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羽是真的一心想挖出那三人,這口氣兒她一直就不順。


    奈何衛無雙也是a級,根本不買她的賬,就是讓她先查峽穀的人。


    最後她隻能悻悻地表示,“明天就有峽穀的至高趕到,希望你到時候還能這麽硬氣。”


    衛無雙卻是滿不在乎地迴答,“我衷心希望,你耽擱這麽長時間,沒有更多的叛軍逃走。”


    陳薇羽隻能悻悻地把人帶迴去,連夜審問。


    別看她對那三人耿耿於懷,對於自家的叛徒,她也是毫不手軟——隻是不想讓外人審問。


    峽穀有更高級的吐真藥劑,終極戰士也扛不住。


    然而遺憾的是,這名c級戰士接受過相關訓練,頂住了吐真藥劑的影響。


    劑量加大到一定程度,陳薇羽知道不能再加了。


    一旦把人弄成白癡,她自己都難逃一些嫌疑。


    反正明天有至高會來中心城,就不用她來做決策了。


    但是也不可能這麽幹耗著,陳薇羽吩咐人給這家夥上措施,一定要盡快打開突破口。


    c級的司機還真是硬骨頭,熬住了一項又一項的刑罰。


    陳薇羽一直旁觀到淩晨,然後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是不是我在場,你們有些措施不方便用?那我迴去休息一會兒。”


    說是休息,其實也不可能,這次叛軍大舉來襲,影響足夠大性質足夠惡劣。


    她和峽穀另外兩名a級做為先頭部隊,第一時間來援,保障周邊安全是必須的。


    她巡察了大半夜,眼看著天要亮了,正琢磨著要不要迴去小憩一陣,一個壞消息傳來。


    貝拉尼……也就是那個c級的司機,死了!


    這個事情實在有點過分,要知道他還是在被審問中,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就那麽死了。


    現場審問他的有兩人——真的不能再多了,畢竟涉及到了內鬼,口供要保密。


    審訊室外,有一人在站崗,雖然聽不到審訊,但是能保證沒有人可以無聲無息地接近。


    除此之外,還有兩人在通過監控盯著審訊室,也聽不到聲音,卻能隨時發現異常情況。


    也就是說最少有五個人,在盯著這一場審訊。


    要知道,目前中心城的叛軍尚未清理幹淨,峽穀的人趕來,主要是為了支援。


    這種情況下,還要抽出這麽多人來關注此事,真的不可謂不重視了。


    然而,就在這樣高度的關注下,貝拉尼死了!


    陳薇羽氣得髒話直接出口,“你們特麽的都是一幫死人嗎?等我迴去看怎麽收拾你們!”


    然而她氣唿唿趕迴去之後,一問具體情況,也有點傻眼。


    貝拉尼始終都沒有吐口,等到天快亮的時候,他才開口說:我餓了,想吃點東西。


    其實肯開口就是好事,不過審訊的這兩位也有經驗,馬上就打蛇隨棍上。


    餓了嗎?早點交代清楚就可以吃東西了,要不然……你就餓著吧。


    兩個審訊者還專門弄了點香味撲鼻的宵夜過來,當著對方的麵大快朵頤。


    結果貝拉尼笑一笑,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倆見狀也明白,估計是達不到目的了,就果斷地改變方式——那就分你一份兒好了。


    審訊原本就是這樣,可以威逼利誘,可以摧殘肉體折磨精神,但是也要懂得打感情牌。


    兩人正在吃的宵夜,分出去一份兒……沒問題吧?


    甚至連餐具,都是共用的。


    而且這倆也擔心食物上出問題,特地做了一個簡單的毒性檢測。


    事實證明,宵夜裏麵確實沒毒,這兩位吃得也很開心,那麽,勻出一份兒不打緊吧?


    說得更過分一點,如果有慢性毒藥,要發作也應該是先輪到他倆吧?


    他倆一旦有征兆,搶救的同時,馬上安排搶救貝拉尼……這還不夠嗎?


    然而離奇的事還就這麽發生了,他倆吃了沒事,貝拉尼吃了之後,七竅流血一命嗚唿。


    死得是要多快有多快,搶救都來不及。


    不過這幫人也不是沒見識的,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我糙……混毒!”


    宵夜本身沒毒,貝拉尼的身體也健康,但是他的體內,有某種大家都沒有的物質!


    這種物質跟宵夜發生反應,產生了劇毒,所以叫混毒。


    可是混毒這東西……事情發生之後,大家能反應過來,事先誰能想得到?


    傳說中的事情,碰到的幾率實在太小了,正經是兩位審訊者能提前試毒,已經夠謹慎了!


    能做的都做了,那些防不勝防的因素……真可以預防住的話,還能叫防不勝防嗎?


