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一輛輛豪華的商務汽車緩緩駛離包家別墅。


    包易斯看著最後一輛車尾燈消失在道路的轉角處,那顆心像被人挖去似的,整個人靠在牆壁上如同行屍走肉,身體一滑,蹲在地上,好像自己又迴到了監獄,蹲在那冷冰冰的牆角。


    “易斯?”閻玉佳按捺不住,擔憂地開了口,看著他,卻不敢上前扶一把。


    包傅舍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見兒子這副德行,一陣搖頭,看向閻玉佳,“玉佳,你跟我來。”然後抬腳進了客廳。


    而包母看著兒子難受得捶胸頓足,上前一把攙扶住兒子,卻怎麽也扶不起來,哭喊道,“易斯,千錯萬錯都是母親的錯,你別這樣子好嗎?你打我罵我消消氣……”


    “你能讓齊閻把馨兒還給我嗎?”包易斯茫然若失地看著包母,嘴角浮著苦澀的笑。


    剛進客廳的包傅舍正要詢問閻玉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聽兒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胡話,幾步衝到門口,一把揪起他,踉踉蹌蹌拽進來,若不是他才五十多歲身體強壯,非得被人高馬大的兒子壓趴下不可。


    “你還是個男人嗎?為了一個女人弄成這這副德行,我們都死在齊閻手裏,你就高興了是吧?嗯?”包傅舍嗓音揚得很高,幾乎要將這別墅的玻璃給震碎了。


    “嗬嗬……”包易斯冷冷發笑,這笑聲聽上去陰風陣陣的,看著自己的父母就像看著一對陌生人,他歇斯底裏地大喊,“我與馨兒兩情相悅何錯之有,你們一個個的非要拆散我們?!你們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父母!一個成天虛意迎逢愛財如命,一個滿腦子算計想方設法地將馨兒從我身邊弄走,現在你們滿意了!你們讓我知道,我包易斯就是一個廢物,一個連自己女人都守護不了的廢物!”


    包母此時隻知嗚嗚地哭,她做了虧心事,雙手捂著臉,從指縫裏看包父那張怒意橫生的臉,隻見包傅舍大手一揮。


    “啪——”狠狠一耳光摑在包易斯臉上。


    “你個沒用的東西!包馨兒,包馨兒,你眼裏就隻有她,何時有過我們當父母的,我養你這麽大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包傅舍指著包易斯的鼻子罵得氣喘籲籲。


    “你養我這麽大?”包易斯摸了摸被打得生疼的半邊臉,再疼也及不過此刻的心痛不已,搖頭,好笑道,“我小時候你管過我們母子三人的死活嗎?你現在有什麽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


    “你——”包博舍理屈詞窮。


    “我沒你們這樣的父母!”


    語畢,包易斯抬腳就走,包母慌忙抓住包易斯的手臂,“兒子,兒子,是母親的錯,是母親對不起你,不該拆散你跟包馨兒,你要怨就怨我吧,我和你父親都老了,不能再扔下我們不管了呀,兒子……嗚嗚……”


    包母哭喊著,死死抓著包易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包易斯突然仰頭大笑,卻是一臉的痛苦與懊悔,他一把甩開包母的手,看著她,心痛得難以言喻,“您是我的親生母親呀,您一個人辛辛苦苦養育我與大姐長大成人,你受得苦與罪,我這個當兒子的看在眼裏,這六年來,無論您怎麽辱罵馨兒,我都讓她忍著,因為我相信,您始終是愛我的,早晚會接受馨兒,可我萬萬沒有想到,您竟然串通梅德西拆散我跟馨兒,我進大獄是我咎由自取嗎?我與馨兒有什麽錯!”


