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易何的話,大蛇微微抖動一下,發出一股陰冷的神識,“別啊,大家都是修仙者!”


    “現在都是修仙者了?”曲澗磊冷笑一聲。


    他對修仙者,確實有一種親近感,但是像眼前這家夥,他心裏相當地厭惡。


    然後曲澗磊看向焦炭,“前輩幫忙看一下,他的本尊在哪裏,斬草要除根。”


    “這個不好判斷,”易何很隨意地迴答,“看來你還得占卜一下。”


    “不過這家夥不能留了,我的禁錮術法,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你們不至於這樣吧?”大蛇忙不迭地分辨,“我剛才也沒打算殺你們。”


    “此方世界靈氣禁絕,咱們身為修仙者一脈,應當攜手求生存才對。”


    “攜手?”曲澗磊冷笑一聲,“剛才你半點也不像是要攜手的樣子。”


    就在這時,又是人影一閃,景月馨的分身提著弗雷德裏克進來了。


    那一具幹瘦的身體,拎在她的手中,恍若無物,“本尊在外麵警戒,走吧?”


    曲澗磊的嘴巴一張,灰芒一閃,射向了大蛇的眼睛。


    “不要,”大蛇慘唿一聲,“我真沒想殺你們!”


    與此同時,它的嘴巴一張,一顆乒乓球大小的青色珠子擋在了前方,竟然抗住了劍丸!


    不過兩者相撞,那青色的珠子一陣顫抖,逐漸出現了裂縫。


    尺子在空中扭動一下,一陣無形的波動傳出,罩住了整個石室。


    然後夕照很不滿地表示,“妖丹拚飛劍,這是要把整個山轟塌嗎?”


    虧得是它隔離開了這些能量波動,由此可見,這家夥的實力,遠沒有大家想的那麽孱弱。


    “是……天地精靈?”大蛇再次發出了意念,“我認輸,你們不要殘害道友啊!”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下殺手,這個沒問題吧?”


    “沒時間墨跡了,”曲澗磊收迴飛劍,再次運轉靈氣。


    剛才這一擊,還是受到了禁法符的影響,他爭取這一次完成必殺。


    “我是馭獸門長老,”大蛇還在求活命,“我知道修仙界的消息!”


    焦炭猛地發出了神識,“要不然……咱們先審問一下?”


    “沒時間了,”曲澗磊沉聲表示,“而且他說的未必是真話。”


    他知道易何能分辨出真話假話,但那個前提是要存在境界壓製才行。


    對方明顯也是元嬰的修為,想通過情緒來判斷,基本是不可能的。


    “快走,”景月馨的分身也在催促,“殺了吧,帶走很不方便。”


    對她來說,首先是給一條蛇下禁製,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其次就算下了禁製,這麽大一條蛇,也不能拎在手中不是?


    而陰魂囊裝活物,隻能裝金丹之下,易何也是隻剩神魂了,寄身的焦炭才能放進其中。


    “別啊,”大蛇快速地表示,“這一片山脈我鎖住了,不會有波動傳出去!”


    “是嗎?”焦炭的神識向外一掃,這是很冒險的行為,太容易被無處不在的設備發現了。


    不過易何想明白了,如果已經被發現,必須要強行離開,那也不差再用神識掃視一下了。


    然而他很意外地發現,“果然,下麵居然……沒什麽反應!”


    大蛇歎口氣,“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敢騙你們不成?”


    雖然隻是神識發出的意念,但是大家都能感受到,對方情緒中濃濃的沮喪之意。


    事實上,這位心裏也鬱悶到不行,他剛才觀察到了對方兩個人,以及一道微弱的殘魂。


    他其實也很重視對方了,那個沒經過劫雷的假元嬰無所謂,元嬰殘魂……也很一般。


    但是那個經過雷劫的元嬰修士,肯定不會差,一敵三也就是他能做到的上限了。


    在他想來,此方天地靈氣禁絕,修仙者早就絕跡了。


    而這名元嬰的年紀極輕,顯然不可能是修仙者,至於說劫雷……應該是機緣巧合碰上了。


    ——有很大的可能,此人是受了殘魂的指點,所以修煉得……估計也是個半吊子。


    等到發現對方疑似劍修,他有點後悔了,但是已經開打了,那也不用再多說了。


    他哪裏能想到,居然還有一隻天地精靈,寄身在一件法寶內,鬼鬼祟祟地躲在一邊?


    景月馨卻是表示,“這個人的話信不得,剛才咱們好言相商,他可是一點都不留手。”


    易何遲疑一下,輕歎一聲,“道友,說出修仙界的消息,我們會給你個痛快。”


    “你別不信,抽魂煉魄之術……你應該聽說過吧?我包你萬年不死!”


    “何其歹毒!”大蛇有點怒了,“這方世界,隻剩下咱們幾個修仙者了,要讓外人看笑話?”


