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磊想攻擊中型兵站,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接烈火傷員出來時,潘一夫幫他吸引注意力,攻擊了一個兵站,這件事啟發了他。


    當時老潘被集火了,多虧跑得快,這一段經曆,老潘最少念叨了五六七次。


    曲澗磊就琢磨著:老潘都敢打,我就不敢嗎?


    炮彈洗地的滋味絕對不好受,他曾經發誓,絕對不會承受第二次。


    但是在承受了第二次之後,他覺得……再多一次也就那麽迴事。


    好吧,確切一點說,第二次炮彈洗地給他造成的壓力,比第一次大得太多了。


    所以他已經能很澹然地看第一次的炮火洗地了。


    據老潘說,當時他經曆的炮火洗地更輕鬆。


    曲澗磊覺得,自己怎麽也比老潘抗揍,而且跑得快,沒理由不如他。


    炮火洗地這種事,一次生二次熟,三次四次……就習以為常了。


    關鍵是不襲擊這些地方,也不能讓星盜感受到威脅不是?


    一次炮彈洗地,也會浪費對方一些資源,打仗這種事,可不就是玩個積少成多?


    選定了中型兵站,曲澗磊趁著夜色,悄然靠近兵站外圍的一個地堡。


    地堡的射擊孔有防護板擋著,進出的門也關著。


    不過他也不著急,耐心地尋找著通風口,不多時就找到了三個通風口。


    遺憾的是,通風口都有防護網遮蔽不說,感覺通風管道也是彎彎曲曲,不太方便下手。


    曲澗磊正琢磨著,要采用個什麽手段,猛然間,地堡的一個射擊孔擋板打開了。


    他想也不想,取出一個溫壓彈,這是上次的繳獲。


    儲物戒的空間不算大,他連炮都沒有帶,但是帶了幾枚溫壓彈和高爆彈,以備不時之需。


    緊接著,他使出一個風卷術,將溫壓彈塞在了射擊孔上。


    打開射擊孔的星盜頓時就是一愣:這是怎麽迴事?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團耀眼的白芒亮起,這是他生命中看到的最後一幕。


    曲澗磊引爆炮彈的同時,身體像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迅疾飄走。


    他距離地堡足夠遠,並不擔心被溫壓彈波及,不過這裏一爆炸,肯定會引來星盜的關注。


    漆黑的夜裏,溫壓彈的爆炸,仿佛猛然間冒出了一個太陽。


    然而,溫壓彈在熱武器裏算很恐怖,可是論威力,還真趕不上潘一夫的火球。


    不過它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短時間內就能讓人窒息死亡。


    地堡裏有二十多個人值守,戰時滿編的話,可以達到近百人。


    這二十多個值夜的大多是普通人,隻有一個c級戰士和五個改造戰士。


    打開射擊孔的星盜當場就掛掉了,沒有人知道,襲擊者是風屬性的戰士。


    c級戰士多堅持了一會兒,然而在高溫缺氧的環境下,他也隻有掙命的份兒。


    所以他並沒有來得及發出什麽有用的消息。


    兵站裏的星盜瞬間就被驚動了,警報聲大作,“敵襲,敵襲~”


    襲擊來得太過突然,他們隻能初步斷定,這是一次常規襲擊,而不是術法襲擊。


    挨了打總不能不還手,十來分鍾之後,星盜沒有發現襲擊者的蹤跡,派出了搜索隊伍。


    搜索隊伍一共三支,每支隊伍都有五台機甲、七八個改造戰士和一名c級戰士。


    剛引爆了溫壓彈的地堡有些高熱,暫時不便湊近觀看。


    不過一支搜索隊伍還是確定了遇襲的情況,“有很大可能,是溫壓彈命中了射擊孔。”


    話剛說完,又一枚溫壓彈爆炸,另一個地堡也完蛋了。


    這個地堡是為了防備敵襲,才打開的射擊孔,不成想再次中招。


    讓星盜感到奇怪的是,沒有人發現炮彈的軌跡,稀裏湖塗地就中招了。


    下一刻,槍聲響起,一支搜索隊伍的飛行機甲中槍,直接掉了下來。


    緊接著就是電閃雷鳴,其他幾台機甲也紛紛中招。


    “是黑天!”有人高聲叫著,能施展出這種程度電磁攻擊的,隻有黑天。


    “要飽和攻擊嗎?”兵站的指揮室裏,有人發出了疑問。


    最近的幾次炮火洗地,除了一次是精準打擊探子之外,其他針對的都是a級戰士。


    就是從飛船上跑出去的那倆,他倆給劫掠者們造成了太大的損失。


    可黑天隻是b級戰士,被攻擊的搜索隊也未必就全軍覆沒了,現在炮彈洗地合適嗎?