    包傅舍一聽,怒目圓瞪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包母,不可置信地問,“你串通了梅德西?”拔高的嗓音竟變得抑揚頓挫。


    包母見事情終就是紙包不住火,隻能合盤托出,“3月19日那晚我答應玉佳一定幫她請易斯去唐古尼斯會所赴約,誰知到了別墅竟碰見易斯跟那小踐人正要滾床單,我氣憤填膺,因為之前梅德西曾打電話找過我,說要出高價買包馨兒一晚,所以易斯走後,我便鬼使神差地給他迴了個電話,隨後按照他的要求,幫包馨兒找了一輛出租車將她趕出了別墅,並將車牌號告訴了梅德西。”


    包易斯怔怔地看著包母,他怎麽也不會想到馨兒被梅德西強行從出租車截走的背後居然還有這樣的真相,如果不是馨兒的手機落到了出租車上,司機好心撥了他的電話,那麽馨兒的遭遇會怎樣,可想而知。


    閻玉佳攥了攥手指,說來說去,這導火索,還是因為她,因為她送梅德西的一張包馨兒的照片,隻一張照片而已,竟然讓一個男人動這樣的心思,竟然主動找了包母?可見梅德西私下騷擾過包馨兒,而包馨兒一直隱忍著沒敢告訴包易斯。


    包傅舍聽聞包母的話,整個人都驚呆了,許是他做夢都沒想到,是自己的妻子將兒子害進了監獄,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一步上前拽起地上的女人,一巴掌摑在她臉上——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女人,我打死你……”


    “你敢打我!”包母捂著被打的臉,頓時像受了驚的野貓,揮著爪子撓向包父的臉……


    兩人罵罵咧咧撕打成一團,閻玉佳急忙上前勸阻。


    包易斯若無其事地看了兩三秒,抬腳離開。


    ————


    城市燈火透過汽車窗棱,明明暗暗地映落在包馨兒那張瓷白的小臉上,柔美動人,從哪個角落看,都百看不厭。


    今晚與包馨兒來包家,是他失算了,他明知包父包母愛慕虛榮貪圖富貴,卻用這些物質換得他們對包馨兒態度的轉變,完全忽略了這個女人的感受,聰明如她,看到的是一張張虛偽的笑臉。


    “馨兒?”他伸手,輕輕地捏住包馨兒的下巴,令她麵向窗外的臉轉向自己,卻見她一張淚痕交織的臉,故意問道,“怎麽哭了?”


    向包母攤牌的那一刻,她故作堅強,卻不知,那顆破碎不堪的心還會因包易斯一句,“馨兒若死了,我也不活了”而像刀剜似的鈍痛不已。


    彼此愛已深,彼此愛深埋,卻不及,彼此愛相隨,同生共死。


    那一刻,她才知,盡管對齊閻動了情,可這顆心,仍無法放下包易斯,放下那終生的約定,放下那六年的朝夕相對……


    包馨兒浮著淚花的眸探進齊閻那雙湧動著柔情蜜意的眼底,扯下他的大手,小手放入他寬大的掌心,傾身過去,無力地靠進他的懷裏,以此來避開男人此刻充滿著探究與意味不明的複雜眼神,輕喃——


    “齊閻,今天非常感謝你,但這些不是我想要的。”


    包馨兒滾燙的淚水染濕了齊閻胸前的衣襟,整個心被她攪得苦痛不安,他從未像現在這般動情過,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給她,換得她一笑。


    將她一雙小手拉向自己身後,齊閻一雙手臂緊緊圈住懷裏的女人,溫柔的輕撫揉搓著這具鮮活的令他欲罷不能的嬌軀,一顆心,隻想為她跳動。


    英雄難過美人關,就是因為愛了,才會失去理智,才會想要得到更多,其實很簡單,女人的一顆心而已,女人為他燦爛的笑臉而已……


    “那麽你想要什麽?告訴我,隻要不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統統可以為你辦到!”齊閻輕吻著包馨兒馨香怡人的發頂,雙手隨著心底竄升的*,遊弋肆意。


    包馨兒明顯感受到齊閻的唿吸變得粗重,心一慌,出言製止,“齊閻,別,我不能……”


    “小妖精,你不提醒我都忘記了。”齊閻恍然,戀戀不舍地鬆開包馨兒,向皮座另一端移了些,欲血奮戰這種事情,他無所謂,但是對女人不好。


    看著齊閻身下早已鼓噪不安,臉上皆是隱忍之色,包馨兒心裏竟浮起一絲感動,霸道如齊閻,越來越像包易斯一樣,對她充滿了憐愛與疼惜。


    如果沒有包易斯,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出身,她會肆無忌憚地愛上這個男人!


