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試著做了幾迴動作,確實那藤蔓和樹枝都足夠結實,這才放下,轉頭看向了二郎。


    “來吧,二哥,我看好你喲。”


    二郎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晚晩,這又是要練啥?”


    薑晚道:“當然是練習力量啊,而且要練習如何正確發力,用最小的力氣去抵抗最大的攻擊。”


    “什麽時候你能輕輕鬆鬆將這兩塊石頭拉起來了,說明你就已經掌控了發力的技巧。同時,你的力量也能直線上升。”


    二郎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好像沒聽太明白,但又覺得小妹說得挺有道理。


    上前走到薑晚之前站的位置,伸手各抓住一條藤蔓,然後使勁。


    “嗯……”


    二郎咬著牙憋著氣,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暴突,五官猙獰得有些嚇人,臉都憋紅了。


    終於,那兩塊大石頭被拉了起來。


    薑晚點點頭:“不錯,很好,堅持住。”


    石頭越升越高,二郎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那兩塊石頭給拽得飛起來了。


    一趟訓練結束,二郎汗如雨下,整個人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氣。


    薑晚掏出水囊遞給他,又摸出一把小扇子給他扇著風,“二哥,你真厲害,我還以為你肯定拉不動呢。沒想到你竟然拉動了,而且還拉得這麽好。”


    二郎原本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結果讓薑晚這麽一誇,他又頓時覺得自己又行了。


    “再來!”


    薑晚又是一通誇,誇得二郎熱血上頭,跟老黃牛似的,拚命練習拉石頭。


    嚴勵和顧沉舟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


    等二郎真的使不出半分力氣之後,嚴勵才上前問道:“你們這些訓練的把式是從哪兒學來的?”


    他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可從來沒見過。


    但不得不說,很有用。那個石頭陣,對他們這些習武之人幫助很大,多加練習,能提高防禦和躲避的靈敏度。


    薑晚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拉起已經脫力的二郎就往山下走。


    嚴勵皺眉,這小丫頭前些日子還纏人得緊,怎麽突然對他們就愛搭不理了?


    二郎抖著腿被薑晚拉著走,“晚晩,他們都主動跟咱們說話了,你咋不理人啊?”


    這樣真的能達到目的嗎?


    薑晚哼笑一聲,“放心吧,哥,上趕著隻會讓人覺得厭煩。現在時機不對,提了也是白提,等時機到了,這事兒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她有把握。


    二哥拜師學武的事情,不過隻是時間問題。


    隻是她沒想到,時間會這麽快。


    是夜。


    山林中一片寂靜,嚴勵在睡夢中聽到一聲碎裂聲,他立刻驚醒從床上一躍而起。


    一道嘶吼聲從隔壁傳來,嚴勵心下一沉,迅速衝過了過去。


    黑暗中,物品落地的聲音不斷傳來,嚴勵立刻鎖定位置衝上去,緊緊將發狂的顧沉舟給抱住。


    但發病中的顧沉舟根本不受控製,拚命掙紮著要將嚴勵掙開,往牆上撞。


    嚴勵熟練地從旁邊的櫃子上摸到繩子,迅速將顧沉舟給綁起來。


    但顧沉舟掙紮著要去撞牆。


    嚴勵不停的地在他耳邊低吼,“冷靜點,沉舟,你清醒一點!”


    但此時的顧沉舟沉浸在他狂亂的精神世界裏,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內心的焦躁和痛苦,讓他隻想不停的傷害自己的身體,想得到解脫。


    製止不了顧沉舟,嚴勵隻得想辦法塞住他的嘴,扛著他匆匆前往靳神醫的醫舍。


    靳神醫看到已經狂躁到雙目血紅的顧沉舟時,心裏直發沉,幾次想給顧沉舟把脈,都無法成功。


    “這就是你說的有好轉了?我怎麽看著他的情況越來越糟了?”


    靳神醫因為無從下手,有些著急上火。


    嚴勵也鬧不明白,“可上次他發病的時候,確實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靳神醫撓著一頭白發,“你仔細跟我說說上次他發病的過程,所有細節都別漏掉。”


    嚴勵皺著眉頭,“上次發病和以往沒什麽不同,唯一不同的是,那個小胖丫的出現。”


    “晚晩?”


    “是。她當時闖進來,坐在沉舟身上鬧騰了一番,沉舟沒多久就安靜了下來。事後我問她,她說她隻是哄了沉舟幾句。”


    嚴勵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薑晚的話,“沉舟每次發病,我都哄過安慰過,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所以,我覺得跟她的關係不大,應該還是沉舟的病症在好轉了。”


    靳神醫也覺得不太可能。


    但眼下這情況,不管有沒有那個可能,最好都要試一試。


    “你去把那丫頭帶來。”


    嚴勵有些震驚:“靳老,這……”


    “快去,不管有沒有用,總要試試。沉舟的情況比著以前要更嚴重一些,咱們必須要找到上次緩解的原因。”


    嚴勵應下,一頭紮進了黑暗中。


    隻是在他趕到薑家,看到站在院子裏正打著哈欠朝他招手的小胖丫時,他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你怎麽才來?”


    嚴勵四周看了看,“你在跟我說話?”


    薑晚翻了個白眼,“那不然我在跟鬼說話嗎?大叔,你不是來找我的嗎?”


    嚴勵腦子有些轉不動,“你怎麽知道?”


    薑晚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情況緊急,嚴勵來不及多問,便道:“你可願意跟我走?”


    “當然,不然我放著覺不睡,爬起來幹啥?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為了能不驚動家人,她可是故意用異能讓全家都睡得更沉了些。


    嚴勵抱起沉甸甸的小胖丫頭,運起輕功朝醫舍趕去。


    薑晚頭一迴感受人肉飛行器,還有些小緊張,“大叔,你要是功力不夠,咱們會不會從半空中掉下去?”


    嚴勵:……


    到了醫舍,薑晚拍了拍胸口,壓下胃裏的翻騰感,對嚴勵提出了差評,“大叔,你的輕功有待提高啊。”


    都把她弄暈車了。


    嚴勵:……


    靳神醫走過來,朝她招了招手,“小丫頭,快來幫我個忙。”


    薑晚跟著靳神醫到了內室,毫不意外地看見了正在床榻上掙紮撲騰的顧沉舟。


    “晚晩,你有辦法讓你顧哥哥安靜下來嗎?”


    薑晚輕笑一聲:“有倒是有,但是大叔他不信。所以,我不想沾手這個事情,省得出力不討好。”


    嚴勵抽了抽嘴角,“上次……是大叔不好,大叔給你賠不是。”


    薑晚倒也沒有故意難為人,“想讓我幫忙?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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