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傅舍等了三天,也沒有等到兒子從獄中出來,打聽之下才知包易斯已於三日前出獄了,而且是齊閻派人接走的,一想到兒子與包馨兒之前的關係,還有他們之間那見不得光的情感,他整個人惶恐不安。


    包馨兒接到包傅舍的電話後,將手頭的工作放置一邊,出了公司打出租車到包傅舍指定的地點。


    一家小型私人會所,包馨兒推開門後,被一屋子煙味嗆得連咳了好幾聲。


    “伯父……”


    “叫我父親,雖然我很不願意你這麽稱唿我,但是沒辦法。”包傅舍一上來,便打斷了包馨兒的話。


    “是,父親。”包馨兒將門關好,坐到包傅舍對麵,重新喚了一聲,這一聲父親出口,眼角不由得濕熱,看著他,真的好像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似的,心底竄過一絲激動,然而殘酷的現實是,她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如果不是因為包易斯,包傅舍根本不會同意她如此稱唿。


    “馨兒,你跟我說實話,齊閻是不是怎麽了我的兒子,嗯?”包傅舍問得冷靜,心裏不好的預感折磨得他這幾天嚴重失眠,即使看著包氏的股價連著三日漲停,也不能彌補他對兒子的思念。


    包馨兒也不再隱瞞,將包易斯受傷的事情告知了包傅舍,並將包裏的卡片給了包傅舍,“這是易斯哥哥住在聖康奈私立醫院貴賓樓的通行證,你可以拿著這個去看他,這幾天我沒敢去看易斯哥哥,我不敢麵對他。”


    包傅舍一聽是帕尼傷了兒子,憤怒至極,努力克製著心中的怒火,沉吟了好一會兒,又道,“你怎麽這麽沒用,我告訴你,帕尼隻要活著一天,你易斯哥哥的生命就還會受到威脅,包括你的,還有我們包家!”


    包馨兒低著頭,不予言語,一來,她做不到蠱惑齊閻對帕尼下手;二來,她看得出,齊閻這個人表麵上冷血無情,實則重情重義,不然不會在救包易斯的事情上大費周章,以齊閻的能力絕對不會給帕尼一絲一毫還手的機會。


    “我說你啞巴了,帕尼不能活!”包傅舍看著包馨兒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咬牙切齒地重申。


    “父親,很抱歉,我做不到。”包馨兒雙手攥著挎包的帶子,她知道包傅舍又要怒罵她了,果然——


    “你跟著我們家易斯六年,後又跟著利偉文,現在又做了齊閻的玩寵,這樣一個不自愛的女人,你的廉恥早就見鬼去了吧,男人無非喜歡女人在床上夠浪夠賤,你有什麽可矯情的!”包傅舍怒斥謾罵的唾沫腥子飛了一桌子。


    不自愛!與易斯哥哥一起生活六年,這句話他經常掛在嘴邊,經常對她說,因為她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她可以昂首挺胸地麵對他人的指責,甚至可以大方地一笑置之,她一心一意愛著包易斯,一心一意想跟著他走完人生的道路,可造化弄人,如今她將“不自愛”這三個字坐得夯夯實實,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指著她的鼻子罵她,她無力反駁,無力麵對,連她自己都認為自己是這種女人!


    “沒用的白眼狼,你給我離易斯遠遠的,別企圖在再勾引我家易斯,否則就算我不能怎麽你,齊閻那種嗜血無情的男人,也會讓你生不如死,哼!”包傅舍氣急敗壞地扔出一句話,甩門而去。


    包馨兒扯著嘴角苦笑,浮滿眼眶的淚水被一顆一顆的吞咽迴肚子,她有什麽可哭的,流淚隻能說明她是一個脆弱可憐的人。


    她努力地告訴自己要正視與齊閻的關係,即使齊閻視她為玩偶,視她為肉蒲,或者,他對她沒有絲毫的憐憫或愛惜之意,她也要愛惜自己,堅忍地活下去,否則她真的就愧對了包易斯對她的養育之恩、栽培之德。


    包易斯說過,希望她成為像他一樣的金牌操盤手,她一直在努力。現在,紅英安好,包易斯安好,包氏複蘇,她的願望一一實現了,那麽接下來,她也要學會構畫屬於自己的人生!


    她不相信自己這一輩子注定要背負不堪,不相信!


    ————


    “包馨兒!”


    女人冷漠的嗓音喊出這三個字,似夾著一股子痛恨的情緒,包馨兒站在會所門口蹙眉困惑地迴頭,隻見閻玉佳站在自己身後,她旁邊的女人竟是額頭頂著紗布的黛婕拉。


    “包馨兒!”閻玉佳又喊了一聲,步履搖曳生姿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包馨兒那張令人豔羨的臉,嘴角一扯,“借一步說話!”


