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剛才隻是播放了一則小插曲,包馨兒不再去想這兩晚出現的男人是不是齊閻,因為在利偉文麵前她要保持絕對的清醒狀態,討得他開心才是關鍵,隻是自己一身的狼藉若被他看到,怕是昨晚的努力會付之東流。


    利偉文也不再糾結楊紅英的指責,相反,他竟有些想好好疼她,男人疼女人的方式很多,而他向來喜歡且願意給女人的隻有一種方式,那就是在床上。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搞清楚一件事,其實這件事,昨天他就想問她了,隻是昨天的情況被這個嬌弱惹人憐的小女人搞得有些混亂。


    給她倒了杯溫水,待她喝完,利偉文接過水杯往床頭櫃上一放,開門見山問——


    “展鷹為什麽要殺你?”


    包馨兒心中一驚,這才迴想起前天中午的事情,她是燒糊塗了,怎麽連這件駭然的事都給忘記了呢?腦子迅速的拚湊畫麵,然而是停留在她後脖頸一緊,接著好像雙腳離開了地麵,應該是被展鷹拎了起來,隱約感覺嘴巴裏被戳進了個堅硬如鐵的東西,卡著她的嗓子眼,仿佛唿吸間都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我……”看著利偉文一雙愈發嚴厲的眼神,她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於是如實開口,“我在唐古尼斯不小心撞見了他殺人。”


    “你喝醉酒的那晚?”利偉文不會忘記那個晚上,齊閻迴舊金山的第二天,齊闊誆了他,害他白等了一個晚上也沒等來齊閻,還有這個包馨兒,竟然也誆了他。


    “嗯。”包馨兒點頭,沒想到利偉文居然還記得,許是那晚她沒有落紅,他很失望吧。


    利偉文很清楚,齊泰會要解決的人決不會留到第二天,除非那個人還有利用價值。可包馨兒對齊泰會能有什麽價值?他心口一緊,難道要通過她對付自己,想著齊閻接二連三放他鴿子,不排除這個可能,可他自認為不可能與齊閻結仇,看來務必要找這個缺口出來,就算是明爭暗鬥,也不能鬥得不明不白,如果是被他人坐收漁翁之利,怕是齊閻也不會甘心。


    目光緊鎖著包馨兒那張白嫩的似嬰兒般的小臉,心中感歎她命大的同時,更多的是替利揚媒體的前景堪憂——


    “那麽那天晚上你是怎麽逃脫的?”


    利偉文的嗓音一落,包馨兒神情中浮起一抹不自然,然而迅速掩去這抹異樣,她總不能如實跟利偉文轉述齊閻的話吧,是傻子才會那樣做,在他沒有救包易斯出獄前,她必須精明再精明,可她一時又想不出合理的解釋。


    不能騙他,卻也不能照實都說了,她隻能低下頭,支支吾吾,“是有一個叫齊閻的男人救了我,也不算是他救了我,他也是有條件的,他讓我喝光了半瓶多紅酒,才放我離開的。”


    利偉文在聽到包馨兒第一句話時,驚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然而在包馨兒說完一整句話後,竟有些樂不可支。


    看來是他想多了,齊閻迴到舊金山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摸清當下的時局,而他通過條件交換獲得金門海峽地皮的這件事自然也逃不過他的耳目,那麽包馨兒成了他名義上的妻子,齊閻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以齊閻的怪脾氣,沒讓包馨兒喝光十瓶紅酒算她走運。


    利偉文終於明白齊閻親自約了他,卻又爽約的真正原因了,或許在齊閻認為,他利偉文欠他一個人情。


    此時利偉文心中又騰起另一抹不安,一伸手,捏起包馨兒尖細的下巴,這張臉生得可真美,至少是他見過的所有女人最清純的一張,明眸裏時不時躍過一抹令男人看了心底為之動容的流光溢彩。


    難道齊閻看上了他這個名義上的妻子?


    想必展鷹將前日在酒宴上見到包馨兒的事情告之了齊閻,才有了齊閻主動打電話約他見麵的後續。


    *不離十。


    利偉文被自己這個揣測嚇了一跳,久久地凝著包馨兒神色略顯慌亂的小臉,胸腔內竟是一陣唿不出口的歎息。


    包馨兒被利偉文探究的眼神看得很是不自然,為了不讓他多疑,心底略作推敲後,她開口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利偉文卻又先聲奪人地問住了她——


    “在東方之珠飯店時,我問閻玉川要齊閻的電話,為什麽不告訴我你見過他?”


