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磊見對方擺出了硬拚的架勢,還正合了他的心意。


    金丹比假丹強在什麽地方?就是修為和靈氣的純粹上!


    單比純粹的金元素運用,他真的未必是對手,但是比靈氣,他還真不怵!


    不過也也有一個問題,他來是速戰速決的,打成消耗戰,有失他的本意。


    所以他身子一晃,換到另一個角度,又是一道金輪術打出。


    這意思就很明顯了:你會瞬發金盾?那就一直發我倒要看看你能發出多少金盾!


    金屬性至高心裏冷哼一聲,這是仗著身法好欺負人?


    不過他承認對方這個戰術沒有問題,換給他是對方,也會選擇揚長避短。


    第一道金輪術,才斬開他六麵金盾就消散了,並沒有超出他的心理預期上限。


    然而,考慮到對方可能藏拙,他第二次釋放的金盾,依舊有十個。


    這樣的消耗,他能堅持相當一段時間。


    然而下一刻,金屬性至高就目眥欲裂,「混蛋,你敢!」


    原來曲澗磊身子又一閃,迅疾地衝向了木屬性至高。


    灰色的刀光閃過,頭顱滾落到一邊。


    到了這個時候,木屬性至高都沒有徹底死亡,但是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你找死!」金屬性至高是真的急眼了,誅心箭和金盾不住地放出。


    這一次,他是真正的拚消耗了,大拚特拚。


    如果能及時誅殺對方,自己的同伴還可能有救——哪怕希望已經很渺茫了。


    曲澗磊卻是繼續發揮身法的優勢,前後上下左右來迴閃避,靈活無比。


    在躲閃的同時,他還不忘發出一個又一個金輪術,同時給自己披金鎧。


    見到他加強防衛,金屬性至高自然也要給自己披金鎧。


    同時他還得提防,對方在緩過來之後,會不會再次發出精神力攻擊。


    然而下一刻,他意識到一個問題:我施術太快的話,也會消耗精神力!


    不過很遺憾,他雖然想到了提防,但是第四道精神力的攻擊,還是讓他頭暈眼花。


    緊接著,第五道、第六道精神力的攻擊接踵而至,沒有任何的間斷。


    「我糙....」.金屬性至高怒罵一句***,精神力攻擊還可以連續施展?


    後麵兩道攻擊,一道比一道輕,說明對方真的是接近燈盡油枯了。


    然而,他也實實在在撐不住了,整個身體都晃晃悠悠,很難保證平衡。


    至於說他的誅心箭,則是很不幸地再次走空....曲澗磊身子一閃,來到對方身側,抬手一刀斬下。


    果不其然,沒有破開對方的防禦,但是金屬性至高也被他重重砍到了地上。


    一刀不行,那就再來幾刀!


    曲澗磊又是連續七八刀斬出,但是依舊沒有破開對方的防禦!


    要不說金屬性抗揍,同樣是至高,這位還真不是一般的結實。


    不過饒是如此,鈍力的打擊也讓他的渾身都像散了架一般。


    傷勢倒是沒有多麽嚴重,就是提不起勁兒來,也無法自如地控製身體。


    單純的擊打並不能造成這種結果,說到底,精神力消耗得太大,很難集中意念。


    旁觀的人見狀,直接傻掉了,至高之戰他們插不上手,但是眼下,情勢實在不妙了!


    「還看什麽?快開火啊!」


    「沒辦法開火,兩人糾纏在一起了,誤傷了咱家至高,誰承擔得起責任?」


    曲澗磊也很在意外圍的這些槍炮,畢竟


    炮彈不長眼。


    戰鬥的初期,他是用靈活的身體躲避,現在就是靠著纏鬥,讓對方投鼠忌器。


    還真是這樣,現場最高級別就是一個b級,攻擊艦裏倒是有一個a級,沒來得及下來。


    就算a級下了星艦,又能怎麽樣?莫非他還敢下令,不考慮自家的至高?


    事實上,就算這些人敢開火,那些炮彈也最多隻能給曲澗磊造成傷害,想殺掉他很難。


    神文會和中心城的人來這裏,根本沒有帶多少強大的武器。


    說到底,他們打算的就是靠著覺醒者戰鬥,那些先進武器,不宜被天字區的人看到。


    自中心城以上,那些人沒誰看得起下麵聚居區的土著。


    然而如非必要,也不用讓土著們知道太多,以免引起一些後患。


    他們在商議,曲澗磊卻是專心地感知刀下的至高。


    連斬五刀之後,他敏銳地發現了對方的一處弱點,那是在左邊腎髒的位置。


    他連續刀砍對方,當然不是為了發泄,他是想打亂對方的氣機,從而發現弱點。


    眼下還就真發現了一個機會,他手腕一翻,手上已經多了一把三十厘米長的四棱刺。


    四棱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紮向了對方左腎。


    下一刻,三十厘米長的四棱刺,紮進去了將近二十厘米。


    然後他順勢一絞一拔,鮮血四濺!