    前些日子,黑天一度騷擾得星盜焦頭爛額,但是他們還存著招攬之心。


    不過兵站裏的指揮官是個狠人,猶豫了一小下就果斷表示,“高爆彈飽和攻擊。”


    在他想來,黑天的術法殺傷力固然巨大,可電磁屬性的防禦力還真是脆皮。


    而且對方隻是b級,高爆彈足以對付了。


    至於那支搜索隊的成員?就當他們已經死了——大家都知道,黑天的攻擊力很強大。


    反正非常時期,不能猶豫不決,對方都已經攻擊兵站了,還說什麽招攬?


    一波炮火洗地,來迴犁了三遍之後,兵站外安靜了。


    這時才有人小心地出聲,“剛才居然完全捕捉不到黑天的身影,什麽原因?”


    探照燈掃不到黑天,還能說對方身法太詭異,但是夜視儀也捕捉不到,這就不正常了。


    大致原因,隻可能有兩個。


    有人否定了一個,“夜視儀的有效距離超過四公裏,他不可能這麽遠距離施展術法吧?”


    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了,“他有水屬性或者……冰屬性的同伴?”


    水屬性遮蔽熱能的效果不是很好,隻能說尚可,但是冰屬性的戰士……也真的很罕見。


    不管怎麽說,黑天大概率是跟別的異能戰士聯手了,這個團隊裏還有溫壓彈。


    就在這時,另一支搜索隊伍也遇到了攻擊,同樣的先打掉飛行機甲,然後電閃雷鳴。


    這次指揮官沒有任何猶豫,無視了搜索隊伍還有人幸存,果斷發令,“全麵炮火覆蓋!”


    炮火發出之後,僅剩的那支搜索隊看得膽戰心驚,馬上唿叫,“我們申請撤迴。”


    真不是怕死,隻不過死在自家的炮火洗地之下,實在是憋氣。


    “駁迴申請!”手台裏傳出冷冷的聲音,“繼續執行任務!”


    星盜們冷酷起來,對自家人也不手軟,擺明了是要拿他們趟雷。


    “我可去你嗎的,”搜索隊聞言大怒,“合著我們鑽石的人,你們殺起來不心疼?”


    “炮火覆蓋!”指揮官麵無表情地發話,這時候絕對不能讓對方挑起陣營之爭。


    然後他看一眼身邊兩個表情怪異的b級戰士,“剛才被炮火覆蓋的,是我們劫掠者的人。”


    他想借此表示,我不是針對誰,而是一視同仁。


    那倆戰士交換一下眼光,臉上都沒有什麽表情,隻不過心裏怎麽想的,那就難說了。


    如果真是一視同仁的話,又何必特意解釋一番?


    星盜派出的三支搜索隊,有一多半是死在了自家人的炮火下。


    兵站裏的戰士看到這一幕,不少人心中都生出了些古怪的感覺。


    然而,第三支搜索隊還在被集火的時候,地麵傳來了輕微的震動。


    如果在平時的深夜,大家應該能感受到,但是現在近距離連綿的爆炸,遮蔽了這點動靜。


    直到一座哨塔轟然倒地,激蕩起大量的煙塵,才有人驚唿一聲,“地刺!”


    聽到這一聲,連指揮官的臉都變了,“那個混蛋也來了?”


    黑天已經很可怕了,如果跟那個a級的土屬性聯手,身披岩鎧的話,戰力可以媲美a級!


    還沒有人來得及迴答指揮官的話,另一座哨塔也搖晃了起來,上麵傳出了驚叫。


    有兩個星盜打開哨塔的門,從十餘米高的地方,就那麽直接跳了下來。


    其中一個是改造戰士,估計問題還不大,另一個普通人……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兩人才落地,哨塔就轟然倒地,再次激蕩起大量的煙塵。


    “混蛋!”指揮官見狀大罵,“這是什麽妖魔鬼怪都來了!”


    從哨塔倒地的速度,他已經判斷出了,動手的絕對是那個土屬性a級。


    那家夥的防禦能力,確實讓人頭疼,星盜屢次用炮彈洗地,實在是不得已的選擇。


    現在他聯手黑天和熱武器團隊,四處發起攻擊,偌大的兵站都感覺有點難以應對。


    按說兵站是個堡壘,不但防禦力強,對外火力全開的話,也絕對夠密集。


    但是解決a級發出的岩鎧術法,輕火力絕對不夠,使用重火力……關鍵是根本找不到人!


    兵站可以持續對外射擊,沒準能瞎貓碰上死耗子,然而,彈藥的消耗是必須考慮的問題。


    星盜的物資真的不是很豐富,長期跟拓荒團的戰鬥,也讓他們有點捉襟見肘。


    指揮官心裏清楚,如果讓兵站火力全開,盲目對外射擊,自己絕對活不過第二天晚上。


    所以他的怒罵不但是生氣,更是恐懼:這種局麵……我真的太難了。


    他定一定神,才繼續下令,“所有人都進入戰鬥崗位,外圍的戰士,隨時準備撤離。”


    兵站除了主站,外圍有策應的中小火力點,像剛才被炸掉的兩個堡壘就是。


    他的命令就是打算放棄策應點,全麵龜縮進主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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