    陳薇羽趕迴來的時候,幾個人正對著一具屍體發呆——不是貝拉尼的,而是廚師的。


    峽穀來的人太多,飲食就是個大問題,當地的飯不是不能吃,但是……終究不合適。


    不管從安全性上講,還是從體麵上說,人少了無所謂,人多了最好還是自家起灶。


    所以這廚子也是個普通人,平時做的菜,口碑也都不錯。


    兩個審訊人員要宵夜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安全性的問題。


    直到要給貝拉尼吃的時候,才找廚子問了一句:這種補充能量的宵夜,體弱者能吃嗎?


    貝拉尼怎麽都算不上體弱者,不過被下了禁製,姑且算稍弱一點吧。


    廚子說我自己吃都沒問題,這問題就這麽結束了。


    等到貝拉尼被毒死,大家初步判定是混毒,馬上就來找廚子。


    結果廚子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也是中毒而死。


    他中的是毒氣,見效極快的神經性毒氣,死狀……非常淒慘。


    人已經死了,那就不用說了,接下來應該查的,是誰害死的他。


    但是……就沒法查,因為毒氣罐子就在他的家裏放著,藏在一個酒桶的底部、


    最坑的是,這個罐子的開關,是通過遙控打開的,兇手根本無需到現場作案。


    這種現狀,就讓大家相當鬱悶,倒不是絕對不能查下去,但是查起來真的太難。


    陳薇羽愣了一陣,最後冷笑一聲,“還是有內鬼啊,這次衛無雙可是有得笑話我了!”


    陳老大生氣,氣場相當足,整個屋子裏的空氣都變得燥熱了起來,仿佛隨時會火暴火乍。


    有人受不了啦,怯生生地表示,“明天不是有至高會來嗎?也許有什麽辦法。”


    “隻是至高,不是萬能,”陳薇羽沒好氣地發話,至高是怎麽迴事,她能不知道嗎?


    不過終究是至高,她也不敢在背後亂說話,隻能黑著臉表示。


    “跟貝拉尼有直接關係的人,先全部關押起來,不許放走一個!”


    然而命令好下,到了執行的時候,又遇到了麻煩。


    貝拉尼是征召進來的,以前就是峽穀的一個民間戰士,近幾年來中心城次數比較多。


    他跟過好幾撥人辦事,沒有固定的上司,不過這也很好理解……區區c級而已。


    這次他的上司是b級戰士敦刻爾克,但是敦刻爾克在兩個月前被打傷,迴了峽穀。


    說起這個打傷,其實也挺奇葩的,他是在賭場被打傷的,而且是安德烈家的賭場。


    峽穀的人也有七情六欲,來到中心城這鄉下地方,總要找個“相對熱鬧”的地方玩。


    而敦刻爾克在賭場裏有點囂張過頭,出門的時候被人打了。


    安德烈家族象征性地支付了一點醫藥費,僅此而已。


    這是個偶然現象,沒有證據顯示,安德烈家跟打人者有關——他們甚至沒有打人的動機。


    中心城雖然不如峽穀,也有六七十個b級戰士,而安德烈家族也不是軟柿子。


    敦刻爾克想找人報複,都不知道該找誰去。


    他傷的並不重,但是自覺丟了麵子,不好意思再在中心城待著,就迴了峽穀。


    貝拉尼沒有了直接上司,就是到處幫忙,口碑居然……尚可!


    倒是有審訊人員提出了建議,“要不要迴峽穀,調查一下貝拉尼的社會關係和背景?”


    陳薇羽想一想之後,最終搖搖頭,“咱們沒有峽穀查案權,還是等至高來了定奪吧。”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等到接近中午的時候,門外來了一個不起眼的胖子,一身黑衣。


    陳薇羽聽說之後迎了出去,幹脆地行了一個禮,“見過巨至高。”


    “不要那麽見外,”胖子擺一擺手,“情況怎麽樣了?”


    聽完之後,他沒有著急問貝拉尼的事,反而著眼在:叛軍為什麽攻打中心城?


    陳薇羽想一想之後迴答,“也許是跟叛軍首領查林德有關?”


    查林德是b級戰士,已經被抓二十多年了,據說就囚禁在中心城,囚禁地點成謎。


    一般的叛軍,抓到就會處死,但是查林德知道的東西太多,有必要一點點掏出來。


    胖子聞言,不以為意地搖搖頭,“殺了就完了,這麽黏黏糊糊做什麽?”


    “叛軍也想殺了查林德,”陳薇羽的眉頭皺一皺,“起碼有三次嚐試刺殺他。”


    胖子撇一撇嘴,“看,這就是不殺的後果……為點小事惹出這麽大的動靜。”


    陳薇羽無奈地摸一摸額頭,至高什麽都好,就是眼界太高了。


    胖子又出聲發問,“你們就沒有從叛軍嘴裏得到什麽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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