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大先生叫人來小佛堂,和芳兒說,要芳兒把驢子喂飽,等一會兒要用到這頭驢子。芳兒心裏納悶,但又不敢多問,他給驢子吃了飼料,喝了水。剛忙完,想去小佛堂替佛像前的香爐添加幾炷香,就聽小佛堂院子門口那兒來了人,別忙,芳兒想,先去門口看看,是不是又有和尚來了,不知是哪幾個和尚來小佛堂拜佛,一看,不是什麽和尚,而是算旦、算芭,兩位小姐,身後跟著雪芽兒。芳兒暗想,好嗬,我看中的女人都來了,正歡天喜地在腦子中瞎想,忽然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雪芽兒身後的院門拐角處傳來,原來是大先生,是大先生來了,這下沒有了,什麽?這下好事全沒有了,能*住芳兒的天神來了。在大先生身後還跟了兩個小廝,真是人多勢眾,來了六個人,六個人一起來到芳兒這邊。算芭人活躍,她第一個問芳兒,你這個死坯子,叫你喂好驢子,你膽敢不喂,在院子裏貪玩?“不,沒有,小姐,沒有,我已喂過了,草料、水都給它吃了,你去看那頭驢子,肚子都吃圓了。”這樣就好,算旦說,這說明芳兒這個死鬼做事麻利,拿主人的吩咐當迴事情。“哪敢嗬,小姐是我芳兒的小祖宗,我芳兒哪敢怠慢了小姐。”芳兒心想,難哪,還說心中有了計劃,要放棄雪姐和那頭母驢,去瞄準算芭小姐,要是真這麽做了,還不被吉府活劈了?自個兒的某些想法是太荒唐,離了大譜了,以後絕對不能如此狂想,除非……除非兩位小姐自己送上門來,但也要小心,不能讓彩主兒和兩位先生知道,不然也是一死……又來了,又要瞎想,又在睜眼做大夢,停,立即停止幻想。“芳兒,”大先生叫道,“芳兒。”芳兒聞聲,大夢初醒,跑到大先生麵前站定,等著大先生吩咐事兒。大先生說,芳兒,你把驢子牽來,我們幾人一起去城郊,我雇了一輛馬車,我們坐馬車,讓小驢子跟在馬車後麵跑。芳兒說,去玩嗬?“去玩。”大先生說。去玩,帶著這頭小毛驢不行的,馬跑得快,大先生,驢子跟不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叫車夫把馬趕慢些。”為什麽一定要帶著驢子去外麵玩呢?“我們要觀察驢子的行為舉止,迴來後好寫幾篇詩文。”算芭說得高興,差點跳起來。寫驢子詩文?芳兒想真是在瞎玩了,這真是在瞎玩了,吃飽了撐的,人和驢子都是吃飽了撐的,但自己也一樣,自己不也是在瞎想,打小姐的壞主意嗎?


    上了馬車,車夫知道要去哪裏,所以不問人,直接就向預定的地方,把馬車趕了去。


    到了,人未下車,就已看清此處的地貌,這兒原是一片樹林,後來被人砍了一些樹木,問當地百姓,知道樹木是被日本人砍去修了工事,地上留著一個個被截了肢的樹樁兒,其頂端破口像犯人被砍頭以後,出現在脖子上的碗狀般大小的削切麵。


    小毛驢跟在馬車後麵跑,現在它已是累成一團,氣喘得很粗。芳兒有點舍不得這頭母驢,它畢竟與芳兒同居小佛堂,又是芳兒的性夥伴,芳兒心痛驢子,替它解了繩子,放它一段自由時間。


