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賈老太來說,進階至高才三四十年的,那都是新至高,算是小輩。


    可是曲澗磊一聽「垃圾星」三個字,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庫什尼爾?」


    賈老太點點頭,「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太難記了·····你知道他?


    曲澗磊也點頭,這時候他沒必要否認,「知道一些至高,這很正常吧?」


    在神州混江湖,據說要背熟英雄譜,他知道帝國裏幾個至高的名字,有錯嗎?


    賈老太還真沒懷疑這一點,她正色發話,「這兩個方向的壓力,二號星官府扛不住。」


    曲澗磊的臉色變了兩變,最終歎一口氣,「好的,多謝賈婆婆你告知。」


    賈老太想聽到的,可不是「多謝」,她沉聲發問,「你怎麽打算的?」


    我怎麽打算?曲澗磊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走一步看一步,賈婆婆你有什麽建議?」


    不是他硬氣,實在是除了見機行事,他也想不出什麽預防性措施。


    他很珍惜現在的生活,不想就這麽放棄,但是此事中的三方勢力,不是他能撼得動的。


    賈老太很梗直地發問,「你應該不想放棄現在的生活吧?」


    「沒錯,」曲澗磊毫不猶豫地點頭,「圖書館裏躲清淨的這段日子,真的很美好。」


    「我猜到了,」賈老太也不遮掩,「既然這樣,我可以幫你出點主意。」


    「那多謝了,」曲澗磊也不推辭,很顯然,老太太是有備而來,不可能隻傳遞一個消息。


    不過他還是強調了一點,「聽取您的建議,我該付出一些什麽?」


    賈老太一擺手「隻是一個建議,說什麽代價?前幾天你為我答疑,也沒提什麽要求。」


    這不好吧?曲澗磊弱弱地表示,「賈婆婆,免費的才是最貴的······您還是開價好了。」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賈老太咀嚼一下這樣的話,覺得很有點道理。


    不過她還是惱了,「我都說了不收取代價!你一定這麽見外的話,那就算了!」


    曲澗磊苦笑一聲,「我真不願意欠人人情,賈婆婆您也一樣的吧?


    「我沒說你欠人情,」賈老太非常幹脆地迴答,「是你自己想多了。」


    「不欠人情的話····.·」曲澗磊點點頭「賈婆婆您說吧。」


    老太太的想法,他猜到了一些,不過對方強調沒人情,他也不會食古不化。


    反正先拿話扣住,至於以後怎麽做······依舊是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賈老太也沒有在意,「我建議你現在······出去避一避。」


    避一避······這個主意肯定沒錯,但是曲澗磊無奈地笑一笑,「還有別的建議嗎?」


    「你是不方便吧,」賈老太心裏明白得很,「不想麻煩纏身?」


    曲澗磊無奈地迴答,「我這人天生容易招麻煩。」


    賈老太聞言笑了,「我這人也招麻煩······傑出的人,總會遭遇各種麻煩。」


    曲澗磊聞言,直接豎起一個大拇指來,「賈婆婆您這話再對也沒有了。」


    他是有感而發,被人說過太多次招黑了,這是頭一次聽說,是因為自己太傑出。


    賈老太聽得笑了,「所以,我幫你去避一避,怎麽樣?」


    是想坑我嗎?曲澗磊的腦子裏,這是第一個反應。


    不過他覺得,老太太做事不至於如此,「會不會太為難?


    「你是覺得設計你很難吧?」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不放心你可以繼續待在圖書館。」


    曲澗磊還真受不得激


    ,低級的激將法他不會上套,但是幫過他的人,他不會容忍誤會。


    於是他淡淡地迴答,「大不了就是不能安靜地看書,賈婆婆你安排吧。」


    他隻說讓老太太安排,但是沒說自己一定會服從安排。


    「我不安排你,」賈老太轉身走了,「到時候有人聯係你,你自己看合適不。」


    是這樣嗎?曲澗磊搖搖頭,賈婆婆的心思他很清楚——就是想賣人情。


    有賣就有買,這一點都不奇怪,如果價格合適,他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現在也不用想那麽多,老太太睿智得很,看她怎麽安排吧。


