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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天香樓的路上,嚴雪霓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隻是默默地睜著眼睛在流淚。


    而至於那淚水是為那些死去的人而流,還是為了自己而流,她分不清了。


    直到那淚水再也流不出。


    原來,生命是那樣的易逝。現代她所見識到的就隻有大地震那摧毀和扼殺生命的能力,那已經挑戰了她的極限了,可是沒想到,她的極度震撼竟然來自於步非煙那瀟灑的幾劍!懶


    風緩緩吹著,他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她偎依在他的懷裏取暖,可是心卻已經冰凍三尺。


    這個世界是怎麽樣的一個世界?保鏢、護衛、將士都是命懸一線的人,隨時會掉了性命,而伶人,不,應該說戲子,卻和青樓女子一樣被別人看不起。口口聲聲說王法為尊,天下太平,可是卻允許那些長劍肆意地吞噬著鮮血……


    她木然地靠在他的胸前,閉上了眼睛,毫無聲息,真想不要醒來,不用麵對那殘酷的現實。


    直到,嘈雜的人聲和喜悅的鳥鳴聲讓她蘇醒過來,她緩緩起身,睜開了眼睛,卻仍然是渾渾噩噩的,沒有焦距,也沒有思想。


    天際降下一道璀璨輝煌,射進了窗欞,斜照在她的身上,映亮了她空洞渙散的雙瞳,刺激她恍惚迷離的神智緩緩恢複了意識,而後嚴雪霓抬眼一望,這才發現天已亮了,朝陽已經開始普照大地了。蟲


    感覺身後空蕩蕩的,嚴雪霓心一涼,迴身望去,卻沒有見步非煙的身影,不由得一慌,四處尋找著他。


    他是不是生氣她說過的話了?他是不是拋掉她走了?他不是很在乎那份契約的嗎?很想名正言順地報複她的嗎?那怎麽不見人了?


    “你醒了?”一個人走了進來,對她溫言說道。


    一身的藍映入眼簾,欣喜地抬眸望去,卻是沈天行,她不由得有些失望了。


    察覺她的失望,沈天行眼一擠,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問道:“你還好嗎?被驚嚇到了吧!樂玄真的太大意了,竟然讓你受了如此大的驚嚇。”


    見她不吭聲,沈天行繼續說道:“昨夜樂玄一帶你迴來就去拍我的門,硬要我為你診斷一番,這才安下心來呢。你一直不肯鬆開他的衣袖,他也就這樣抱著你一整夜,直到……”


    他為什麽不說完?難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直到什麽?嚴雪霓蹙起眉頭,聽見沈天行歎氣說道:“直到他吐血暈倒在地,他還緊緊抱著你呢。唉,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搞的,受了這麽重的內傷還強硬使用真氣,這不是讓內傷更嚴重嗎?他連命都不要了麽?”


    嚴雪霓突然心跳加快了,就如戰鼓一般擂動個不停。


    他吐血暈倒了?她怔然,心中百感交集,竟然連沈天行什麽時候離開也不知道了。


    他什麽時候受的內傷了?是和李煜罡打鬥的時候,還是和無夜爭奪她的時候?強硬使用真氣,是因為要抱著她闖進宮去,還是在承春殿為了躲過鄢露兒他們嗎?


    心亂了,愧疚悄悄升起。她下床,無意識地去找尋步非煙的身影。


    隻是,這是天香樓的頂樓,除了沈天行夫婦的寢室,她還有步非煙的房間,還有好幾間最豪華的房間,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步非煙究竟住在哪一個房間,就隻好一間一間地去尋找了。


    所幸房間並不是很多,她很快就找到了他,就在那最後一個房間。他正站在客廳的窗前,默默地眺望著遠山,若有所思。


    嚴雪霓站在門口,徐徐地探出頭來,偷觀那一色絕白飄逸的頎長身影,心頭莫名其妙地湧現一陣難以言喻的酸澀,大概是對他的殘酷無情還心有餘悸吧?她悶悶地想。


    一陣感激……純粹是因為他又救了她一命!


    可是他的行為也讓她不齒。因為他殺人毫不手軟,殺死一個人就跟殺死一隻螞蟻沒兩樣。


    哼!他不是惡魔是什麽?她嗤之以鼻,還是很不諒解他的舉措。


    不過話說迴來,如果不是他殺了那些人的話,自己恐怕已經落入了展允璘的手上了,就是自己沒有被捉,謎兒也會因此身陷不潔的罪名了,不是嗎?


    她輕歎。


    竟然分不清自己對他突然湧起的紛亂的情緒了。


    切,他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那嗎?哪裏有什麽重傷的痕跡?嚴雪霓惱怒地想。莫非是沈天行故意哄她來看他?


    慍怒湧起,她剛想退迴自己的房間,卻看見一個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走到步非煙的麵前,說道:“門主,我們進去換藥吧!”


    兩個時辰前,門主才吃了治內傷的藥,原本要換藥的手臂上的傷口也隻好先擱著不理,所以到了此時才能夠換藥。


    步非煙蹙眉,不在乎地說道:“就在這裏換吧!動作要快點!”


    一會兒他還要去看看雪兒好些了沒有。


    夜鷹為難地望了一眼他,提醒道:“門主,這樣屬下不好上藥啊!”


    他也會因為撕扯而備感痛苦的啊!


    步非煙冷冷地一瞥,說道:“夜鷹,你想違抗我的命令嗎?”


    反正這一點點小傷還死不了。


    原來這穿著灰黑色衣服的男子叫做夜鷹,嚴雪霓想。他應該是步非煙的親信吧!


    她以為自己是第一次見到他,卻不知道其實早就見過好幾麵了。夜鷹曾經擔任過一段時間在暗處守衛她的暗人,而前天晚上他還跟著步非煙帶著她來到天香樓,對自己早就不陌生了,隻是自己一直都是昏睡的多,就沒有見過他了。


    夜鷹歎了口氣,不再勸他,走了迴去,或許是去拿那藥粉去了,而步非煙則輕輕地寬衣解帶,露出那一半手臂來,卻是好幾層紗布包圍著,那血似乎已經凝結在一起了,遠遠望去,就如一條長痕從肩胛處斜劃到他的上半截手臂上,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夜鷹拿著一團紗布、一把剪刀和一個小瓷瓶來到他身後,用間道將翹出來一點點的紗布給剪斷,開始慢慢地將纏繞著的紗布撕開,可是伴隨著撕扯,也許是扯到了步非煙的傷口了,他側著臉,神情竟然十分的痛苦,卻緊咬著牙關沒有吭聲。


    嚴雪霓從沒見過步非煙如此的表情,心一震,惻隱之情翕然升起,她衝了進來,說道:“讓我來吧!”


    步非煙和夜鷹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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