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東西?”枸巔掃了從書籍上跌下來的碎布一眼,神色頓時一愣。(..tw)這塊碎布料乍一看相當平凡,然而這東西既然從一本煉金書籍之中跌出來,那麽這東西恐怕便不是垃圾那般簡單了。


    把布料隨意放在手掌之上,枸巔感覺這一塊短小的布料材質略硬,似乎比一般的布料要沉重一倍。布料手感略顯冰涼,其上沒有一點腥味卻有一種淡淡的香氣。這種香氣跟一般的庸脂俗粉有著明顯的差別,比女子的體香又顯得平淡,似乎與樹木的天然氣息有幾分相似。布料之上似乎還有著一些不似天然的紋理,枸巔在這微弱的夜光石亮光之中定睛一看,神色卻是頓時一變!


    “這、這東西是異形怪物的皮膚!!不,這是還沒有完全煉製成功的異形怪物的皮膚!!”枸巔心中莫名驚駭,頓時覺得這東西或許已經能夠成為充足的指證瑟畢烈的證據。不過他還是覺得隻是這麽一點東西作為證據還不夠保險,他盡自己最大的可能記住了特殊布料上的氣味,憑借著自身最為強大的觸覺嘻嘻感受著這研究室內的一切,竟然就想憑借著這小小的契機把這裏的秘密全部翻出來!


    如果是一般人來做這件事,那麽別人還會以輕蔑一笑置之,不過做這件事的卻是天生觸覺比任何人都敏銳的枸巔,是現今最年輕的七天鑲嵌師枸巔,那麽這件事便並非不可能之事。


    細細感受著周遭的氣息變化,枸巔自身仿佛融入了整個研究室之中,他感覺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而成為了這一個氣息斑駁的研究室,而後他的注意力便隨之變得越來越集中。


    某一個瞬間,枸巔猛地睜開了雙眸,他的視線聚集到了旁邊的一個書架之上,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tw)他甚至都沒有質疑自己的判斷,一步一步地往那個書架走去,而他的視線已然集中到了書架第二排的第三本字典厚的魔獸百科之上。


    “這本書,便是打開暗室的關鍵嗎?”枸巔眉頭微皺,卻完全沒有動這本書籍的意思。他收起了夾在之前那本書籍內的碎布料,搖頭輕笑迅速往外退走。他相信,此時此刻老頭瑟畢烈應該已經往這裏急速返迴了,如果他貪心不足繼續逗留在這裏,那麽他極有可能會被瑟畢烈捉個人贓並獲並反咬一口,到時候他即便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枸巔的選擇相當正確,當他急急忙忙從研究室退走並剛好離開了山頭的時候,那老頭瑟畢烈此時此刻已然風風火火往迴趕,嘴角還隱隱約約帶著神秘的冷笑,似乎一副機關算盡的樣子。


    枸巔自然把這老頭的嘴臉記在了心中,他暗罵了一句老狐狸,待得這老頭走遠了之後他才慢條斯理地離開這裏返迴跟楊角恆報告。按照枸巔估算,那煉金外院院士瑟畢烈肯定有特別的報警裝置能夠當研究所jin製被闖入的時候自動報警,具體原理根本不需要理會,隻要知道這一點瑟畢烈幾乎便能夠處於不敗之地。


    當瑟畢烈急急忙忙趕迴了研究室卻發現研究室內的暗室完全沒有被動過的跡象之後,瑟畢烈自然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他對於在研究室內沒有人贓並獲感到有些不爽,為了捉住這個惡徒他可是放下了品味好酒的時光特意返迴的,可是現在他卻什麽都沒有得到卻白白損失了品味好酒的機會,這種憋屈的感覺讓老頭瑟畢烈氣得快要吐血。(..tw好看的小說)


    “小賊,好酒之仇,此仇不共戴天!!”


    老頭的大喊大叫在山頭之間不斷繚繞,驚得多少鳥獸一夜不得安眠,而這個時候的枸巔卻正替換了一身的夜行衣正跟楊角恆報告了相關的狀況,臉上也流露出一副*有成竹的神色。


    “隻是這樣一塊東西,這證據的確不太夠。”楊角恆眉頭微皺,“你說你發現了一個極有可能是密室開關的東西,對於這個你有多少把握?”