    “很抱歉,我的上班時間到了。”


    說著包馨兒轉身要走,背後卻傳來閻玉佳刻意拔高的傲慢嗓音,“我上午去了趟聖康奈醫院,包易斯的腿傷得不輕。”


    包馨兒心頭一怔,腳步頓住。


    閻玉佳知道包馨兒與包易斯的關係,更知道黛婕拉對齊閻的心思,所以她將黛婕拉給撇開了。


    而黛婕拉也不想多看包馨兒一眼,如果不是她眼尖地發現包馨兒身後一直有人暗中保護,那麽她肯定會利用這個機會,毀了包馨兒那張狐媚人的臉,還有報那腹部的三腳之仇!


    閻玉佳選的會客間環境優雅,桌子上的花瓶裏插著兩朵盛開的粉紅玫瑰。


    “你是包易斯喜歡了六年的女人,也是他用心栽培了六年的女人,你在他心裏的地位無人能及,如今你做了齊閻的女人,而我,想要代替你的位置,我需要你的幫忙,於你於我,於易斯有百利而無一害,你願意嗎?”閻玉佳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易斯哥哥的腿到底怎麽樣?”包馨兒隻知包易斯的腿中了一槍,齊閻說,隻要做好複健,不會跛。


    適才聞言閻玉佳的話,她擔憂的很,礙於黛婕拉在場,沒敢多問。


    “子彈是取了出來,但是受傷的位置在大腿,如果不配合醫生的治療方案做複健的話,極有可能變成瘸子。”閻玉佳臉上浮現一抹無奈的苦笑。


    “易斯哥哥不是自暴自棄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如此的!”包馨兒美眸波光頻頻顫著,十分不解地看著閻玉佳,心底隱隱作痛,似是意識到了什麽,揪著自己胸口的衣服,顫著聲問,“他要見我?”


    閻玉佳似是沒料到包馨兒如此了解包易斯,心底的嫉恨之意一圈一圈地擴大,絞著她,令她不安,恨恨地盯著包馨兒看了幾秒,冷冷一笑,“是的,他要見你,他說有話要問你,如果你一天不去見他,他便躺在床上做個廢人。”


    包馨兒聽言,愣怔幾秒,忽然笑了,笑靨如花,那一層集在瞳仁表麵的水漬像一層動人的光暈,美極了,也冷清極了,開口的話,如同她透給閻玉佳的神情一樣漠然——


    “我不會去的,麻煩你轉告他,他願意在床上躺多久是他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因為我的男人是齊閻,而他隻是我的哥哥,或者說什麽也不是,這點,你最清楚。”


    “包馨兒,你的心可真是涼薄!”閻玉佳不敢置信地看著包馨兒,眼底的那抹嫉恨漸漸轉變為對包易斯的同情,“我可以毫不在乎自己的心情,請你過去看望他,甚至我都計劃好了,你我共同演繹一場戲,讓他對你徹底死心,如此,便不被齊閻察覺。可你倒好,他養了你六年,你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你的良心讓狗吃了麽?”


    包馨兒好笑地看著閻玉佳,隻能說閻玉佳對包易斯不夠了解,對她與包易斯之間的情感了解不深。


    她越是出現在包易斯麵前,越是加深彼此之間的相思之情,反倒是不聞不問不見才會讓他覺得她的絕情與涼薄。


    “你說得不夠確切,因為我的心不是讓狗吃了,而我根本沒有心。”包馨兒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閻玉佳那張氣得發青的臉,美目灼灼含笑,心底卻在滴著血,疼得無力,然而說出的話,依舊冷冰冰的,透著一絲濃重的蔑視之意——


    “我是個孤兒,這六年來隻能倚靠包易斯才能活在童話般的美好生活裏,吃好的,穿好的,有人照顧,所以我拚命地討他的喜愛,做他喜歡做的事情,實際上我討厭死了他教授的那些枯燥的知識,討厭他千篇一律的做事方式,你知道嗎,他這個人很古板很保守的,我跟在他身邊六年,有多少次示意他要了我,可他卻說要等到明媒正娶的那一天,你說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很無趣。”


    “啪——”


    閻玉佳噌地一下站起,揮著手臂狠狠地甩了包馨兒一耳光。


    “不自愛的女人,他那是珍惜你!”閻玉佳氣得渾身發抖,笑得發冷,“說包易斯認識我是遇人不淑,我看他遇到你才是他這輩子做得最不開眼的事!”


    包馨兒捂著火辣辣泛疼的半邊臉,輕輕一笑,轉了話鋒,“想讓包易斯心甘情願地做複健嗎?”


