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派去的人迴來說,那個得了竹簡的山民不僅把他們領到那座挖出秦簡的墳墓那兒去了,還領著他們去了另一座墳墓,因為從這座墳墓裏,山民又弄出了幾樣體形非常小的銅製品,但見了的人都不識這幾件東西。(.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大先生得了信息,就急匆匆趕去二先生那兒,東西在二先生手裏,結果二先生不在房內,房內隻有雪芽兒一人,大先生與雪芽兒又是一陣擁抱親嘴,還約了以後見麵的時間,在大先生臨走時,雪芽兒在他耳邊說:“下次要來真的了,雪芽兒要把大先生的命根子含進身體內,雪芽兒要吃大先生的白漿兒。”大先生全都答應,然後就去了當鋪找二先生。


    二先生、郭托子、王托子三人都在當鋪,他們見大先生來了,便是一陣大笑。二先生說:“大先生一定來,大先生一定來,我們剛才還為大先生來不來當鋪打賭呢,我說的,大先生聞得消息,一定會來當鋪看東西的。”眾人隨著二先生走進他在當鋪的辦公室,郭托子把房門關上。二先生去木櫥裏將一隻木盒子取出,打開木盒,從中拿出用白紙裹著的一包東西,將紙包打開,裏麵有四件小物件。大家想聽大先生發表高論,四麵一看,在桌子這兒不見了大先生,轉身才見大先生站在被打開了門的木櫥前,大先生正往木櫥裏探頭看著。別人不知,二先生心裏清楚,他想可能要壞事。原來二先生以前收的那隻唐代銅鎦金摩羯紋酒壺就被放在木櫥裏,這隻酒壺現在歸了二先生,雖然得到彩主兒同意,但對於這事的處理,大先生一直耿耿於懷,自從這隻唐代酒壺歸了二先生,大先生就沒見到過它,今天突見此物,心中滋味頗多,主要是不服,不承認,不予認可,堅決不答應,反對,心裏感到苦澀,心中波浪起伏,心情平靜不下來。大先生看著唐代酒壺,一時間不想迴頭看別處。讓身後那幾個人在桌子旁邊等一會兒,讓二先生他們幾個人去等,讓他們在那兒等,漏漏他們的氣。


    “大先生,東西都在桌子上了,請大先生過來看看,鑒定一下。”郭托子對仍站在木櫥前的大先生說。讓他們幾人再等一會兒。“大先生,過來看看,東西就在桌子上。”“大先生,往木櫥裏看什麽呢?東西已被放在桌子上了。”三人輪流對大先生喊話。大先生走到桌子前,凝神看紙間的四件小東西,大先生看到一半(旁人以為他是看到一半,而事實上大先生已經看完了全部東西),轉過身走到房門那兒把門打開,大先生突然把辦公室的門打開(旁人以為是大先生看不清楚這幾件青銅小件,打開門,是想讓屋裏光線敞亮一些,可事實上不是這迴事情),他走迴桌子前,指著這四件銅製品(東西四件,形狀是兩頭大,中間細,像少數民族跳舞時用雙手敲擊的那種腰鼓),說:“西漢的東西,正名叫‘勒子’,因為用青銅製成,所以可以叫它們為‘青銅勒子’。”“你這麽肯定?”二先生說著,又去把門關上,說:“東西稀有,金貴,門開著不安全,要保守秘密。”“你不用這麽神秘兮兮的,”大先生說(他想把門再次打開,後來轉念一想,算了,這兒是老過的辦公室,門開不開,由老過做主),“你們都無需過於看重這四件小東西,東西雖然不多見,但品質不高,製作十分粗糙,在西漢,當時這類物品很普及,百姓家中都有,雖然現在不多見,這幾件東西根本沒什麽文物價值,算不得寶貝,根本無法同秦簡相比。麥積穀老墳頭那兒的墓葬資源,現在看來是極為豐富的,那兒既有南北朝時期的墓葬,又有漢代墓葬,還有秦代墓葬,這一點我們要注意了,這一情況……對於這一情況,我們應該做好保密工作,不能被日本人知道。吉府需悄悄地連續不斷地往麥積穀派人,人進了穀裏,要扮成當地山民模樣,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到墳地裏去挖寶。”大先生對二先生、郭托子和王托子一聲苦笑,說:“門不用關得這麽緊,青銅勒子雖是西漢之物,卻不值錢,不用關了門來保守秘密的。”說完,又是一聲苦笑。二先生、郭托子、王托子聽過此言,心裏發虛,他們自知學識不夠,過度緊張看來是多餘,隻會引得大先生來笑話自己。大先生放好青銅勒子,關上木櫥門,站著不動,像是在想什麽心事。郭、王兩托子走了。大先生也要走,二先生說,大先生,我跟你說一件事。二先生坐也不坐,站也站不定,腦袋還在不停地搖,旁人看他,見他的頭搖晃,身體好像水波,在下方襯著項上人頭這隻遊船,隻是不知為什麽,旁人在此時看他……上麵的船兒被下麵的水浪托著……不知為什麽,二先生的腦袋與雙肩之間的距離正在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拉動,而且越拉越遠,緊接著在他頭頂上聳起了一個肉包,木櫥射出了木質柔光,有一隻隻烏鴉從光芒中飛出,在更遠處,烏鴉們穿雲破霧,正在整整齊齊收攏翅膀,並落腳於二先生頭頂之上……不知為了什麽,二先生會對大先生這樣說:“我房裏的丫環雪芽兒,這個瘋姑娘的行為近來有些古怪。”不知為什麽,大先生的鼻子尖被躲在木櫥光線中飛翔的烏鴉用羽毛扇了幾下,羽毛拍打鼻子,該是一種滑爽的感覺,烏鴉們飛著,拍打翅膀,漸漸朝房裏各處隱去,烏鴉又憑借扇動翅膀時產生的風力,解放了這所房間,解放了吉府的當鋪,烏鴉使二先生頭頂上的肉包子變得根基牢固,又使大先生的臉在他的鼻子帶領下僵化成一粒泥丸,不知道為了什麽,二先生對大先生說:“芳兒最近與雪芽兒走得太近,她是我房裏的丫環……大先生,”二先生最後一句話說得很有份量,是經過深思熟慮後說給大先生聽的,“大先生,你每天都在府裏,對下人看得緊,你就把雪芽兒收了吧,收在你大先生房裏,這樣……”“這樣……”二先生說了兩遍,停頓了兩遍,他說,“平日裏我事情多,要出府去外麵采購東西,要坐鎮當鋪,今後還得不停地往麥積穀跑,大先生,你把雪芽兒收進房裏,可以看著她,不讓她與芳兒來往,免得鬧出笑話來。”“雪芽兒放在我那兒,此事需與彩主兒說一聲。”“到時我會說去的。”二先生說著,眼睛直盯著大先生看,他就想像扔掉一個災禍那樣把雪芽兒扔給大先生,而大先生則更像是去接一件寶貝似的,要將雪芽兒收進房裏,讓其做自己的貼身丫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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