    利偉文的大手捏得她的下巴都麻木了,她蹙著秀眉忍著不去掙紮,此時他的質疑太多,一個不留神就會被看穿,然而麵對這個問題,她隻有扮柔弱。


    愣了半晌後,包馨兒才怯懦地迴答,“那件事情太可怕了,那個叫展鷹的男人都拔槍了,我真的不敢再去迴想那晚發生的事情。”


    大多數女人都是膽小怕事的,何況是生死攸關的經曆呢?利偉文信了她的話,接著告訴她,“齊閻是齊泰會的主事,展鷹是他的手下,也是齊泰會的四大執事之一。然而你可能不知道,齊閻這個人殘酷嗜血,性情也有些陰晴不定,你看到了展鷹殺人,以齊泰會的規矩,其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他口頭上答應了放你一馬,卻沒有向展鷹傳達他的命令,看來不是真心想要放過你。”


    見包馨兒驚愕地看著自己,唇瓣都忍不住地顫抖,利偉文眼底閃過一絲動容,但還是補充道,“前天中午展鷹肯饒你一命是因為閻玉川跟他說你懷了他的孩子,但是下一次就沒那麽幸運了,他會直接要了你的命,除非齊閻跟他正式下達命令。”


    利偉文已經鬆開了自己的大手,此時的包馨兒已經蜷縮在了病榻上,瑟瑟發抖的身軀像佇立在寒風中的一朵嬌豔的花骨朵,好似等不到綻放就會隨時凋零枯萎。


    他壓住眼底一再閃現的動容之色,心中糾結著那個在揣測之後萌生的想法,連他自己都為之震驚——


    舉辦婚禮,將這樁婚姻坐實!


    然而在稍稍冷靜之後,他覺得最後自己無論選擇怎麽做,當下要做的就是讓包馨兒死了想要依靠齊閻的勢力救包易斯出獄的心,因為這個女人可以為了包易斯將自己的身體出賣給他,同樣,也可以出賣給對她更有幫助的男人。


    這一點,在婚姻登記前,他就已經看透了。


    所以他向包馨兒透露了一部分令她更絕望的實情——


    “帕尼是齊泰會的上屆執事之一,一直掌控著齊泰會分布在舊金山的實權,而齊閻所掌控的總實權一直在英國,與帕尼互不幹擾,現在,就算齊閻迴了舊金山,接手了帕尼手上的人馬,卻一時半刻無法撼動帕尼在齊泰會內部的地位,這裏麵最重要的一點原因是外界所不知的,那就是帕尼是齊閻的義父,曾為齊閻擋過槍子。還有,你也不要指望閻玉川幫包易斯,他跟齊閻是兄弟,兩個人向來是狼狽為殲的一對。”


    ————————


    天際顏色加深,包馨兒猶豫再三後開口挽留利偉文陪她一夜,然而利偉文留下一句“等你放暑假了搬去我別墅住”的話,便頭也不迴地走了。


    從利偉文的反應來看,她已經不需要向艾瑞求證了,所以她也不是真心要留利偉文,而是怕今夜齊閻還會再來。


    一想到這兩天深夜自己酣睡之際,病榻前出現的男人是齊閻,包馨兒就感覺有一股惡寒從腳底陡然升起,瞬間直竄進心底深處,像是要將她給冰封住似的,連吸進鼻子裏的空氣都是冰的……


    還有她身上的那些曖昧得令人心驚的殷紅花瓣,甚至還有乳.房上的淤青……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她,是不是他已經將她給繈爆了?


    包馨兒不敢想象,也不願意去正視這件事情,更不願意相信利偉文的話,因為在她心底,總對齊閻報有那麽一絲希望——


    這個曾救過她的男人,曾給過她安全感的男人,沒那麽壞……


    有點好笑的是,利偉文前腳離開病房,艾瑞就鑽了進來,接著充分發揮她的花癡天分,用充滿幸福憧憬的神情再一次將齊閻誇得此男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迴見。當她形容齊閻那雙幽藍而邃冷的眸子時,包馨兒的心口不由得一緊再緊。


    最後,包馨兒給楊紅英打了電話……


    就在利偉文以為自己三言兩語將包馨兒的後路堵死的時候,燈紅酒綠的ghostnight夜總會一片荒淫無度。


    一間用特殊玻璃圍成的卡座裏正上演著哥倆好的情形。


    透過玻璃,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搖曳閃爍,好似一團團迷情的顏色映落在一張張低笑傳情、酒色曖昧的男男女女身上,鋼管高台處,濃妝豔抹的女人像一條條蛇妖似的晃動著隻遮三點的誘人身姿,隨著嗨到極點的節奏,台下一片歡唿,身軀狂熱舞動,似要交繞在一起。


    來這裏的人,無一不是找樂子,放縱身心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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