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穿越:愛上該死的虐待狂 作者：宇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三十四章
雲霄王府。
步非煙一進府門，便聽見一陣陣悠揚淒婉的琴聲，似在訴說著滿腹的柔情，又似在埋怨那不懂風情的良人，無數的哀婉和期盼都盡付這琴聲中了。
步非煙佇立在長廊盡頭，聆聽了一下，那是他很熟悉的《鳳求凰》，歎了口氣，搖搖頭，他這才循著琴聲慢慢走去。
水榭樓閣，藕花深處，一個穿著雪白紗衣的豔麗女子坐在一葉扁舟上，正在焚香撫琴，那小臉上卻透露出孤寂和幽怨。
那女子正是雲霄王府唯一的女客，也是可以呆在步非煙身邊的唯一的女性——姬如雪！
步非煙縱身一躍，身子飛過欄杆，扇子一點，如風過水麵寂無聲息，如落花飄絮輕盈灑脫，瞬時間落在那小舟上，就站在她的身後不言不語的。這小舟這湖麵竟然沒有動蕩過一息，穩如平常。
姬如雪卻感應到了，她的琴聲一轉，逐漸落入尾聲。然後，錚的一聲，尾音嫋嫋，她已笑著轉身朝他望去，溫柔地說道：“你迴來了？”
“嗯！”他隨口應道，心卻不在焉地望著水裏自由遊蕩著的魚兒，一臉的晦暗。
“怎麽？事情辦得不順利？”姬如雪也不惱怒他的無禮和冷漠，也許也是早已經司空見慣了，而是關切地問道，“還是那熙顏又給你罪受了？”
說到熙顏，她竟然抿著小嘴嗬嗬笑了起來。
步非煙的眼神一黯，有些羞怒和不自在了，卻又拿她沒辦法，隻好走過去猛地在她額頭上輕敲了一下，罵道：“你又知道了？還是誰又給你傳信息了？竟然敢取笑我？該打！”
“喂，好疼啊！”她撫著額頭直唿疼，眼裏隱隱閃出淚光來，“我關心你嘛。”
步非煙無語，擅自坐了下來，姬如雪忙往旁邊一閃，撇了撇嘴，卻不敢再耍嘴皮子了，隻是端坐著，準備聽他彈琴。
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他這個人啊此刻是準備彈琴泄憤了！每次一到無法壓抑心中的憤怒或憂傷的時候，他會搶了她的瑤琴不停地彈，直到他宣泄了內心織攢的無法向人道明的情緒為止。
此刻，當他的手放在琴上時，她還是開了口：“你彈什麽都好，就是不要彈《將軍令》好不好？我的身子骨太弱受不了這折騰！”
步非煙的手一震，沒有望她，若有所思地望著不遠處搖曳著的睡蓮，他手勢一轉，開始彈奏起來。
一縷清幽沉潛的琴聲在湖上迴蕩著，柔和婉轉，居然是一首難度極高的古曲《鳳凰台上憶吹蕭》？！
那首曲子本是笙簫相和的，步非煙竟然將它改編成了琴曲？這還是她第一次聽他彈這種幽婉的曲調。
姬如雪怔愣了一下，立刻又被這琴聲給迷住了，不由得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扇子輕輕敲擊著船舷應和著，待跟上節拍之後便放聲歌唱道：“珠簾低垂，庭前月冷，心思一闕箜篌。曲罷餘音嫋，儂更添憂。舞榭歌台深處，安能念，汀渚同遊？今非舊，無端消瘦，何處堪留。
沉浮。韶華輾轉，幾曾算而今，魂掩香丘。怨流水無賴，不作稍留。暮暮朝朝東去，終難載，天際歸舟。傷心問，去年燕子，尚肯來否？”
這如黃鶯般清脆婉轉的歌聲配上他的琴聲，簡直是配合得天衣無縫，如天籟一般讓人沉醉。府裏的仆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兒，認真地聆聽著這少有的仙樂，臉上也微笑了，盡管這琴聲和歌聲並不是歡樂的，可是一想到此刻王爺和姬姑娘站在一起的登對模樣，又有誰會去計較呢？
步非煙整個人都沉浸在這琴聲中了，可是，一想到鄢雪兒，想到方才在承德殿那讓人氣憤的一幕，心情更加糟糕了，等到第二遍開始的時候，他竟忘了對姬如雪的無聲的承諾，憤然地一轉聲調，那琴聲突然變得急遽奔放起來，猶如萬馬奔騰般洶湧澎湃，又如千軍萬馬嘶殺敵人時的壯烈豪情，撫琴高歌道：“金浪飛卷，怒掀銀露，撼將白月翻潮。墜火流星逝，沸吼今朝。遙瀉泥沙酥傾，爭流去、天盡嘶咆。驚蹄馬，寬疆振額，烈滾鬃毛。
滔滔！九霄近在，昂首去遠海，彩練輕飄。亂虹碧影斜，最顯嬌嬈。亙古消息承此，華夏土、傳潤琴瑤。思想處，輝煌樂世，再把歌嘹。”
姬如雪險些被這激揚的歌聲給震得氣血翻滾，強自按捺心神，她擔憂地望著他，心中知道他的心苦得很，又想起了身上背負著的國恨家仇了吧？她歎氣。
眼見他的手撫動得更快更急了，惟恐他傷了他自己，她急忙湊近去，猛地想按住了他的手，卻差點沒被他的手給震飛出去，她的淚水落流了下來，想也未想，她跑到他身後緊緊抱住了他，大聲唿喊道：“不要彈了，不要！求你了！”
她的淚水濡濕了他的秀發他的衣襟，冰涼得讓他立即迴過神來，手一亂，弦應聲而斷了。