    “五成把握。”枸巔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淡淡地說道,“晚輩說了,那隻是晚輩的懷疑,並沒有實際的證據,甚至晚輩也從來沒有特意打開來查看以免打草驚蛇。這對於楊前輩而言這也是一場豪賭,如果賭對了楊前輩就能夠順藤牽瓜把人體煉成的幕後兇手揪出來,而如果賭錯了那麽瑟畢烈等一幹相關人員就能夠把責任推得幹幹淨淨,甚至還反參主持這件事的楊前輩你一本。這一切,就看楊前輩你如何選擇了。”


    “是選擇慢慢來甚至可能會讓幕後兇手溜之大吉,還是選擇相信晚輩超乎尋常的觸覺,這是一個二選一。”枸巔淡淡定定地道了一句,也不管楊角恆如何選擇,直接喝了一口剛剛泡好的廬山雲霧茶。


    楊角恆沒有說話,似乎還在思考怎麽做最為有利。


    旁邊的楊風兒卻在煽風點火,搖著她老爹楊角恆的袖子拚命把自己的鬼點子塞過去:“爹,這次可是一個好機會,可切莫別把那些混蛋放過啊!枸巔這混小子雖然平時不搭調,不過他的觸覺卻的確非同尋常,女兒相信他這樣說一定有一定的把握,如果錯過這個機會絕對會後悔的啊!”


    “唉,這真是女生外向啊。”楊角恆慈愛地撫摸了女兒的腦袋,微微歎了一口氣,這才終於肯定道,“好吧,既然你丫頭這樣說,那麽為父這次就搏一搏吧。”


    楊風兒和枸巔相視一笑:“這是一個英明的抉擇。”


    楊角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才開始研究起搜查瑟畢烈研究室的相關事宜來……


    翌日。


    就在瑟畢烈剛剛走出研究室唿吸了一下外麵的新鮮空氣的時候,突然幾個神龍門的高層長老出現在了瑟畢烈的麵前。


    瑟畢烈眉頭微皺,他感覺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尋常,連忙嗬嗬一笑走上去打起了招唿:“嗬嗬,這不是梅長老、金長老、楊青長老以及天長老嗎?嗬嗬,是什麽風把你們吹來了?”


    梅長老跟瑟畢烈素有交情,眉頭一皺道:“瑟畢烈院士,這一點我想你心知肚明吧!”


    “嗯?”瑟畢烈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色,苦笑一聲道,“瑟畢烈不明白,請梅長老明示。大家朋友一場,有什麽事情大家可以開心見誠說啊。”


    梅長老見瑟畢烈似乎真的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心底的疑惑也稍稍減輕。不過他這一次卻是奉了楊角恆楊門主的命令前來,隻能語氣稍緩地說道:“瑟畢烈院士,這一次你究竟是怎麽得罪了楊門主了?老實跟梅某說說,或許梅某待會兒還能夠給你想想辦法。”


    “得罪楊門主?”瑟畢烈一驚,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這種事情絕對沒有!楊門主的為人大家都清楚,瑟某又怎麽可能會輕易得罪他呢?特別是楊門主的女兒楊風兒,瑟某更是把她當寶貝孫女看待,更不可能惹到她了。所以,這一定是誤會,請梅長老一定要幫瑟某在楊門主麵前美言幾句啊!要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你這話最好還是心裏想想便好了,楊門主的為人你我還不清楚?”金長老眉頭微皺,神色有些不滿道,“這一次我等的確是奉命行事前來搜查,如果瑟畢烈院士你真的問心無愧那麽你讓我們搜查一番這研究室又有何不可?被搜查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你該不會認為我們幾人會貪圖你研究室內的那些隻有煉金術士清楚的研究素材吧?”


    楊青長老點了點頭,也道:“不錯,不錯。瑟畢烈院士,這一次你就當作是例行搜查便可,也別太把這次的事情當一迴事。說起來你這破研究室我們幾人也不是第1次搜查了,每一次都沒有可疑的地方,多搜一次又算得了什麽?”


    天長老張了張嘴也想要說些什麽,然而就在此刻,楊角恆的聲音卻從後麵傳來:“這一次,本門主要親自搜查,沒有問題吧?”


    瑟畢烈、楊青長老等人一驚,頓時把視線投放到後麵。視野之中,楊角恆正帶著他女兒楊風兒以及枸巔走上前來,似乎對這一次搜查相當感興趣的樣子。


    “楊門主,你這是什麽意思?是信不過我等幾名長老嗎?”金長老為人直爽,鼻子微哼道。這一次他領命再來搜查已經很給楊角恆這個神龍門門主麵子了,然而楊角恆這家夥竟然親自到來還說想要親自搜查,這不是指出他對於前來搜查的幾個長老都不信任嗎?


    楊角恆搖了搖頭,指了指旁邊的楊風兒,裝出一副苦笑的樣子道:“並非如此。你等也知道小女任性慣了,這一次她又任性地要來看看瑟畢烈院士的研究室,楊某無奈之下,也隻好帶著她前來了。小女不懂大體,還請幾位長老以及瑟院士見諒啊。”


    楊角恆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讓場上的幾人頓時無語。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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