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員把所有的快遞分門別類的整理好,然後分發到各個小樓當中,其中快遞顯得尤為惹眼,收信人竟然是徐老,這老爺子今年八十多了,自從退下來之後每天就是養花種草的,向來清靜,怎麽會有快遞送來呢。


    好奇是好奇。但還是規規矩矩的把快遞給送了過去。


    徐老正跟一老夥計下棋呢,遠遠看過去還能聽上一句:“老東西,下棋不悔,你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幹這種事兒,臊不臊得慌!”


    “嘿……我就是剛才放錯地方!誰能想到你這奸詐的小人在這裏等著我呢!哼,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拿起來,炮都被你吃沒了!”


    誰能想到,a城兩個泰鬥級的人物,居然在這下盤象棋差點沒打起來。警衛顯然見慣了這種局麵已經麵目不改色:“徐老有您的快遞!”


    倆老人瞬間被警衛員的話吸引了。


    “快遞?”徐老皺著眉頭,他早已經退下來了,a城裏的大事小情早就交給兒孫處理了,想要拜他門路的人一般都是提點東西,多半被警衛員給攔在外麵,大喇喇送快遞的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那警衛員送完東西之後,沒做逗留離開了。


    徐老接過來,打開一看是張請柬,是用瘦金體寫的邀請函,他眼睛亮了:好字!


    再看居然是一個飯店的關門謝客宴。


    這家餐館他從來沒聽說過。


    白老伸著脖子看,見他發了楞,一把搶了過來。平白嚇了徐老一跳:“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能不能不這麽一驚一乍的。”


    白老瞥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到邀請函上。這一看不要緊,眼睛頓時瞪圓:“行家啊!”頓時把東西往兜裏一揣:“這東西我要了!”說完火急火燎就要往外麵走。


    “你個老東西,搶我邀請函幹嘛!”徐老攔著。


    “反正你又不會去吃!”


    “你怎麽知道我不去吃?”


    白老皺起眉頭:“別鬧!”可惜剛搶了邀請函的他似乎沒有立場說這句話。徐老目光如炬:“說說吧,你要這東西幹嘛?”


    白老的孩子都經商,其中有個兒子的企業在國外都有好幾個分公司。給他的養老金月月都在七位數,雖然這老家夥平常愛悔棋之類的耍混,但見過的好東西比他還多呢。跟他做鄰居也有十好幾年了,頭一迴見他這麽激動的樣子。


    好歹也是在上麵坐了幾年位置的人,要是這會兒還看不出這張邀請函上有古怪來,他這些年就白活了。


    白老原本想獨吞這個,可是被一雙睿智的眼睛盯著。心裏還有點發毛,兩個都是人精。自是不會被對方那點小把戲騙到。


    白老有些後悔,剛才太激動漏了馬腳。這會兒不說出個子午卯酉來,這老東西肯定不會讓自己把邀請函帶走。


    隻好跟他說實話:“我想去看看寫這個邀請函的人,這字優雅中暗藏筆鋒,力道適中。筆力老道,這可是為高人啊!我當書畫協會會長這麽多年了,這個可真入了我的眼了!”


    徐老忙把那邀請函拿出來,白老還不樂意。


    徐老眉毛一立:“這可是寄給我的!”


    看著白老不情願的掏出這個邀請函。心裏優越感就別提了。那過來細細的端看,初看隻是覺得字體讓人眼前一亮,這年頭電腦普及能寫一手好字的人是越來越少,更別提寫毛筆。


    看了半天,問道:“真的這麽好?”好到能讓書畫學會的會長失態。


    白老這人雖然不靠譜,但眼光沒得挑,家裏還掛著好幾幅字畫的真跡呢,都是從國外拍賣行裏搶下來的,說出來的價格嚇死個人。就憑他那幾幅字畫能就能買下a市的一半地皮。就這麽珍貴的東西大方方的掛出來,也沒見他怎麽寶貝著。


    一副邀請函竟讓他這樣。


    白老沉了一下,道:“好!”多的話一句不說。但那樣子分明就是對這個邀請函誓不罷休的樣子。


    “既然如此的話,等我參加完這個宴會,就把這邀請函給你!”