尖利的琴弦劃破了他的手掌，留下一道傷痕來，鮮血紛湧而出，他卻像失去了知覺的木頭人一般，動也不動的，眼神空洞，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姬如雪一看見那鮮血，麵容立即變得蒼白起來，忙將貼身的手絹撕開來手忙腳亂地幫他包紮起傷口來，一邊包紮一邊哭著說道：“你為什麽總是這樣？一有心事就傷害自己的身體，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會讓我很難過的嗎？笨蛋樂玄，壞蛋樂玄！”
她喋喋不休地怒罵著，淚水傾瀉而出，哭得是那樣的撕心裂肺那樣的痛苦不堪。
她的淚珠兒撲簌簌地滴落在他的手上，冰涼的觸感讓步非煙一怔，恍恍惚惚地抬起頭來，對上的是姬如雪哭得梨花帶雨的容顏，手掌心的刺痛也讓他迴過神來，這才恍然覺悟自己方才做了些什麽事情來，他還是失控了！
“對不起！”他輕聲說道。
姬如雪再也忍耐不住，猛然撲到他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他，止不住的淚水迅速濡濕了他的背部，一邊捶打著他的肩膀一邊哭哭啼啼地說道：“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樂玄，我們都忘了那些上輩子的恩怨好不好？我隻要能夠和你在一起，過著這樣的生活，就已經足夠了，不要再想著報仇了好嗎？這樣的你好陌生好嚇人哦！”
他的身子一僵，溫香軟玉般的女性軀體在他的懷裏蠕動著，感覺是那樣的陌生新奇，她的淚水更是刺痛了他的心。
隻是，這責任這國仇家恨是能夠說忘就忘的嗎？還有鄢雪兒曾經給他的羞辱，還有那一次次的生死拚搏，都可以輕易地忘卻嗎？他不能啊！
猶豫了一下，他動作僵硬地伸出沒有受傷的手來，嚐試著拍著她的肩膀，如安慰一個哭泣著的娃娃一般，細言慢語地說道：“別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雪，乖，不哭！”
這像在哄小孩子般的話語讓姬如雪忍不住笑出聲來，也許是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悲從中來，她反而沒有止住哭聲，卻哭得更是放肆更是痛快了，似要將這多年來她一直承受著的痛苦全部傾泄而出，他們都已經迴不了從前了罷？不管承不承認，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喜歡笑的小女孩，他也不會再是那個純真老實的少年了吧。
然後能夠迴到最初，那該多好？
步非煙無奈地歎了口氣，也隻得由她哭去，默默地承受著她的重量，他閉上眼睛，心中卻感覺有了幾絲溫暖。
他們都沒有察覺，心事重重抱著一肚子怒火的淩修赫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就站在長廊處目瞪口呆地望見了這旖旎纏綿的一幕，步非煙居然抱著一個美人兒？！那美人兒居然是他魂牽夢繞卻不敢向她表白的姬如雪？！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一大早步非煙就進宮向皇上擅自進諫說要為他選一個新娘子來作為他大敗敵軍的獎賞的真正原因了，原來他的用意是為了得到姬如雪？！他算是看透了他的偽善麵具和殘酷用心了，哼！
拳頭緊緊地蜷起又無力放下，他的牙齒被咬得咯吱響，他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將這不堪入目的一切燒個幹淨！如果不是怕驚嚇到了姬姑娘，他早就飛過去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了！
怒火和嫉妒蒙蔽了他的眼睛，他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表情，隻是氣衝衝地往外跑去，兩三下就飛躍出了雲霄王府，一口氣朝曠野飛奔而去。
他不是口口聲聲地說他和姬如雪沒有私情，還不時暗示和鼓勵自己去追求她嗎？難不成他想要看自己為情所困的笑話？卑鄙！
他要忘記了這對欺騙了他的狗男女，從此後他不再相信什麽狗屁兄弟和友情了。
他的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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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非煙佇立在長廊盡頭，聆聽了一下，那是他很熟悉的《鳳求凰》，歎了口氣，搖搖頭，他這才循著琴聲慢慢走去。
