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空市的冬季是很少能看到陽光,因為季風和海洋的緣故,這個季節在新空市基本都是陰雨天氣,要麽飄著綿綿細雨,要麽就是陰天,偶爾能看到一次太陽,不過也是短暫的時間,不久之後就會被雲霧遮擋,而且天氣的變化都是伴隨著雨,通常一場大雨或者大風之後就代表著天氣轉冷,因為緯度和氣候帶的緣故,新空市不會有雪,所以更多的時候就是下雨,陰雨綿綿,似乎已經成為新空市冬季的標誌。


    而這一天天氣卻似乎好一些,在早上剛剛下完一場小雨之後,天氣轉入晴天,不過卻還是陰天,新空市常有的天氣。


    新空市特工總部內部醫院。


    秋程躺在一張病床上,他的小腿和胸口綁著繃帶,這些位置都是傷得相對嚴重的地方,他安靜的睡著,從無浪港被送迴到這裏,他已經躺了一天一夜,不過醫生說沒有什麽事情,隻是因為失血過多,休息夠了就好了,他在集裝箱裏麵是聽完了徐健把所有事情都解釋清楚之後才倒下,也是因為他堅持,堅持明白所有事情之後才倒下,隻是因為他太想要明白所有的事情,畢竟這些事情是他從一開始拚命都想要弄明白的事情,他怎麽可能不堅持。


    “老張,徐健,他醒了!”


    秋程在朦朧中聽到了這個聲音,這個聲音他是很熟悉,這個是秦文的聲音,秋程感覺身體有了知覺,最後慢慢睜開了眼睛,他首先看到的就是秦文,然後走過來的就是老張,徐健,蔣晨還有吳楊。


    “慢點!”秋程想要坐起來,徐健就拿著枕頭給秋程墊住背後,讓秋程能躺坐在床上,秋程看了一下這些人,該來的都來了淡淡的問:“你們怎麽都在?”


    其他人笑而不語,秋程看著秦文的表情,似乎那種隨意的表情又出現了,他猜測可能秦文的記憶找迴到了,而就在同時,他也發現自己五年空白的記憶也不再是空白,他就盯著徐健看。


    徐健一看就知道秋程在想什麽,於是說道:“在你昏睡的時候,我已經控製好了記憶蟲,把在記憶蟲程序中的記憶都拿出來了,那些所有消失的記憶,還有秦文和吳楊消失在他們腦中的記憶也取出來了,你那五年空白的記憶,我也已經再一次植入你的腦中了,現在已經沒有誰的記憶不見了!”


    五年的時間,五年的記憶,秋程記得的那些事情,自己想要當一名記憶販賣師,然後徐健找到自己的記憶,五年時間,自己就是肖木,自己用一名記憶販賣師的身份,徐健經常讓自己幫忙記錄,徐健一次次的實驗,就像是在自己租房地方的兩次實驗,那些都是徐健親自操作,而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在暗地裏幫忙看的人,自己是一名記憶販賣師,在幫助記憶創始人記錄記憶實驗研究。


    自己就是肖木,自己就是自己,秋程在心裏麵自己對自己說,想著這些,他輕輕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像是鬆一口氣,最後說:“每一次我醒來我都是那麽擔心,自己會變成什麽人,腦中有的是誰的記憶,自己又會把自己當做是誰,基本每一次醒來都會有這種擔心,我都有點怕了!”


    其他人看著也就隻能偷笑了,老張開口說道:“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在這個局中那麽多次的記憶操作,相信不管是誰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然後秋程也隻能苦笑了,他看著在場的人,基本上都在了,隻是他沒有看到慕容雯,於是問:“慕容雯呢?她去哪裏了?”


    “她先迴去了,她在這裏已經守了你一天了,後麵我讓他先迴去了!”徐健淡淡的說:“她的記憶也已經植入她的腦中了,現在她什麽都記得了!”


    秋程點點頭,聽到這樣他倒是鬆一口氣,因為擁有所有記憶的慕容雯,秋程卻不知道怎麽麵對,要是慕容雯在這裏秋程都會有些尷尬,因為之前用自己不是肖木的身份和慕容雯說那些問題,至少現在秋程不知道怎麽說,秋程猜想慕容雯可能也有些不好意思吧!


    於是秋程就沒有想這些了,他這個時候感覺頭還是有點暈,於是想到了徐健剛才說的事,然後問徐健道:“你說已經控製住我腦中的記憶蟲,難道沒有拿出記憶蟲嗎?或者說是刪除。”


    徐健搖搖頭說:“哪有那麽簡單,記憶蟲的作用力還是蠻強的,不能輕意的取出來,不過也沒有什麽不好,他能保護你的記憶,基本沒有什麽壞事。”


    “這樣呀!”秋程點頭,感覺記憶蟲在自己腦中也沒有什麽,然後接著說:“怎麽感覺你拿記憶蟲也沒有多少辦法呢?”


