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等了半晌,他不說話,就在嚴雪霓這個姿勢快支持不住的時候,他才緩緩轉過身,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免禮!”


    隻是這聲音未免有點咬牙切齒的陰森感覺,嚴雪霓詫異地抬頭一看,迎上一雙漆黑如星的冷冽眸子,啊!眼前的不是駱南這家夥是誰?!


    “怎麽是你?”嚴雪霓被嚇了一大跳,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她一下子變得麵無血色了。


    他沒有說話,卻在冷笑,似乎再次嘲諷她的驚慌失措。


    嚴雪霓一震,然後是惱羞成怒,莫非是那家夥見不能欺負她了也跟著跑來了?於是她舉起手來憤恨地朝他身上打去:“臭家夥,該死的混帳,你陰魂不散地追著我幹嗎?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你滾蛋吧你!”


    可惜她的拳頭對他而言也隻是在撓癢癢一般,步非煙冷眼望著鄢雪兒驚慌和發瘋的模樣,更加確定她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所以害怕見到他,心頭湧起一陣報複的快感,他猛然攫住了她的手,冷冰冰地說道:“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震驚?可惜不能如你所願!雪兒,你注定是逃不開我的枷鎖的!”


    說完,毫不留情地將她一推,嚴雪霓狠狠地被撞上了餐桌,碰到了桌上已經擺好的餐具,發出好大的聲響,痛得她眼淚都快留出來了。


    這個駱南簡直是個魔鬼!以前還把她當成是女人,而現在?


    嚴雪霓又驚又怒又絕望,咬咬牙,她拿起桌上的碟子盆子就一鼓腦兒地全扔了過去,嘴裏低吼著:“我叫你跟!我叫你纏!你去死吧!”她為了躲開他的欺負都躲到異時空了,為什麽還是逃不開?


    那些傷痕累累的悲慘往事又浮現在眼前,她已經錯亂了思緒,究竟這是冥玥王朝還是現代的都市了。她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他趕走!


    可是駱南的身上好象長了眼睛,他左躲右散的,那些盆子碟子筷子居然都沒能近他的身就掉在了地上,而他仍然是一副欠揍的笑容。


    嚴雪霓累得直喘氣,扔去一大把的筷子,她頹然說道:“我不管你來這裏是什麽目的,算我求你了,你走吧!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你去求……”求司空神讓你迴到可以賽車可以玩遊戲的時代去吧,不要再來糾纏我了!這是她想說的話,可是話沒能說完,她被眼前詭異的現象給震住了!


    隻見他右手平伸,豁然一翻,那明明是朝著他飛去的筷子居然全停止了前進,而是平浮在了空中,呈現靜止狀態!然後,在嚴雪霓目瞪口呆的時候,左右手一旋,那些筷子居然全化成了灰燼?!


    “啊?!”嚴雪霓再也忍受不住這驚嚇,大聲尖叫起來。他不是駱南,他不是人,他是魔鬼!她的身子顫抖起來。


    步非煙的笑意一斂,怒氣上升,腳步一移,嚴雪霓隻覺眼前一花,他人已到了麵前,一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成功地止住了她的叫聲,卻並沒有用力,隻是溫柔地說道:“鄢雪兒,十年前你這樣對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迴來的時候就是你的磨難的開始,這是你的選擇,不是嗎?所以,你應該很興奮見到我才對!”


    他突然貼近她的臉,他的氣息熱熱地噴射在她的臉上,嚴雪霓的心卻是冷的,仿佛被冰雪凍僵了一般,莫名地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


    “我會讓你清楚地知道,背叛我步非煙的人應該要付上多大的代價!期待吧!我的新娘!我的雪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從她身上傳來的香氣,眼神卻更見冷冽了。


    無恥!嚴雪霓想,突然睜大了眼睛。什麽?他叫的是鄢雪兒而非嚴雪霓?他說他叫步非煙而不是叫駱南?他說雪兒是他的新娘?!哦,暈了!搞錯啦!嚴雪霓掙紮起來,卻隻會讓他的手箍得更緊,隻能讓自己唿吸更加困難起來。


    見她難受,步非煙鬆開手,改為用左手拉著她的手臂,因為左手不會這麽有力,他可不能一不小心就把她給殺了,這樣不但他的計劃會失敗,也會少了很多報複的樂趣的。


    嚴雪霓大口地喘著氣,等到喉嚨好受了一點之後,她憤怒地嚷道:“錯了都錯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雪兒,我是……”