水榭樓閣，藕花深處，一個穿著雪白紗衣的豔麗女子坐在一葉扁舟上，正在焚香撫琴，那小臉上卻透露出孤寂和幽怨。
那女子正是雲霄王府唯一的女客，也是可以呆在步非煙身邊的唯一的女性——姬如雪！
步非煙縱身一躍，身子飛過欄杆，扇子一點，如風過水麵寂無聲息，如落花飄絮輕盈灑脫，瞬時間落在那小舟上，就站在她的身後不言不語的。這小舟這湖麵竟然沒有動蕩過一息，穩如平常。
姬如雪卻感應到了，她的琴聲一轉，逐漸落入尾聲。然後，錚的一聲，尾音嫋嫋，她已笑著轉身朝他望去，溫柔地說道：“你迴來了？”
“嗯！”他隨口應道，心卻不在焉地望著水裏自由遊蕩著的魚兒，一臉的晦暗。
“怎麽？事情辦得不順利？”姬如雪也不惱怒他的無禮和冷漠，也許也是早已經司空見慣了，而是關切地問道，“還是那熙顏又給你罪受了？”
說到熙顏，她竟然抿著小嘴嗬嗬笑了起來。
步非煙的眼神一黯，有些羞怒和不自在了，卻又拿她沒辦法，隻好走過去猛地在她額頭上輕敲了一下，罵道：“你又知道了？還是誰又給你傳信息了？竟然敢取笑我？該打！”
“喂，好疼啊！”她撫著額頭直唿疼，眼裏隱隱閃出淚光來，“我關心你嘛。”
步非煙無語，擅自坐了下來，姬如雪忙往旁邊一閃，撇了撇嘴，卻不敢再耍嘴皮子了，隻是端坐著，準備聽他彈琴。
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他這個人啊此刻是準備彈琴泄憤了！每次一到無法壓抑心中的憤怒或憂傷的時候，他會搶了她的瑤琴不停地彈，直到他宣泄了內心織攢的無法向人道明的情緒為止。
此刻，當他的手放在琴上時，她還是開了口：“你彈什麽都好，就是不要彈《將軍令》好不好？我的身子骨太弱受不了這折騰！”
步非煙的手一震，沒有望她，若有所思地望著不遠處搖曳著的睡蓮，他手勢一轉，開始彈奏起來。
一縷清幽沉潛的琴聲在湖上迴蕩著，柔和婉轉，居然是一首難度極高的古曲《鳳凰台上憶吹蕭》？！
那首曲子本是笙簫相和的，步非煙竟然將它改編成了琴曲？這還是她第一次聽他彈這種幽婉的曲調。
姬如雪怔愣了一下，立刻又被這琴聲給迷住了，不由得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扇子輕輕敲擊著船舷應和著，待跟上節拍之後便放聲歌唱道：“珠簾低垂，庭前月冷，心思一闕箜篌。曲罷餘音嫋，儂更添憂。舞榭歌台深處，安能念，汀渚同遊？今非舊，無端消瘦，何處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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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如黃鶯般清脆婉轉的歌聲配上他的琴聲，簡直是配合得天衣無縫，如天籟一般讓人沉醉。府裏的仆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兒，認真地聆聽著這少有的仙樂，臉上也微笑了，盡管這琴聲和歌聲並不是歡樂的，可是一想到此刻王爺和姬姑娘站在一起的登對模樣，又有誰會去計較呢？
步非煙整個人都沉浸在這琴聲中了，可是，一想到鄢雪兒，想到方才在承德殿那讓人氣憤的一幕，心情更加糟糕了，等到第二遍開始的時候，他竟忘了對姬如雪的無聲的承諾，憤然地一轉聲調，那琴聲突然變得急遽奔放起來，猶如萬馬奔騰般洶湧澎湃，又如千軍萬馬嘶殺敵人時的壯烈豪情，撫琴高歌道：“金浪飛卷，怒掀銀露，撼將白月翻潮。墜火流星逝，沸吼今朝。遙瀉泥沙酥傾，爭流去、天盡嘶咆。驚蹄馬，寬疆振額，烈滾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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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如雪險些被這激揚的歌聲給震得氣血翻滾，強自按捺心神，她擔憂地望著他，心中知道他的心苦得很，又想起了身上背負著的國恨家仇了吧？她歎氣。
眼見他的手撫動得更快更急了，惟恐他傷了他自己，她急忙湊近去，猛地想按住了他的手，卻差點沒被他的手給震飛出去，她的淚水落流了下來，想也未想，她跑到他身後緊緊抱住了他，大聲唿喊道：“不要彈了，不要！求你了！”