    算旦、算芭今天來觀察驢子,迴去後要交作業,寫出驢子詩文,所以兩人現在都圍著驢子,跟著驢子轉,從四麵八方看驢子的動作表情,搜集對驢子的印象。


    大先生不語,選了一個較為平整的樹樁坐著,他是難得出府來活動的,能這樣坐在樹樁上不動,輕輕吸著樹林裏的新鮮空氣,已是覺得非常快樂了。


    兩個小廝和雪芽兒還是坐在馬車上,他們在剛到的時候,下了一會兒馬車,現在又坐迴到馬車上去了。


    雪芽兒昨夜與大先生歡鬧了半宿,十分滿足,直到現在渾身還有舒服的麻酥感覺,在大腿之間,在陰穴兒內外,都是濕漉漉的水跡,褲子隻要稍微收緊一點,碰及*外表,就會引起一陣性衝動,*內粘液會一絲絲一股股往外麵流出來,褲子襠裏此時早已被粘液糊成了一大塊**的布的薄餅子,**糊硬了褲襠,“今夜還得和大先生鬧,不這樣這日子沒法過,做女人也幸福,也命苦,”雪芽兒在心裏想,“女人離不開男人,夜裏床上有個男人睡在身邊,女人就幸福,不這樣女人會苦死的。”雪芽兒突然發起狠來,在心裏狠狠罵道:“我是個賤貨,就是離不了男人來戳。”


    芳兒把驢子放掉以後,就覺得自己沒事幹了,便在四周溜達起來,當他迴頭看見雪芽兒同兩個小廝坐在馬車上,就走過去想跟她鬥嘴解悶兒,不想還未走到馬車那兒,就被大先生叫住,大先生叫芳兒快去跟著兩位小姐,別讓她們走得失去了方向,迴不來。芳兒無奈,隻得迴頭走到小姐身邊,小姐跟著驢子走,所以芳兒這時也是迴到他心愛的母驢身邊。驢子突然小跑起來,大概它已恢複了體力,現在見了這片樹林邊的綠地,就歡快地用細碎步子在地上跑起來。它跑了,我們也跑,姐,快點,我們就跟著它跑,看它能把我倆帶到哪裏去。算芭說著,第一個衝了出去,跟在小毛驢屁股後麵跑起來。芳兒來了,芳兒見兩位小姐都跟在驢子後麵跑,而且是越跑越快,越跑越遠,快要進入密林了,芳兒心裏發急,不能讓他們三個這樣跑下去,要是入了林子就很難控製了,芳兒開始向腿上運功,功運到兩條腿上,腿上之功逐漸豐滿,雙腿連同整個身子有點微微發顫,起,芳兒一聲“起”,身子便騰空而起,脫離地麵,三下五下,朝著前麵即將要進入樹林的三個活動目標飛去,隻眨一下眼皮的功夫,芳兒已在空中超越了跑在最前麵的母驢,越超了,才能像在天上行走的神仙一樣,降下雲頭,落下腳,穩穩地站在驢子入林子必須經過的道上,芳兒像一座障礙物,突然阻斷了驢子和兩位小姐向前奔跑的路線。驢子見狀,並不顯得驚慌,因為芳兒是它的主人,其實芳兒還是它的情郎,但後麵一點驢子不懂,驢子見主人到了,便聽話了許多,它慢慢站停下來,不再往樹林進發。等兩位小姐趕到,驢子已經迴轉過長滿細毛的身子,它沒等芳兒主人下令,已經順著原路往迴走了。兩位小姐也聰明,見驢子往迴走,自己也跟著往迴走,但嘴裏直說冤枉。芳兒跟上去問冤枉什麽?芭妹說,早知道你這個死坯子會出現在這兒,驢子見了你這個死坯子、死奴才會迴心轉意,自己走迴去,我和姐幹嗎還費了這麽大的勁,跟在後麵跑呢?算旦也說,早知會這樣,我們不如呆在原地,等這頭畜生和芳兒一起走迴來好了,冤枉。“小姐,我的兩位主人,這可不一樣,這可不一樣,跑與等,可不能夠一樣了,”芳兒說,“跑起來以後,跑過以後,在這片樹林地上跑上一跑以後,小姐的感覺就會變得大不一樣,大不一樣。”狗屁,有什麽不一樣的?芭妹罵芳兒。“真是不能夠一樣了。”有什麽兩樣的?你說。芳兒還沒說,算旦替芳兒說了,是不能夠一樣,我們迴去是要寫幾篇驢子詩文的,跑過了,對這次觀察,印象會更深,而且起碼還多了一個寫作內容。什麽?與驢子賽跑嗬。姐,你別逗了,我和你長了兩條腿,驢子長了四條腿,我和你怎麽能跑過驢子?


