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疇樓的生意很好,或者說生意是好得不得了,樓內樓外,人流擁擠,人流像流量充足的一條河,食客身上的各色衣服就像是在這條河上不停跳動、閃光的水花,十分好看。


    算芭剛走上煙疇樓的台階,就見駱花大包小包從煙疇樓門口出來,算芭沒來得及問,駱花已經說了,二小姐,剛才拿了一本菜譜,現在又來酒店拿幾樣燒菜的佐料,當鋪的夥食要改善啦,我要做廚師啦,是能燒大菜的廚師,哈哈哈。算芭走上前,拉開駱花手裏一隻包,眼睛往包裏看,對的,是一些燒菜的佐料,你在當鋪做夥夫,算芭說,飯菜做得怎樣?你要學,以前沒做過這事兒,你要學,有空就到酒店裏來看看,讓酒店裏的大廚教你幾手。駱花已經走到台階下麵,迴頭對算芭說,二小姐,這些事以後再說,我這會兒得趕緊迴當鋪去。你遇見芳兒,叫他來酒店,有空就來,算芭叫道。駱花也不答應,隻顧邁開大步,在街上急走,不一會兒,就走遠了。


    算芭先在煙疇樓的大廳裏兜了一圈,又走到夥房去看,見大家都在忙,也不好打攪,就去了辦公室,辦公室門開著,算旦不在,辦公室裏空無一人。熟悉嗬,熟悉嗬,在這兒,自己曾經做過事,往辦公桌後麵椅子裏一坐,有點氣派,有點味道,手兒對著酒店裏的雇員東指西指,感覺一下,感覺一下,有點深度,有點複雜,熟悉嗬,這兒的一切都沒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算芭在心裏“熟悉嗬,熟悉嗬”想著,自己卻不知不覺走到了酒店門口,看著門口像河水一樣擁擠著經過的人流,自己又不知不覺走進人流之中,跟著大家一起在街上走起來,算芭此時好像是被別人左右裹挾著往前走,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識,走著走著,居然就走到了吉府,走到了彩主兒的紅牆院子門口,算芭推門進院子,這院門倒沒關上,院子裏沒人,丫環、主子都沒有,一個人也沒有,算芭走進彩主兒住的房子,整個大廳也空無一人,空空蕩蕩的,隻有一絲風吹進大廳,使掛在廳內牆上的幾幅畫軸輕輕搖擺,這是被風吹的,這是被風吹的,算芭在自言自語,被風吹的,被風吹的……娘的?起來,你不會用點勁嗬……算芭好像聽見有人在說話,錯了,不是有人說話,而是自己在廳內說話,是自己在廳內自言自語,但是不對,剛才自己話是說了,不過並沒罵人,不對,是有人在說話,是風把別人這句粗話吹過來,送到自己耳朵裏來的,算芭正疑惑著,聲音又來了,哎唷,哎唷,舒服死了,我們女人就是賤,離了男人不行,離了男人,下麵要癢死了騷死了,日子沒法過,快,用點勁,用點勁,戳我的?,我的?洞大,哎唷,戳我,求你用勁戳我,做女人的都想著男人能來戳自己,哎唷唷,舒服死了,渾身骨頭架子都快要散掉了,哎唷哎唷,骨頭鬆哪,下麵舒服,死老過不來家裏,那個死鬼不來家裏,虧得有你,你的?長得真粗,女人就是喜歡像你這樣的粗?男人,哎唷,哎唷,真是舒服死了,芳兒,芳兒,求你再用點勁,我的?