    齊閻拿過風衣搭在包馨兒身上,又吩咐司機開了車裏的冷風,才感覺渾身上下舒緩了一些,閉目養神時嗅著空氣浮滿的馥鬱之氣,他忽然想到了什麽,猛然睜開眼睛緊緊盯著包馨兒,數秒之後,才問了一句,“你母親跟你有著相同的體香嗎?”


    包馨兒一愣,輕蹙秀眉,像是在迴憶。


    片刻後,她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忽然她又變得警惕起來,“為什麽這樣問?有這樣的體味很怪異,是嗎?”


    齊閻學過醫,他不會抽她的血拿來做實驗,提取香精吧!


    齊閻似是看穿了包馨兒心底的不安與害怕,想要伸手刮一刮她的小鼻子,卻做罷了,多碰她一下,他的難受便多幾分,若為了熄滅*與她分車而坐,看不到她,他會變得心神不寧,所以隻好忍著。


    低低一笑後,齊閻叉開話題,“包易斯是位好哥哥,他僅用六年時間,將一無所知的你培養成一位優秀的操盤手,可見他的苦心栽培成就了你的天賦。”


    包馨兒聞言,沉思幾秒,“我考入usf的成績是你曝光的?”


    “該說你後知後覺呢?還是你對自己的名譽壓根就不在乎?”齊閻有些不解,當時他為了挽迴包馨兒的形象可是費了很大的心力與財力。


    窗外的燈光一閃而過,瞬間映亮了包馨兒的美眸,宛如星子般眨著淒楚的光,她故作毫不在意地輕輕一笑,“可惜過去的好景不長,我隻想過平平靜靜的生活。”


    齊閻目光顫了顫,微不可聞地輕歎一聲,“馨兒,你在抱怨我嗎?放心,你的平靜生活等我們結婚後,我一定幫你實現,隻不過現在,我會讓你這匹良駒跑得更遠!”


    包馨兒眉心蹙起一抹不解,愕然地看向齊閻正要質問他這話是何意,卻發現汽車停在了希斯頓皇家大酒店門口。


    燈火通明,燦爛輝煌,又有一群記者像是等候多時。


    包馨兒先被齊閻推下了車,齊閻緊隨著她的腳步,然後伸臂優雅而強勢地將嬌小的女人圈在身側,另一隻手臂上搭著風衣,正好擋住勃發的鼓噪。


    有這樣一個女人可以輕而易舉激起他身體的渴望,而且他又深深地愛上了她,這令他前所未有的興奮。


    嬌小的包馨兒一襲白色高領的無肩袖蕾絲長裙,站在身形英挺頎長的齊閻身旁,活脫脫像是一位勇猛的伯爵守護著一位漂亮高貴的年少公主,看上去有些另類,卻也是匹配至極。


    “笑一個!”齊閻在無數閃爍的鎂光燈下,微微俯頭,輕吻包馨兒的額頭,並輕聲說了句。


    “白天招唿那些記者沒有收到效果嗎?你又擺這麽一出!”包馨兒緊鎖眉頭,看著齊閻,不知道這個家夥又要搞什麽名堂,沒好氣地扔出一句話。


    齊閻垂眸,遮住變得微微一沉的眸光,勾唇一笑,“馨兒,還記得那些杜蕾斯氣球嗎?戴上它,我可是……”