    正說著,三人已來到停馬車的地方。芳兒聽她們在說兩條腿四條腿的話,突然指著拉車的那匹馬,大聲說,兩位小姐看,也有長著五條腿的馬。算旦、算芭聽得笑起來。芭妹上前起手抽打芳兒,罵道,你這個死坯子,死鬼,牲口長了四條腿,我和姐就跑不過它們了,等到它們長出第五條腿來,我們還不要輸得更慘,哪裏還能跟長了五條腿的牲口比賽奔跑呢?芭妹說得起勁,算旦用手推了她一下,說,你還別說,芭妹,你看那匹拉我們來這兒的馬,它真有五條腿,真有五條腿,芳兒沒瞎說。芭妹說,哪有嗬,姐,出來的時候,馬停在府裏門口的街邊,我看過的,沒有五條腿,現在來到這兒,馬就多長出一條腿來啦?你看哪,芭妹,是有五條腿,在那兒。算旦叫芭妹看那匹馬。沒有嗬,看不出有五條腿。有,芭妹,你從我這兒看,是多出了一條腿,隻是這條長出來的腿好像很軟,也長得短,馬要是跑起來,這條腿不僅顯得沒有力量,而且還夠不到地。芭妹這才走到算旦身邊,低頭細看那馬,真是嗬,在馬的腹下,稍稍靠後一點,真有一條腿掛著,隻是軟了點,也夠不到地上,好像在這條新長出的腿上沒有長骨頭。兩位小姐都低下頭,看著拉車馬匹的第五條腿。長了長了,新腿變長了,芭妹叫了起來。短了,又短了,往上麵縮迴去了,芭妹真是進入了美妙的夢中,她從沒見過馬會有第五條腿,而且這條腿的形狀還能有變化,長短都不一定。算旦說,這匹馬長了這麽一條腿,奔跑起來也幫不了什麽忙,是不是每匹馬都這樣?算旦想著想著,芳兒又突然說,又成四條腿了,肚子下麵的腿往上縮,現在看不見了,算旦、算芭一瞧,果然如此……這事太神奇了。


    兩姐妹跑去問大先生。大先生說,胡扯,馬、驢、騾子都是四條腿,哪來的第五條腿?大先生說完,朝身後拉車的馬看一眼,說,你們是不是在胡扯,那馬兒哪來的第五條腿?“都縮迴去了,看不見了。”胡扯,長出來的腿往哪裏縮,你們說,往哪裏縮?除非那馬是個怪胎。這時正好車夫走過來,他問大先生是否該迴去了?大先生見了車夫,就問車夫,你的馬是個怪胎,會長出第五條腿來?車夫無法迴答,車夫無言以對,他隻在心裏說,這個先生真是個讀書的書呆子,什麽都不懂。這時算旦突然臉紅起來,因為她聽見親爸說了一句“怪胎”的話,尤其是對車夫也說了這句話,算旦一下子想到自己和芭妹都屬怪胎之例,背上都聳著一個肉包子,顯眼得很,所以算旦臉上起了紅暈。車夫見小姐突然臉紅,心想還是小姐比大先生懂事,小姐知道馬的第五條腿不是腿,是生殖器,小姐懂了這事,人家是大家閨秀,知道了那是雄馬的生殖器,自然要臉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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