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室町。


    這座街道的夜晚一如既往的繁華,行人來來往往,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而在神室町的路口,一群人緩緩的走了過來。


    有人來神室町並不奇怪,但是這些人本身卻很奇怪。


    他們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個人的穿著打扮也都很日常,甚至還有人穿著廚師服或者女仆裝甚至是水手服之類稀奇古怪的衣服。當然,如果隻是這樣,那麽也隻能說是古怪,但是這些人卻都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菜刀,棒球棍,鐵管………而且他們臉上都帶著一個純白的,似哭似笑的麵具。


    一百人,兩百人,三百人………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了神室町的街口,他們一言不發,就是站在那裏,漸漸地把三個街口全部堵了起來。看到這一幕,神室町的人也是頗為意外,他們疑惑的從這群人身邊走過,好奇的打量著他們。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討論是不是要拍什麽電影。


    但是人越來越多,終於擋住神室町的出入,也有人對這些戴著麵具的古怪家夥看不順眼,很快,幾個小流氓就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那些人的麵前,盯視著站在前麵,仿佛雕塑般一動不動的人。


    “喂,你們擋在這裏幹嘛啊?”


    “…………………”


    然而,對方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那裏,如果不是身體的起伏,甚至給人感覺就好像是人偶一樣。而他們臉上戴著的,那慘白的,似笑非笑的麵具更是讓人感覺不爽。


    “喂!聽不到我說話嗎?!戴的這是什麽鬼麵具!”


    很快,一個小流氓怒吼著伸出手去,想要摘下眼前男子臉上的麵具。


    然而下一刻,他的動作停住了。


    “嗚………………”


    感受到腹部傳來的觸感,小流氓緩緩的低下頭,接著他就看見,對方手中的菜刀,正捅進自己的小腹之中。


    “你………你………………!!”


    小流氓掙紮著想要退開,然而那個戴麵具的,穿著廚師服的男子卻抽出刀來,毫不留情的再次刺出,刺進了小流氓的脖頸,然後劃開。


    “噗嗤—————!”


    鮮血像噴泉一樣從中噴射而出,而小流氓的身體也隨之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哎?”


    看到自己的同伴倒地,其他兩人都發出了怪異的叫聲,他們或許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吧。


    但是已經結束。


    一個小學生從人群之中衝出,握住手中的小刀,對著眼前流氓的腿用力劃過。


    “嗚哇,你這小鬼找死啊!”


    感到痛楚,流氓怒吼著一腳把小孩子踹開,然而下一刻,隻見另外一個男人衝了出來,手中握著棒球棍用力砸在了小流氓的腦袋上,直接將其砸倒在地。重重倒地的流氓隻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壓力,當他睜開眼睛時,就看見那個戴著麵具的小學生正坐在自己的胸口,雙手握緊小刀———用力刺進了流氓的右眼。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流氓見勢不妙想要逃走,然而那些戴著麵具的家夥卻是猛然追了上去,直接把他按在地上。手起刀落,對著他的身體用力刺下。而在這一刀又一刀的無情貫穿之中,流氓也是終於忍不住,開始慘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迴蕩在神室町的大街上,四周的眾人看到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說不出話。然而,流氓的慘叫聲卻像是一個信號,那些原本隻是聚集在神室町街口,戴著麵具的人群在這一刻行動起來,他們舉起手中的武器,仿佛一頭頭猛獸,撲向了前麵的獵物!


    “你說什麽?”


    當手塚聯一從手下小弟那裏得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神室町遭到了襲擊,有人正在襲擊這裏!”


    “什麽?是誰幹的!”


    手塚聯一氣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居然敢對我們鷹月組的地盤動手,他們活的不耐煩了!?”


    然而,手下的迴答卻讓手塚聯一有些意外。


    “對方不是道上的,老大………”


    “什麽?那是哪兒的?”


    “我也不知道,他們烏泱泱的有好幾千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見人就殺!甚至連條子都被這群人給殺了!老大,我們該怎麽辦!?”


    “什麽?”