    焦炭迴答他的,是又發出一陣波動,“禁錮~”


    大蛇徹底無奈了,“留我一條活命,那又如何,我一個人,打得過你們這麽多嗎?”


    “這個打打殺殺的小女孩,手上是鎮魂鍾吧?我不禁法,讓她鎮押我嗎?”


    曲澗磊摸出兩顆膠囊塞進嘴裏,吞咽了下去——身在敵國,不得不謹慎。


    反正這個莫名其妙的梁子,讓他損失了不少。


    他麵無表情地發話,“你要是配合,可以考慮留你本尊一條性命!”


    “萬年石乳?”大蛇訝然地看著他,“你找到那家洞府了?”


    然後他又沒命地掙動了起來,“這就是本尊……我是馭獸門的長老!”


    緊接著,他又想起一件事,“我的所作所為,你們可以去找那些覺醒者了解。”


    “他們腦子裏的禁製,是我下的,可以解開……我從沒有殺死過修仙者!”


    “嗬嗬,”曲澗磊輕笑一聲,“你也得能找到修仙者才行!”


    “你會占卜是吧?”大蛇很幹脆地表示,“我有占卜的法門,可以考慮傳你!”


    “我去,”易何聽得都有點暈,“真是不惜代價了,我就奇怪了……馭獸的要懂占卜?”


    “不是我宗門法門,”大蛇迴答道,“宗門之法不可能輕傳。”


    曲澗磊沉吟一下,皺著眉頭發話,“要不……先把這家夥帶走?”


    他本來是真想殺死對方的,但是奈何……人家承諾得太多了。


    尺子在空中跳動一下,“你先說一說,在附近有什麽藏寶!”


    大蛇默然,過了一陣才發問,“我若說出來,梁子就此揭過?”


    “你想啥呢?”尺子又扭動一下,“你剛才對我們下手,敢說不是想劫掠我們的資糧?”


    大蛇沉默兩息,還是迴答道,“絕靈之地,我也需要生存……但是我真沒想殺人!”


    這才是他出手的原因,修仙者相見固然可喜,可更讓他在意的是:對方有什麽資糧?


    夕照也不愧是老江湖,隨口就道出了真相。


    它冷哼一聲,“所以……你想著說出來,就要揭過,這是看不起誰呢?”


    果然,這家夥跟小湖一個德性,就是見不得財貨。


    大蛇遲疑一下才迴答,“我手上的資糧也不多了,倒是有些法門和材料……”


    “願賭服輸!”夕照冷冷地表示,“你打算搶劫在先,如果還是這麽舍命不舍財……”


    大蛇猶豫一下,然後一個激靈,“你們……是數字魅影?”


    “沒錯,”曲澗磊淡淡地迴答,“知道這麽多,考慮過下場嗎?”


    “我有法器,”大蛇毫不猶豫地迴答,“好幾件!”


    消息都傳到你這裏了?曲澗磊心裏暗歎一聲,這真沒轍了,人家的迴答,正中他的軟肋。


    倒是夕照冷哼一聲,“老大,你不是會占卜嗎?占卜出他財貨的方位!”


    曲澗磊遲疑一下,無奈地搖搖頭,“算了,終究是修仙者一脈。”


    景月馨卻是冷冷地補充了一句,“想蹭咱們的靈氣?那可沒有那麽便宜的!”


    “最少要調查清楚,此人到底做過些什麽,以及他打算……”


    “蹭靈氣?”大蛇的身子猛地一抖,“你們有靈氣?”


    不過緊接著,它又想到了什麽,“是洞府的靈氣嗎?那個器靈……可是不好說話。”


    景月馨也不迴答,隻是冷冷地看著它,半天才發話,“現在……你的藏寶之地呢?”


    “就在這山下,”大蛇毫不猶豫地迴答,“一千多公裏深處……嗯,有自毀陣法!”


    “好了,終究是馭獸門的長老,”易何勸了景月馨一句,“多少留點體麵。”


    大蛇點點頭,心裏卻是在嘀咕——剛才要打要殺的時候,也不見你們要敬重我。


    不過不管怎麽說,對方能弄到靈氣,這是真正的意外之喜。


    隻要可以蹭到靈氣,他什麽都能忍,在這絕靈之地,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景月馨也點點頭,卻依舊表示,“怎麽也該先開啟密室吧?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馭獸門的。”


    然而,大蛇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幾位隻是說有靈氣,證據呢?”


    “若是想欺瞞我,套取我的資源,那我不是虧大了?”


    此前他來不及發出類似的威脅,因為他甚至沒機會說出有自毀陣法。


    但是現在,就可以討價還價一番了——就算你們殺了我,能獲取資糧嗎?


    然而,景月馨太清楚修仙者對靈氣的渴望了,此前她說出“蹭靈氣”,用意也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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