    一聽這話,白老頓時急了:“老東西,你缺這頓吃嗎?”


    徐老看他這副樣子,神色淡然的迴了一句:“缺!”


    白老屈辱的看著他:“你又相中我家啥了!”


    “虎骨酒!”徐老獅子大開口,這虎骨酒可是驅寒祛濕的好東西。他那虎骨酒是從費了好大的力氣從別人那淘換迴來的。六十年的陳釀!加起來就一小壇子,寶貝的跟什麽似得。


    上次給他辦了好大的事兒,才換了一杯喝,還別說,這一杯下了肚,渾身暖洋洋的,有勁兒了好像重迴了年輕似得。


    這麽好的東西他自然惦記上了。


    “好!”白老頭連磕巴都沒打一個。


    徐老把那邀請函給了他,他今年都快八十二了,這輩子挨過餓,受過窮也享過富貴,那點口腹之欲早就淡了,還不如喝上一杯小酒,跟這老東西下下棋來的有趣。


    白老接過這個邀請函,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徐老看不慣,這些文人就是有這洋氣毛病,看他這模樣恨不能把它裱起來就直撇嘴,這老混蛋還挺矯情的!


    與此同時,城內張家,直接把這邀請函丟在垃圾桶裏了:“再這種垃圾廣告,別往過來送,還點明請我們家老爺子!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阿貓阿狗都湊上來了!”張老的兒子不屑的說著。自打一個舌尖上的美味火了之後,自家的老爺子的身家水漲船高,廚藝大賽的評委,開班授課,給自家館子裏幾個特殊的客人做上幾頓飯。忙的團團轉,現在連國外都在請他,甚至開出了日薪三十萬美金的價格,時間寶貴者呢。


    這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從他們家老爺子火了之後,各種垃圾廣告層出不窮,什麽祖傳私房菜啊,獨門菜譜啊!失傳已久的菜係層出不窮。老爺子就好貪嘴也就去了,結果幾次被騙。這會兒更是離譜,隻聽說過新店開張請客的,關門還請什麽客,神經病吧!


    張老的兒子開始喋喋不休的說了五十分鍾,什麽年輕人不學好,歪腦筋都用在這地方!


    ……


    被念不學好的蘇長歌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給劉嬸兒擔心壞了:“是不是沒睡好覺,我看你黑眼圈挺重的。店裏的事兒你就放心吧!保證打掃的幹幹淨淨的!到時候你就拿個白手套擦,哪兒有灰,我讓他們返工!”


    這話一出,飯店中的服務員頓時就哀嚎了:“劉嬸兒……這工作量太大了!”膽子大的女生笑嘻嘻的抱怨,反正少東家脾氣好,也不會說她什麽。


    這小丫頭一個個機靈著呢,他們混的熟,開玩笑大家也渾然不在意:“去去去……一天天給你們開工資是養大爺的嗎?”


    小丫頭嘟起了嘴巴:“繼續幹活!”雖然話中透著不情願,但是手腳麻利著呢。


    不一會兒,一個超大的聲音:“我迴來了!”


    劉叔騎著他那小三輪買了點東西:“小少爺吩咐我的,都買了,還有好些菜啊肉啊的,都跟攤子定好了,到時候咱們一準拿到最新鮮的,價格還劃算!”


    劉叔這人是個閑不住的。這會兒蘇長歌讓他去幹活采買興高采烈的。


    “劉叔,再麻煩你件事兒!”


