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烘烘的酒味,混合著雷宇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加上那雙毛毛躁躁的大手順著她的腰往上爬,葉姿瞬間怒了。


    就算是天王老子,她也忍不了了!


    重重地一個肘擊,葉姿利索地擺脫了雷宇的鉗製,把他推得倒退了好幾步。


    “姓雷的,你給我老實點兒!”


    想是沒料到會遭到反抗,雷宇一怔,抬手摸了摸被葉姿推過的胸膛,看向葉姿的眼神漸漸發亮。


    這個小警花,還真有點兒意思!


    對男人來說,越是難以征服的女人,就越有挑戰的欲望。更何況,對於這個女人,他存心就是想找茬的。


    “喲嗬,還挺強!”玩味地摩挲著下巴,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葉姿,步步逼近,“就是不知道,你床上功夫是不是也這麽好?”


    聽到他赤果果的挑釁,葉姿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


    “滾!”


    一邊緊盯著雷宇的動作,她一邊把手伸到背後,迅速地尋找著門把手。


    察覺到她想要逃走,雷宇怎麽可能讓到嘴的肥肉就這麽溜了,竟然直接撲了上來,一把將葉姿摁在了牆壁上。


    葉姿剛剛摸到把手,略一分神,下一秒就被雷宇按得死死的。


    男人的嘴裏滿是酒味,蠻橫無比地往她臉上湊,簡直讓人惡心無比。


    葉姿敏捷地躲開了他的襲擊,雷宇的唇落在她的耳後。


    那滑膩的觸感,淡淡的清香,隻是淺淺一下,就那麽地蝕骨銷魂,這感覺瞬間勾起了雷宇心底的火焰。


    這妞兒看著渾身是刺兒,味道還真不錯!


    可是她卻偏偏滿臉嫌惡地躲開了自己,真他媽讓人窩火!


    雷宇那股狠勁兒被勾了上來,伸手鉗住葉姿的下巴,再一次親了上來。


    感覺到下巴處傳來的痛楚,葉姿徹底火了。


    這人渣,真尼瑪是蹬鼻子上臉啊!


    整個人被他死死抵在牆上,葉姿的手動彈不得,看著那張越來越近的臭嘴,她急中生智,抬腳就狠狠地跺了下去。


    “操!”雷宇仿佛被火燙了,噌地往後一跳,那隻被踩中的腳鑽心地疼,讓他不由得矮了身子。


    他這麽一跳,解了葉姿的燃眉之急。


    看他疼得嘴角直抽抽,葉姿抬起腿,憋足了勁踹了過去。


    雷宇的腳正疼著,看她踢過來想要躲卻躲不開,這一下正中肩膀,差點兒沒把他踢翻了。


    看著他狼狽的樣子,葉姿解氣地磨了磨牙。


    “就這兩下子,還敢惹我!?”


    拍了拍手,她瀟灑地轉身,拉開了包房的門。


    其實她是很想痛打落水狗的,可是雷宇的身份在那兒擺著,她就算再想暴揍他,也得顧忌後果。


    可是她就這麽稍稍一心軟,差點兒給自己帶來了無窮的後患。


    還沒等走出門,她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


    迴頭,她隻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再次被摁在包房的牆壁上。


    走廊裏的燈光從門縫裏射進來,正好投在眼前那張猙獰扭曲的臉上,雷宇雙目赤紅,盯著葉姿的眼神噴著火苗,仿佛恨不能將她吞吃入腹。


    想來雷宇是從來沒吃過這麽大的虧,尤其讓他吃虧的,竟然還是個女人。


    葉姿被迫貼緊牆壁站著,雷宇的手掐著她的脖子,那重重的力度,她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會將她一把掐死。


    她的頭不能轉動,隻能用眼神往下看,等看清楚雷宇的那隻手拿著什麽,她的心頭頓時一片冰涼。


    那是一支破碎的酒瓶,鋒利的棱角正抵著她的脖頸,刺得她皮膚一陣陣發疼。


    “我就不信了,本少爺還治不了你?”男人粗重的唿吸噴薄在她的肌膚上,讓她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你再動一下試試!?”


    葉姿隻覺得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裏頭,渾身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她一直覺得自己膽子挺大的,可是當死神的獠牙咬在了她的脖子上這一刻,她還是跟所有人的正常反應一樣,感覺到了抑製不住的恐懼。


    身下的女人渾身緊繃,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雷宇清晰地從她的眸底看到自己的臉,那麽可怕,卻又帶著令人著魔般的罪惡感。


    剛才還硬得像根刺兒似的女人,此刻就像是困在籠子裏的小獸,滿眼憤恨,卻又無力反抗,這種感覺讓他心裏充滿了報複的快感,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滿心的悶氣,都發泄在這個女人身上!