    “齊閻,你bt!”包馨兒心中一驚,低喝一聲打斷男人的話,下一秒,轉向鏡頭,笑靨如花。


    保鏢整齊劃一地分站在兩側,記者們在沒有得到許可之前,隻能瘋狂地抓拍鏡頭。而包馨兒由不高興到開心一笑,已經被某些娛樂記者們構思為——帝克集團總裁為搏紅顏一笑,哄妻有招。


    然而在等了許久之後,有一位記者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請問齊閻先生,今天晚上將我們招集於此,隻是為了讓大家觀看二人秀恩愛嗎?”


    齊閻這才攬著包馨兒上前,在記者話筒前頓住腳步,唇角微勾,浮起一抹淺淡的笑,輕揚的嗓音磁性動聽,“各位,七日之後在帝克集團隸屬的唐古尼斯會所,我與包家小姐將舉行別具一格的訂婚儀式,界時,恭候大家的到來。”


    齊閻的話像一記悶雷,在包馨兒心頭轟然炸開,心驚的同時,令她難以接受地渾身一顫,剛要張口迴絕,卻忽然被齊閻打橫抱起。


    保鏢分開圍在酒店門口的記者,齊閻大踏步抱著包馨兒走進富麗堂皇的大廳,華麗的燈光映在齊閻冷毅英氣的臉上,包馨兒隨著他的步伐跌跌顫顫,美眸凝著他的臉,被他眼底迸射而出的冷鷙,駭得一言不敢發。


    電梯門劃開,偌大的廂體可容納十幾個人,齊閻冷聲吩咐寧、展鷹以及保鏢乘坐一旁的電梯,而他抱著包馨兒先一步上行。


    電梯門闔上的瞬間,齊閻大手一鬆,包馨兒從他身上滑下來,與此同時,齊閻又雙手一抬,握著包馨兒的肩膀,圧她在涼冰冰的金屬牆壁上,高大的身體狠狠欺住她的。


    “不要再試圖激怒我,我實在不想對你發火!”齊閻看著她,眼神痛苦,複雜至極,“我對你怎麽樣,你最清楚,我要的很簡單,嫁給我,一輩子做我的女人,不要拒絕我!”


    “齊閻,你不聞不問我的意思,就要娶我,還當眾宣布與我訂婚,婚姻是你情我願,是平等尊重,你做得到嗎?當初說你要的很簡單,現在你這樣說,不覺得可笑麽?”包馨兒抖著膽子反駁他,次次都是這樣,前一秒的溫柔,後一刻的狂風暴雨,她總算看透了這個男人!


    自私的男人!


    齊閻雙掌捏著包馨兒的肩膀,想發狠地捏下去,卻下不去手,是舍不得,後退一步,手掌無力滑下,“做我的妻子,就這麽令你抗拒?”


    “是你太貪婪了齊閻,我已經是你的女人,我們現在的生活不挺好嗎?你可以娶與你門當戶對的女人,我不介意!”


    包馨兒理直氣壯地說出這句話,真的不介意嗎?心卻似刀剜般,痛不欲生。


    原來她是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齊閻這樣想著,蹙了蹙眉,手臂一伸,將嬌小的女人按進自己的懷裏,霸道強勢的動作一如他出口的話,“先跟我訂婚,你在記者麵前要求我做的,以及你想要的,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到時,不許再說不嫁我,還有見鬼的平等尊重,不要再給我提!”


    話音落下,齊閻失去理智般低頭攫住女人的唇,輾轉深入,勁悍的舌狂野地掃蕩著檀口中柔嫩的細肉,瘋狂地汲取那似芬芳的汁液,像汲著女人的血!


    “唔……嗯……”


    包馨兒被吻得意亂情迷,忍不住輕吟,可心裏愈發地無比清醒,她該怎麽辦?她要告訴齊閻實情嗎?


    “叮”的一聲。


    電梯門劃向兩側,黛婕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驚詫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男女親吻得如此驚心動魄!