    “快被這麽客氣了!有啥事兒啊,我老劉就是閑不住!”劉叔一臉憨厚的說著。


    “把這幾個請柬,按照這些地址給送一下!”蘇長歌把十張寫好的請柬給他。


    劉叔剛要接過來,又用手摸了摸衣服,把手上那點油蹭掉了才接的,這小少爺不愧是念過書的人,寫的字兒也怪好看的,弄花了可惜。


    劉叔接過來一看,瞬間樂了:“這幾個不是常年在咱家定餐的麽?誒,這個小劉,一天三頓在咱們家吃,好好個小姑娘不起火做飯,也不知道將來結婚了怎麽辦!”


    話音剛落,一個抹布狠狠的抽了過來:“叫你別廢話聽見沒!一天天就你那放屁的嗑最多。要是都不在這吃飯,飯店還開個啥!不會嘮嗑就別吱聲,聽你說話我就來氣!”劉嬸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劉叔一看就是怕老婆的。忙討好的笑了下,露出一排牙:“我不就那麽說說麽,那個小劉也也不容易!舍家撇業的來到這裏討生活也賺不了幾個錢,她現在是寬裕了,天天叫餐,之前叫一餐要分三份吃,怪可憐的,我每次都多給她炒點。我們都成為好朋友了!”


    “好啊!我說米咋下去那麽快呢,合著都叫你送人情了。迴頭我要跟蘇老板舉報,買賣幹不起來主要是有你這麽個害群之馬!”


    “噗……”幾個小服務員實在是忍不住了,笑的七扭八歪的。


    蘇長歌也忍不住樂了:“行了劉嬸兒快別欺負劉叔了。讓他去送吧!”


    劉嬸兒本不依不饒的,但就對蘇長歌好。這會兒聽了的話,也就放了他一馬。


    劉叔嘴角快扯到耳朵根子那了,笑說:“夠意思!”


    蘇長歌又掏出一份特別的請柬:“這個,給我爸!”


    劉嬸兒腳步一頓,看著蘇長歌,見他神色如常。稍微放下了點心。當年他們父子決裂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反正後來,他們倆再也沒出現在一起,父子之間總叫人擔心。


    劉叔沒那麽多彎彎繞繞的。笑道:“好嘞!”


    說完騎著他小三輪車出發了。


    陽光明媚,可是這燦爛的陽光卻照不進小劉的心,她的雙手□□頭發中,不知作何心情,或許真的該離開這個城市了。


    下個月就要繳房租了,而是這個月的設計費還是沒到賬。


    要不?出去找份工作?可是這個主意剛在腦海之中形成就狠狠的被自己pass了,一年已經換了三份工作。


    她這個崗是設計師,每天在工作上總是有讓她抓狂的感覺,一個設計稿被改三版是最低的配置,加班是常態,就賺一個糊口的錢,天天還要被自己的頂頭上司頤指氣使。實在是受不了這份氣,把工作辭了!在家接單子。


    可是她隻是個小人物,就算費盡心思的去宣傳也接不到幾個單子。好不容易接到一個單子,忙活了好久對方也確認了,也用上了,可就是遲遲不肯打款。


    在這個都市中生活,每個人都背負著不同的壓力,而她從最開始的躊躇滿誌,但現在的心灰意冷也才一年的時間,對著鏡子,隻覺得嘴角旁邊的法令紋似乎更深了。


    她的精力已經大不如從前,原來就是熬夜也沒關係,可是現在隻要超過十一點不睡腦子就像一團漿糊似得。


    更可怕的還有歲月,還沒有磨出自己的最強技能怎麽就老了呢?


    力不從心的感覺油然而生,好像自己拚命的抓緊眼前能抓住的一切。然而在這個加速的怪圈之中還是把她遠遠的甩開,留著她茫然的站在原地。


    也不清楚自己未來要在什麽地方。


    難道真的要迴老家,找一個老實的男人嫁了?然後相夫教子。


    夢想這東西對她這樣的底層社會苦苦討生活的人來說,太奢侈。


    忽然門鈴響了,嚇了她一跳。


    “誰呀!”


