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冷著臉把蛇膽拿過來,轉身鑽進帳篷裏,一把塞進了薑玉嘴裏。


    薑玉不肯吞,用舌頭往外頂,結果把蛇膽給頂破了,頓時苦得從帳篷裏衝出來不停的幹嘔。


    陳月芝見蛇膽就這麽給糟蹋了,急得直跺腳。“唉喲,我的膽!”


    薑晚板著小胖臉道:“那是蛇的膽!好了,娘,你說,她怎麽會在這兒!”


    陳月芝心疼得直抽抽,那麽大個蛇膽啊!多難得啊!


    緩了好一會兒,陳月芝才緩過勁來,“她病了,她爹娘不給她東西吃,又沒水喝,還打罵她,把她給折騰病了。”


    “活該!”薑晚對薑玉生不出半分同情心,“他爹娘雖然不是東西,但她也不是玩意兒。”


    “娘,難道你忘了她把我們推下山的事情了嗎?我們差點就沒命了!你為什麽還要救她?”


    陳月芝見她這麽生氣,便把她抱到了一邊,小聲說道:“其實娘也不想救她,但那會兒村長讓人把她送來了,娘也推辭不了。”


    薑晚生氣地哼道:“有什麽事情是推辭不了的?你就是心軟了!娘,這種白眼狼,壞心眼,就不該救!你現在救了她,以後她也不會記你的好,說不定還會來害咱們。”


    陳月芝歎了一口氣:“娘知道。”


    “知道你還救!”


    薑晚不明白她是怎麽想的。


    陳月芝看她小臉髒兮兮的,便拿帕子倒了點水沾濕了給她擦幹淨。


    “娘也不想救,但是,娘又怕不救她損了咱們家的福氣。晚晩,老神仙肯幫助咱們一家,是咱們家的福氣,咱們不但要惜福,還得多積福,這樣才對得起老神仙的恩賜。”


    薑晚氣得直咬牙。


    哪有什麽老神仙!他們家也根本不需要惜福積福!


    可她又沒法說那老神仙是自己編造出來的,所以隻得打掉牙往肚裏吞。


    “好吧,就算是要積福,那她現在醒了,可以讓她走了,我一眼也不想看到她!”


    陳月芝摸摸她的腦袋瓜:“行,一會兒我就讓她走,別氣了。我們晚晩一生氣,小臉就像個包子一樣,怪可愛的。”


    薑晚氣得直瞪眼,“娘!我真生氣了!”


    什麽包子嘛,她不過就是胖了那麽一丟丟嘛!


    陳月芝抿著嘴直笑,小閨女也知道愛美了,不樂意別人說她胖了。


    薑晚哼哼唧唧地賴在陳月芝身邊,陳月芝也樂意縱著她,隨便她怎麽撒嬌都成。


    薑玉遠遠看著陳月芝寵溺薑晚的樣子,眼裏滿是嫉妒。為什麽同是薑家女,薑晚可以這麽受寵,而她卻受盡嫌棄和薄待呢?


    她也想像薑晚一樣!


    薑攀父女二人從山上帶迴來的,除了那大蛇之外,還有一袋子死蛇。


    現在雖然天氣不熱了,但他們還是決定連夜把那些蛇都剝好,然後烤幹,便於存放。


    蘇氏經過之前那陣看見蛇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恐懼之後,已經能麵不改色地架鍋燒水燉蛇了。


    有了水,又打到了這麽多蛇,隊伍裏一片歡聲笑語,幾乎家家都在忙著收拾蛇肉,空氣裏都是肉香味。


    有些沒上山的人家,眼巴巴地看著大家忙活,一個勁兒的追問山裏還有沒有蛇,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他們決定明天也要進山打蛇。


    蘇氏把蛇肉燉好之後,陳月芝給薑玉也盛了一小碗蛇湯。


    “喝吧,喝完了你就該迴去了。”


    薑玉不肯接,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陳月芝問道:“你這孩子,哭什麽?有東西吃還不樂意啊?”