    “這個畢竟是第一條記憶蟲!”徐健迴答道:“很多方麵我都不怎麽明白呢?我就是擔心強行對它怎麽樣,對你的記憶反而有什麽影響。”


    既然還能保護記憶,那麽秋程也不想就這樣取出記憶蟲,而且在這一次計劃中記憶蟲就是最大的關鍵,還是曆史上第一條記憶蟲程序。


    “我記得我被販賣今天抓去的時候,爆炸受傷,消失的記憶全部都出現,那個是不是記憶蟲混亂了!”秋程想到了這個事情,因為那個時候是和記憶蟲程序不一樣的地方。


    “是的!”徐健說:“,你大腦受傷,記憶部分大腦受到刺激,也影響了記憶蟲,那個時候我還擔心計劃會不會因此被拖延,但是後來發現其實這樣反而是加速了計劃進展,現在看來,就算是沒有那一次意外,你最終還是會到販賣集團,就是讓你多吃了一點苦!”


    然後秋程也就隻能搖頭了,而在經曆了這些事情,還有得到了五年的記憶,他更多的吃驚是在於這些計劃,從計劃開始徐健就已經能預料到那麽多,秋程是很吃驚,隻能感歎徐健的布局能力。


    想著一些問題,秋程竟然又問徐健一些關於記憶方麵的問題,都是一些蠻專業的問題。


    “看樣子你的精神還是非常好呀!”秦文子一邊說,看著秋程一直在問徐健問題,而這些問題都是技術方麵的問題,他似乎都不怎麽感興趣,然後對其他人說道:“要不我們下去吃點東西吧!讓他們兩個在這裏研究記憶技術!”


    秋程無奈,隻是在秦文帶領下其他人就真的離開了,本來吳楊不想那麽離開,但是老張都走了,他也就跟著離開了。


    然後房間裏麵剩下的就隻有秋程和徐健,秋程搖搖頭接著問徐健:“向特工部提議的事情怎麽樣了?”


    “我和老張已經開始準備了,不過需要一點時間,準備資料,沒有什麽問題!”徐健迴答:“就是到時候在議會上,我可能要上台去和他們好好說一番!”


    然後秋程就真的和徐健開始討論那些技術方麵的問題,秋程感覺在經曆這些事情之後,在了徐健那麽多的論文,以及遇到的問題,現在有徐健在,他都想要問一下,這種算是好奇,而在找迴自己五年記憶,雖然自己是一個記憶販賣師,但是對於這些事情了解真是太少了,他的好奇心就更加強烈了。


    徐健也和秋程說了很多關於記憶販賣師的問題,兩個人像是在進行記憶技術的探討。


    特別是對於記憶修改這方麵,秋程是明白了很多,一個人記憶的空白,徐健也有很多設想的地方,畢竟一個人的記憶是很神奇的東西,就像是有些人會忘記了某些事情,但是在經曆了另外一些事情,或者是相似的事情,然後就會想起來,而記憶技術要是取出這段記憶,在植入另外一個人腦中,這個是否似乎也會被相似的事情激發,而把忘記的事情記起來。


    “這個其實就是記憶修改的漏洞!”徐健說:“很多次記憶修改,我都是利用這種方式,細微的改變,讓人以為根本沒有這段記憶,老張就是最明顯的表情。”


    “是呀!我算是被害苦了!”秋程苦笑,討論到最後,徐健講述了很多秋程以前都沒有聽過的記憶技術,加上明白了所有,秋程感歎道:“老實說我很敬佩你,我了解你一些過去,你從一個像是孤僻的孩子成為現在的人物,還有你的布局能力,我怎麽感覺比老張還厲害呢?”


    徐健笑著搖頭說:“這個可能是因為我在記憶的了解吧!至於……從小孤僻……可能就是因為我總是在一旁看著別人,所以看得比較清楚,明白事情的走向,等到布局起來,就像是一個傍觀者,每件事都能想得比其他人到位而已!”


    徐健頓了一下接著說:“老實說在這一次計劃結束之後,我感覺我更加敬佩你!”


    “什麽?”秋程吃驚追問。


    “你在這一次布局中表現出來的能力,讓我很吃驚,你對記憶的理解能力,都非常的獨到!”徐健迴答道:“你表現出了一種超乎其他人的理解能力,以及發現能力,讓我都感覺你似乎比我還厲害!”


    秋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搖搖頭說:“開什麽玩笑,你可是記憶技術的創始人!”


    徐健也是搖頭笑著說:“對呀!我可是記憶技術的創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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