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江紹榮會當麵頂撞,興許是覺得江紹榮屈居人下太久,便有些自我膨脹了。


    而現如今,他眼前冰冷的男人一心護著一個女人的時候,他似乎才看懂,他從不軟弱,興許有人能控製他,像他一樣。


    但絕對控製不了一輩子。


    若不是莊文希一直心心念念,他斷然不會留他到如今的。


    “紹榮,她遲早會害死你的。”莊永川自知說什麽都沒用,冷聲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的往外走。


    沐小枝本是靠著江紹榮的,在成功的氣走了莊永川的時候坐直了身子然後站起來。


    江紹榮扣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她便坐在他的腿上,兩隻包的像粽子一樣的手完全沒辦法幫自己再站起來。


    於是清明的雙眼瞅著他有點無辜冷漠:“沒聽他說嗎?我遲早會害死你,你還是放了我吧,就算是為了自保也好啊。”


    江紹榮大手順著後背伸上去按住她的後腦勺,沐小枝被強製性的按住了頭,然後便被他按在了懷中狠命的親吻。


    他就是喜歡猝不及防的襲擊,弄的她一點防備都沒有。


    “放了你?小枝,是你腦子太簡單,還是我腦子太簡單?”江紹榮嗤笑一聲,隨即加深了這個吻。


    後來她就再也沒有機會去江氏了。


    長達一個月的時間,她的手其實已經不消半個月就已經好了,但是江紹榮不允許她再去公司。


    無非是莊文希不願意離開公司,又不希望她們之間再有見麵的機會。


    “太太,先生說您不舒服,需不需要叫醫生。”紀寧從外麵進來看到客廳裏沙發上閑散的沐小枝說話額語速漸漸慢下來。


    果真是無理取鬧,沐小枝偏過頭來看著氣質跟江紹榮有幾分相似的男人。


    “我是想出門,你能做決定嗎?紀寧,你不覺得你太聽他的話了嗎?”沐小枝覺得紀寧真的太聽江紹榮的話了。


    讓他迴來看看他迴來看看。


    “我隻會安吩咐辦事,既然太太沒什麽不舒服,我就先迴去了。”


    “紀寧,我想買束花,你可以幫我嗎?”沐小枝在他轉身後忽然開腔。


    紀寧愣了愣,然後蹙眉,買花?江家的後院不是有很大一個花園嗎?


    “太太想買什麽花?”紀寧一頭霧水,但還是得問完。


    “玫瑰,你讓人包好了,送到江家來。”


    “好,我馬上讓人去辦。”紀寧不會怠慢沐小枝所吩咐的,她是江紹榮的老婆,江氏的老板娘。


    花店的人送來了玫瑰花,今天恰逢江麗不在,所以她更自由一些,她做些什麽,家裏其他的傭人也不敢隨意插嘴。


    更不會好奇她在做些什麽。


    後來的江氏裏發生一件驚悚的事,有人用江紹榮的名義送了莊文希一束花,這花內盤著一條毒蛇,聽說莊文希當差就被嚇暈了。


    好在毒蛇已經被拔了牙,根本沒有任何的危險,但是莊文希卻被嚇的不輕。


    江紹榮剛剛跟客戶談完送客戶進電梯,然後就聽到有人用他的名義惡作劇,嚇壞了莊文希。


    幾乎是本能的就想到了待在家的沐小枝,她一貫聰明,這點心思算什麽。


    她之前是說過的,絕不會讓莊文希在江氏的日子好過,即便是她現在困在江家的別墅裏,她也一樣能夠做得到。


    “送她去休息一下,不用去醫院,這件事不需要跟莊家說。”江紹榮看著亂成一團的場麵以及被抓住的蛇。


    是誰敢把蛇送到江家去。


    “這花是小枝讓你買的?”江紹榮迴辦公室的路上問身後的男人。


    紀寧滿麵冰霜,即便是麵對剛剛那種情況,臉上也沒有多少表情。


    “太太是這麽吩咐的,我隻是照做。”


    “紀寧,你是故意的。”江紹榮從沒這樣質疑過紀寧,今天是第一次。


    紀寧麵色冰冷如常,也沒有絲毫的笑意。


    “我隻是按太太的吩咐。”


    “她的權利都是我給的,你是按她的吩咐還是按我的吩咐,什麽時候你也聽她的話了?”江紹榮微微有些動怒。


    沐小枝接二連三的整莊文希讓他有點生氣了,她生性頑劣,他可以不計較,可是意思變得故意就不太好了。


    “我很抱歉。”


    “不能由著她,你知道,這樣會害死她的。”


    “難道江總這一次釜底抽薪不是針對莊家?”


