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近三點,葉華章帶著學生梁茜,在餘至明等人的相送之下離開了餘家。


    待電梯門關上,梁茜就忍不住心中疑惑,開口問道:“老師,您之前不是說長壽功乃師門傳承絕學,非親傳弟子不得傳授嗎?”


    “怎麽到了餘醫生這?”


    葉華章輕聲解釋說:“你難道沒聽到?餘至明也向我敬茶喊老師了。”


    梁茜撇嘴道:“老師,您心裏清楚的,餘醫生口中喊您老師的份量有多輕飄飄。”


    葉華章忽然問道:“梁茜,你當年學會長壽功的唿吸法,用了多長時間?”


    梁茜迴道:“初步掌握一周,熟練掌握,一月左右吧。”


    停頓一下,她又問:“老師,您預計餘醫生學會大概用多少時間啊?”


    “兩周?還是三周?”


    “一個小時!”葉華章唏噓迴了一句。


    “一個小時?!”


    “什麽?一小時?!”


    梁茜突然反應過來,瞪大眼睛,有些結結巴巴的說:“老師,他……他……”


    葉華章輕輕點頭道:“沒有錯,餘至明那小子就是在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就已經把我們長壽功的核心唿吸法學會了。”


    “接下來,就是唿吸法與長壽功的招式相互配合,熟練的應用起來了。”


    梁茜張了張嘴,最後禁不住感慨道:“天才的世界,果然不是我們普通人能理解的。”


    “老天爺讓餘醫生來到這個世界上,估計就是專門用來打擊普通人的。”


    葉華章點了點頭,又輕歎道:“要不是這小子已經功成名就,我說什麽也得收他為衣缽弟子,把本門醫術發揚光大。”


    梁茜有些酸酸的提醒說:“老師,您可不要忘了,餘醫生已經年近三十歲了,早就過了學中醫的黃金年齡了。”


    葉華章很是嫌棄的瞅了她一眼。


    “你也不要忘了,那小子可是醫學天才,學習兩三年能超過你們學習三十年。”


    梁茜很是受傷的癟起了嘴。


    此時,電梯已經停靠一樓。


    梁茜看到老師大步走出電梯,趕緊的緊走兩步,跟上。


    她忽然想到了一點,問:“老師,老師,所謂慧極必傷,餘醫生他又身形單薄,看著有先天不足之症。”


    “老師您是出於惜才愛才,才把本門絕學傳給他的,是不是啊?”


    葉華章腳步一緩,輕聲道:“指導那小子練習長壽功時,我趁機給他號了一下脈。”


    “有陽亢陰虛之症。”


    “難得的醫學天才,希望他能活的更久一些吧,最好長命百歲……”


    此時此刻,餘宅內,“哎呦哎呦,你輕點,輕一點”的唿痛聲不斷。


    餘至明正在給躺在沙發上的青檸,按摩身體上的傷勢,揶揄說:“比試時拳拳到肉,也沒見你喊一聲疼,怎麽現在就受不了了?”


    青檸呲牙咧嘴,為自己分辯說:“這根本不是一迴事,比試時要拚氣勢,拚狠勁,怎麽能喊痛示弱?”


    “沫沫,你說是不是?”


    周沫點頭嗯了一聲,轉而問:“餘醫生,葉老教你的那個長壽功,女子能練不?”


    “要是可以的話,讓我媽也學。”


    餘至明邊給青檸按摩,邊解釋說:“葉老師說了,這是師門絕學,主要是看我骨骼驚奇,才教授給我的,不許外傳。”


    他又補充說:“自己爹娘也不行。”


    周沫撇了撇嘴。


    又沒過一會兒,餘至明在青檸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


    “好了,按摩完了。”


    餘至明活動著雙手,看向一旁的周沫,問:“周沫,你要按摩不?”


    周沫後退一步,搖頭道:“免了,免了,這次傷的不重,還是不勞動你大駕了。”


    “我也該迴家了……”


    這家夥拿著護具告辭走人,不過沒過三分鍾又迴來了。


    領著鮑婉一起迴來的。


    周沫輕聲解釋道:“又是樓下碰上的。”


    餘至明看向鮑婉,見她是一臉疲倦不說,雙眼也滿是血絲。


    “昨夜沒有睡好?不迴去休息反而來找我,這是遇上難事了?”