    她突然停住了。該怎麽說?告訴他我不是鄢雪兒,我隻是陰差陽錯占據了她身子的嚴雪霓?說了他也不會信吧?想到此,嚴雪霓像癟了氣的皮球,一下子沒有了氣勢。


    “哈哈,還真是如假包換的鄢雪兒!說謊是你的天性嗎?為了逃開居然說自己不是鄢雪兒?還是你又有什麽企圖了?”步非煙的手一緊,眼裏燃燒著的火焰愈見高漲。她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去青樓,和展允琰卿卿我我?還是……


    嚴雪霓吃疼,暗暗叫苦。我對他能有什麽企圖?我對他從來沒有半點企圖!老天可以作證。可是,我無法辯解自己的真實身份啊,而且他是居心不良,似乎和雪兒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娶雪兒也隻是為了報複?哦,我靠!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透頂了啊!


    我不是鄢雪兒,我才不會答應!嚴雪霓心想,惱怒之下,不禁抬起腿來對著他要害就是一腳,哼,我要他變太監,看他還能不能說要娶鄢雪兒!


    可是,她又忘記了他不是隻有一身蠻力的駱南,而是功夫了得的步非煙,這一腳雖然已經夠快了,也著實應該讓他促不及防的,可是他偏偏就能擒住了她的腿,該死的快速!


    於是,他的左手按在她的左肩上,右手拽住她的右腿,嚴雪霓險些站不穩,半個身子向後仰著,好不狼狽,隻有憤怒地望著他那依然挺拔俊逸的身軀咬牙切齒地罵道:“誰知道你在發什麽瘋說什麽胡話?反正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是嗎?那就似乎由不得你了!”步非煙無情地打碎鄢雪兒的希冀,他說得斬釘截鐵,眼神卻變得無一絲溫度,神態卻像貓抓到老鼠般的快意。


    剛想放開她,耳朵裏突然聽見了些什麽,他深邃的俊眸霎時緊張地一眯然後又張開,心念一轉,他突然放開左手,右手一拉,嚴雪霓一下子失去了支撐,驚叫著踉蹌著衝了過來,竟然好死不死地將他撞倒在地,紅唇居然就剛好地和他的薄唇給覆蓋上了。


    感覺到那片柔軟,嚴雪霓定住了,猛然睜大了眼睛。不會吧?她怔然地忘了反應。


    這時,門開了,鄢漪娘和張庭毓以及吳總管和好幾個隨身丫鬟們說笑著走了進來,卻被眼前那旖旎的場麵給震住了,一時鴉雀無聲,個個像突然被人點上魔咒的木娃娃一般僵在原地。


    這下死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陰謀!天大的陰謀!這個家夥是故意做出來給大家看的!嚴雪霓掙紮起身,懊惱地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起碼要將他千刀萬剮一千八百次才能消心頭之恨!


    “雪兒,你……”鄢漪娘差點氣暈過去,這情景一看就知道是雪兒主動親上了雲霄王爺的唇!這雪兒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大膽了?居然敢當中輕薄人家男子?說出去還怎麽見人啊?


    嚴雪霓好生尷尬,麵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倒是那該死的步非煙站起來,瀟灑地作揖道:“這都怪在下方才……”他一頓,才接著說,“鄢夫人若是要怪罪的話,就怪罪在下好了,不要怪雪兒!”


    說完,還含情脈脈地望了望鄢雪兒一眼。


    嚴雪霓快要氣炸了。這個奸詐小人,故意讓人誤會自己和他的關係非淺!可是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麽迴應,隻好仰著頭悶聲不語,一臉的憤怒。


    她那不知悔改的模樣讓鄢漪娘發怒了,剛要責罵她,張庭毓見狀,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鄢漪娘迴頭,他朝她眨了眨眼,她會意,想起了自己年少時候的愛情經曆,當年不是自己主動才將他留在了自己身邊的嗎?她甜蜜地一笑,對雪兒的氣憤也少了一半,無視牆角地上那一片的碎碟子碎盆子,隻是微笑著說道:“既然你們都認識了,我就不必介紹了吧?雲霄王爺,請坐吧!雪兒,你也過來。”


    吳總管也鬆了口氣,招手讓下人們迅速地整理清掃幹淨。一會兒,捧著美味佳肴的丫鬟們便魚貫而入了。


    這美食的誘惑嚴雪霓本來是抵不過誘惑的,可是此刻的她除了滿腹的不滿和鬱悶之外,居然沒了食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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