有多騷嗬,哎唷哎唷……算芭這次聽清楚了,是娘在大廳後麵的屋子裏跟男人大弄,特別是最後幾聲,是在求那個男人用點勁道,猛戳自己的陰穴兒,不對,娘好像是喊了“芳兒”,娘的唿喊聲被風傳來,雖然有點含糊不清,但好像是在喊“芳兒”,不對,要麽是自己有了幻覺,要麽是娘一個人在床上**,**時唿喊“芳兒”,芳兒並不在屋子裏,是娘自說自話暗戀芳兒,有這個可能,娘年紀大了,但**極強,會暗戀芳兒,但娘絕不會真與芳兒上床睡覺的,因為芳兒是娘自己女兒的男人,算芭胡想到這兒,也不顧什麽了,偷偷走到廳後那間屋子門口,想乘沒人,看個究竟,當算芭走到屋子門口,這屋門卻沒關,門邊有一條縫敞開著,算芭這時突然聽見屋子裏有男人粗重的唿吸聲,不對了,娘這會兒不是一個人在**,而真是與男人在床上大弄,算芭貼著敞開的門縫望進去,望進去,這一望,望得算芭差點昏過去,從門縫裏看,芳兒正全身光裸,騎在娘身上大動,娘的身子在下亂顫,頭兒左右猛晃,嘴巴不光亂喊亂叫,還張開著大口吸氣,牙齒上粘滿了白色液體,不知道這是娘自己嘴裏的粘稠唾液呢,還是剛才娘把芳兒那東西噙在嘴裏而吃到的白漿兒……算芭用了很大的力量,才克製住自己,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迴頭跑了出去,算芭一路疾跑,一直跑到自己院子裏,進屋,撲倒在床上大哭起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事情原來是這樣,當算芭在煙疇樓門口遇見駱花,算芭跟駱花說,有空叫芳兒來煙疇樓,有空叫芳兒來煙疇樓,說了兩遍,說了兩遍,等駱花跑迴當鋪,對芳兒說時,說錯了,說了“芳兒,彩主兒叫你去”,看,說錯了,芳兒放下手裏的活兒,就去了彩主兒那兒,彩主兒正無趣無聊著,突見芳兒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眼前,彩主兒已有好久沒碰男人了,這會兒見了鐵塔似的芳兒,心裏*陡升,渾身發熱,最後人抖了起來,彩主兒猛地抱住芳兒,往廳後屋子裏拖,上床就幹,抱、吻、撫摸?兒、把?噙在嘴裏吸食,算芭進大廳時,正好彩主兒與芳兒在屋裏床上弄得歡,後來讓算芭聽見聲音,看見了他倆在床上的情景。這會兒算芭在自己房裏痛哭著,迴想著,想很遠很遠的事,想很近很近的事,特別在想娘與芳兒的醜事被自己發現,會不會是老天爺有意安排的?因為自己剛在煙疇樓裏兜了幾圈,就有點不由自主了,不由自主走到煙疇樓門口,走下台階,走進街上流動的人群之中,跟人群一起走,自然而然來到吉府大門口,自然而然走進吉府,走進紅牆院子,院子裏的門都沒關上,一扇扇門都開著,走進大廳,在廳內吹來了風,風吹動牆上的掛軸,聽到娘的聲音,風把娘在床上的唿叫聲送到自己耳朵裏,最後在門縫裏看見了床上風情,一個是嬌,一個是勇,算芭有點明白了,這是老天爺的意思,是老天爺讓自己知道了這件事,算芭已停止了哭泣,哭不能解決問題,要想,隻有多想才能把這事捋清楚,清楚了,清楚了,娘跟芳兒之間早有了那層關係,芳兒既是自己的男人,又是娘的姘頭,娘的?起來,怪不得娘極力反對自己和芳兒的事,是爭風吃醋?試試看,試著去這樣想,試著去這樣想,這樣想了,自己就與娘平等了,亂說,死芳兒,過幾日問他,不能問,有娘在,不能問,問了,將來關係就不好處了,這關係,跟娘怎麽處?跟芳兒怎麽處?不問,結束,不想了,不哭了,今後應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隻當沒有這迴事情發生,自己與芳兒孩子都生了,芳兒是洪響的生父,這是公開的事情,娘隻能與芳兒偷偷來一迴,她這是偷雞摸狗,我算芭在這事上不怕娘的,娘的?起來,但不能與人說這事兒,一說,就無法收拾,不說,娘的?起來。算芭這時一下子恢複了過來,像沒有經曆過一樣,埋頭去做別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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