些詫異:“現在就去?”


    “先生的桂花樹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多拖一天,治好的可能性就少一分。”


    一想到桂花樹那嚴重的模樣,周舉人也立刻站了起來。


    薑晚讓他稍等片刻,跑迴自己的房間裏,翻出來一個繡著花鳥的挎包背上,對著三郎小手一揮:“出發!”


    三人坐著馬車到了周舉人的家中,薑晚圍著桂花樹轉了幾圈,然後從挎包裏翻出一個紙包來。


    “麻煩先生打一桶水過來。”


    周舉人雖是好奇,但也十分配合,沒一會兒便提了桶井水過來。


    薑晚將紙包打開,把裏麵的灰白色的粉末往桶裏一倒,再用小手攪了攪,把粉末全部攪散化在水裏。


    “小哥,把這藥水倒到樹底下。”


    其實,她自己倒也是可以,但,總得讓她小哥顯出點用處來不是。


    三郎麻利地把水往樹根下一倒,見桶裏還有些沉澱,趕緊又打了水過來把桶涮幹淨,涮桶的水自然也都倒進樹根下了。


    薑晚拍了拍手,“好了,周先生,明天一早,這桂花樹就能有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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