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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華寺是江南地區曆史最久,規模最大的古刹之一,距今已有1700多年的曆史,寺內的殿宇樓閣,大多是清同治、光緒年間的建築,並保持了宋代伽藍七堂製的格式。


    寺內沿中軸線長194米,依次排列著彌勒殿、天王殿、大雄寶殿、三聖殿、方丈室和藏經樓等六個殿堂。


    龍華寺與其他寺院不同先供奉彌勒佛,因為龍華寺是彌勒的人間道場,而傳說當年佛祖指定彌勒為佛的接班人後,曾讓彌勒去太上老君的兜率天內修行,所以龍華寺又被稱為“人間兜率”。


    之所以會選擇龍華寺作為落腳地,是因為楊猛從東來喇嘛那一戰中,對佛門密宗的佛武之道,有了不小的感悟,想從這些典籍中揣摩一二,而不去以真言密宗著稱的靜安寺,則是因為龍華寺的藏經閣更大更全麵,收藏著各種版本的大藏經,佛教經籍及各種珍貴文物。


    “這龍華寺的“鎮寺三寶”,指得是明萬曆年間敕賜大藏經718函,範金千葉寶蓮毗盧遮那佛一尊以及禦賜的金玉印一枚,若非咱們早早在龍華寺裏發展了會員,一般的香客很難見到這三寶的真麵目。”


    楊猛與若離在一起笑了笑,看著愈發幹練的王亞樵,忍不住讚歎了起來,“你現在每天經手這麽多情報和事務,還有時間研究這些古跡和文化,難怪越來越有進步,能想到在寺院中發展會員。你的思路已經比我開闊了……”


    王亞樵嘿嘿一笑,也沒有故意謙虛的客套,跟楊猛在一起,他覺得用不著。“這天王殿側的鍾樓上,懸有清光緒20年鑄造的青龍銅鍾,高約二米,重5噸多,如今被評為“滬上八景”之一的‘龍華晚鍾’,每年農曆三月三的龍華廟會,足有十多萬人前來拜佛燒香,我想著這麽好的機會和寺廟,如果不利用起來豈不是有些浪費……”


    “哈哈,你想的很周全。想來學院那邊也都在你掌握之中……”


    天王殿的正中。供奉在兜率天修行的彌勒菩薩本相。頭戴五佛冠,佩瓔珞,麵相莊嚴慈祥。具有五智圓滿之德,人稱天冠彌勒,楊猛一邊輕鬆地說著話,一邊仔細地端詳著這尊少見的彌勒菩薩像。


    胖胖的彌勒背後,是佛教的護法神將韋陀,所謂“頂天立地擎金杵,願為龍華助轉輪”,而在彌勒的東西兩邊,則分列四大護法天王。


    “這四天王天,傳說是三十六諸天之中。位置最低的一層天界,也是距離世間最近的一層天,乃是東方持國、南方增長、西方廣目及北方多聞四大護法天王,據佛教典籍中所說,四天王天住在須彌山腰的犍陀羅山,各自率領著八大神將,守護著佛國靈山,禁止一切不得真法的凡人上山朝拜如來……”


    看了半響,楊猛忽地指著象征四方天下的四大護法天王,對若離和王亞樵講起了前世在網上所看到的帖子,但說著說著便又聯想到了東來修煉的藏密十八大手印,進而將佛教中的傳說與武道修行聯係在了一起。


    “在我眼中看來,隻有抱勁成丹之人,方可算是打破四方真空並終得見真如本來,你看著四天王的手上所持之佛器,在宋代之前本是刀劍索叉,可隨著佛法的演變及傳承變化,如今則成了白玉琵琶、青鋒寶劍、赤火天龍及翡翠寶傘……”


    王亞樵看著身穿白、青、紅、綠四色甲胄的四天王,雙手合十地一一行禮,“院長的意思是這四種改動的佛器,恐怕是象征著通往靈山的四條捷徑,隻是因為後人怕斷了傳承,這才將這四種寓意融入在四天王天中?”


    楊猛有些詫異地看了看站在增長天王前麵的王亞樵,忽地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這種猜想是否是對的,但從你無意中一直站在這寶劍下方,恐怕你日後的證道之路,與這幹戈血光卻是逃不開幹係……”


    若離看著楊猛隨口調侃,本覺得極不可信,可當她抬頭看見手持琵琶,身穿白玉甲胄的持國天王臉上時,不覺從那兇神惡煞的麵目中,看到了一絲慈祥與寧靜,“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我便是與這位以禪音渡人的天王有緣,但到底就是有緣,還是因為我自由學過古琴這等樂器,從而激發心中的共鳴呢?”


    楊猛點了點頭,又漫無邊際地說道:“我本也不信這些神鬼之說,可自從十五歲腦子開竅那日後,便感覺冥冥中一切怕是真有注定的機緣,你學過樂器便該從‘音’字入手尋找你的上進之路,而我此生本想著獨善其身,卻不想機緣巧合之下仍是要守護著些什麽,而我又來自北方,或許我的抱丹之路,便真與這位多聞天王有些莫名的淵源或者聯係……”


    說話之間,三人不覺已經走到了三聖殿,王亞樵看著若離在大勢至菩薩麵前跪拜祈福,這才低聲地對楊猛說道:“‘仇教’行動後,洋人對王安之的死反應很大,如今英法的軍艦已於鄱陽湖上嚴陣以待……”


    楊猛看著若離眯著眼睛跪在大殿內的陽光之中,心裏一陣感慨,“江召棠呢?”