    江紹榮透過電梯門看著自己身後的男人,笑的十分冷淡。


    “你以為莊家在錦城的根基如何?”


    紀寧微微擰了擰眉頭,莊家的根基一直都是他們忽略的,因為太深太穩 ,所以江紹榮做有些事情的時候是忽略的。


    不然沒辦法放開自己。


    “根基深穩。”


    “那你還覺得小枝有事沒事的去教訓文希是對的嗎?”


    “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紀寧隻是想著隨著沐小枝的性子,她想幹什麽就讓她幹,畢竟他本身對莊文希也沒有什麽好感。


    “這也不能全怪你,還是她的性子太頑劣,又或者對文希的成見和恨意很深。”江紹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沐小枝對所有的人都恨。


    連同著他,她沒有惹更大的禍已經算是慶幸。


    紀寧不再說話了,關於老板的心理活動他一向不會參與。


    當晚,江紹榮迴家很晚,沐小枝趴在小書桌上看書,聚精會神的樣子,因為江紹榮已經站在她麵前,而她並不知道。


    直到自己手中的書被抽走的時候,她才抬起有些疲倦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江紹榮就那麽一直盯著她清明的雙眼,帶著一絲絲的眷戀,沒錯,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眷戀 。


    似乎是喝了點酒,身上的酒味很淡,不過看他迷離的眼神又像是醉的不輕。


    沐小枝仰著酸疼的脖子,麵色清冷。


    “迴來了。”


    江紹榮煩躁的扯開自己的領帶,一貫冰冷的眉宇間染上些許邪氣,雙手撐著椅子將她囚在臂彎中,俯身下來,沐小枝才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


    真是去喝酒了,還喝了不少,沐小枝心頭徒生不悅,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唇邊壓下來將她的醉牢牢的封住。


    然後便是亂七八糟的索取,她無法從他的這樣混亂的深吻中掙脫出來,i江紹榮麵前是弱小的。


    他的氣息微微喘的有點急,鬆開她:“今天你送了一條蛇給文希是不是?”


    沐小枝心裏咯噔一下,誰跟他說的。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你,你恨她,會打她,捉弄她,今天是紀寧幫了你的忙,小枝,其實做的很好。”


    他甚至是想過要是沐小枝送一條眼鏡蛇給莊永川,真不知道那個老東西會是什麽樣誇張的反應?


    沐小枝徹底的懵了,按理說差點把莊文希給嚇死,江紹榮理應該很生氣才對。


    “江紹榮,你喝多了。”沐小枝推搡著他,想要將他從自己的周圍推開,她好像正常的唿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江紹榮徒然一笑,長臂伸過她的腿將她抱了起來。


    沐小枝感覺到身體淩空嚇得不輕,下意識的抓緊了他:“江紹榮,你幹什麽?”


    “你。”


    輕描淡寫的丟出這個字,沐小枝愣是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到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壓在了床上。


    他的唇隻是掠過她的唇角然後一路向下,解開她的睡衣,身子泛涼時也難以從他的手中掙脫。


    他吻的用力,沐小枝幾乎覺得他所到之處都讓他給咬破了,都有點疼了。


    “疼……”她其實知道這麽一天早就迴到來,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隻是現在她仍然是感覺到害怕。


    一直癡狂的男人似乎是聽到她的話一般,輕了下來,隨後便將她帶進被窩裏,不讓她沾涼。


    “小枝,別再任性了,我怕有一天你的任性會害死你。”他現在還不是隻手遮天,不能讓她 為所欲為。


    他想說,再等等,等他隻手遮天時,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絕不會幹涉你。


    隻是這話封在了這冗長的吻裏。


    沐小枝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他也會擔心她有一天會被害死麽?


    是被莊文希害死,還是被他害死?