    不過得了這個警告,他下午上班的時候,一直有點心神不定。


    軍方的壓力下來,想來要麵對更嚴格的審查了。可是庫什尼爾······為什麽要找黑天呢?曲澗磊有點搞不懂。


    蒙寧格的死,確實跟他有點關係,但是知道內情的隻有幽幽。


    他不信幽幽會出賣自己,而且庫什尼爾真要能找到幽幽,估計直接就對她下手了。


    那艘星艦裏的人都能證明,幽幽才是蒙寧格自殺的主因之一。


    曲澗磊覺得,無論如何,庫什尼爾都沒有找自己的理由。


    但是不可否認,對方真要遷怒自己,確實也說得過去,


    他正琢磨,該如何麵對將要來的壓力,門口人影一閃,紫玖仙走了進來。


    「你好,」她衝著曲澗磊打個招唿,「聽說你打算出去走一走?」


    曲澗磊疑惑地看她一眼,然後點點頭,「確實有這種打算,你有什麽建議?」


    「我最近打算去一趟四號星,」紫玖仙正色發話,「學院公派······」


    四號星是希望星域最新的居住星,那裏學院建設起來的時間不長。


    同一個星域的其他三顆星球,經常會派出一些學院老師,算是對口支持。


    紫玖仙這一次領的就是支持任務,不過自由度比較高,時間也比較靈活。


    她來找曲澗磊,是因為那個學院的圖書館建設的時間也不長。


    圖書館倒是沒有申請支持,但是帶個專業人士過去,也完全說得過去。


    紫玖仙跟學院裏申請了一下,反正她身為教授,能攜帶兩個助手。


    曲澗磊聽得有點發愣,還能這樣操作?「我不是你們學院的人呀。」


    紫玖仙很幹脆地迴答,「對於專業人才,學院可以臨時聘用。」


    原來是這樣·····曲澗磊想一想之後迴答,「多謝了,不過,你不是還在忙項目?」


    紫玖仙遲疑一下迴答,「這個不影響,老院長已經表態支持我了。」


    曲澗磊隻看她的遲疑,就反應了過來,「不會是臨時申請去支持的吧?」


    紫玖仙怔了一怔,笑著迴答,「既然你問······是我太外婆跟我說了,建議我現在去一趟。」


    曲澗磊聞言,無奈地翻個白眼,這下還真是欠人情了,「我需要付出什麽?」


    「這個無所謂,」紫玖仙很輕鬆地迴答,「我本來就有援助任務,隨便調整了一下時間。」


    不過曲澗磊是個愛較真的人,他皺一皺眉,「項目多少會受到一點影響吧?」


    「影響不大,」紫玖仙倒是實在,「你不要在意那麽多。」


    「行,」曲澗磊考慮一下還是答應了,人家女人都這麽幹脆,他也不能婆婆媽媽的不是?


    第二天,他去綠水學院辦理了臨時聘用手續。


    手續辦起來很方便,他直接麵對紫玖仙就可以,跟學院對接的事情,交給女教授就好。


    還沒到中午,就辦理妥當了,效率相當高。


    辦理了手續,曲澗磊能享受每天五十塊銀元的專業人才補助。


    除此之外,還有每天三十塊的差旅費,加起來就是八十塊。


    想一想自己在圖書館每月的四百,曲澗磊就算比較不看重錢,也是有點無語。


    接下來就是去圖書館請假了,曲澗磊請了兩個月的假。


    這個假期有點長,甚至驚動了館長卡達妮。


    她知道對方是改造戰士,但依舊有點為難,「你這麽搞的話,圖書館還得再招人。」


    曲澗磊拿出了綠水學院的臨時聘用手續,默默地遞了過去。


    館長一看條款也沒話了,「行吧,早去早迴。」


    第二天上午,曲澗磊和紫玖仙就登上了前往四號星的星艦。


    不過這時候,盤查已經變得嚴了許多,出港的客運航班檢查多了一道關卡。


    總算還好,紫玖仙領的是援助任務,兩人可以走快速通道。


    上了星艦之後,二人進的是兩人間,擱在藍星也是航班公務艙的待遇了。


    房間裏有兩個維生艙,星艦還沒啟航,曲澗磊就上前擺弄一番,做出準備進入的樣子。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了,緊接著就是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


    「遠遠看著像你······我說,你還用進維生艙嗎?」


    曲澗磊剛才就已經發現了此人,頭也不抬地迴答,「有備無患,有錯嗎?」


    女聲再次發話,「星際航行安全得很,除非遇到大規模的星盜。」


    曲澗磊忍不住了,抬起頭看向對方,「拜托,咱說點吉利的話成不成?」


    對麵不是別人,正是至高的女兒香雪,而她身邊依舊跟著那個b級女護衛。


    她眨巴一下大大的眼睛,疑惑地發話,「不吉利?最近軍方對星盜的剿滅力度很大呀。」


    「咱能說點別的嗎?」曲澗磊實在有點哭笑不得。


    姑奶奶你信口開河無所謂,但是我招黑啊。


    香雪眼珠轉一下,若有所思地發話,「這個時候去四號星······你果然是有點問題。」


    你還沒完了?曲澗磊哼一聲,「我領的是援助任務,倒是你······著急離開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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