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就是大少爺,這待遇就是好的無邊。”枸巔心中輕輕啐了一口,突然開始感歎這人比人氣死人。遙想當年他為了拜入天下第二鑲嵌師宮眾天的門下蒙受了多番挫折才最終成功,而這朱神呢,什麽都不做就能夠得到天大的際遇,這就是身份的差距!不過枸巔也不會因為這點而自怨自艾,至少因為遇到了宮眾天讓他改變了自己的一生,不僅僅成就了現在的七天鑲嵌師,還順帶找到了提升魂品的方法,而這一切都是他那個便宜師父宮眾天所賜予的,這番際遇即便跟朱神這樣的二世祖也不遑多讓,而這誰又知道朱神會否反過來羨慕枸巔呢!


    不,朱神這小子已經在羨慕枸巔了,因為枸巔奪得了姬冬雪的芳心,而朱神還處於毛都沒有一條的狀態啊!枸巔不無惡意地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心中已然略有些得意。不過他又馬上想到了楊風兒,頓時又是一個頭兩個大。雖然上一次把楊風兒忽悠過去了,但是這感情的問題總有一天需要去麵對,卻是躲也躲不掉的。如果他想讓這兩個女孩子得到幸福,想來他更是應該早早下定決心才行啊。不然,女孩子都從花季少女變成黃臉婆了,到時候又有哪個好男人要她們?


    枸巔還在那裏思量那嚴峻非常的終身大事,這個時候“轟轟”的音爆聲也從漸遠陡然變得巨大了起來,原來是楊角恆和朱隸言兩人把戰鬥的場所從高空轉而到接近地麵的地方了。他們都是超強的鬥者,即便是對打依舊能夠分出部分心神觀察地麵上的狀況,這時候看到枸巔和朱神仿若相安無事地站在一起,心中自然大感詫異。兩人大喝一聲兩道巨大的鬥氣巨掌轟的一下相互撞擊了一下,趁著這個機會兩人蹬蹬蹬地一連倒退了幾步才站穩身子,兩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忌憚。


    魂聖強者的戰鬥比一般的魂皇強者間的戰鬥要跟兇險萬分,萬不得已魂聖強者之間都不會輕易出手,實在是因為魂聖強者的戰鬥就是領域的對決,誰一大意便是立馬重傷,畢竟魂聖強者的攻擊力比起魂尊強者無疑大上了好幾倍。


    “唿”地吐出了一口濁氣,朱隸言瞥了幾十米開外若無其事站著的朱神和枸巔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道:“你們這算是怎麽一迴事?”如果不是事情看上去詭異,朱隸言二話不說就會對枸巔和姬冬雪下殺手了。


    楊角恆也把詫異的目光投放了過來,顯然也沒有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枸巔嘿嘿幹笑了一聲並沒有發話,唯恐惹火了那極度護短的朱氏家族老祖。而朱神則是對著朱隸言又是點頭又是哈腰,開始有條不紊地敘述事情的經過。雖然之前沒有提及,但是朱神還是理所當然地把枸巔為他治療的條件說成是今後他朱氏家族不再找枸巔和姬冬雪的麻煩,甚至都不容枸巔置疑。


    枸巔對此也隻是無奈地聳了聳肩,並沒有多說些什麽。如果隻是一個朱神枸巔自然大刀闊斧砍下去沒商量,但是麵對的是朱氏家族老祖嘛,他可不敢有絲毫造次,生怕惹怒這個對小輩出手都不會感到羞恥的大殺器。


    聽聞枸巔說有手段能夠治好朱神那一顆脆弱的心髒,朱氏家族老祖朱隸言也是輕“咦”了一聲,臉上盡是疑惑之色。如果說枸巔是一個極高級的煉藥師這小子的話朱隸言還會相信,但一個區區鑲嵌師卻在發表煉藥師的言論,這在朱隸言聽來卻煞是可笑。如果不是楊角恆在場,朱隸言二話不說就把枸巔這個滿口胡言的臭小子剁成肉醬了。


    感受著朱氏家族老祖那疑惑的視線,枸巔內心卻是咯噔一跳,差一點自曝自己之前對朱神的話純屬胡扯。他沒有想到朱隸言給他的壓力比山還大,咕嚕一聲吞了一口口水,卻愣是不敢主動開口,生怕被老奸巨猾的朱氏家族老祖看出一絲破綻。


    不遠處的楊角恆也一臉狐疑地望著枸巔,他同樣想不到枸巔一個鑲嵌師能夠用什麽方法對朱神進行治療。不過他自然不會把這些疑惑當場說出,還反而擺出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試圖忽悠朱氏家族老祖。