    “怕嗎?”他燙人的唿吸撒進她的脖子裏,低聲的問她,小枝緊張的揪住他的衣服她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能順從他。


    但是這種事她有陰影,更害怕,所以她此刻的身體很僵硬,僵硬的甚至是滲出了冷汗。


    即便他什麽都不做,她的這種反應好像是自然的,江紹榮感覺到她的僵硬,心中微微一疼。


    大手撫過她的臉,溫和輕柔,眼中都是她現在驚恐無助的樣子。


    “小枝,別怕,小枝,信我一次如何?”就一次,他不會再錯了,真的。


    沐小枝不記得那種痛楚是如何席卷自己全身每一個感官的,他的攻勢溫柔且強悍,瘦弱的她毫無招架的能力。


    唯一讓她保持清醒的是他整個過程中不斷地喊著她的名字,一聲聲的似乎都叫不夠,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為什麽因為會在這種痛苦中沉淪。


    站轉到下半夜,她才有機會好好的入睡,江紹榮瞅著她沉睡時候的眉眼,眼中是傾世的溫柔。


    抱著她去浴室清晰之後重新抱她迴來,整個過程他動作很輕,沐小枝也沒有醒,可見是真的折騰累了。


    早上清醒的時候,她像隻慵懶的小貓依偎在他懷中,他們彼此坦誠相見,他寬厚的手掌放在她的腰上,溫暖且自然。


    身體的酸疼告訴她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來不及看這個男人怎樣俊美的睡顏,她慌張的想要爬起來。


    結果還沒坐起來就被腰間的手重新勾進懷中,額頭撞在他健碩的胸膛上,沐小枝幾乎聽到來氣胸腔那種沉悶的聲響。


    一張臉燙的厲害,動也不敢動。


    “還疼不疼?”他溫柔低聲的問她,沐小枝沒作答,怎麽會不疼。


    沒等到她的迴答,指尖準確的摸到她的下巴,拂開她臉上的頭發,抬起她的下巴,吻了過去。


    抵在胸口的手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衣服,承受著他早上的親吻。


    “現在幾點了,你該去公司了。”得到喘氣的空間,沐小枝沉沉的說了一句,以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


    “十點了,我下午再去。”他抱住她的肩攬進懷中。


    沐小枝想表現出自己的反感,可是被他緊緊的勾進懷中的時候,她又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枝,昨天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再做了,關於莊家,小枝,你信我一次可好?”昨晚她沒有迴答他,在那種情況下也不會聽到什麽真話。


    沐小枝不知道自己現在心裏在想什麽,亂成一團,久久的沒有說話。


    “我恨她,也恨你,江紹榮,我恨不得你死。”她下口狠狠地要住他胸前的肉。


    江紹榮沒有動,任由她狠狠地撕咬,而他一顆心卻變得風雨縹緲,原來有這麽恨呐,恨不得他去死。


    “小枝,再等等,等我做完了該做的事,我就去死。”


    沐小枝想不到等到他的是這樣匪夷所思的迴答,身體莫名的一僵,這個男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江紹榮已經不止一次在莊家人麵前偏袒她了,但是莊永川曾經說過的話和他們曾經做的事情,讓她難以釋懷。


    是要她就此放下麽?怎麽可能,她逃離,要報複,她要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都不得善終。


    “江紹榮,你真是個瘋子,精神分裂。”沐小枝低聲的罵道。


    價格少榮卻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重溫昨晚的旖旎春色。


    下午的時候江紹榮去了公司,沐小枝被他折騰了幾個小時,在家睡了一個下午。


    到了傍晚的時候接到莊文希的電話,說實在的,她自己都覺得很意外,為什麽莊文希會這麽突然的打電話給她。


    想知道她的電話號碼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所以她沒什麽好奇的。


    但是打電話是什麽意思,為昨天的事情感到憤怒,興師問罪麽?


    懶洋洋趴在床上的沐小枝目光甚是懶散的望著窗外的光。


    “莊小姐好有興致,不知道有什麽事是不能通過紹榮轉達的,還非要打電話給我。”


    莊文希聽著沐小枝懶洋洋的聲音,心中怒火更旺,今天她沒有去上班,昨天晚上江紹榮讓她不要給爸爸說。


    但是她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這分明是沐小枝的惡作劇。


    “沐小枝,你昨天做的什麽事,你忘記了嗎?”莊文希在電話那頭的分貝一下子提升了很多。


    沐小枝明豔慵懶的容顏笑的很放肆:“莊小姐,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家,做什麽事了?”


    她故作無辜的樣子著實讓人覺得憤怒,她幾乎能想象到莊文希這個時候抓狂的樣子,一抹輕笑就沒忍住的笑出了聲。


    “沐小枝,你以為你這樣能改變什麽?”


