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楓嫌站著累,就直接坐到桌上。“能到特殊部門,要麽是十惡不赦的犯人,要麽是乖乖合作的老實人,你覺得你是哪種?”


    金峰氣息不穩,額頭冷汗滴滴。他勉強露出個笑容,“您真愛說笑。”


    謝寧楓厭煩跟他兜圈子,把包裏的東西放在桌子,“誰指使你冤枉盛家兄弟?別跟我喊冤,既然到了這裏,還是老實說話,否則我們部裏的老鐵會熱情把你身上的每塊骨頭拆開,再給你鑲迴去。”


    “你嚇唬我!”金峰強撐,但他內心默認了謝寧楓的說法。


    謝寧楓傾身靠近他,邪笑著拍拍金峰發白的臉,“你是乾門的人嗎?乾門在哪?”


    金峰哆嗦抓住茶杯,謝寧楓悠閑看著他,一臉不怕你不招的樣子,嚇得金峰根本不敢跟他對視。


    喝完茶,金峰終於開口好好說話了。


    他十年前從家鄉走出來跑到b市闖蕩,什麽活都幹過。後來一個老鄉瞧他有點功夫,便介紹他到鳳琅山莊。他工作勤奮,為人殷勤小心,跟經理他們打好關係,經理就介紹他入了乾門。乾門在哪,他摸不到邊,不過經理給了不少秘籍,他學了後武功如奔騰的流水,一日千裏。


    經理高聲後,便向上麵推薦他接任經理的位置,他當上經理後,也沒做什麽壞事,平日練練功,調戲長得漂亮的前台妹子幾句。但,幾天前,乾門有指示,一個男人打電話過來,說過幾天有場宴會在鳳琅山莊舉辦,需要他派新來的四個人接待。


    金峰嘀咕,上麵的人怎麽知道新來了四個人呢?他又道,要把宴會舉辦人的名字寫成盛家兄弟,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盛家兄弟是這次宴會的舉辦人。


    可這難了,因為上麵指定了時間、地點,恰好跟另一位客人訂的宴會重了,已經記錄在案,即使修改了電腦記錄,紙上的記錄卻做不得假。


    金峰犯難了,可他很快解決。把紙本記錄藏起來,對外一律宣稱隻有電腦記錄。


    謝寧楓沒有表情地看著金峰,金峰心裏打鼓,他真的全說了。過了會,謝寧楓給金峰的杯裏續水,“乾門在哪?”


    這話跟緊箍咒似的,金峰頭疼得很,他一臉崩潰,趴在桌子上,告饒討求道:“謝隊長,你打死我也沒用,乾門哪裏是我這種底層嘍嘍能進的。”


    這時,謝寧楓兜裏的手機響了,鄧明明甜美的聲音飄散在辦公室裏,使金峰看到了希望。謝寧楓瞅了正慶幸逃過一劫的金峰一眼,金峰捂嘴別過臉。


    “溫柔,這麽晚了有事?”溫柔不像是個不懂事的人,一定出大事了。


    “你能不能過來一趟,最好馬上。”電話裏的女聲聽來格外凝重,謝寧楓皺眉,能出什麽大事呢?


    謝寧楓道:“我這有事,我等會過去……”


    電話忽然斷了,溫柔喊了幾聲,謝寧楓沒有迴應。溫柔心道,她不會給謝寧楓惹事了吧!


    金峰身體不斷抽搐,像抽羊癲瘋似的,整個人從椅子上滑下。謝寧楓跑過去,金峰用力抓住謝寧楓的衣服,他斷斷續續地道:“乾……門……無處……不在。”


    “不一樣的毒。”花子檢查後,立刻給出一個出乎意料的結論。


    謝寧楓摸著下巴沉思,金峰死不死已經不重要,隻是他最後一句令人費解。無所不在?你以為乾門是影子嗎?


    溫柔想了一會,便又給謝寧楓打了個電話。幸好手機耐摔,開機後依舊可以運行。謝寧楓接電話,溫柔無端鬆了口氣。


    “溫柔,有什麽事?”謝寧楓暫時轉移注意力。


    溫柔快速組織語言,“二夫人的臉有點不對,可能跟你們查的東西有關。”


    謝寧楓安排好剩下的事,開車趕往四合院。


    時間倒迴晚上吃飯,四合院空出的一角,在房淩巧手下,一個葡萄架搭成。夜晚,坐在葡萄架下吃飯,享受小風柔情撫慰,這種事想想就很美好。


    梅龍複的解毒方式,給了溫柔新的啟發。她便在清風跳腳的謾罵聲中,摘下一朵雪蘭。


    雪蘭在空間裏生長很快,有靈泉水的滋潤,雪蘭發生變化,枝幹上又多了一朵雪蘭。枝幹上唯一的一朵雪蘭就出現在溫柔手裏,而她打算用雪蘭來治病。


    但凡天材地寶,有一樣效用必不可少,解百毒。


    “溫柔,這便是雪蘭嗎?”老三顯得激動了些,當初他們這麽多人就為目睹雪蘭風姿,原以為有生之年恐怕不能再見,誰料就這麽容易見到了。


    溫柔點頭,對老三失態挺理解。她已看過,老三目前內力充盈,卻停留在內勁初期,不適合用雪蘭強行提高內力,否則就會永遠停留在先天。


    “三哥放心,你衝關時,我會用雪蘭相助。”


    母子二人感激地衝溫柔笑笑,衝破先天是每個古武修者的畢生追求。


    “你現在打算怎麽做?”大順好奇地問,他是純心看熱鬧,畢竟在臨山村呆久,也喜歡看個新鮮。


    溫柔把雪蘭搗爛,又加入幾味利膚美白、清熱解毒的藥,一塊搗碎,倒在紗布上。她打來一盆熱水,把二夫人另一半臉洗淨,把紗布貼在臉上,用醫用膠帶固定住。


    初時,二夫人感覺臉上清涼舒服,仿佛每個毛孔敞開。但是,過了一會兒,她說笑的聲音戛然而止,捂著臉居然叫起來。


    仿佛半張臉皮揭下,放在火上炙烤,火辣辣的疼痛清晰地使二夫人寧願昏過去。完好的另一半臉也受到感染,鮮豔的紅色,卻使人駭得退步,紅色太多,不由會讓人想起鮮血的顏色。


    老三把他娘抓住,溫柔不慌不忙把臉上的紗布拿下來,原本黝黑的臉龐紅腫得好似發糕,小慧第一次對發糕這種食物產生恐懼。


    用冷水降溫,二夫人的臉龐滾燙更甚,根本不起作用。溫柔又急又愧,她甚至想當場拿出靈泉水給二夫人。可清風說靈泉水效果太慢,而且溫柔不該質疑自己醫術,二夫人的後遺症難道不是正在解毒嗎?


    靈泉水對一些毒藥效果良好,可碰上比較複雜,麻煩的毒,卻不如藥材管用。溫柔邊給二夫人探脈,邊在心裏安慰自己。


    一個小時後,猶如一場驚世魔術,二夫人紅腫的臉上突兀浮現一幅地圖,紅色的山川河流線交接,城市的輪廓簡單勾勒。


    二夫人不解,他們看她臉做什麽?“我臉怎麽了?”二夫人從房淩手裏拿過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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