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假條,溫柔便徹底沒有了借口,她拜托風承管理公司,她則坐上了去安西市的火車。


    一天一夜後,溫柔站在安西市的土地上。安西市人很多,運煤的汽車也多。溫柔來不及好好看市中心一眼,就被清風催促打了輛車去古麗的老家――古家村。


    古家村離市中心大概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溫柔付錢下了車。她這次出來輕裝從簡,背了個登山包裏,包裏有餅幹、麵包。


    溫柔直接進山,滿目都是白花花的一片,看多了很容易得雪盲症。溫柔從包裏拿出一副墨鏡戴上,總算好受了些。


    越往裏走,溫柔發現雪地上的腳印雜亂無章,大小尺寸不一,溫柔蹲下身摸著腳印,心想這些腳印是古家村的村民留下的嗎?


    “清風,這山裏有多少人?”柔想到清風的能力,不由心裏一動。


    清風卻搖搖頭,“主人,我的能力在大豐山裏施展不開,所以我根本沒有辦法事先提醒你躲過危險。大豐山裏兇險,一切都靠你自己了。”


    溫柔無語了,哪有把人誆過來,就不管人的,這不是過河就拆橋。“你老實跟我說,山裏到底有什麽東西?”前幾天還可以保密,這下你還能把我蒙在鼓裏嗎?


    清風感受到了溫柔身上散發的明顯怒氣,他笑嘻嘻地跟人賠罪,“主人,你聽過守護獸的傳說嗎?”


    守護獸?溫柔想了想,“就是家養的野獸護宅保人平安?”


    清風翻了個白眼,為什麽堂堂守護獸到了主人嘴裏就淪落到跟大黃同等地位了?“守護獸是天地間靈物生長而伴隨的產物,大豐山裏的獸吼便是守護獸的叫聲。每種靈物都有命定的主人,守護獸的使命就是保護靈物直到它認主。”


    “大豐山裏有什麽寶貝嗎?”溫柔被清風引起了興趣。


    清風說道:“我估摸著是一株雪蘭,雪蘭的保護獸應該是天狗。”


    溫柔想了想,“這麽個寶貝存在,爭奪的人一定很多,我還是慢慢走,等他們打完了,撿現成的就行。”


    這說法聽來有幾分道理,清風便不再多說,任憑溫柔背著個包在林子裏亂轉。溫柔胡亂地走,卻看到地上的腳印越來越多,還有動物的腳印。溫柔想到古麗曾說過大豐山裏有大型動物的事實。


    這不,遠處傳來一聲野獸的吼叫,溫柔仔細辯聽,這聲音裏有害怕,恐懼,還有威嚇敵人的成分在,溫柔很想去前麵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她助跑幾步,跳上了樹。


    得益於靈泉水的作用,加上她每天練習《舞風》,溫柔的身體漸漸身輕如燕,而且丹田裏似乎有一股氣在運轉,清風說那股氣就是混元力。


    修煉之法千千萬萬,並非隻有修真一道。清風從千萬之法裏替溫柔挑選了最合適的舞修。《舞風》是上古大拿靈仙道人以女子身體柔韌性為基礎,銀針為武器,混元力為輔,修煉到最後脫去凡胎,飛升成仙。


    這片林子裏都是粗大的鬆樹,溫柔從一棵跳到另一棵,好似一道優美的弧度,使人炫目。溫柔在一棵樹上停下,這棵樹枝繁葉茂,正好擋住了溫柔嬌小的身子。


    樹下方有一群人在忙著搭帳篷,這群人穿著同色的棉襖,溫柔眼尖地瞅到棉襖上了用黑粗線繡了四字――水家武館。


    再看另一棵樹旁忙碌的人群,溫柔根據棉襖的不同顏色把兩撥人分開,這群人是來自古武世家的劉家。


    溫柔趁人忙亂之際,她從遮身的樹叢裏站起來,望向遠處。妄想得到雪蘭的世家不在少數,沿著她腳下的這棵鬆樹看過去,一個個帳篷在樹下搭起,男人們在樹下生火準備晚飯,天已經黑了。


    山裏的天黑得快,四點過後,原本碧空如洗的晴空已是黑雲臨頂,溫柔的肚子應景地叫了一聲,她在清風的嘲笑聲中走進了空間。


    水家的帳篷內,身上鞭傷還沒有全好的胡子老三掙紮起身,走到了帳篷外麵。照顧他的虎子停止跟兄弟扯閑,跑過來詢問胡子老三是否有什麽吩咐。


    胡子老三衝他擺擺手,他隻是在帳篷裏呆煩了,感覺自己就像個廢物般無用。“你去忙吧,不用跟著我了,我到那邊走走,馬上就迴來了。”


    虎子麵露難色,欲言又止。胡子老三一眼刀子耍過去,虎子身體顫顫立刻閉上了嘴。“怎麽,我現在在爺爺麵前不得寵了,連個下人都敢給我臉色瞧。”


    虎子唯唯諾諾,連忙告罪說道:“三少爺,我哪敢,是大少爺吩咐您傷好前不準出門,我隻是奉命行事。”


    胡子老三收迴眼睛,打發虎子走人。他拄了根拐杖走在雪地裏,直到走到沒人的地方,他鬆開手,拐杖落地,整個人也因為沒有支撐的東西摔到在地。


    他後背的傷口被大力牽扯,呲,真疼。胡子老三露出一抹苦笑,他這迴可算是看清老爺子的真麵目,或許他很久以前就明白老爺子最會權衡利弊,而且偏心到天邊,是他不願承認罷了。


    武癡在他們三人眼皮子底下逃走,大哥一向受寵自然逃過挨打,老二的母親如今在後宅風頭正盛,爺爺看在三夫人年過四十懷孕的份上也不會多難為二哥,那麽懲罰肯定是落在他一個人身上。


    火龍鞭在鹽水裏泡軟,一鞭一鞭抽在身上的滋味,胡子老三十歲的時候嚐過,如今長大了他又細細品嚐一迴。背上的血痕交叉密布,肌肉恐怖地往外翻,他的母親當場就嚇得暈了過去。


    他養了一個多月的傷,雖然大哥時常用歉疚的目光望著他,但是胡子老三並不怨他,是他自願把人放走,挨頓打也是活該。


    “嗬,身上這頓打我總會找到人算迴來的。”


    胡子老三脫離水家的決心更大,而溫柔謝寧楓就是他爭取的最好幫手。


    謝寧楓坐在駛往安西市的最後一班火車上,他的身邊是他二哥謝寧豫和他的表弟表哥。謝寧楓的外公姓盛,是古武聯盟的人。


    盛老一生育有二子一女,二子分別叫做盛開,盛宴,一女就是謝寧楓的母親盛蓮。謝寧楓小時候跟母親經常去外公家裏玩耍,即使長大了隻有逢年過節過去看看老人,謝寧楓跟表哥表弟的感情也是不錯的。


    盛林陽年齡是四人中最小,但性情比他的堂哥盛林清來得穩重,隻見盛林清坐在座位上一刻不安寧,不是挪屁股,就是站起來活動筋骨,搞得三人都有些厭煩了。


    盛林陽扯扯堂哥的衣服,小聲說道:“哥,你先坐下,沒瞧見寧楓臉色不好,你若是惹得他老毛病犯了,看迴家老爺子不打得你屁股開花。”


    盛林清仿佛感受到老爺子的拐杖打在他屁股上的痛感,立馬捂臉坐下,“老弟,你說我們這次去搶迴的雪蘭能治寧楓的毛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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