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也是個本性善良的人,哪裏忍心看那對母子就這麽死在自己眼前,也來不及問薑晚她要做什麽,便把她給放了下來。


    薑晚一落地便急忙說道:“大哥,二哥,把你們身上的刀給我。”


    兄弟二人沒有遲疑,立刻就把刀給遞了過去,然後好奇地盯著她,不知道她要做啥。


    薑晚把兩把刀都別在了自己的腰間,然後指著她選中的那樹大樹,對著兄弟二人說道:“上樹!”


    兩人也不猶豫,趕緊抱著薑晚跑到那樹下,大郎先往上爬,二郎則將薑晚抱舉了起來,遞給大郎。


    大郎伸手抓住薑晚的小手一把將她拉了上去。


    薑晚上了樹,立刻就去拉扯那些藤條。


    她個子矮,夠不著那些足夠粗壯的藤條。


    大郎趕緊伸手幫她夠,“晚晩,你到底要幹啥?”


    薑晚一言不發地抓著一根藤條,把異能輸了進去,讓藤條增加了些韌性,然後迴頭對哥倆交代道:“大哥二哥,你們就在樹上不要動,我一定會安全迴來的,等我!”


    說完,她不給兩人反應的時間,抓著藤條用力一蕩,整個人便隨著藤條飛了出去。


    大郎二郎嚇處目眥欲裂,大吼道:“晚晩,迴來!”


    薑晚當然是不可能迴去的,她在看到藤條時,便已經打了主意用藤條把自己蕩到那婦人所在的樹上。


    隻是她人小重量輕,藤條蕩起來的弧度不大,距離遠遠夠不到那棵樹。


    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場的話,她完全可以用異能把自己送過去,可她兩個哥哥和那對母子一共四雙眼睛看著,她肯定不能那樣幹。


    不過,她依舊有信心順利過去。


    她用異能操控著那根藤條蕩出最大的弧度,然後在藤條蕩到最高處的時候,她脫開雙手,讓身體隨著慣性朝前飛了出去,然後,她準確地抓住了第二根藤條,然後又用異能將自己高高的蕩了起來。


    大郎二郎已經嚇得快昏厥了,二郎下意識地想要大喊,結果讓大郎一把捂了嘴。


    “別出聲,當心嚇到晚晩!”


    事情到了這裏,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控製的了,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讓薑晚分心。


    第二根藤條把薑晚送到了離大樹還有十幾米的距離,但前麵已經沒有藤條了。


    薑晚再次鬆手,讓自己隨著慣性飛出去。


    慣性足夠大,甚至來不及眨眼,薑晚就飛到了那棵大樹頂上,她趕緊伸出手在空中撈了幾把,如願以償地抓到了一根枝椏。


    下一瞬,異能注入枝椏,讓它瞬間變得結實有韌性,足夠接住薑晚飛過來的力道。


    這個過程看似複雜,但從薑晚抓著藤條蕩出去到她落在樹上穩住自己,也不過隻半分鍾不到的時間。


    薑晚捂了捂自己的小心髒,低頭看了一眼,那婦人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一頭野狼跳起來咬住了她的裙擺要把她拖下樹。


    薑晚想也沒想,從腰間抽下一把刀,瞄準那野狼的腦門,用力將刀甩了出去。


    “砰!”


    一聲悶響,那跳在半空中的野狼,頭被劈成了兩半,腦漿和血一並噴出來的時候,野狼的身子甚至還因為慣性往上竄了一下,才不甘心地摔了下去。


    這一變故,讓另外三頭狼都愣了一下。


    但同伴的死,刺激得它們更加瘋狂起來。


    薑晚趕緊滑下去,將那也快要掉下樹的小孩兒拉起來:“抱穩站好,你要是掉下去了,你娘才是真的活不成!”


    那小孩兒被從天而降的薑晚給弄懵了。


    他一直把注意力全放在他娘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薑晚剛才“飛”過來的那一幕。


    薑晚一手抱著樹幹,一手抓住那婦人的手腕,用力一拉,就將那婦人給拖上了樹。


    婦人也被她給嚇懵了,她親眼目睹了薑晚飛過來的大部分過程,所以看著這個比自家兒子還小的小丫頭,她完全沒辦法迴過神來。


    薑晚也沒理她,看到對麵樹上已經快要急瘋了的哥倆,她把兩隻小手團在嘴邊做成喇叭,大喊道:“哥,你們就在樹上待著不要動,我沒事了!”


    安撫了一下兩個哥哥,薑晚低頭看了一下樹下的那三頭狼,在心裏思索著怎麽弄死它們。


    她現在的異能等級太低了,想要控製三頭狼難度實在太大,在而且她也不敢肯定這山裏還有沒有其他的狼,所以她不敢貿然將異能用盡。


    必須要保存實力!


    不能使用異能,那就用別的法子!


    左看右看也沒找到趁手的東西,薑晚轉頭看了看婦人,“這位嬸嬸,你有繩子之類的東西嗎?”


    她覺得那婦人的腰帶就挺不錯。


    婦人愣了愣,不明白她要做什麽。


    薑晚忙解釋道:“我就剩下一把刀了,所以要用東西綁著刀,這樣才能把刀收迴來。”


    婦人明白了她的意思,趕緊動手將自己兒子身上的腰帶給解了下來。


    她兒子兩手緊抓著褲腰,一臉茫然。


    薑晚也沒廢話,比劃了一下長度,把那腰帶從中間用力一撕,一分為二,然後打個結,再把刀綁在了其中的一頭。


    綁好刀之後,薑晚一手抓著腰帶的另一端,一手抓著刀,瞄準了樹下的狼頭,用力的甩了出去。


    那狼見刀劈了下來,忙朝一邊躲開,刀沒能劈在狼頭上,但也把那野狼的脖子劈得鮮血直流。


    那狼流了一會兒血之後,便倒在了地上,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婦人的孩子見狀,拍著的手叫道:“打中了打中了!”


    婦人忙一把捂了他的嘴不讓他說話,怕影響了薑晚。


    薑晚提著腰帶把刀收迴來,很快又劈出了第二刀。


    這一刀,她用了些小心機,明麵上是朝離得近的那頭狼去的,實際上卻是奔著遠處那頭狼的腦袋。


    那頭狼沒有防備,被劈了個正著,十分不甘地嗚咽了幾聲便咽了氣。


    剩下的那頭狼見勢不好,夾著尾巴便跑進了林子裏。


    確定沒有了危險,婦人一下就被抽幹了力氣,抱著兒子放聲大哭了起來。


    大郎二郎跑了過來,急忙問道:“晚晩,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薑晚從樹上跳下去,“大哥二哥,我沒事。”


    話音剛落,大郎就在她屁股上揍了兩巴掌:“你怎麽那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嚇人?”


    薑晚感受著屁股上的疼痛,震驚地瞪著大郎。


    她堂堂一個異能者,竟然被個毛頭小子給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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