    薑玉爬起來跪在地上,“大伯母,你讓我跟著你,做你的女兒吧。我不想迴去了,我迴去之後,早晚會被他們打死的。大伯母,你開開恩收下我吧。”


    三郎冷笑一聲:“沒想到你這人雖然長得醜,但想得倒是挺美,讓我家收留你?做什麽夢呢!趕緊喝完湯滾蛋,再惡心人,湯都不給你喝!”


    薑玉還是不肯接,伸手拉著陳月芝的裙擺,哭求道:“大伯母,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欺負晚晩,更不該推你們,可是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們怎麽就不肯原諒我呢?大伯母,你就心疼心疼我吧,我保證以後什麽都聽你。”


    她知道,大房一家心最軟的就是陳月芝,隻要好好求一求她,說不定她就真能留下來了。


    畢竟,陳月芝都肯救她。


    誰知陳月芝卻是把碗強行塞進了她的手裏,“我不缺女兒,更不缺你這樣心思不正的女兒。薑玉,但凡你以前對晚晩好一些,我都會多可憐你一點。”


    說完,陳月芝便不再理會她,轉頭去了薑晚身邊。


    薑晚捧著自己的小碗喝了口蛇湯,心裏美滋滋,她娘還是很理智嘛!


    陳月芝夾起一塊蛇肉,把蛇骨都剔幹淨了,再喂到薑晚的嘴裏,“慢點吃,鍋裏還有好些呢。”


    薑玉看著薑晚幸福的模樣,嫉妒得發狂。


    為什麽投胎到大伯母肚子裏的人不是她呢?為什麽她要在二房受苦受難呢?


    三郎察覺到薑玉的眼神不對,立刻上前瞪著她:“薑玉,你以後要是再敢對晚晩使壞,我弄死你!”


    薑玉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捧著碗把湯喝了個幹幹淨淨,然後一聲不吭地走了。


    三郎哼了一聲,真想把薑玉用過的碗扔了。但想想家裏現在也不寬裕,便抓了一把枯草把薑玉用過的碗使勁擦了好幾遍。


    這一夜,薑攀一家除了薑晚和受了傷的二郎之外,其他人都沒有睡覺。


    他們必須要趕緊把蛇肉烤幹。


    沒有足夠的鹽,肉就經不住放,不烤幹的話過幾天就不能吃了。眼下食物如些重要,他們又如何舍得浪費。


    好在現在到處都是幹枯的樹枝雜草,倒是不缺柴火。


    其他打了蛇的人家和他們想法一致,所以這一夜小山村的隊伍裏都忙得熱火朝天,孩子們的睡夢裏,都是蛇肉的香味。


    第二天一早,昨天沒有進山的那些村民便已經按耐不住,急急忙忙地進了山。


    薑攀一家沒去,而是留在隊伍裏補覺。


    他們一家打到的蛇最多,光是那條大蛇烤幹之後都有好幾十斤的肉,再加上另外那袋子,那些蛇肉足夠他們家吃一個月左右了。


    村子裏的人忙著打蛇烤肉幹,所以隊伍今天肯定是不會出發了,薑晚閑著沒事幹,把她的小馬仔招過來,抓了一小把糧食喂它。


    村裏那些小孩兒見薑晚竟然有隻小鳥,一個個羨慕得咬手指頭。


    薑晚生出幾分調皮來,故意讓小鳥一會兒站在她頭頂上,一會兒站在她肩膀上,她怎麽指揮,小鳥就怎麽飛,把一群小孩兒羨慕得直跺腳。


    正在這時,一道嬌嬌柔柔地聲音傳了過來:“薑大娘,我娘讓我過來看看二郎哥。”


    薑晚迴頭一看,喲,這不是前天晚上救迴來的鄭翠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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