    “是我!”聽聲音就知道是外賣的大叔。


    小劉定了他們家一年的外賣,對這個聲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忙吧門打開了:“我今天沒有訂餐!你這……”


    劉叔笑的一臉憨厚:“我們店要不幹了,少東家說要請幾個老顧客去店裏吃席,算是答謝這一年以來的照顧。這不,我來給你送邀請函來了!”說完把邀請函送到她的手中。


    小劉莫名其妙的接過手中這個邀請函,看到上麵筆鋒蒼勁的幾個字,忽然眼前一亮,字是好字,而且設計感十足。


    這是毛筆寫出來的。可就是有一種無端厚重的感覺。


    古韻!


    沒錯,這個邀請函處處透著獨具匠心的設計。


    小劉有些訝異,這個蘇家食館是她經常定外賣的一家店,就是一家做廉價炒飯的,連他們家都不打算幹了麽?果然最後一個讓她感覺到溫暖的地方也不見了。


    “這……怎麽好意思呢!”


    “你可一定要來啊!”劉叔笑了笑:“一共好些菜呢,正好還能補補身體啥的,看你這氣色實在是讓人擔心,雖說平常在家工作,但也要經常出出門曬曬太陽!”劉叔笑了笑:“行了,我這還有好幾家邀請函要送呢,都是我們店裏的老顧客!那我就走了!”


    “您慢走!”


    “哎……”


    送走了劉叔,她打開這個邀請函,越看越覺得這家店是很客氣。


    打開窗簾,原本幽黑的房間立刻湧進來滿室的陽光,打開窗子,小風吹過,有些涼意,看來是要多出去走走了。


    不知是不是這紅色燙金的請柬給她帶來了好運氣,剛收了沒一會兒,手機裏就叮咚的想起了一個提示音,打開一看,是□□進賬稿費的消息。


    小劉笑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會讓人一直開心,卻也不至於讓人陷入絕望。


    翻來覆去的看著請柬,心中湧起一絲期待。衝散了她心中淡淡的哀傷,打開衣櫃找可以搭配的衣服和飾品,細心的挑選搭配。明明就是去參加一個宴會,可是她卻像是參加老朋友的聚餐似得。


    a市的招商引資酒會上,一個男人靜靜的坐在角落裏,手中拿著一個杯子,晃動裏麵琥珀色的酒,聞著淡淡的酒香。百無聊賴的坐著。


    身邊圍繞了許多人,一臉討好或諂媚的笑。


    “莫少,剛才那個白如意可是我們a城有名的冰山大小姐,剛剛看過來好幾眼,還是莫少魅力大!”


    “就是……”


    這個被稱為莫少的男人,已經幾年不管家中的事物了,這些人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他當年雷厲風行在商場上掀起血雨腥風的事件,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驚心動魄呢。


    這個男人也成了強大的代名詞。


    有能力,有家世,有相貌更重點的還是單身,別說a城的一個白如意,就是那電視裏耳熟能詳的明星大腕,都上趕著往他身上貼。


    這個男人不簡單啊!


    如今他三十出頭,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氣質,隨便往哪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坐,這個角落瞬間就變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來往之人絡繹不絕,哪怕他不說話,眾人也不覺得尷尬,莫少是什麽身份的人。能跟他們坐在一起,就已經是好些人可吹噓的資本。


    莫唯深忽然看見其中一人兜口旁露出紅色的一角。


    “那是什麽?”


    那人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一整晚這個黃金單身漢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跟他!天呐,這實在太不可思議


    那人從兜裏套出來,有些尷尬,是一個邀請函,給他爸的,這老頭就好偷嘴吃,可是外麵的餐館大多不幹淨,哪能隨隨便便叫他老爺子去吃,平常這老爺子就好各家小胡同走東串西的去找東西吃。送上門的更是來者不拒,這哪兒行!