    閻玉佳一愣。


    “晾一晾他,護士醫生全撤走,最好你也別出現,不出一天,他會自己主動求著醫生做治療的。”


    待閻玉佳反應過來時,包馨兒已經拉開房門走了。


    ————


    傍晚,龍景莊園的餐桌比剛迴舊金山的那幾天熱鬧了許多。


    “徐媽煲湯的手藝越來越精進,紅英你跟著學著點。”齊閻親自為包馨兒盛了一碗枸杞什錦烏雞湯,然後朝站一旁的楊紅英說了一句。


    “是。”楊紅英輕輕應聲。


    來到龍景莊園這幾天,她已經學了好幾道中國菜,隻能說中國菜式博大精深,她學得一知半解,做出來難以下咽,不過沒有人責備她,聽到最多的是,隻要做得多了,自然會做好的。


    像以前一樣陪在馨兒小姐身邊,讓她做什麽都願意,所以她學得很用功,隻是馨兒小姐似乎不太樂意她做這些。


    仲佚起身為齊譚盛了一碗,放在他麵前,笑著說,“老爺您嚐嚐,這湯看著味道不錯。”


    齊譚執著匙子,喝了一口,咂巴咂巴嘴又喝了一大口,老眸深邃,掠過齊閻滑落到包馨兒身上,嗓音淡然,麵色倒顯得和藹,許是他這張老臉沉悶的時候比較多,所以笑容浮在他臉上不太自然——


    “自包小姐住進龍景莊園後,每晚這餐桌上必不可少一道參湯,說來也算是我沾了你的光。”


    “外祖父,叫她馨兒。”齊閻不等包馨兒開口,抬眸看著齊譚,輕聲道了句。


    “對對,叫馨兒。”齊譚笑了笑。


    “外祖父您折煞我了。”包馨兒有些局促,已經放下碗筷,目光弱弱地看向齊譚,老人的一言一行都透著莫大的威嚴,與這樣的人說話比麵對齊閻還要有壓力。


    “別誤了吃飯。”齊譚一看包馨兒畢恭畢敬的樣子,朝她抬了抬手,示意她別停下,一邊喝著參湯一邊說,“習慣莊園裏的生活嗎?”


    這是住進龍景莊園後,齊譚第一次在餐桌上與她聊天,平時她與齊閻說話,他從來都是麵無表情的,今天這是怎麽了?


    “嗯,還好。”包馨兒點頭道。


    “有什麽不習慣的,你跟齊閻說,有事情不要憋在心裏,明白嗎?”齊譚的話變得語重心長,這話又像是說給齊閻聽的。


    包馨兒愣了愣,不動聲色地看了齊閻一眼,臉上扯過一絲微笑,再次點了點頭。


    齊譚目光從包馨兒身上又移到院落裏擺放在龍石雕噴泉前的好幾盆鳶尾花上,心裏道了句,人一旦選擇了委屈求全,再要想打開那顆心,便有些難了,看來,他要給些助力了。


    晚餐過後,包馨兒拉著楊紅英先一步離開了東樓。


    西樓客廳裏,包馨兒將楊紅英在學校的課本都給了她,“若是白天沒有時間,晚上一定抽空將你之前所學的東西鞏固一遍,等開學了,我求齊閻送你迴學校。”


    “小姐,我想通了,我不上學了,我要伺候你一輩子。”楊紅英沒有碰那些書。


    包馨兒眉心蹙著一絲不悅與痛惜,“這是什麽話,一輩子當仆人?當一名醫生不是你的夢想麽?”


    “不是!”楊紅英扯著衣角,咬了咬唇瓣,說出的話有些吞吐,“當醫生是易斯少爺的主意,不是我的,你第一次來經時,他就有了這個想法,他說讓我學醫,是為了更好地照顧你。”


    包馨兒有些不敢相信,美眸空靈地看著楊紅英,心裏卻不由得想起與包易斯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她第一次痛經時,他緊張無措的樣子……


    “那麽就當是為了照顧我,完成你的學業,好麽?”包馨兒不想楊紅英一輩子低人一等,隻有上學,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楊紅英覺得現在的生活挺好,齊閻這個人雖然不比包易斯溫文爾雅,至少她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比包易斯更加心疼與關心馨兒小姐,來到龍景莊園的這幾天,她沒見馨兒小姐熬過夜,反而是齊閻先生,這兩天鑽進健身房或書房,不到淩晨以後都不出來。


    “照顧你的身體有齊閻先生,我以後負責你的飲食。”楊紅英拉過包馨兒的手誠懇地說道。


    包馨兒一把甩開,眉心的那抹不悅加深,嗓音也不由得拔高了些,“紅英,你怎麽就不明白我的用心呢?我不需要——”她忽然又壓低嗓門,謹慎地看客廳外,徐媽與齊閻都還沒有過來,連忙繼續說道,“我不需要你為了我做這些,你要學會自強自立,而不是一輩子給人當奴仆,沒有人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你懂嗎?”


