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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流水,驛橋邊野花盛開,而雲孤心的墳墓就在野花爛漫的不遠處。襯著這美景,卻更顯得這一掊新土更是孤零零了。


    雲孤心,你會不會埋怨我這麽狠心,竟然將你一個人孤單地拋棄在這裏了?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除非我能夠將你帶上,不然你還是得在這裏住下去。懶


    想到姬雪,想到他的心願,嚴雪霓心一動,將一束新鮮的野花放在他的墳頭上,突然問玉衡子:“道長,我實在不忍心將雲孤心獨自一個人扔在這裏,不如我們將他火化了吧!我可以帶著他去看他最愛的人。”


    雖然無法讓姬雪見到他本人,但若能見到他的骨灰對姬雪來說應該也是一個欣慰吧!


    玉衡子沒有料到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麵色一下子難看起來,身子更是顫抖不已,和同樣驚異慌亂不已的小司空麵麵相覷,見她納悶地想要轉過身來,忙整了整麵容,恢複了原本溫文祥和的神態,搖頭說道:“雪兒小姐,恕我直言,您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雲公子既然都已經沉睡地下了,您何苦還要再驚擾他一次?不如就讓他在此安眠吧,等您平安迴來後再作打算,好嗎?這樣您才能夠清身上路啊!”


    他是在暗示自己已經孑然難行了,何苦帶上雲孤心去再受一次苦是嗎?可是他說得也很有道理,她又怎麽忍心再去驚擾雲孤心的“夢”呢?蟲


    那就隻好這樣了,就聽玉衡子的話,讓雲孤心在這裏安息吧!


    點了點頭,嚴雪霓緩緩走到墓碑前。說是墓碑,也隻不過是塊比較光滑的木板而已。因為太過於倉促,所以道長他們隻是在木板上銘刻了雲孤心的名字而已。(.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雲孤心,我欠你那麽多……”嚴雪霓的手撫向這塊墓碑,撫摩著那“雲孤心”三個字,就像是撫摩著他的臉頰一樣,愧疚,不舍,種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糾纏在一起,可是她還是清楚地知道,那並不是愛情。


    今生對他的歉疚和虧欠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了!“你若是嫌這冷清,就過去采擷野花好了。我知道你不甘寂寞的,這流水聲也很好聽啊!你聽,那就像是我對你唱著的歌呢。”嚴雪霓含淚微笑,“希望我們能夠再見時,你已經拋掉了所有的陰霾,做個真正快樂的人了!而我,也能夠脫胎換骨,做好鄢家的繼承人!你一定會保佑我的,對嗎?”


    “再見了!雲孤心!”柔聲地說出這一句最難啟齒的話,嚴雪霓朝他再次深深地鞠了躬,擦幹眼淚,轉過身來的她卻已經是平靜堅強的了。


    嚴雪霓望著眼前的玉衡子和小司空,不舍的感覺又蔓延上心頭,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是嗎?再怎麽不舍得,你總得麵對的。


    她笑了笑,說道:“道長,我就在此別過了!您一路上小心!還有小司空,你可不能再和道長頂嘴了哦,這樣可不是好孩子哦!姐姐喜歡聽話的小司空,知道嗎?我們有緣再見了!”


    輕輕地掐了掐泫然欲泣的小司空,她接過他背上的自己的行囊。說是行囊,其實就幾套換洗的衣服,是玉衡子托那位老婆婆在市集上買的粗布衣裳,卻包括了男裝和女裝,還有玉衡子硬塞進包裹裏的一袋銀子,和那壺丹藥和無夜的那瓶藥粉,如此而已。


    不過,這樣倒很適合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反正隻要有銀子,什麽都可以買的,何必背得這麽辛苦?還是玉衡子想得周到,嗬嗬。


    “您也小心!記住,‘小人則以身殉利,士則以身殉名,大夫則以身殉家,聖人則以身殉天下’,還有,‘容人之所不能容,忍人之所不能忍,則心修愈靜,性天愈純’。遇到難題的時候多想想,您就會茅塞頓開,心境寬朗了!”玉衡子循循善誘,說完卻立即催促道,“時辰不早了,您快點動身吧!”


    再遲了可就來不及了。


    將他說的話默記在心裏,嚴雪霓摸了摸小司空的光頭,終於灑淚而去,“別了,道長,還有小司空,希望我們後會有期吧!”