    打開快遞看見是這東西順手就給塞兜裏打算一會而遇見垃圾桶丟在裏麵。結果時間來不及,也就匆匆去了,甚至忘了這一茬。


    “拿來給我看看!”莫唯深道了一句。


    “莫少,這就是個小廣告!沒什麽好看的!”話是這麽說,但莫少跟他搭上話這也是他的造化,隻有偷著樂的份兒,沒有拒絕的理由。雙手恭恭敬敬的遞過去。


    莫唯深接過這個邀請函,看見上麵的字體,嘴角輕輕一笑:“有趣!倒也是別出心裁,這個你還要麽?”


    “那就送給莫少吧!”他喜不自勝的說著。


    “謝謝!”


    “莫少客氣了!”


    在場的眾人麵麵相覷,這老王走的什麽狗屎運,就一張廣告卡還讓這位財大氣粗的金主動了心思。


    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清清楚楚,這莫少眼光之高,非五星級賓館不住,非頂級餐廳不吃,這蘇家食館什麽來頭?


    在場之人自是能力不凡。不管是不是這位爺的心血來潮。哪怕為了跟他走的更近些,也得去給這個不知名的小館子捧捧場。心裏打定主意,立刻偷偷借著去洗手間的機會,給自己那些門路打電話:“這蘇家食館去查查位置,再給我去弄幾個邀請函!”


    掛了電話,十幾分鍾後,來了消息,邀請函沒有。到宴會那天隻認邀請函不認人。


    “誒呦!”打電話這人氣樂了:“哪家店脾氣還不小!”他好歹也算是a城裏叫得出名字的人,別家店哭著求他給各種打折卡會員卡他都不要,頭一次張口要個小小的邀請函都被拒。


    可卻不敢發火,這可是莫少要去的店。他去攪局不合適,這樣的大人物討好還來不及呢:“那……給我弄幾張!最少兩張……實沒有的話一張也行!”


    他剛迴來,就聽到隔壁廁所傳來邀請函之類的話,看來跟他一個心思的人不在少數。


    忙又給心腹打個電話:“務必弄來,不然的話我就要重新評估你的工作能力了!”


    莫唯深一個隨口的舉動,卻牽動了a城上流社會敏感的神經。


    一張小小的邀請卡,反倒成了限量版的搶手貨。


    一個上午,張老的電話和他兒子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打電話這人一個比一個來頭大,說要什麽邀請卡!


    第一,第二個沒當迴事兒,可是接了十幾個電話早就察覺出不對了。


    “哎呀,讓我們家那個小保姆沒當好東西給扔了!別呀,我上哪兒找去!那垃圾早給送垃圾場去了,我也不知道您要啊,不然肯定妥善保管好,您看著事兒弄的!行了,哥……下次小弟給你賠罪,讓我家老爺子親自做飯給您吃!”張老的兒子掛了電話,長籲了一口氣。


    就是再軸也明白過來那邀請函是個好東西,就剛剛給他電話那些人,報上名頭來,他都不敢繼續在沙發上坐著,平常牽線搭關係都弄不上,竟不知什麽渠道知道他們這有!主動打來電話,多好的機會,沒想到居然讓他扔了。


    更哀歎著倒黴那呢。


    張老從外麵怒氣衝衝的迴來,剛迴來就衝自己這兒子怒喊:“小王八羔子,別人給我的邀請函你丟什麽丟!”


    張老接了不少老友的電話,支支吾吾要什麽邀請函,最初還不知道呢?接了幾個電話察覺出不是味了。打電話給保姆,小保姆說讓他兒子當垃圾廣告給扔了,這下可氣壞他了。在電台錄完影,打車迴來罵兒子了。


    “給我找迴來!”張老倔脾氣上來了。


    張老的兒子苦著一張臉:“我錯了行不?這邀請函是找不迴來了!唉,我哪知道這麽多人要啊!”


    “今晚別吃飯了!”張老氣唿唿的說著。


    “誒呦,爸,我可是您的親兒子!”


    “滾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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