    “據時遷傳迴來的消息,前天便因傷重醫治無效去世了……”


    看著楊猛神色有些黯然,王亞樵想了想又接著說道:“按照您的吩咐,南昌的官紳一致要求胡廷幹,延請中外雙方對江召棠的屍首進行了驗屍,據南昌的忤作查驗,皆供據“洗冤錄”,確係被人殺死,並非自刎。”


    楊猛坐在觀世音菩薩的像前,沉默了半響,然後才對王亞樵說道:“亞樵,你可知道我為何要求所有的特工乃至軍官都要學習國術?”


    “強身救國,殺敵禦洋!”


    楊猛:“按說眼下這個槍炮橫行的時代。國術在正麵戰場上必然沒落,但在很多敵後乃至暗夜中的戰場上,國術卻依然可以發揮出巨大的作用,往往一次暗殺或一份至關重要的情報。就能挽迴成千上萬條性命,或許今時今日這作用還沒有我說得這麽明顯,但在日後連年的亂世中,必將發揮著難以想象的作用!”


    王亞樵點了點頭,由衷地說道:“亞樵明白,例如這次在南昌,沒有霍殿閣師叔的暗中保護,可能江召棠就無法把第一手的證據交給我們,而沒有國術學員的千裏奔襲,也無法從英法的封鎖下。將東西送迴上海乃至京城……”


    楊猛轉過頭。輕輕地站了起來。拍了拍王亞樵的肩膀,“我本想教你暗勁之後的功夫,但你的基礎有些薄弱。怕是難以成就一代宗師,但國術本是一柄雙刃利器,絕非隻有用在殺戮上一條路可走……”


    王亞樵靜靜地看著楊猛,而楊猛卻忽地停下不說,向外走出三聖殿後,這才在殿外重新開口,“高手比武,生死隻在一瞬之間,你的心思反應都是上上之選,唯獨身體的反應有一點遲鈍。所以不如將心思用在特勤和情報上麵。”


    又走出了二十多米,眼見就要踏進藏經閣,楊猛又說道:“有時看似很小的一件事或一份情報,卻能比正麵戰場上殺敵一百,更能喚醒國人心中的熱血,將江召棠那些手跡和相片分批次送給上海《時報》和北京《京話日報》,另外再多洗幾份,送給東京那邊的《民報》和《新民叢報》,至於其他國家的媒體,找些青幫的馬子故作神秘,高價賣給那些洋記者……”


    十四天後,也就是1906年3月17日,上海《時報》刊登江召棠被刺後的照片以及部分手跡。


    二十九天後,1906年的3月29日,北京《京話日報》第570號刊登了江召棠遺體頸部以上遇害部位血肉模糊的特寫照片,而這被認為是中國報紙刊登新聞照片的第一次。


    同時,上海《時報》自4月份起連續報道江令被害案,揭露王安之行兇殺人的兇殘麵目,五月中旬,該報登出江召棠筆跡照片一張。


    占據了半個版麵的相片上麵,可以清晰地看到江召棠寫著的文字,“竟是逼我自刎,我怕痛,不致死。他有三人,兩拉手腕,一在頸上割有兩下”,又又一排小字雲:“痛二次,方知加割兩次,欲我死無對證。”用不容爭辯的事實,戳穿了所謂江係自殺的謊言,使王安之殺害南昌縣令江召棠的真相昭然若揭。


    法駐京公使呂班,派三等參讚端貴為代表,與清廷所委直隸津海關道梁敦彥,同往南昌查辦,等端貴抵贛後,歪曲事實,硬是不承認江令為被王安之所刺,隻是提出懲兇、革官、賠款等無理要求。


    麵對媒體的鐵證和洋人的無理要求,清政府仍是奴顏卑膝媚外求和,完全順從帝國主義的擺布,不單逮捕“鬧教”群眾七、八十人,還將龔棟等六人正法,十三人監禁,十二人罰作苦工,又將保護教堂不力的江西巡撫胡廷幹撤職,布政使周浩查辦,按察使餘肇康交部議處。


    6月20日,由清朝外務部出麵,與法國公使簽訂了《南昌教案善後合同》,賠款白銀四十五萬兩,以此來息事寧人,並定以“本年正月二十九日,南昌縣知縣江召棠到天主堂,與法教士王安之商議舊案,彼此意見不合,以至江令憤急自刎。


    乃因該令自刎之舉,傳有毀謗法教士之訛,以致出有二月初三日暴動之事,中國國家已將有罪之人懲辦”之語,致使彌禍定亂、救民保民而為國捐軀的江召棠蒙受奇冤。


    連番旨意和令民眾齒寒的舉措之後,不單國內百姓一陣高聲嘩然,就連原本還對清廷抱有一線幻想和希望的縉紳地主階級,終於也在這種難以理解的軟弱下漸漸地死了心。


    打不過不可怕,可怕的是連打的勇氣都沒有。


    又過了些日子,江西民間漸漸傳出江召棠本是多聞天王降世的傳聞,說他因護持萬民而遭魑魅魍魎兵解駕萬民傘迴歸佛國,清廷已經腐朽至根部,再無中興之可能,就連佛門四大天王也一一棄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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