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尹小曼,孫大輝!”梁鵬用力的吼叫著,想知道其他三個人的生死,亦或是處境。


    但是迴應他的隻有江邊的鳥叫聲。


    前胸後背各個部位傳來了不同程度的疼痛感,身上那件特種鋼防彈衣擋住了先前的子彈保住了梁鵬的一條小命。


    但是胳膊和腿上還是各中了一槍。


    望著斷崖下的江水,梁鵬一陣顫抖,這起碼好二十米高,腿上和胳膊上各中了一槍,跳下去必死無疑,爬上去更是不可能的奢望。


    “有沒有人啊?”梁鵬在斷崖的半腰處大吼。


    “啊···啊···啊····”


    迴應梁鵬的隻有頭頂盤旋的烏鴉。


    “有沒有人啊!”梁鵬依舊在大吼。


    “唿!”一直海鷗緩緩的落在了樹枝前,靜靜的盯著梁鵬。


    “嘿,兄弟幫個忙唄!”無奈的梁鵬隻得向鳥求助。


    “唔唔唔···”海鷗發出鳴叫聲。


    “兄弟你說人話?”梁鵬自嘲的道。


    “唔唔唔···”海鷗奮力飛起,從梁鵬的頭頂略過,你特麽怎麽就不會說鳥語?


    “啪嗒!”一堆粘乎乎的東西落在了梁鵬的臉上。


    梁鵬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我擦尼瑪,鳥屎!”


    “好惡心!”梁鵬狠狠的甩手,往樹枝上蹭,但那股鳥屎味還是散不去。


    “連個畜生都欺負我,還有沒有天理了?”梁鵬指著天大罵,他確實夠倒黴的。


    不過當他罵完之後他發現一件更糟糕的事,樹枝已經發出了嘎巴嘎巴的聲音,這是要斷裂的節奏啊。


    “兄弟,有話好好說啊!你要是斷了咱倆都活不了!”梁鵬雙手合十作揖。


    “嘎巴!”樹枝發出一聲巨響,隨後與主幹斷裂。


    “啊!”梁鵬仰頭衝天慘叫,隨著枯枝一同墜入江水。


    “嗙!”梁鵬深深的砸進了江水,一直下沉了七八米後才浮了起來。


    這一下徹底把梁鵬拍傻了,連續喝了好幾口冰冷的江水才緩過來,遊到了斷崖與江水的交界處,以此支撐著身體。


    “有沒有人,救命啊?”梁鵬朝著茫茫的江水大喊,然後江麵卻依舊波瀾不驚。


    另一頭,高誌國拆著皮包親自到了盛世集團,大步到了顧嘉英的辦公室之內。


    “坐吧!”顧嘉英的語氣了透漏著一絲的不悅。tqr1


    高誌國膽怯的坐在沙發上:“老顧,這事真是我對不住你了!”


    顧嘉英沒說話,手上的香煙在慢慢的燃燒,梁鵬對他來說絕不是雇主與保鏢的關係,雖不是兄弟更勝似兄弟,況且自己的女兒似乎對他有些意思,顧嘉英甚至有招他入贅的想法,畢竟這麽多年他沒見過自己女兒會喜歡誰?


    可是此刻,因為高誌國的一次臥底任務,把一切全都毀了,這豈是一句對不住可以解釋的。


    “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的不對!”高誌國放下了自己的皮包繼續說道:“昨晚我們已經展開了圍剿沙暴的行動!”


    “人呢?”顧嘉英淡淡的道。


    “人跑了!”高誌國低下頭不再言語。


    昨晚警方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為了拘捕沙暴,但還是讓沙暴鑽了空隙,眼睜睜的看著他從警方的手上逃跑了。


    這件事也是讓高誌國十分的懊惱,本以為能抓住沙暴把他繩之以法,至少能給顧家一個交代,可是此刻他拿什麽交代,本不想親自來的高誌國斟酌再三還是來了,以至於到了現在這個尷尬的境界。


    “唉!”顧嘉英長歎了一口氣,煙霧繚繞在桌前,讓兩人隔絕開來。


    高誌國思考了許久搪塞出一句話“其實,梁鵬可能還沒有死,畢竟我們沒見到屍體!”


    “嗙!”剛推開門的顧雪晴聽到了高誌國的話一瞬間愣住了,手上的文件夾掉在地上。


    “雪晴!”兩個男人同時愣住了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顧嘉英昨晚知道消息後就沒有告訴過她,怕她承受不了,此刻恐怕是無論如何都要承受了。


    “你再說一遍,梁鵬怎麽了?”顧雪晴大步走到了高誌國麵前,盛氣淩人的看著她。


    “他可能沒死!”高誌國以為顧雪晴應該知道這個消息。


    “唉!”顧嘉英不禁捂臉。


    “到底怎麽迴事?”顧雪晴此刻絲毫沒有晚輩的樣子,反倒像是長輩在質問晚輩。


    “雪晴你別激動,坐下來聽我慢慢說!”高誌國連忙起身安慰顧雪晴。


    “坐下!”父親顧嘉英朝女兒招了招手。


    “你說!”顧雪晴坐在高誌國的對麵,抱起肩膀冷冷的看著他。


    夜晚十分,江海市再一次陷入了黑暗,市中心的繁華區依舊燈火通明,而在城南沿江水域,波瀾不驚,唯獨有燈塔微弱的亮光指引著夜行船在江上行駛的方向。


    老人站在漁船頭又撒了一網。


    孫子手上拿著玩具道:“爺爺,天都黑了,什麽時候迴家啊!”


    “爺爺,撒完這一網就迴去!”老人輕笑坐在船頭抽起了煙袋。


    “我們老師說,冬天魚會冬眠的,根本就撈不到魚,還是迴去吧!”孫子奶聲奶氣的說道。


    “放屁!”老人突然雷霆大怒:“哪個王八蛋老師說的,你爺爺我打了多少年的魚,我會不知道!”


    “哦!”孫子低下頭,不再言語。


    “漁船上那位爺爺救救我啊?”梁鵬的聲音傳到了漁船上牢頭的耳中。


    “你是人嗎?”老人站在床頭靜靜的望著江麵,斷崖旁似乎有個人影。


    “我特麽不是人啊,我都被折磨成狗了啊!”梁鵬者一臉的委屈,大冬天在江水了泡了一整天了,上午還好有太陽暖和一些,這晚上天氣涼了下來,他四肢都僵硬了,估計再沒人來他明天真的被凍死了。


    “你等著,我這就來救你!”老頭立刻掉轉方向,直奔聲音的來源方向。


    “感謝天,感謝地,讓我梁鵬重生!”梁鵬說完慢慢的眯上了眼睛。


    當梁鵬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個江邊的一個小木屋中,旁邊炭火燒的很旺。


    “你醒了啊,喝點薑湯啊暖暖身子!”老人將一碗薑湯遞給了梁鵬。


    梁鵬接過薑湯心中無限感慨,雙手捧著湯當即給老人磕了個響頭。


    “小夥子你這是幹什麽?”老人連忙扶起梁鵬。


    “今天若是沒有您我這條命就保不住了!”梁鵬眼神裏充滿了感激,一個響頭又怎麽報答老人的救命之恩。


    不過老人倒是看的很平淡,每隔幾年他都可能救上一兩個人上來,有的或許扔下點錢,有的轉身就走什麽人都遇到過,唯獨沒遇到梁鵬這種上來就磕頭謝恩的。


    這不禁讓老人對梁鵬刮目相看,當即社會還有多少人懂得如此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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