    齊閻像是沒有察覺黛婕拉的存在,幾乎要將懷裏的女人給吞了,隨著電梯門關上,他如一隻兇悍的獅子撲在包馨兒身上,就在黛婕拉的麵前,狠狠地吞噬著包馨兒肺裏的空氣,直到女人徹底軟癱在他懷裏,他才抬頭,平靜地對視黛婕拉的眼眸,粗沉的嗓音溢出一絲明顯的欲求不滿,勾唇,“羨慕?”


    黛婕拉腦子裏還迴放著適才火熱的畫麵,不難想象,單是一場吻,包馨兒幾乎丟了半條命,那麽兩人歡愛時,齊閻是不是比這還要bt?


    她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齊閻低低一笑,二話不說,一手扣著包馨兒的身子,一手鉗著黛婕拉的手腕,向總統套房走。


    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光映襯著黛婕拉蒼白的臉,她像傻子一樣,呆呆地看著坐在床邊的男人,從他浮滿晴欲的眼裏,她看到了摧毀的力量,仿佛之前十年間耳聞的一切,就要發生在自己身上。


    “過來,你不是一直想伺候我嗎?我給你這個機會,今晚讓我高興了,明天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齊閻字字冷厥,麵無表情,眼裏卻滿眼浮生著晴欲的火光,旺盛令人心顫,他雙臂撐在身後,其中一隻手,握著包馨兒纖細的足踝。


    文明的包裹敞開,像一隻獸!


    黛婕拉驚悚的目光震顫,愣愣地看著已經暈過去的包馨兒,良久後,才移到齊閻冷峻的臉上,不可思議地搖頭,“齊閻,你不能這麽對我。”


    “黛婕拉。”齊閻沉聲喚她,唇角的笑紋染著一絲冰冷,“你以為自己出生在亨利家族就高人一等麽?如果玉川的原因,在我眼裏,這十年來你跟那些女人有什麽不一樣,甚至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給我過來!”齊閻又冷揚一嗓子。


    黛婕拉驚得搖頭後退,她確信此刻的齊閻完全失了理智,他就像個魔鬼,他的話充滿了嘲諷的意味,他衣衫整齊,卻獨獨向她彰顯著男性的偉岸!


    他的行為是殘忍的,令女人羞憤不已的。


    “這麽多年來,你從來沒對哪個女人長情過,又為什麽要留包馨兒在你身邊,還要娶她!”黛婕拉外強中幹,唯有大聲置問,才能維持住僅有的一絲冷靜。


    “她合我胃口,就這麽簡單。”齊閻看著黛婕拉,一字一頓道,語畢的同時,轟然起身,一步一頓地走向黛婕拉,像隻吃人的猛獸。


    黛婕拉一步步被齊閻逼退到門口,最後一絲對齊閻的幻想,被他今天這副盈滿獸欲的樣子覆滅,驚恐不安地喊著,“枉我十年如一日,是我愛錯了你!”


    齊閻哈哈一笑,這笑聲陰惻,如同萬惡的撒旦向黛婕拉伸出邪惡的魔爪,大手緊緊箍著她的脖子按向身下……


    “啊……不要。”黛婕駭然閉眼,一聲驚叫後,用盡全身力氣掙開齊閻,一把拉開房門,落荒而逃。


    齊閻那隻握著黛婕拉脖子的手擎在房門上,目光掃落,*的勃發在觸碰陌生肌膚的瞬間偃旗息鼓,然而由於強大的男性尊嚴,那種從心底深處渴望將包馨兒身心皆徹底占為有的心理,在這一刻,篤定不移!


    他拉上褲鏈,轉身的一瞬,眸光一顫,不期然間遇上包馨兒眼底那抹深深的痛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豪門爭霸1總裁奪愛成癮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明玉1314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明玉1314並收藏豪門爭霸1總裁奪愛成癮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