    “一定會後會有期的!您放心!該聚在一起的人總會聚在一起的!”玉衡子說道,他的眼裏閃過一道詭異的熾烈的光芒,竟然帶著算計和狡黠。幸好嚴雪霓沒有發現。


    不再猶豫,嚴雪霓背起行囊,朝著太陽的方向走去,一邊還豪情萬丈地唱起歌來:


    “滄海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啦啦啦……”


    越唱越起勁,越唱越覺得豪情萬丈,嚴雪霓雄赳赳氣昂昂地邁步前行,卻沒有察覺墓前那兩個一大一小的人早已撲倒在地吐血身亡了,被她聳的。


    她決定先去離這裏最近的祥揚,也就是金灝國的皇都金盾城的附屬城池,而祥揚過去十八裏外就是皇都了,雖然覺得很危險,但祥揚卻有水路可以去苗疆,好象鄢家也有產業在那,所以她非去不可。


    而玉衡子和小司空卻正好和她的方向相反,他們要往另一條路一直走才能到達翠雲觀。


    雲孤心的墳又剛好在這三岔路旁邊,所以大家才約定好在這裏憑吊一番再分道揚鑣,各奔自己的旅途。


    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木瓜似的佇立著,張嘴結舌地望著鄢雪兒嬌小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還久久迴不過神來。


    直到烏鴉在頭上飛過,掉下一剁屎來,而且剛好是掉在玉衡子的鞋子上,如果稍有差池,就是正中頭頂了。


    玉衡子反應過來,厭惡地拿起雲孤心墳上的鮮花胡亂擦拭了一下,咒罵道:“這該死的鳥,竟然敢如此大膽地弄髒了我的鞋?如果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的話,我鐵定要拔光它的毛去,讓它成為一隻禿驢!”


    哪裏還有原本那個祥和恬淡的模樣?剛擦完,便見小司空叉腰瞪著他,他納悶地想了一下,才醒悟自己竟然連和尚也罵了進去,怪不得這個小禿驢這麽生氣!


    忙訕笑道:“你別生氣,我可不是在罵你哦,我是在罵這隻死鳥而已。”


    見他還是很生氣的樣子,玉衡子苦著臉說道:“那這樣,我將你最喜歡的那本《道法大全》送給你,這行了吧!”


    見他還是搖頭,玉衡子發怒了,一巴掌就拍在他的頭上去了,“你可不可以不用這種殺人的目光看著我啊?!再加上一本《識破天機》,夠了吧?”


    再搖頭就將他劈了當柴燒。玉衡子“兇狠”地想。


    小司空終於出聲了:“老道,雲孤心……雲孤心還在地裏麵埋著呢,這都過了一個時辰了,會不會……”


    “啊?!”玉衡子尖聲鬼叫起來,又一個爆栗,“你怎麽不早說?還愣著幹嗎?還不快來幫忙?”


    小司空捂著腦袋含著眼淚委屈地走過來,兩人開始刨起地來,間中傳來兩人的對話,驚起一灘鷗鷺,不,事實上是,驚起一群烏鴉,從他們的頭上飛過,順便送上幾坨鳥屎。


    “你的記性怎麽這麽差?我不是交代過你要按時通知我的嗎?害死了他你就慘了!”


    “喂,老道,你不也一樣,聽到雪兒姐姐的歌聲就忘了形?還敢怪我。再說他早就死了嘛,什麽叫我害死他啊?誰叫你要將他埋進土裏啊?”


    “你……你這小禿驢!你懂什麽?隻有這泥氣才能暫時保住他的心脈,也不會讓鄢雪兒起疑心啊!不然我怎麽這麽費周章!”


    “你不是自詡自己醫術厲害嗎?怎麽就不敢坦言自己可能救活他啊?我看啊,你就是會吹而已!”


    “我……快點挖啦!什麽我自詡而已,我是真的厲害好不好?隻是雲孤心的傷勢太慘重了,我不怎麽有把握能夠將他救活而已。快點快點,如果天黑了還不能走的話我就罰你去為他守夜。”


    “啊?!”是小司空的嚎叫聲。


    “你居然叫我一個小孩子去守一個活死人?我要告訴我師父去!我要告你這牛鼻子虐待!”


    “牛鼻子?放屁!我可是你師父的親弟弟,以前也曾經是你師伯,所以你怎麽也得稱唿我一聲……”


    “哼!”


    兩人追趕打鬥起來……


    夕陽西下。晚霞漫天。


    遠遠望去,隻見兩個人鬼鬼祟祟地抬著一個人上了一輛馬車,然後飛快地朝林蔭深處的官道急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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