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川郎迴到飯館,一走進去,我便像瘋了似的喊道,他不是特高科成員,他也不是漢奸。[.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眾人哪裏明白?我又說了一遍。明白了,眾人明白了,第一個“他”是說川郎,第二個“他”是說老過,川郎不是日本特務,老過也不是漢奸。眾人聽罷,理解了,立即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大先生是聽誰說的,說他是日本特務,說他是漢奸?說川郎是日本特務,這是情報站裏的人說的,說老過是漢奸,這就不好說了,說的人多了去了,人人都在說老過是漢奸,連吉府裏的人都認為老過是漢奸,現在看來,都不對,都是假的。老過聽到這兒,哭了起來,斷了,連手臂都斷了,我這個人還有什麽用呢?這不算,這不能算,我對老過說。老過脖子一挺,怎麽不能算?手臂斷了,還不能算?小廝之一借了酒壯膽,大聲罵老過,你私吞文物,這才被砍了手臂,這同你做不做漢奸沒關係。老過一下子沒了話說,但眼淚仍流個不停。川次郎過來勸老過,請老過再喝酒。川郎說,日本特高科?狗屁,說我是特高科?什麽人呢。我被川郎罵了個狗血淋頭,但不要緊,隻要他的古董能賣給吉府,被他罵幾句也無妨,我問川郎,你的古董還賣不賣?賣,隻能賣給你。不是賣給我,是賣給吉府。川次郎一聽,不對,什麽古董?而且還要賣給吉府,他們兩人出去了好長時間,難不成這就談妥了一筆古董生意?川次郎問我,什麽古董?我一驚,拿眼看川郎。川郎到底是生意上的好手,圓滑得很,哈哈哈,哪來的古董?都是仿品,原來是要被運迴日本去的,現在去日本不行了,就在李唐城裏處理掉,大先生要,就賣給他。川次郎轉頭問我,仿品也要?我退到桌子邊,找椅子坐下,說,買一點仿品,做生意麽,這是騙人的。原來如此,哈哈哈笑,川次郎說,喝酒,喝酒,不醉不散。晚上怎麽弄?誰,誰,是誰說的?是我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川次郎說,是我呀。我問,這是什麽?川郎笑著對我說,你不懂了吧?這是日本一首歌裏的歌詞:晚上怎麽弄?誰,是誰呀?川次郎說,接下來他就要掏出?來給對方看。老過哈哈哈笑,這也是歌裏的話?不,這是接下來有人做出來的下流動作,對方是自己的女人,接下來就要掏出?來,這首歌應該是邊唱邊跳的,掏?是舞踏中的一個動作,是一個下流動作。川郎對老過說,你把?掏出來,我來唱歌。老過大笑,不是不想掏,我掏出來的是我的?,你掏出來的是日本?,日本?我不會掏。川郎拍桌子,大叫道,你老過隻會掏自己的?,掏中國?,我的日本?你是不會掏的。中國?跟日本?有什麽不同嗎?老過縮著嘴唇,樣子滑稽可笑,他還用手指做了一個?的模樣給川郎看。不對了,不對了,我大叫,老過,老過。川郎仍在拍桌子。川郎仍在拍桌子。可川次郎不行了,他大學教授的模樣沒有了,他低下頭,頭低得很低,一開始沒發現,後來等川次郎抬起頭來,才看見川次郎竟然把自己的?從褲子裏拿了出來。哈哈哈,大家狂笑。川郎指著川次郎說,看見沒有,這就是日本?,看看,看看。老過反應慢,幾個小廝反應快,都離開椅子,圍著川次郎看起來。老過反應慢,仍站著不動。川次郎推開眾小廝,讓?戳在前麵,走到老過麵前。老過突然醒了過來,急忙拿酒杯喝了一口酒,但不咽下,酒被含在嘴裏,然後蹲在川次郎跟前,用嘴含住川次郎的?,用嘴裏的酒泡著?,泡了一會兒,才把酒咽下去,抬頭,對眾人說,先消毒殺菌,到底是日本人的?,髒。川次郎罵老過,你這個混蛋,我一個大學教授的?是髒的嗎?又問我,大先生,中國還有一種說法,也是說髒東西的,叫什麽來著?齷齪。對,我一個日本大學教授的?,它怎麽會是齷齪的呢?老過用鼻子聞了聞川次郎的?頭,有一股酒的味道,有一股酒的味道,老過猛地把川次郎的?用嘴唇包起來,再用力吸,吸一會兒,放開,舔整個?身,一會兒又吞沒?身吸起來。川次郎臉上有了反應,“舒服舒服”連著說。大了,大了,?膨脹起來,?身越來越粗壯,像一根棒子。但沒用,?再粗壯都沒用,全被老過含在嘴裏,老過的嘴有多深?深似山洞。川次郎的反應變得十分激烈了,到最後,川次郎大叫一聲,一股濃厚的精液噴出來,全噴在老過嘴裏,老過哪裏肯鬆口?川次郎的精液全被老過吃進肚子裏,看他的喉結,上下滑動得很快。圍觀的人都被這一幕景象驚呆了,小廝們更是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這是咋迴事兒呢?不懂,真的不懂。老過吃過川次郎的精液,鬆開嘴,起身,喝一口酒,坐在椅子上,並不說話。我吃驚地呆坐在椅子上,既不喝酒,也不吃菜,隻喘粗氣。小廝之一見我的精神完全垮掉了,便悄悄走到我背後,用一隻手為我輕輕按摩,並且說,大先生,別多想,別多想,隻當是遇見了幾個瘋子。