    楊紅英沒想到包馨兒會發火,低下頭,唯唯諾諾道,“我都聽馨兒小姐的,你別生氣了。”


    “紅英,人活著,要對自己的未來有憧憬,我視你當姐姐,希望你以後的生活會更好,而不是一輩子呆在這裏。”包馨兒伸臂抱住楊紅英,眼底情不自禁地浮滿了水汽,“我們都是苦命的人,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不會再遭受命運的壓迫與擺布,而是能夠真正主宰自己的人生。”


    “嗯。”楊紅英半知半解地點了點頭。


    ————


    夜深了。


    包馨兒今晚太用功,忘記了時間。


    淩晨一點,齊閻在健身房做完運動後直接淋了澡換了睡衣。輕輕地推開臥室房門時,見包馨兒還趴在床上看筆記本電腦,皺了皺眉頭。


    “在看什麽?”


    男人的聲音裹著熱浪驀然在耳畔響起,差點嚇飛包馨兒的三魂七魄,她著急忙慌地去按關機鍵,卻被齊閻一把扼住了手腕,筆記本電腦被生生奪去。


    “齊閻,我、我、我在等你。”她心裏一急,慌不擇言,話一出口,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齊閻藍眸深沉,令人看不出他的情緒,聞言包馨兒的話,隻是勾了勾唇角,看著筆記本電腦上那些花花綠綠的股市解說圖與密密麻麻的文字,替她將網頁收藏了一下,然後關了機,放到一邊。


    “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至於背著我嗎?嗯?”齊閻順手拿過抽屜裏的軟膏,這幾夜為包馨兒上藥時,她像個小豬似的睡得香甜,偶爾扭動一下身子,為了讓她休息好,他隻是上藥,不多碰她,也不抱她,而是扣著她一隻柔軟的小手入睡。


    今天才知道她之所以睡得那麽沉,是因為睡前像他一樣做了運動,隻不過,他是體力活動,而她是腦力勞動。


    包馨兒見齊閻擰開了蓋子,往指腹上擠了那麽多,雙腿不自然繃直,一雙緊攥的秀拳都忍不住輕顫了幾下,思維頓了幾秒,才接上齊閻的話,“我怕你反對我晚上學習。”


    “是,我是反對,反對你趴在床上,而不是去書房。”他還沒開始擦藥,這女人竟然緊張成一副飽受淩辱的樣子,令他很不爽,不過心底還是浮起一抹少有的動容,俯臥在她身側,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輕柔地說了一句話。


    包馨兒美眸一眨,眼底浮起一絲怯然之色逝去,看著齊閻,目光不由得對上他諱莫如深的眸,“我真的可以去你的書房?”


    “我有說過不讓你去嗎?”


    “嗯……”


    男人的話音剛落下,一陣涼意突兀而入,包馨兒受不住輕吟,由於是趴著,一雙手改為緊緊扯住枕角。


    “放鬆一點,睡著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緊張。”齊閻話語曖昧,一口含住女人小巧的耳垂,懲罰似的輕輕撕咬,手上的力道卻是輕柔得很。


    “齊閻,別這樣。”包馨兒縮著脖子,不知何時,白嫩的脖頸變得紅粉誘人。


    上完了藥,齊閻溫柔的神情忽然去了大半,大手向上一推,紫色的襯衣堆在了肩頭,女人玉背白希,柔美動人。


    “枉費我心疼你,想讓你好好休息幾天,你倒好,敢情這幾天,夜夜都熬這麽晚?”齊閻拂開睡袍帶子,一個翻身壓下,一抹濕熱的氣息,隨著出口的話,在包馨兒後背綻開。


    “沒有,隻有今天而已,前幾天我很早睡覺的。”包馨兒感受到男人輕柔的吻變成了啃咬,深深地蹙眉忍著,連忙解釋了一句,卻換來男人大掌一個狠力掐在腰間。


    隱忍著突如其來的痛楚,牙關不由得顫栗不止。


    “不知好歹,這幾晚我對著跑步機揮汗如雨,當真是腦子壞掉了。”齊閻力道拿捏得很好,既滿足了懲罰她的*,也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沒有多痛,卻足夠折磨人。


    包馨兒想要掙紮卻也忍住,因為她覺察出齊閻此時怒氣難消,這個時候,她萬萬不敢觸怒這頭陰晴不定的獅子,隻能由著他來。


    “說話,明晚你還看嗎?”齊閻雙臂環到包馨兒身前。


    包馨兒隻覺得心口被覆,搖頭道,“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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