    “不能改變什麽,但似乎跟你也沒什麽關係,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讓江紹榮放我自由,不要總是把矛頭對準我,那樣顯得你們莊家人很愚蠢,你知不知道。”


    她的話字字珠璣,那種諷刺的意味不知道有多濃。


    她從來就是個無惡不作的惡魔,是莊文希覺得她是個好對付的人,也是莊文希覺得她可以隨便欺負。


    “這說到底,還是你太自負了,我給了你們三年的時間,你還沒能夠坐上江太太的位置取代我,這說明了什麽,說明江紹榮根本不愛你,又或者他太愛你,不想讓你背負罵名,可不管是哪一種,你如今都是失敗的。”沐小枝喋喋不休的說話。


    電話那頭的人興許是氣壞了,沐小枝聽到手機摔成碎渣的聲音,她看了一眼手機搖著頭笑了笑然後繼續睡。


    莊文希惱怒的摔了手機,歇斯底裏的怒吼起來,將房間裏的東西摔了滿地,安琳聽到聲響連忙趕了過來。


    看到女兒拿著東西猛摔的樣子,那種瘋狂,不是她平日裏大家小姐的模樣,更不是什麽名媛,就是一個為愛而瘋的女人。


    “文希,你做什麽,你瘋了嗎?”安琳過去按住她的肩。


    莊文希蒼涼的苦笑幾聲,她早就瘋了,是瘋了才會當年放過沐小枝一馬,給自己挖了這麽大的一個坑。


    “爸爸不是說能讓他迴心轉意的嗎?為什麽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媽,你去問問爸,為什麽他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害怕他了?”莊文希從不覺得江紹榮那個強大有什麽不好。


    可是現如今她覺得,江紹榮的強大不是一件好事,他這麽多年似乎一直在韜光養晦 假意跟父親迎合,而實際上他心裏早就厭煩了莊永川的威脅和控製


    “文希,你冷靜一點,這世上難道隻有江紹榮一個男人嗎?那種不愛你的人,不要也罷,我讓你爸毀了他!”安琳看到女兒變成這個樣子。


    莊文希忙的抓住安琳的手:“媽,不能毀了紹榮,你不能毀了他。”莊文希搖著頭眼淚婆娑的乞求。


    “隻要是毀掉沐小枝就好,沐小枝要是死了,什麽事都沒有了,媽,都是沐小枝的錯,她就是個狐狸精,媽,我要她死!”莊文希歇斯底裏的怒吼。


    安琳的臉色也隨即變得陰沉,那個女人跟她媽真是沒兩樣,一樣的會勾人,她怎麽會容許那樣的危險存在莊文希和江紹榮之間。


    “文希,你不要太衝動了,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安琳何嚐會喜歡沐小枝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


    莊文希不解的看著母親,不太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從長計議,莊永川也是這麽跟她說的。


    但是到了現在也沒有把沐小枝怎麽樣。


    現在江紹榮又把沐小枝關在家裏,莊家的手根本伸不進去。


    “我不能再等了。”那一次跟莊文賢吃了一頓飯,江紹榮差點在餐廳裏對沐小枝動粗了。


    一個男人做到這種地步,那證明對一個女人是極其在意到底。


    “文希,你想想,如果沐小枝現在有什麽三長兩短,江紹榮勢必會跟莊家為敵,你爸爸那個人你還不知道嗎?不會放過他的。”安琳是最了解自己丈夫的人。


    如果現在不是莊文希對江紹榮心存幻想,這個禍患他是斷然不會留的。


    莊文希沒再說話了,媽說的很對,爸爸那個人心狠手辣,對手都下狠手。


    除掉沐小枝必須要越過江紹榮,且無聲無息,又或者用別的方法也行。


    “媽,你知不知道,沐小枝昨天給我送了一條毒蛇,她現在是仗著江紹榮寵愛她,所以都開始所欲為了。”


    安琳愣住了,這件事她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如果不是莊文希自己說,她根本還不知道這件事。


    很顯然,江紹榮對這件事做了極好的保密工作,縝密到她都覺得心驚了。


    “是江紹榮不讓你說的?”安琳頓了頓。


    這幾天莊永川跟莊文賢每天從公司迴來都顯得疲態,她在才想是不是莊家和江家有了衝突。


    又或者說江紹榮終於開始打算對付莊家了。


    莊文希點點頭表示是她猜想的那樣。


    “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去煩你爸爸了,莊氏最近好像遇到點麻煩。”雖然莊永川什麽都沒說,但是她能感覺到。


    “媽,發生什麽事了?”


    “你爸讓你去江氏的目的可不是隻是為了跟江紹榮談情說愛的,你知道嗎?”為自己打算才是最正確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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