我迴頭朝他看,心裏稍有安穩。幾個小廝都跑過來,圍在我身邊,他們以我中心,當我是太陽,把我圍在中間。我朝四周小廝看著,數著他們的人數,發現少了一個,就問。小廝之一說,去了廁所。我心裏一驚,他不會是去廁所,跟日本人談什麽秘密事情的吧?那地方我剛才去過,臭烘烘的,不好受,但抬頭一看,不對,兩個日本人都在,小廝不會跟日本人密談什麽事情的。老過現在好了,正常了,好像剛才的醜事自己從沒做過一樣,正美滋滋地在那兒吃著排骨,紅燒排骨的汁兒塗得他滿嘴唇都是。川次郎穿好褲子,靠在牆上傻笑。我根本不敢去看川次郎,偶爾看一眼,就會心慌,我不相信這就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日本教授、考古專家,完了,日本國完了,日本教授也同時完了。老過把一塊排骨拿在手裏細細啃吃,殘留在骨頭上的肉絲都被他用牙齒尖啃下來,吃掉。這時川次郎走到川郎麵前,拖著他走到老過身後,說,二先生,你再弄一次吧,川郎也喜歡弄這個的。你不會弄嗎?這叫“吹簫”,是我們這兒的傳統手藝,男女都會的,你不會嗎?你幫他吹吧,老過這樣對川次郎說。川郎對老過和川次郎傻笑。隨便,隨便怎麽弄。隨便。隨便由誰來吹簫。這也是一絕,自古就有,在出土的壁畫裏,古人就畫著一幅“吹簫”的圖畫。我懂嗬,這我懂嗬,因為這已經牽扯到了出土壁畫,牽扯到了文物,不想老過這個人,別的東西沒學好,對古代墳墓裏的下流壁畫倒是學得精。老過說,隨便,讓我吹,讓川次郎吹,都可以。我吹不行嗎?川郎問我。你吹誰?誰想讓你吹?川郎指指川次郎。川次郎搖頭,我不能被你吹了,我剛才被二先生吹過了,現在沒東西可吹了。我吹你,我吹你,川郎對老過說,並抓住老過的手。老過手上拿著排骨,被川郎一搖身子,排骨被震落在桌子上,老過想揀起來再啃吃,被川郎擋住,怪可惜的,上麵還有一點肉呢。你讓我弄,我吹你。別瞎說,我是要讓彩主兒吹的,到時彩主兒吹不出我下麵的白漿兒來,那我還有好嗬?老過不從。川郎又轉身去抓川次郎,在他轉身時,特地朝我這邊看了一眼,但沒停頓,仍然轉到川次郎那兒去,不是川郎不想吹我,而是見我這兒有眾小廝圍著,眾誌成城,川郎感到自己難以下手。川次郎把川郎拉到一邊,說,你不能吹我,我剛被二先生吹過了,空了,不如我吹你。我就是這個意思,川郎說道,一邊把褲子脫下來,是我說反了,說反了,不是我弄別人,是要別人來弄我。川次郎剛想用嘴罩上去,對著川郎的?頭,川次郎蹲下來,他剛想用嘴罩上去,突聽老過在那邊喊,等等,先含一口酒,用酒殺菌,川次郎照辦,去桌上杯子裏喝了一口酒,將酒含在嘴裏,把川郎的粗?含住,讓酒液泡著,消毒殺菌,不想川郎大聲叫起來,他忙從川次郎嘴裏抽出?,連喊“痛,痛”,老過跑過去,手握川郎的?,仔細查看,嘿,原來在?上有一處傷口,有一處傷口,有傷口,自然是要疼痛的,酒對傷口有刺激作用,下迴再說吧,穿好褲子,先穿好褲子。?上有傷口,有了傷口還想讓人來吹簫,真是蠢,川次郎罵川郎。川郎收起家夥,穿上褲子,慢慢走到桌子邊,坐下,都是被自己的指甲劃破的,指甲在上麵劃了一道口子。川次郎舉杯喝酒,放下酒杯,叫道,大先生,你現在還寫不寫小說了?寫的話,就把今天吹簫的事寫進小說,這樣看著多有意思。不成,我說,《四脂四壺》現在由潘小純在寫,你想把今天的故事寫到《四脂四壺》裏麵去,得去和潘小純說去。潘小純是誰嗬?不認識,他能跟你大先生一樣有才,把《四脂四壺》寫下去嗎?我嘿嘿一笑,說,誰知道呢?潘小純也是個混蛋。老過接過川次郎的話,問我,大先生,潘小純懂不懂吹簫?他要是不懂,怎麽寫呢?我推開眾小廝,隻身走到老過跟前,潘小純懂個屁,他隻會在銀行裏點錢,點了一輩子錢,做了一輩子傻子。完了,完了,今天的故事進不了《四脂四壺》了,這又是川次郎在說。我心想,這恐怕不會吧,日本國完了,日本人完了,潘小純也完了?他又不是漢奸。潘小純不是漢奸,我大聲說,他不是漢奸,他是個影子,而且到處都有,但到處都不讓別人見到他的真身,潘小純不是漢奸,世上哪有這樣的漢奸?老過說,大先生,你說,誰是漢奸?小廝之一說(一邊說,一邊又有點害怕),二先生是漢奸,小廝說,二先生是漢奸。哈哈哈,川郎笑。我心想,又來了,一個是特高科成員,一個是漢奸,又來了,但到底是不是特高科成員,是不是漢奸,這事兒誰也吃不準,不過潘小純漢奸雖然不是,但吹簫肯定也不懂,把今天的故事寫入《四脂四壺》,潘小純這個外行,能不能做到呢?不知道。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不過潘小純是借了別人的軀殼來到這兒的,這一點千萬別忘了,忘了這一點,就是忘了潘小純的假,千萬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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