她的淚水濡濕了他的秀發他的衣襟，冰涼得讓他立即迴過神來，手一亂，弦應聲而斷了。
尖利的琴弦劃破了他的手掌，留下一道傷痕來，鮮血紛湧而出，他卻像失去了知覺的木頭人一般，動也不動的，眼神空洞，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姬如雪一看見那鮮血，麵容立即變得蒼白起來，忙將貼身的手絹撕開來手忙腳亂地幫他包紮起傷口來，一邊包紮一邊哭著說道：“你為什麽總是這樣？一有心事就傷害自己的身體，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會讓我很難過的嗎？笨蛋樂玄，壞蛋樂玄！”
她喋喋不休地怒罵著，淚水傾瀉而出，哭得是那樣的撕心裂肺那樣的痛苦不堪。
她的淚珠兒撲簌簌地滴落在他的手上，冰涼的觸感讓步非煙一怔，恍恍惚惚地抬起頭來，對上的是姬如雪哭得梨花帶雨的容顏，手掌心的刺痛也讓他迴過神來，這才恍然覺悟自己方才做了些什麽事情來，他還是失控了！
“對不起！”他輕聲說道。
姬如雪再也忍耐不住，猛然撲到他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他，止不住的淚水迅速濡濕了他的背部，一邊捶打著他的肩膀一邊哭哭啼啼地說道：“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樂玄，我們都忘了那些上輩子的恩怨好不好？我隻要能夠和你在一起，過著這樣的生活，就已經足夠了，不要再想著報仇了好嗎？這樣的你好陌生好嚇人哦！”
他的身子一僵，溫香軟玉般的女性軀體在他的懷裏蠕動著，感覺是那樣的陌生新奇，她的淚水更是刺痛了他的心。
隻是，這責任這國仇家恨是能夠說忘就忘的嗎？還有鄢雪兒曾經給他的羞辱，還有那一次次的生死拚搏，都可以輕易地忘卻嗎？他不能啊！
猶豫了一下，他動作僵硬地伸出沒有受傷的手來，嚐試著拍著她的肩膀，如安慰一個哭泣著的娃娃一般，細言慢語地說道：“別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雪，乖，不哭！”
這像在哄小孩子般的話語讓姬如雪忍不住笑出聲來，也許是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悲從中來，她反而沒有止住哭聲，卻哭得更是放肆更是痛快了，似要將這多年來她一直承受著的痛苦全部傾泄而出，他們都已經迴不了從前了罷？不管承不承認，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喜歡笑的小女孩，他也不會再是那個純真老實的少年了吧。
然後能夠迴到最初，那該多好？
步非煙無奈地歎了口氣，也隻得由她哭去，默默地承受著她的重量，他閉上眼睛，心中卻感覺有了幾絲溫暖。
他們都沒有察覺，心事重重抱著一肚子怒火的淩修赫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就站在長廊處目瞪口呆地望見了這旖旎纏綿的一幕，步非煙居然抱著一個美人兒？！那美人兒居然是他魂牽夢繞卻不敢向她表白的姬如雪？！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一大早步非煙就進宮向皇上擅自進諫說要為他選一個新娘子來作為他大敗敵軍的獎賞的真正原因了，原來他的用意是為了得到姬如雪？！他算是看透了他的偽善麵具和殘酷用心了，哼！
拳頭緊緊地蜷起又無力放下，他的牙齒被咬得咯吱響，他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將這不堪入目的一切燒個幹淨！如果不是怕驚嚇到了姬姑娘，他早就飛過去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了！
怒火和嫉妒蒙蔽了他的眼睛，他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表情，隻是氣衝衝地往外跑去，兩三下就飛躍出了雲霄王府，一口氣朝曠野飛奔而去。
他不是口口聲聲地說他和姬如雪沒有私情，還不時暗示和鼓勵自己去追求她嗎？難不成他想要看自己為情所困的笑話？卑鄙！
他要忘記了這對欺騙了他的狗男女，從此後他不再相信什麽狗屁兄弟和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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