    不得不說,手塚聯一聽到自己小弟的迴答,一時間甚至感覺像是在做夢,他走到窗口,打開窗戶向外望去。隻見的確可以聽見在喧鬧街道上傳來的哭喊與尖叫,明明這裏還是燈紅酒綠,一派霓虹風光,然而那些慘叫聲卻是如此鮮明,甚至讓人背後發寒。


    “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看到眼前這一幕,手塚聯一徹底驚呆了。


    同樣,發生在神室町的這一幕,自然沒有逃過紫苑寺有子的監控。


    “好可怕…………”


    看著屏幕上浮現出來的畫麵,眾人都是麵色慘白。那些戴著麵具的暴徒像瘋了一樣,襲擊一切他們看到的人。甚至就算警察對著他們開槍,他們也沒有一絲動搖,而是直接頂著警察的射擊衝過去,然後把他們大卸八塊。


    現在整個神室町街道上到處都是屍體,而那些戴著麵具的人則越來越多,他們從四麵八方湧來,衝進神室町的每一棟建築,殺戮,破壞,放火。將一切都撕成碎片,他們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安危,甚至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眼下神室町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屍體,血流成河,淒慘無比。


    “他們………都不是怪物……………”


    四穀見子的表情也很僵硬,如果這些人是怪物不是人的話,那麽她說不定還不會表現出這個樣子。但現在,她可以看出,那些衝入神室町,手持兇器,戴著麵具的人,都隻是普通的人類,而不是什麽怪物!


    “邪教徒是這樣的,一群沒有自我意識的白癡,隻有死亡才能夠阻止他們的愚蠢行為。”


    就在這時,屏幕上又顯示一群帶著麵具的人出現,隻不過和之前那些人不同,他們穿著統一的長袍,其中還有一個高瘦的,帶著麵具的黑人,在其他人的簇擁下走進了神室町。而看到那個男人,四穀見子的表情頓時變得僵硬起來。


    “老師……………”


    “是哪個?”


    “我不知道在老師你眼裏是什麽樣的,但是在我看來,它就好像是一個觸手所組成的,類人形態的……………”


    “我知道,不用說了。”


    畢竟就算四穀見子不說,端木槐也知道那玩意兒長的有多惡心人,而今天,就是它最後一次在自己麵前嘚瑟的時候了。他一定會抓住這個肮髒又汙穢的王八蛋,徹底把它撕成碎片,讓它在痛苦之中感受絕望的毀滅!


    端木槐說著,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


    “走,佐鳥!”


    “好~~~~~”


    聽到端木槐的說話,眠目佐鳥興奮的跳了起來,高舉雙手。


    “其他人留在這裏,等我的命令………謝絲塔,月夜,如果有什麽東西來這裏找麻煩,就麻煩你們了。”


    “哥哥,你一定要去嗎?”


    “那玩意兒就是衝我來的。”


    端木槐冷哼一聲,他和奈亞拉托提普八字不合。用邪神來比喻的話,端木槐就像是暴虐之怒,而奈亞拉托提普就像是奸詐之詭。一個隻喜歡通過剛正麵解決問題,另外一個是死都不願意和別人正麵交手,非要玩弄些陰謀詭計。


    所以端木槐早就看奈亞拉托提普不順眼,這一次要不是他用無限讀檔把奈亞拉托提普困在這裏,恐怕它也不會搞出這種大陣仗。很明顯,奈亞拉托提普已經受夠了這種無限迴溯的牢籠,最終這才決定出來和端木槐正麵對決。


    不然的話,它永遠都逃不出這個時間循環。而奈亞拉托提普想要逃出這個循環,要麽找猶格索托斯幫忙,要麽就必須先幹掉自己。


    猶格索托斯好像是不願意幫它,那麽奈亞拉托提普的選擇就很有限了。


    至於那些人,不用問就知道,肯定都是奈亞拉托提普的信徒。


    既然如此,那端木槐也不需要客氣了。


    “好吧,看來那邊我也幫不上什麽忙。”


    謝絲塔擺了擺手,而因幡月夜隻是微微點頭,沒有說話。端木槐則再次轉向了四穀見子,對她吩咐道。


    “記住,你看見任何奇怪的東西,第一時間進行說明,明白了嗎?”


    “是……………”


    四穀見子的表情控製太到位了,如果端木槐不特意提醒這一句,恐怕其他人壓根沒辦法從四穀見子的反應裏看出任何東西。


    至於阿比蓋爾,這會兒正抱著小熊貓躲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的閉著眼睛,根本不敢看屏幕。


    嗯,也無所謂,反正對於端木槐來說,阿比蓋爾唯一的存在意義就是讓猶格索托斯降臨罷了。所以她本人也幫不上什麽忙,就讓她繼續待在這裏照顧小熊貓吧。除非猶格索托斯現身的阿比蓋爾,對於端木槐來說才算是真正有價值的。


    依次看了眾人一眼,端木槐直接轉身離開了事務所。


    今天晚上,自己一定要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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