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之芙拿到唐代酒壺,立即去找川次郎鑒定,她可不管老過說的,不讓川次郎見到酒壺。


    郝之芙在街上轉了好幾個彎,問了好幾個人,才了解到川次郎住在哪兒。


    跑去,郝之芙是跑著去川次郎那兒的。


    在川次郎的辦公室,川次郎沒用多長時間,就吃準了郝之芙送來的東西是真品,這還了得?


    收了它,川次郎提出要收購這隻酒壺,他也不問郝之芙東西來路,更不問她願意不願意,隻一個勁地要收了這隻酒壺。


    等川次郎說出收購價錢,郝之芙高興哪,五萬銀元,整整五萬銀元,成,郝之芙腦子轉得快,她對川次郎說,支票分開來寫,在兩張支票上寫一萬,在另外一張支票上寫三萬。


    川次郎照辦。


    郝之芙得到支票,三萬的那張藏在自己身邊,不拿出來示人,隻拿兩張上麵寫著“一萬”


    數字的支票出來,還當麵給猴皮看,說自己與他各得一萬。


    猴皮得了一萬銀元,自然十分高興,但他擔心將來老過來討要酒壺,酒壺沒了,怎麽辦?


    郝之芙問他怎麽辦?


    逃嗬,老過開口要酒壺,我們就逃,猴皮說。


    郝之芙搖頭,說,你還是傻,我看應該這樣,等我們把人做掉了,通知老過送錢來,他把錢送來,我們就立即逃,逃到天邊海角。


    是天涯海角,猴皮說,二先生怎麽還會送錢來?


    怎麽不會?


    郝之芙笑著說,他隻給了我們一隻酒壺,他要用錢來換酒壺,不換,是得不到酒壺的。


    酒壺給了日本人,等他錢送來,我們得了錢,就逃,娘的?


    起來,得了兩份錢,反正日本鬼子快要垮台了,本來這偽軍的事就做不長,多得一份錢總是好事兒,娘的?


    起來,猴皮邊說邊罵。


    你怎麽開始罵這種髒話了?


    郝之芙問。


    跟吉府二先生學的,猴皮說,娘的?


    起來,罵了這句髒話,心裏感覺特別爽,我們的日子過得憋屈,這偽軍不好做,錢不多,還是個漢奸,得了錢,就不做偽軍了,逃得遠遠的,逃到天邊海角去。


    錯,是天涯海角,郝之芙說,剛才你還糾正了我,現在你倒跟著我錯起來,我們逃了,不會有事的,老過不知道東西到了日本人手裏,日本人也不知道這是吉府的東西。


    那倒不一定,猴皮說,聽說日本人跟吉府來往密切,日本人有可能知道酒壺是吉府的。


    不可能,郝之芙說,天下類似的酒壺又不是隻有吉府有,日本人就是知道吉府有這類東西,也不會認為我給他的酒壺來自吉府,不管了,等著,等把大先生、大小姐做掉,錢到手……行,我聽你的,猴皮說。


    郝之芙說,你的支票需去錢莊換成銀元,分一部份給牢裏的偽軍弟兄,多餘下來的歸你自己,你得把銀元藏起來,而且得準備隨時帶著銀元逃走,到時我們都逃走,牢裏的偽軍弟兄要逃得一個都不剩,知道嗎?


    我們做偽軍的日子不多了。


    兩人商量好,便分別開始行動,做好準備,但主要還得等老過的消息,老過有了動靜,郝之芙、猴皮才能采取行動,別急,老過、芳兒已經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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