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齊閻眸光一凜,厲聲打斷。


    看著包馨兒神色怔住,齊閻瞬間放柔了嗓音,“你要是不想展鷹碰她,我可以同意,但是她不能離開莊園,不要再因為他人的事情求我,亨利家族的事是我給你的最大麵子,別再觸及我的底線!”


    包馨兒不安地眨了眨眸子,心想自己的身世若是告訴他,指不定又掀起多大的軒然大波,搞不好會害了包家與易斯哥哥,所以這一刻,她打算將此事先放一放。


    “我知道了,紅英的事,我不再過問。”包馨兒有氣無力地說道。


    齊閻凝視著她神色漸漸平靜下來,狐疑地問,“為什麽哭?”


    包馨兒心虛地別過臉,“我本就是一隻麻雀,你卻將我當金絲雀養,再漂亮的籠子我也不會喜歡。”


    齊閻聞言,忽然笑了,一把將包馨兒的臉扳過來,看著她,“傻馨兒,我正在追查三番兩次陷害你的人,再堅持三天,我還你自由。”


    包馨兒心底湧起一抹感動,緩緩看向齊閻,眸光輕落間,這才發現他唇角始終噙笑,眼底的溫柔像春風般包圍著自己,眼眶一熱,又浮起一層朦朧的水霧,迷離動人。


    “對不起齊閻,我總是誤會你。”她輕喃。


    他低歎,卻不是因為女人的話,“馨兒,我想吃了你。”


    看著男人的臉壓了下來,包馨兒連忙雙手托住,“去洗澡,有煙味。”


    她知道齊閻最討厭身上有亂七八糟的味道了,從跟他在一起到現在,從沒見過他抽香煙。


    “有嗎?”齊閻嗅了嗅自己身上還未換下的西裝,好像真有那麽一股異味似的,眉宇微皺,“你等我,不過我要先去書房處理幾封郵件。”


    看著包馨兒臉上染著一絲困倦,齊閻想了想又說,“這樣吧,你先睡,晚點我帶你夢遊快樂.天堂。”


    包馨兒蒼白的臉倏然轉為粉紅一片,她一把扯過被單捂住自己的臉,羞澀地說,“天天夢遊,我快累死了。”


    “哈哈……”齊閻被包馨兒逗得開懷一笑,不再逗弄她,起身先去書房。


    包馨兒聽著門帶上的聲音,慢慢扯下被單,露出小腦袋,確定聽不到齊閻一丁點的腳步聲後,一翻身趴在床,掏出被壓在胸前的手機,看到包易斯連著發來的兩條短訊時,一顆心又無法平靜了——


    “馨兒,下輩子我一定娶你。”


    “馨兒,無論何時,為我守護好你的心。”


    包馨兒輸入一條短訊,“我現在的心給了齊閻。”想了想,刪掉,想了想,又重新輸入,反反複複十幾遍,最後,她放棄,再次清理完手機,按下關機鍵。


    龍景莊園的無邊紫色沉浸在一片寂寥的世界裏,慢慢的越來越壓抑。


    一個小時後,齊閻迴到了臥室,看著床上沉睡的嬌弱女人,再看一眼西褲束縛下,蘇醒的威武雄姿勃發,有些哭笑不得,心裏無奈地道了句,“馨兒,有你,我太像個男人了!”


    淋完澡後,他沒換睡衣,下半身裹著浴巾,像隻饑餓的獅子般撲向自己的獵物。


    “小妖精,今晚我們換個姿勢好麽?”齊閻嗓音粗噶,迫不及待地拖著包馨兒的身子往床邊移。


    見包馨兒一絲迴應也沒有,齊閻有些不悅,揉捏著女人的心口,驀地闖入,沉聲命令道,“叫我名字,快點……”


    陣陣微風和著泥土與鳶尾花的淡淡芬芳從落地窗入侵進來,同時卷走了室內馥鬱的氣息,齊閻身姿挺拔,浮動的汗珠映出室內明晃晃的光線,抖落在女人斑駁的腹部。


    富有節奏的交織之聲與男人低低的粗喘躁動著空氣中的不安,好似少了點什麽……


    “馨兒——”


    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劃破了莊園的平靜。


    年過七旬的齊譚匆匆披著衣服起身,疾步如飛地下樓,隻見齊閻抱著半死不活的包馨兒衝出西樓,招唿也沒來得及打,往庭院外的停車場跑,駕著汽車飛一般駛去。


    “快,跟上,統統跟上……”齊譚惶恐不安地衝寧與展鷹大喊。


    ————


    淩晨,聖康奈私立醫院。


    包易斯趕到時,急救室的門剛好打開,從裏麵推出的病榻上安靜地躺著一抹嬌小的身影,定了定心緒,他上前。


    “馨兒她怎麽樣?”


    齊閻摸著包馨兒毫無血色的小臉,眼底溢出的盡是心疼,他要她的時候怎麽就沒發現她不對勁?聞言包易斯的話,這才注意到他的到來,蹙了蹙眉頭看著他,“不是說不用來嗎?”


