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各種資料匯總,溫柔篩選掉不少,留下的都是有用的信息。溫柔舉起報紙,圖片模糊,勉強看清人模樣。這人是井田少佐的翻譯官,模樣普通,一雙黑眸卻給這人注入生氣,令人生動起來。關於翻譯官的資料很少,但從報道裏,溫柔知道翻譯官是華國人,姓簡。


    簡姓是河源市大族,溫柔翻開地理誌,簡家人世代經商,和官府的關係不錯,所以家業拓展很大。大戰期間,李元借口他們資助叛軍,將簡家抄家,簡家人入獄。這位簡公子很可能就是逃脫的那人。


    有了目標,消息就多了。隻是,風承那邊不曾有消息傳來。溫柔撥通風承電話,電話那邊重複冰冷機械女音。溫柔給其他人打,都沒接電話。


    溫柔心裏頓時慌亂,她握住手機,聯係老左和梁婉。“喂,梁姐,公司出事了嗎?”


    接電話的是梁婉助理,助理飛快把事情敘述清楚,公司跟柳銘正的公司鬥呢!溫柔擱下電話,坐在藤椅上沉默不語。


    兩家公司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樓陽集團倒閉,柳銘正的“三株會社”撈了不少好處,可跟他們對上,就不明智了。


    思索會,想不出頭緒,溫柔索性不想了。這時,門口車子熄火的聲音傳來,溫柔出門看,陸天到了,小棧一下子熱鬧起來。


    陸天休息一會,急急跑來找溫柔。“老莊在河源市調查,相信馬上就有線索。”陸天安慰道,“你吃飯了嗎,士兵做了吃的。”


    “我吃了些,倒是你連夜趕路,不久後又有一場仗”,溫柔把人推出門外,“睡個飽覺,才有精力指揮。”


    困意襲來,陸天幫不上溫柔,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喝了幾口咖啡提神,溫柔坐在電腦旁邊等消息。中午,情報部門來了封傳真,簡言已經死了,屍骨卻在月前被盜,最大嫌疑人是簡言的孫子。


    溫柔用筆圈出一個名字,她長長吐出口氣,把資料放進包裏,準備好食物,再次進入沙漠。門口的士兵沮喪地收迴手,他們居然攔不住一女人,團長非削死他們不可。


    這一開車就是一個多小時,溫柔擦了把手心的汗珠,停下來勘察四周地形,是的,她迷路了。


    平坦的沙地,一望無垠,四周沒有顯眼標誌物,她不知道在哪裏。拿出手機,信號全無,她頹喪地捶了下喇叭,喇叭發出聲音,湮沒在空曠的沙漠裏。


    “清風,你能感知古堡的位置嗎?”古堡是個神奇的建築,雖然有陣法,但是清風應該能感應到。


    “往東開”,清風道,“再走西邊。”


    溫柔踩下油門,車子風馳電掣般行駛,沿途刮起黃沙陣陣。到了傍晚,沙漠上空飄來一朵大雲彩,遮住黃昏餘暉。下了車,古堡就在眼前。


    大門緩緩移動,溫柔踏入後的第一件事,抱住謝寧楓。謝寧楓有所感覺,他睜開眼睛,虛弱地看向溫柔,手臂使勁推她,“快走。”


    溫柔鬆開手,她注意到謝寧楓身上有傷,臉上掛彩。牆角的寧願他們也一樣,她心緒混亂,能想到的是東郭先生反悔了。“東郭先生呢,他在哪裏?”


    “他自身難保”,寧願喘口氣,繼續道,“井上手裏有他畏懼的東西,二人在地下。”


    井上?他還活著。溫柔露出一個解恨的笑容,“井上就是東郭先生仇人的孫子,他是個狂熱的考古學家,他肯定希望能把古堡的一切公之於眾。”


    寧願和廚子對視一眼,這也太巧合了。不過正好,東郭先生肯定把他虐得死去活來,永遠留在古堡裏。


    “你們先吃點東西”,溫柔分東西給他們,“吃完了,我們去幫忙。”


    地下的情景超出溫柔想象,東郭先生離井上十米遠,井上緊緊握住一個玻璃瓶,他雙眼呆滯,麵部表情詭異,似笑非笑。露在外麵的手臂上,已經出現屍斑。


    “他死了嗎?”隻有死人才有屍斑。


    “不,他跟東郭先生一樣”,謝寧楓搖頭,“活死人。”


    特定的磁場下,才會形成活死人,而且東郭先生是因為血脈,那井上呢?溫柔滿腹狐疑。


    寧願湊過來,悄聲道,“他手上是什麽東西,看著像化學劑。”


    東郭先生轉過身,朝他們走來。井上也亦步亦趨過來,東郭先生像兔子似的躲他們身後,小聲道,“他那個很厲害,我的衣服都毀了。”


    銀色長袍上有三個難看的圓點,東郭先生恨恨道,“這是我最喜歡的衣服。”


    可見,以前表現的高冷都是浮雲,東郭先生就是個逗比,溫柔扶額。


    “比起衣服,不是你的命更寶貴嗎?”小遊反問,命在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東郭先生撇嘴,“我活了這麽多年,也活夠了”,他一臉生無可戀,轉眼他變得咬牙切齒,“我不能讓他毀了古堡。”


