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純與潘金蓮到底有沒有關係?這事兒連潘小純自己也說不清楚。潘小純走進一間房間,看了看,走出去,他隻在門口停了一會兒,立即又發現了另一間房間,潘小純走進去,這間房間,不管從房間自身的構造,還是從房間內的布置來看,都不像是宋朝人潘金蓮的閨房,因為這間房間給人的感覺是硬度太強,淫度卻不夠,在其它方麵也缺乏表現的縱深度。最近的地方在哪兒?不是,說地方,就有點大了。最近的房間在哪兒?說想法,要跟潘金蓮見麵,應該先說想法,因為她真有可能是潘小純的祖先。認了,對於這事兒,幾個托子和幾個小廝心裏還不清楚。認了。以後的道路怎麽走?就得注意了。最近的想法在哪兒?在認了以後,說話都會出錯,像潘小純說的“最近的想法在哪兒”,像這句話,就有錯,認了以後,就有錯。潘小純在某間房間門口站著,思考著,在原來的地方,就是潘小純剛從裏麵走出來的那間房間,在那裏麵,那些人到此時為止,還在喝酒,在前麵一點的地方,有一個小廝正在坐班,這兩處地方潘小純都不想去,起碼現在是這樣。潘金蓮住的房間是在宋朝,不在這兒,但是,這兒一片地方也有自己的宋朝,這兒就沒有宋朝了?在大宋朝,這兒這塊土地是空白一片?不會的,在宋朝,這兒肯定也是有的,不然在李唐城裏出現的漢奸,出現的壞人壞事,它們都是從哪兒來的?從天而降?沒有源頭?缺少淵源?不會的,世上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是突然而來的,來得看不見一點往來蹤跡,來得連什麽是始,什麽是終都弄不明白……什麽?你是說,危險已經來了?潘小純聽聞這話,渾身一震,他還不知道這次出現的危險對自己究竟會造成多大的威脅,先看看吧,先等著候著,到時真的很危險了,就跑到那間屋子裏去,潘小純雖然有點討厭現在在那間屋子裏喝酒、胡扯、罵人的那些人,但當危險來了,躲不過去了,實在要逃命的時候,就跑到那間屋子裏去,依靠他們的濁氣,抵禦危險來臨。再問,潘金蓮是不是《四脂四壺》的作者潘小純的祖先?潘小純在房間門口站著,分析著,迴答著,第一,潘金蓮原來是想賣國的,隻是當時還沒有外國人打進來,她要賣國,也無處賣去,而潘小純原本想不想賣國?第二,潘金蓮無處賣國,但她精力旺盛,就改而去賣自己的身體,去和幾個男人睡覺,其中之一的男人就是西門慶,潘小純有沒有和別的女人睡過覺?上過床?這種做壞人壞事的念頭,在潘小純的頭腦中有沒有出現過?這是說某種現象。分析。有的話,她就是他的祖先,不然就不是。潘小純想到這兒,想跑到那間人多的房間裏,去和大家說一說這事,但轉念一想,危險還沒來,再等一會兒吧,再在房間門口站一會兒。潘金蓮,潘小純,“四脂”,“四旨”,房間裏的人還在爭執不下。沒有“四壺”的什麽事兒,四壺,它們分別是,漢代藥壺,其實是漢代陶罐,唐代銅鎦金摩羯紋酒壺,其實是一個根本不派用場的東西,其實是一個無用的東西,西晉青瓷虎子,上麵雕有羊紋,是一隻尿壺,這倒是一件實用器,明代大彬紫砂壺,是泡茶用的,但這隻大彬壺不一定是真品,有可能是明代無名氏仿造的,這隻壺的外表肮髒不堪,色發黑,而且不一定是大彬親手製作的。“四壺”不動,“四脂”變“四旨”,由女人的*變為皇帝的語錄,就是聖旨,就是旨,這個可以變,這個可以有,這個人患了高血壓病,這個病可以生,這個病可以不死人,是不容易死人,不是不死人,到最後還得死人,這幾個壺可以不變,這個“脂”可以變,這本書可以寫,這個潘可以是祖先,這個潘可以是龜孫子,這個房間可以進來,這個房間裏的空氣可以去吸一吸,這個話題可以被人反複議論,處於這個年齡段的人可以向別人展示自己人生經曆的深刻內涵,這個嚴重的性質其實不嚴重,這個龜孫子意識到了危險,這個龜孫子的祖先每次都能從危險境地中溜出來,這個潘後來遇到了西門慶,這個潘與西門慶彼此都發現對方是自己的愛人,這個潘與西門慶的活動舞台僅是一張床,這個潘最後遇到了另一個宋朝人武鬆,這個潘最後以*的名義死在了武鬆手裏的尖刀之下,這個潘因為這件丟人的事,為另一個潘所不齒,另一個潘也因此不認這個潘為自己的老祖宗,這件事被一個叫“蘭陵笑笑生”的人寫進了書裏,這個“蘭陵笑笑生”因為寫了這部書而不敢露出自己的真姓名,這個“蘭陵笑笑生”明顯是一個假名字,這部書倒是一部很可以、很不錯的書,這部書寫的都是普通市井小民的事,這部書被另一個潘看到了,另一個潘也寫了書,另一個潘寫了好幾部書,其中一部就是《四脂四壺》,在這部《四脂四壺》裏,另一個潘寫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事,但這部書的作者真就是這另一個潘,這另一個潘不但寫了《四脂四壺》,這另一個潘,他的膽子也比寫《金瓶梅》的蘭陵笑笑生來得大,這另一個潘在寫書時用了自己的真名字,而蘭陵笑笑生卻用了假名,這個房間是誰的房間?在這個房間裏喝酒歡鬧的人,其中沒一個是有用的人,把這個房間撤了?聽誰說,要把這間有不少無用之人呆著的房間撤掉?這個潘,她的身子來了一個*的搖晃,另一個潘的腦子立即發暈,冤枉哪,宋朝人,他們既賣國又賣身,冤枉哪,現代人,他們不是也是,不認也認,你是宋朝人的後代,這個結論太冤枉了,這部書是現代人寫的,但這個現代人可不是民國人,雖然民國人也是現代人,雖然這個現代人所寫的事兒都是民國的事兒,這個現代人寫了不少壞人壞事,這說明民國是一個壞時代,民國是一個壞時代,民國人盡做壞事,這另一個潘沒有出生在民國,但他怎可信口雌黃去寫民國的故事?他沒生在民國,沒生在宋朝,怎能說“民國”“宋朝”這兩個親兄弟既賣國,又賣身?這個當鋪在李唐城裏可以有,這個吉府在李唐城裏也可以有,但這個李唐城在中國不可以有,這另一個潘寫了李唐城,是寫錯了地方,日本人來李唐城,是來錯了地方,吉府在城裏開當鋪做生意,也是找錯了地方,所以說,這個李唐城在中國不可以有,但在這部書裏可以有,潘小純把許多問題都想清楚了,潘小純正在走離原地,走進那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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