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嶺不缺金丹,也賭鬥得起,那麽接下來,商談的就是細節了。


    李家希望能一對一賭鬥三場,戰陣賭鬥兩場,同樣是不希望生死戰。


    至於說具體是什麽戰陣,那無所謂,看紅葉嶺的需求好了。


    李家的消息確實靈通,竟然知道紅葉嶺曾經使用過戰陣。


    與此同時,也不得不承認,李家還真是有大家族的傲氣——挑你擅長的,我們奉陪!


    然而,花蠍子卻是表示,可以戰五場,但是得加注!


    五場築基賭鬥,你們都願意出一本元嬰功法了,五場金丹對戰,賭注難道一樣嗎?


    她的要求也不高,再加兩本元嬰功法就行,紅葉嶺若是輸了,放棄索賠!


    如果還是現有賭注的話,那就隻能鬥三場。


    她這個要求,當然也不能說過分,築基和金丹……原本就是天差地別的好吧?


    然而李井田聽說這個要求後,有點鬱悶了:我特麽到哪裏再去偷兩本元嬰功法?


    賠付一本,賭注一本,這幾乎已經是家族的極限了。


    現在一加又是兩本,總不能拿出跟李家相關的功法吧?


    李家金丹轉述了老祖的意思,希望隻增加一本。


    而花蠍子的迴答,險些令他吐血——玩不起就別挑釁,真當我們的金丹很閑?


    問題推迴李井田那裏,他再度鬱悶了。


    除了元嬰功法難覓之外,他心裏其實還有個擔憂:金丹會不會是生死戰?


    泠陰李家不缺元嬰,金丹更多,然而,再多能多到哪裏去?


    五場下來,賭注增加的話,對方下手隻會更狠,不是生死戰也會造成不小的損失。


    金丹真人做為李家……甚至整個東盛大陸的高端戰力,每一個都彌足珍貴。


    而且李玉慶做的這種糊糊事,指望家族其他真人全部拚命搏殺,也不太可能。


    圖謀他人產業不算什麽,丟人的是被抓住了,更鬧心的是:踢到了鐵板。


    李玉慶在家族的金丹裏,原本就是個中不溜的。


    而其他真人,各有各的訴求和期盼,幫忙可以,涉及生死就難說了。


    如果減少到三場賭鬥,應該能湊齊人數,也不用增加賭注。


    但是三場……能贏嗎?李井田心裏真的不看好。


    紅葉嶺剛剛打贏了代婉婉一行人,那就是金丹賭鬥!


    其中一個劍修,脆敗給了一名紅葉嶺的雷修,這個瞞不住人,畢竟有漫天的雷電。


    代婉婉也是脆敗,到底是怎麽敗的,現在有多個版本流傳。


    但是不管怎麽說,代婉婉是敗了,能打敗她的,戰力絕對不是一般的恐怖。


    紅葉嶺獲勝的這兩名金丹,對上李家的金丹,勝利的可能性極大,速勝的概率都不小。


    剩下一場,就算贏了又能怎麽樣?


    想到最後,李井田的眉頭微微皺起,“難道隻能元嬰賭鬥了嗎?”


    毫無疑問,按照現有的賭注,元嬰賭鬥一場就夠了,對方估計也不會不接。


    然而,這並非他的本意。


    李井田看似狂妄自大,但那隻是表象,能負責處理這件事情,怎麽可能是無腦之輩?


    但是現在也沒轍了,想來想去,他覺得隻能來一場元嬰賭鬥了。


    李家的金丹將建議提出來的時候,花蠍子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大概過了十幾息,她才出聲發問,“這次,李家是認真的?”


    “當然,”李家金丹正色迴答,“不過我們強烈建議點到為止,僅限於切磋。”


    “嗬嗬,”花蠍子發出了意義不明的輕笑,“其實你們可以不約戰的。”


    李家的規矩,可是沒有紅葉嶺這麽輕鬆,這名金丹也隻能表示,“這是老祖的意思。”


    花蠍子搖搖頭,輕歎一聲,“路走偏了,自找的……我方聲明,不能保證點到為止!”


    不管再怎麽說,元嬰賭鬥已經定下了。


    然而緊接著,李井田又提出一個要求,不希望朝雲真仙參與賭鬥。


    因為他感覺到,此人對李家有些成見,曾經提出過非常極端的決鬥方案。


    李井田再次重申,希望雙方能夠點到為止,所以建議紅葉嶺換一個人選。


    如果紅葉嶺不接受的話,那李家寧可放棄約鬥,就當他從沒提過新的建議。


    曲澗磊聽到這消息,忍不住搖搖頭,“真是……沒完了啊?”


    要不說跟大家族打交道,感覺特別不舒服,指的就是這個了。


    偏執狂的戰力,在團隊中不是最高的,但也絕對拿得出手。


    而對方的建議,不但排除掉一個強手,還能得到紅葉嶺第二名真仙的相關信息!