    鮑婉把抱來的泡沫箱放下,麵露苦笑道:“餘醫生,我確實遇到難事了,有可能會被醫院開除。”


    餘至明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說:“具體什麽事情,你詳細說說。”


    青檸、周沫,還有馮思思,全都支愣起了耳朵,一副八卦模樣。


    鮑婉長歎一聲,說:“上周,老家來了一個患者,冠心病,要做搭橋手術。”


    “他們擔心老家的醫院做不好這個手術,就跑來華山醫院找我了。”


    “我也沒有多想,就幫忙聯係了心外科的一位主任醫師。”


    “事後,他們答謝了我五千紅包。”


    “我收了。”


    鮑婉哀歎道:“沒想到,這是另外一個家夥給我設的一個套,把我收紅包的過程,給偷拍了下來。”


    接著,她把老鄉張君,為了能入職華山醫院設套威脅她一事,述說了一遍。


    青檸聽完,義憤填膺道:“怎麽還有這麽無恥之徒?氣死了,要是我,直接就把他的腿給打斷。”


    周沫也附和道:“確實,坑害老鄉,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餘至明沒發表意見,開口問:“鮑醫生,你想如何處理這事?”


    鮑婉咬了一下嘴唇,說:“張君人品如此低劣,斷不可能讓他入職我們華山,拉低醫院的道德水準。我會去醫務處坦白交代,任由醫院處罰。”


    停頓一下,她又麵露懇求的說:“餘醫生,能不能請你幫我說說情啊?”


    “記大過、扣績效獎金、留院察看都可以,就是別開除我。”


    餘至明批評道:“如今正是醫療反腐熱潮,還敢收紅包,你的膽子可真不小。”


    鮑婉麵露委屈道:“本來我也沒想要,是他們堅持要給。”


    “還有,為了給他們聯係心外專家,我自掏腰包請客吃飯,還花了三千多呢。隻是沒想到,我好心好意卻遇上了白眼狼。”


    餘至明瞪了她一眼,說:“別給自己找借口,說到底,你還是沒有堅持住原則。”


    停頓一下,他一臉嚴肅的問:“事情真如你說的這般,沒有任何的虛假?”


    鮑婉舉起右手道:“餘醫生,我以自己的醫生職業生涯發誓,絕不半點添油加醋。”


    餘至明拿起手機,找到醫務處楊邁主任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餘至明把鮑婉剛才所說之事,又重複了一遍。


    “楊處長,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你看這件事?”


    下一刻,楊邁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餘醫生,你讓這位鮑婉醫生明天上班後,來我辦公室找我。”


    “我會處理好的……”


    餘至明結束與楊邁的通話,看向鮑婉,就見她再次舉手表態道:“餘醫生,我保證明天一早,就去找楊處長坦白交代。”


    她又問:“那個張君?”


    餘至明沉聲道:“楊處長會處理好的。”


    青檸吼吼道:“鮑醫生,那家夥陷害加威脅,比你的問題要嚴重許多。”


    “查實之後,華山醫院隻要發一紙公文去他的學校,學位證畢業證就不要想了。”


    聽到這話,鮑婉變得猶豫起來。


    “那個,那個,我不想把事情做到這種程度。他家裏能輕輕鬆鬆拿出幾十萬供他疏通關係進醫院,顯然家裏是有一些能量的。”


    “我家在當地,就是普通工人家庭。”


    餘至明曉得她的擔心,怕那個家夥沒了前途後,會狗急跳牆做出不理智之事。


    “鮑醫生,明天和楊處長坦白時,把你的顧慮說清楚就是。楊處長處事經驗豐富,肯定會找到妥善的解決之法的。”


    鮑婉輕輕的點了點頭。


    馮思思忍不住開口說:“表姐夫、表姐,為什麽壞人做事可以肆無忌憚,而好人即便反擊壞人,也要束手束腳呢?”


    餘至明輕聲道:“這主要是因為好人心有牽掛,習慣性為他人著想。”


    “而壞人自私自利,隻顧自己。”


    青檸也開開口道:“當好人被欺負到忍無可忍時,就會傾向於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這就是為什麽一些滅門一類的惡性案件爆發的原因。”


    馮思思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一夥人去年做下的那件事,訕訕道:“表姐,我已經知道了敬畏,不會再為家裏招災引難了。”


    “懂事就好,你也不小了,不能讓爸媽再操心了!”青檸很有姐姐模樣說教了一句。


    鮑婉見自己的事情得到了解決,就提出了告辭。


    餘至明熱情挽救,見她送來的泡沫箱裏裝的是帝王蟹和象拔蚌,就讓邱阿姨準備晚上做海鮮大餐。


    他又看向周沫,問:“你不迴家嗎?”


    周沫嘻嘻笑道:“有海鮮大餐吃,我可以再堅持兩三個小時再迴家的。”


    餘至明翻了一下眼皮,不搭理她了。


    下午近四點,餘家又迎來了兩位客人,黎垚院長和他的妻子。


    黎垚也帶來一個沉沉的泡沫箱。


    “餘醫生,聽聞你家的阿姨廚藝非常不錯,我這次得了好東西,一起品嚐一下。”


    “啥好東西?”早就晉升為吃貨的餘至明,好奇的問道。


    黎垚打開了泡沫箱。


    “十多斤藏香豬肉,說是最好吃的豬肉。還有兩隻新鮮竹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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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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