    “你說馨兒突然發起高燒,還說這不是第一次,我很擔心。”包易斯神色鎮定,一顆心卻隨著護士推動著病榻上的人去了。


    在th-son集團舉辦的酒會上,他被人灌醉了,整個人醉熏熏地迴了家,剛進門,客廳的電話響了,他顫顫悠悠地接起,一聽是齊閻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清醒,在聽到齊閻詢問包馨兒之前有沒有什麽病史時,他差點亂了陣腳,最後努力克製心裏的深深擔憂,說了聲沒有。


    可還是忍不住問馨兒發生了什麽事。


    “燒已經退了,無礙,你可以走了。”一抹狐疑從齊閻眼底一閃而過,他淡聲道了句。


    “噢,那就好,那就好。”包易斯放心地連連點頭,說著轉身要走。


    “你手機怎麽迴事?怎麽沒人接?”身後,齊閻忽然問道。


    包易斯摸了摸口袋,迴過頭,扯動唇角說了聲,“可能忘在車上了,你照顧好馨兒,我先走了。”


    “展鷹送包先生。”齊閻吩咐一句,見包易斯不解,他笑了笑解釋,“我可不想因為你酒駕再撈你一次。”


    包易斯拍了拍腦門,恍然大悟,“當真是美酒誤事,喝多的人從來不覺得自己喝多了。”


    看著包易斯的身影隨著展鷹遠去,齊閻眼睛微微眯起,眼底的那抹狐疑又竄了出來……


    醫生給包馨兒做了全麵檢查,隻是發燒,沒有其他病症,輸完液後,齊閻命人從藥房取出藥品,載著昏迷的包馨兒迴了龍景莊園。


    淩晨三點,西樓客廳,齊譚坐在沙發上品著茶,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齊閻,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魂都差點讓你嚇飛了。”齊譚戲謔了句。


    齊閻走到齊譚對麵坐下,搓去臉上浮現的一抹疲態,沉了沉嗓子說,“外祖父,是我大意了,可是沒辦法,一天娶不到她,我這心就不踏實。”


    齊譚放下茶杯,一雙老眸子似在算計著什麽,幾秒後輕淡道,“人住在龍景莊園,娶與不娶有什麽兩樣?你這副樣子,小心以後湯普森家族那些個老家夥以馨兒脅迫你。”


    齊閻拿過一個空杯子,為自己倒了杯茶水,薄唇觸到杯沿時,聽聞齊譚的話,唇邊浮起一抹淺笑,風輕雲淡道,“有您在,他們不敢。”


    自迴了舊金山,不,應該說,自從包馨兒這個女人出現,齊閻的麵部表情豐富了許多,以前,他與展鷹的臉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麵癱臉。


    展鷹是真麵癱,而齊閻是生性涼薄,不苟言笑。


    “我這個老頭子還能活多久?”齊譚目光落到齊閻唇畔的那抹笑上,心裏多少寬慰些。


    齊閻喝茶的動作頓了一下,抬眸看著齊譚,一抹沉痛之色浮在眼底,凝聲道,“外祖父,您這話我不愛聽,你說過,要看我娶妻生子,含飴弄孫,曾外孫!”


    “嗬嗬……”齊譚笑了,沒有看齊閻,而是看向院落的龍石雕噴泉前,眸子微眯著那一顆顆鳶尾花,歎了口氣,“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誰都躲不掉,我做夢都想長命百歲,可是這人老了,心不靜,依然勞心勞力,你說我能長壽嗎?”


    “外祖父,您真不愧是老狐狸,我這還沒張口呢?”齊閻不禁搖頭,認真地問道,“你真不打算幫我嗎?”


    這麽晚了,他將齊譚請來,就是希望齊譚可以幫他說服湯普森家族娶包馨兒為妻,可他什麽都還沒說,就已經被婉拒了。


    “以前你身邊的女人怎樣我從不過問,因為我知道你隻是玩玩而已,你對包馨兒的心思怎麽樣,我看在眼裏,我想成全你,可你對她是真心實意的嗎?”齊譚淩厲的目光迴落進齊閻深邃的眸底,仿佛一把刀子,似要剝開齊閻真正的心思。


    “這絲毫不影響我娶她!”齊閻嗓音拔高了幾分,眼神忽然變得說不出的複雜。


    齊譚起身,神色中的疲憊明顯,嗓音輕緩落下,“你的婚事,我中立。”


    接著吩咐一旁的仲佚,“明天我不想看到庭院裏的那幾盆花。”


    仲佚觀察了一下齊閻的神情,見他隻是皺了皺眉頭,才應齊譚,“是。”


    齊譚的茶具被仲佚搬走,空氣裏的茶香久久不散去,口有餘香,卻令齊閻極不舒服,他大步衝上樓,鑽進浴室裏,反複刷了兩遍牙齒。


    床榻上的女人沉睡得像個死人,齊閻伏在她身上,深深唿吸著來自女人身上的馥鬱氣息,眸光深沉得如同兩團吃人的漩渦,一幕幕模糊不清的畫麵在腦海裏閃爍不停,鮮紅的血,枯萎的花朵,還有一具斑駁冰涼的桐體……


    “馨兒,我要你要上了癮,愛你愛上了癮,所以我非你不娶!”齊閻俯頭,一口咬住女人的唇。


    “唔……”深重的疼意令包馨兒發出一聲輕淺的痛唿,隻見她額心蹙了蹙,長睫顫了顫,終是沒能睜開眼。


    “馨兒,對不起,弄疼你了是嗎?你睡,好好睡……”齊閻側躺,扯過被單遮住女人誘人的身子,然後輕輕一攬,溫柔地吮了吮女人的唇,疲憊地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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