    多了不用說,起碼能部分了解到,己方頂尖戰力的情況。


    曲澗磊認為,在李井田提出築基修者對決的時候,目的就不單純。


    掙迴臉麵隻是需求之一,更多的可能,是要探查紅葉嶺的根底。


    低階的修者見識不多,手段也少,戰鬥中很容易暴露根腳。


    不過既然對方開出了題目,那就戰吧,麵對層出不窮的試探,他有點煩不勝煩。


    對付各種小伎倆,最直接和幹脆的手段,就是強勢碾壓。


    於是雙方約定,七天之後的正午,在陰嶺深處,展開元嬰賭鬥。


    李井田表示,紅葉嶺可以邀約中間人做見證——你們約幾個,我李家就約幾個。


    這又包含了試探,想知道他們跟哪一家勢力有關聯。


    曲澗磊牙都疼了,很幹脆地表示:紅葉嶺不需要邀約人,李家不敢跟的話,直接認輸吧。


    第五天的頭上,閆家坊市的傳送陣裏,出現了一個容貌極其普通的中年人。


    中年人走出傳送陣,走著走著,身形一點點逐漸模糊,最後竟徹底消失在了空氣中。


    下一刻,他現身於李井田的行在,麵無表情地發話,“我可是比風雨樓貴。”


    李井田破天荒地熱情招唿對方,“有根,坐……關鍵是不能用風雨樓,對方……”


    “你不用說了,”男人搖搖頭,“我沒興趣聽,不就是做一場。”


    “不一樣,”李井田幹脆地搖搖頭,一本正經地發話,“對方可能下死手,極有可能!”


    “哦,看來是不怕咱李家,”中年人依舊麵無表情,眼中隱約有精芒一閃,“難得。”


    “這次你一定要重視!”李井田依舊不放心,“一旦發現不敵,馬上就認輸。”


    “為了一個小金丹,請你來已經不值了,咱們損失不起。”


    “我也沒想死,”中年人隨口迴答,麵皮卻依舊是僵硬的,仿佛戴了麵具一般。


    一天之後,臨近傍晚的時候,紅葉嶺上三條人影一閃,消失不見了。


    陰嶺位於紅葉嶺西南側,差不多有五千公裏。


    這裏是一片荒山野嶺,草木稀疏,常年刮著凜冽的寒風,沒有任何的人煙。


    三條人影落地,正是曲澗磊、景月馨和朵甘。


    三人是來參加明天約鬥的,提前一天來踩一踩點,再早也沒有必要。


    賈水清、清弧和偏執狂則是留在了紅葉嶺鎮守。


    這種約鬥的時候,難免會有人惦記著偷家,一旦發生那種事,笑話可就鬧大了。


    到了此地,大家也不再掩飾,釋放出神識,四處探查。


    三個人一共五道神識,多出來的自然是焦道人和易何。


    探查了一陣,焦道人和易何齊齊輕咦一聲,“還有大陣的氣勢?”


    這裏是人族和虎人大戰的戰場之一,陰嶺成為現在這副陰氣森森的樣子,也是大戰所致。


    戰後東盛的修仙者清理了此地,還布設了大陣消除殘餘的穢氣和汙濁。


    百年之後,修仙者才停止了投放靈石,等待其自然恢複。


    不成想到了現在,竟然還有大陣的殘餘氣息。


    不過朵甘卻是發出疑問,“對方選擇此地,有沒有可能架設陣法陰咱們?”


    曲澗磊輕哼一聲,“他們最好不要有這種想法!”


    幾人的神識還沒有收迴,卻撞到了其他的神識,大家齊齊一怔。


    對麵也是有點奇怪,一陣空間波動之後,兩撥人照麵了。


    對方除了有李井田、李玉仁之外,竟然還有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是閆家的太上閆近海。


    元嬰約戰,一邊還是閆家地盤上的紅葉嶺,又有李玉仁旁觀見證,假嬰太上也不得不來。


    除了這三位之外,還有一名氣息晦澀的木訥中年人。


    不過曲澗磊三人的感知極強,瞬間就能感受到,這位身上散發著相當危險的氣息。


    三人的目光,瞬間就聚焦到了此人身上。


    而對麵四人的目光也很統一,最先就是看向了曲澗磊手腕上的小蛇。


    很顯然,這條十分不起眼的小蛇,已經被對方認出來了,正是那隻元嬰仙獸。


    緊接著,四人齊刷刷地將目光看向了曲澗磊。


    那兩名坤修,毫無疑問都是元嬰了,他們感受到了對方的神識強度。


    以往的消息顯示,紅葉嶺確實有元嬰坤修。


    但是這名男子……並不是他們已知的朝雲真仙,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新麵孔。


    四人都是元嬰,絕對可以確定,此人並非朝雲偽裝——氣息根本騙不了人。


    對方的氣息雖然也很晦澀,但是毫無疑問,應該也是一名元嬰。


    別的不說,能讓元嬰仙獸乖乖地纏在手腕上,修為可能低於元嬰嗎?


    而且看三人站立的方位,兩名元嬰坤修,隱隱以此人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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