    俯身,低頭,他的動作毫不憐香惜玉,與其說是親吻,還不如說是啃齧。


    感覺到男人的粗暴和野蠻,葉姿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竟然伸手就去奪那支已經抵在她咽喉上的碎酒瓶,完全是一副拚命的架勢。


    沒料到她居然在生死關頭還敢還手,雷宇微怔,手中的酒瓶下意識地一緊,順著葉姿的肩頭就劃了下去。


    嗤啦——


    尖利的棱角輕易地劃破了她的衣服,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緊接著,血就流了下來。


    幸好是冬天,葉姿穿的是長袖製服,酒瓶隻劃破了她的上臂,要不然這傷口肯定更大。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鮮豔的血色滴落在女人嬌嫩的肌膚上,這情形既妖異又誘人。


    雷宇吃驚地看著捂住傷口,衝著怒目而視的葉姿,酒意都清醒了大半。


    這女人是什麽來頭,竟然敢奪他的酒瓶?難道她不怕死嗎!?


    就在他發愣的這一瞬間,葉姿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地力氣,狠狠地踹向了他的小腹。


    要不是她驟然受傷,眼前發暈失了準頭,這一斷子絕孫腿絕對能發揮百分之百的威力。


    雖然沒有踢中目標,可是這一腳也把雷宇疼得夠嗆,他再也沒心思欣賞葉姿那半裸的旖旎風光,痛苦地悶哼一聲,捂住肚子倒在了地上。


    確定這個人渣再也沒有還手之力,葉姿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口。


    傷得不算深,不過也不算輕,鮮血還在從指縫裏往外冒著。


    雖然很想再上去給雷宇幾腳,可是葉姿知道,燃眉之急是處理她的傷口。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響起一個大驚小怪的聲音:“雷少,你這是怎麽啦?”


    葉姿頭痛不已地迴過頭,一個爆炸的頭型進入了她的視線。


    這不是剛才助雷宇為虐的爆炸頭嗎?


    真是流年不利,剛撂倒一個居然又來一個,她現在受了傷,武力值可大不如平時。


    看清楚雷宇的蛋疼姿勢,爆炸頭子弟三步兩步躥進了屋,抬頭環視了一圈,一眼就看見了光榮負傷的葉姿。


    “我靠!”他爆了句粗,色厲內荏地衝著葉姿吼,“你以為是警察就了不起啊?敢動雷少,你他媽不要命了?”


    葉姿定了定神,沉聲說道:“他襲警,揍他都是輕的!”


    有這個傷口作證,雷宇襲警的罪名肯定是逃不掉了。不管他會不會因此受到懲罰,至少證明葉姿是無辜的。


    “襲個屁!雷少想玩你,那是你的福氣!”爆炸頭噌地跳了過來,伸手就來抓葉姿,“趕緊過來跟雷少道歉!”


    葉姿左臂受傷,右手壓著傷口止血,麵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跳梁小醜,她隻能往後退。


    “你離我遠點兒——”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憑空出現了一隻大手,扣住了爆炸頭的手腕。


    驚喜地迴頭,當看到那雙深邃的眼眸時,葉姿有那麽一刻,還以為元野出現了。


    可是當她看清楚來人的長相,一顆激動的心就像被潑了一瓢涼水,瞬間冷靜了下來。


    元澤的臉龐藏在陰影裏,雖然帶著慣有的笑,可是葉姿卻覺得,他的笑容一點兒沒有素日裏的親切。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元澤抓著爆炸頭的手腕,紋絲不動,他比爆炸頭高半個頭,扣住這小子自然是輕鬆。


    爆炸頭也看清了元澤,臉色不禁一變。


    “元大少?”他後退一步,順勢把手抽了迴來,狐疑地目光在他和葉姿之間來迴看著,“這是你的女人?”


    元澤出身顯赫,京都貴族圈子裏不認得他的人少之又少,雖然知道他性子隨和,可是大家也都知道,要是真惹了他,絕對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tqr1


    元澤甩了甩手,笑得雲淡風輕:“這是我弟妹。”


    爆炸頭悻悻地揉著被元澤捏過的手腕,皮笑肉不笑地說:“喲,我還真不知道。”一邊說著,看向葉姿的目光卻多了幾分打量。


    元澤笑了笑,走到雷宇身邊:“雷老弟,你沒事吧?”


    當著他的麵,雷宇雖然疼得恨不能把葉姿千刀萬剮,口頭也不能承認。要是他調戲女人不成,反被女人揍了一頓的事兒傳出去,他在圈子裏也不用混了。


    這些公子哥都有個普遍的優點,就是私下裏玩得再無恥下流也沒關係,可是跌麵子的事兒,那是絕對不能做的。


    雷宇攥著爆炸頭的手,強挺著從地毯上爬了起來,狠狠地瞪了葉姿一眼:“老子還死不了!”


    知道他心氣兒極度不順,元澤也沒計較他粗魯的態度,麵帶微笑著說道:“這位是我弟妹,雷二少,你給我個麵子,別再為難她了如何?”


    元澤都這麽說了,雷宇除了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還能說什麽?


    要是拚家世,他未必拚不過元家,可是元家哥倆都是商界名人,自己卻隻是個一無是處的啃老族,要是這事兒捅到長輩那兒去,他十有八九是吃不到好果子的。


    傑出青年和敗家子掐起來,輿論會向著那一邊可想而知。再說,今兒晚上這事的確是他不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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