    古堡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寄予很多感情,他不允許有人將它毀滅。


    “你們說來說去,他手上到底是什麽東西?”廚子探出半個身子,“我很好奇,他要做什麽。”


    井上揭開蓋子,液體刺鼻的氣味充滿整個地下。謝寧楓失聲道,“福爾馬林。”


    福爾馬林在醫學上用做防腐劑,也能做消毒劑,殺死微生物。東郭先生竟然怕這個,不過也難怪,福爾馬林可以殺死細胞,他是活死人,應該怕這個。


    井上把福爾馬林倒在地上,地上居然呈現腐蝕的效果,溫柔心頭一驚,難不成古堡是活的?東郭麵色痛苦,他伸手要去阻止,可福爾馬林一旦掉落,古堡就會受傷。他在兩難間徘徊,不由用求救的目光望向溫柔他們。


    “有把握嗎?”謝寧楓忽然道,“我相信我們的默契。”


    “那你多嘴問什麽?”溫柔沒好氣道,“肯定能行的。”


    說話間,她手夾銀針,不打招唿,射向井上。謝寧楓心裏熨帖,趁井上注意力被吸引,他飛身奪走瓶子,但還是有些灑出來。一拳把人打暈,東郭先生使力踢了人幾腳,這才解氣。


    “你一定不知道,他就是你敵人的孫子”,溫柔擲出一重磅消息,“我信守諾言了。”


    東郭先生神色複雜,他揮一揮衣袖,“你們走吧!”


    他們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不是該表現地恨意滿滿,然後邪魅一笑,用鮮血洗淨罪惡。為何反應平平,顯得他們太激動了。


    大門關上,所有秘密掩蓋在門後,他們探究不了。


    “你們迴來了”,陸天欣喜,把他們往中間帶,“我們正商量做戰計劃。”


    雙方介紹身份完畢,他們坐下,陸天簡單說明情況。他申請上方援助,用衛星定位。華國衛星前些年才上天,定位功能正在實驗階段,他們寄望此次能發揮功效,把激進分子一網打盡。


    主意不錯,可成功率低。謝寧楓道,“我有現成人選,洪子輔如何?”


    “你找到他了?”溫柔脫口而出,“小遊。”


    洪子輔進來,所有人視線在他身上打轉,他側過腦袋,微微害羞。謝寧楓咳嗽一聲,眾人迴神。


    “你跟上級如何聯絡?”謝寧楓道,“單線聯係?”


    洪子輔點頭,溫柔觀察他表情,麵色沉穩,雙眸如潭深水,使人捉摸不透。這人可靠不可靠,謝寧楓推薦他,必然經過深思熟慮。


    “我要策劃一起爆炸案子,這樣他們才會相信我。”洪子輔生怕他們不信,便以祖宗名義發誓。


    這個年代淳樸,洪子輔發的毒誓令他們側目。陸天拍板,按洪子輔說得辦。


    電視機上,慘烈的爆炸案轟動全國。華國人紛紛譴責激進分子的恐怖行動,並引起國際關注。


    謝寧楓接到盛老電話,轉手遞給溫柔。“外公,這次辛苦您了,迴去我給您做幾道藥膳,補補身子。”


    盛老當場沒了怨言,親切囑咐溫柔放開手腳幹,有他頂著,天天塌不下來。


    “外公對你真好”,謝寧楓酸溜溜道,“比對我好。”


    溫柔不理他,純粹尋她開心。


    這天,洪子輔接到一個神秘電話。上峰鑒於他盡心盡力辦事,決定當麵對他進行嘉獎。


    小棧重新開業,恢複往日人來人往的繁榮。洪子輔坐在小棧內,悠閑喝酒。他胸前別著一枚五角星,紅色的,一閃一閃。


    “嗨,兄弟”,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光線,“我能坐會嗎?”


    “隨便”,洪子輔心不在焉道。


    那人自來熟,和洪子輔東拉西扯,待洪子輔不耐煩時,他表露身份,說是他的聯係人。


    洪子輔態度不變,依舊冷淡,那人不介意,說了一大段廢話,喝醉前才吐露明天的計劃。


    需要他帶路,溫柔遺憾不能宰了他。謝寧楓笑道會有機會,激進分子一個也跑不了。


    第二天,洪子輔跟人進入沙漠,陸天帶領一排的人在後麵跟著。他們的速度不慢,司機全神貫注方能跟上。


    此時,陸天接到電話,前任團長帶省長參觀兵團,兵團內兵力空虛,大發雷霆,斥責陸天越俎代庖,不幹正事。


    陸天聞言,勾唇一笑,誰不知龔團長和張省長是一夥的,他們鐵了心要把陸天捋下來。


    前麵,忽然展現一片綠意,一下子令人產生錯覺,他們來的不是沙漠,而是草原。


    洪子輔受到激進分子們熱烈誇獎,他麵無表情聽著,待表彰會結束,便用勾尺劍,將帳篷內的人殺死。


    可是,他們的算盤落空。激進分子們早有防備,把他們團團圍住。謝寧楓從車上下來,目光直直射向蒙麵紗的女人,“寧願,為什麽?”


    溫柔捂住嘴巴,不住搖頭,謝寧楓肯定猜錯了,怎麽會是寧願呢?


    女人摘下麵紗,露出那張熟悉的臉蛋,“寧楓,溫柔,對不起。”


    ------題外話------


    今天一更完畢,大大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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