    「啊~」金屬性至高大喊了一聲,聲音中不是痛苦,而是驚恐,「你、你怎麽知道?」


    這裏是他的一處老傷,受傷時間是在十年前,後來養好了。


    然而,區區十年時間,並不能讓受傷的地方恢複得跟其他地方完全一樣。


    不過這並不重要,這個位置也是很抗揍的,比其他地方稍微差一點,但真差不了多少。


    能夠打破他防禦的人,不必瞄著此處,破不了防的攻擊,應該也破不了弱點的防。


    真的是非常非常細微的差別,實力介於這兩者之間的人,幾乎不存在。


    哪怕是同一個至高,輸出高一點能破掉他所有的防,但是輸出低一點,不可能破開左腎。


    所以金屬性至高壓根兒就沒有在意這些,反正再過個二三十年,就可以沉底恢複了。


    不成想,這位居然發現了秘密,他下意識地想到一個問題:是誰出賣了我?


    他受傷的消息,有不少人知道,但是知道具體傷口位置的,屈指可數。


    當然,曲澗磊事先並不知情,他的感知能力雖然強,但是對方也是披著鎧的。


    至高的氣息,也能遮蔽別人的感知。


    不過曲澗磊有個想法,他認為再強的功法,也未必能做到全身混元如一。


    所以這一次的連續砍殺,他是想試驗一下:對方會不會有罩門之類的東西?


    試驗證明,大概是沒有罩門的可能,但是從頭到尾一頓爆錘,真的是能錘出弱點。


    所以曲澗磊果斷地取出四棱刺,紮穿了對方的防禦。


    刀從來都不是破防的最優選,什麽叫以點破麵?銳器才是破防的最犀利武器。


    按說至高生命力頑強,別說左腎被紮穿,兩個腎同時沒了,也能堅持生存很久。


    不過問題的關鍵是:他破了對方的防!


    總的來說覺醒者自身的防禦機製,可以流動轉換,一處破防不打緊,很快就能恢複。


    然而這「很快」兩個字,先別說多快才算快,起碼也要有個時間差吧?


    但是至高的近身肉搏,有誰會覺得,抓不住這種轉瞬即逝的機會?


    對麵金屬性至


    高同樣知道這一點,才會氣得破口大罵,覺得自己被人出賣了。


    曲澗磊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手腕一翻灰色的合金刀再次出現在手中。


    長刀和四棱刺的轉換非常自然,絲滑到混若天成。


    幾刀下去之後,對方渾身都開始冒血,就像剛開始長翅膀的女士一般,血量驚人。


    然而對至高來說,這點傷勢不算什麽,甚至連重傷都算不上。


    金屬性的至高,就是這麽難殺,金屬性的趨同性,讓他們的骨骼堅逾金石!


    曲澗磊以往殺金屬性至高,都是靠了電磁術法的相克性!


    但是這位金屬性至高已經感覺到大事不妙了,「大人,有話好商量.....不!」


    神文會的人也會說軟話?那當然了,傲氣的人,不代表不怕死!


    而且他非常清楚,對方這幾刀的目的,不僅僅是放血,而是要徹底打散他的防禦體係!


    果不其然,下一刻,對方的手上再次換上了四棱刺。


    「不!」他再次狂叫,然而,他甚至沒有能完全喊出來這個字。


    緊接著,他的右眼處傳來了劇痛,意識也逐漸地消散。


    曲澗磊的這一刺,直接紮入了對方的眼眶內,直達腦髓!


    然後他拔出四棱刺,對著對方的左眼又紮了下去。


    如此一來,對方就算生命力再頑強,也逃不脫一死,根本沒得救。


    考慮到對方精神力基本消耗殆盡,連自火爆都是奢求了。


    不過曲澗磊還是反手一刀,斬掉了對方的頭顱。下一刻,他嫻熟地從對方身上摸出了兩樣物件。一樣是個香囊,跟庫什尼爾的香囊很類似,另一樣則是胸口掛著的一個葫蘆吊墜。


    「開火!"有人看得目眥欲裂,「咱們還有機會!」迴答他的,是一聲巨響。


    眾人扭頭看去,卻發現連級戰艦已經被擊中,正在打著轉往下掉,很顯然動力出問題了。


    戰艦飛起的高度不是很高,但是墜落下來的架勢,依舊很驚人。


    重重地砸落到地麵上,整個大地都為之抖了好幾抖。


    曲澗磊冷冷地發話,「小湖,一個不留!」


    大頭蝴蝶的身子轉動一下,「你是讓我殺人.....是這樣嗎?我需要確認一下。」


    「確定,」曲澗磊很幹脆地點點頭。


    他並沒有不耐煩,反而是很欣慰地表示,「知道敏感問題請示老大,長進了啊。」


    下一刻,攻擊艦上槍炮齊響,直接覆蓋了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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