    朱隸言帶著朱神前來這神龍門找碴,為的不就是幫朱神那個小家夥出一口惡氣嗎?現在聽聞枸巔有辦法把朱神身上的傷治好,並能讓他重新修煉鬥氣,雖然心中半信半疑,但也不敢把枸巔當場幹掉,生怕喪失了一個大好的機會。不得不說枸巔在這裏蒙對了,朱神作為朱氏家族的嫡子有著傳宗接代的大任,但因為他心髒的問題或許這輩子連碰女人都會因為心髒負荷不過而爆掉,這對於向來注重嫡係一脈單傳的朱氏家族宗家好生尷尬。現在好了,枸巔說他有辦法把朱神治好,不管如何,這總算是一個希望。


    想到這裏,朱隸言冷哼了一聲,心中卻是終於打定了主意。隻見他大手一指枸巔,一字一頓說道:“枸巔小兒,你所說之言豈是欺騙我朱氏家族?”


    枸巔撥浪鼓般猛搖頭,即便是忽悠也不敢把事實說出來啊,說出事實純粹是找死,除非枸巔腦袋被夾了,否則他絕對不會坦然承認自己的胡說八道。


    “那好,既然如此,你給老夫把方法詳細道來,讓老夫看看你口中的方法是否可行。”朱隸言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讓枸巔頓時入墜冰窖,知道這一次恐怕難以忽悠完全了。不過他想來有急智,眼珠子一轉,卻是順口開河說道:“這個嘛,朱老前輩,這原理嘛,想要聽聽也可以,但是需要交納版權費啊。否則,這原理隨便說出去都能夠讓多少學者相見恨晚,晚輩對此研究多時,那可真是虧大了。”


    “扯,你就繼續在這裏胡扯!”朱隸言冷哼一聲,隨手拋出了一件極品武器,“這東西就當作是開口費吧,這樣你總可以給老夫說說看了吧!”


    “極品武器的確價值很高了,但是,朱老前輩你好像忘記了,晚輩可是一個鑲嵌師,而且是七天鑲嵌師啊。”枸巔故意不滿地輕聲嘀咕了一句,但這話語卻是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朱氏家族老祖的耳中。


    朱隸言頓時便是一陣想要殺人的衝動,不過這硬是被他壓製住了並沒有發出。


    “那麽,你想要什麽?”深深吸了一口氣,朱隸言深深望了枸巔一眼,實際上氣得差一點兒咬碎了銀牙。


    枸巔眼珠子一轉,若無其事地說道:“朱老前輩啊,晚輩難得步入了七天鑲嵌師的境界,可還未曾對半靈武器進行鑲嵌呢。如果,嗬嗬……”言下之意,這未曾經過鑲嵌的半靈自然需要從朱隸言的口袋之中吐出來了。


    朱隸言作為魂聖強者手上自然也有半靈級別的武器,不過他所擁有的半靈武器可也不多啊!武器越到高品階處便越是稀罕,在這當今無法再打造出超越靈品武器的時代,在這鑄造師等階普遍提升緩慢的時代,一件半靈武器那可是價值連城啊!枸巔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朱隸言鬱悶得快要吐血了。他不知道枸巔所說的東西是否真有如此價值,但他也知道商業機密一說,雖然是為了朱神這個後輩,但是也犯不著為了搞清楚一個莫名其妙的原理而浪費一件未曾經過鑲嵌的半靈武器吧?


    想到這裏,朱隸言冷哼一聲,卻是不再借口讓枸巔把他那“絕密的治療手段”原理道出來了。不過他看著枸巔的樣子仿佛都能夠殺人了,顯然剛剛枸巔那一番說辭狠狠地得罪了這個魂聖級別的大佬。


    楊角恆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這家夥因為女兒被枸巔“拐走”而積鬱了一肚子火,正好借此稍稍發泄一下。


    枸巔卻在那邊苦笑卻是有苦說不出,不是他想要從朱氏家族老祖那裏占便宜,實在是現在他根本還沒有想到具體的治療方法,對朱神的說辭也隻是急中生智,想要把事情往後推移罷了,畢竟,誰知道往後他就不會想到解決朱神身體問題的方法呢!也正因如此,要他現在道出治療方案的大道理,他是一個字都憋不出來,當然也隻能選擇忽悠朱隸言了。


    不是他想要忽悠,而是時勢造忽悠啊!枸巔不無惡意地想著,也不由得輕輕歎息了一聲。


    朱隸言卻沒有心情在這裏留意枸巔歎氣,他轉而冷冷瞥了那些龍氏家族的子弟一眼,心中的火氣無法宣泄,隨手一揚,頓時一大堆如同落葉般的綠色鬥氣便高速飛了過去。


    楊角恆正欲出手阻攔,但察覺到那一手並不具備多大的威力,見到朱隸言那火爆的樣子,也隻能選擇暫時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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