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擴音器通報之前,曲澗磊已經先一步從小湖那裏得知了情況。


    聽到播報之後,他們這十人並不是很緊張,身後有兩艘星艦遠距離隨行,有退路的。


    不過疑惑還是有的,偏執狂皺著眉頭輕哼一聲,“不是好路數。”


    四艘快速攻擊艦逼近到四十萬公裏左右,就開始了警告射擊。


    幾道白芒從星艦前方掠過,相差隻有幾十公裏。


    豪華星艦的中控室裏,艦長輕歎一聲,看來事情要大條了。


    對方肯定來意不善,但是遠遠地就射擊警告,彰顯出了滿滿的惡意。


    於是他拿起了話筒,“諸位貴賓們,有誰想提出建議嗎?”


    按說在星艦上,艦長就是最大的,旁人不能提出異議,更別說是乘客了。


    但是這艘星艦例外,乘坐的人來頭大得可怕。


    更關鍵的是,艦長高度懷疑,這六艘攻擊艦針對的不是自家,而是艦上的貴賓。


    他們這艘星艦來藍灣星不是三五次了,還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然後一個聲音響起,是另一撥人說話了,“那大家在大廳裏商量一下吧。”


    跟普通的星艦不同,這艘星艦的大廳不算小,有四十多平米,寬敞明亮。


    艦長從中控室走了過來,另一撥乘客裏,也來了四人。


    兩個至高兩個a級,顯然是能做主的。


    曲澗磊這一方隻出去一個人,是一臉生人勿近之色的花蠍子。


    五人看著她,總覺得有點怪異——你家好幾個至高,就派你出來談事?


    艦長是個微胖的男人,他壓下了心中的不滿,沉聲發話。


    “這艘星艦的防禦能力沒問題,攻擊性要差一些,是戰是和?”


    花蠍子沒有做聲,畢竟她隻是個a級,另一撥人裏有至高。


    一個水屬性至高出聲了,“先溝通吧,指望我們屈服,這點陣仗還差些意思!”


    這種反應很正常,出身於大勢力的主兒,心氣兒就是這麽高。


    五人看向了花蠍子,她隻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戰!”


    五人微微一怔,對她稍微高看了一眼,不過也沒有太意外。


    夠資格成為這艘星艦貴賓的,又怎麽可能是善茬?


    隻是區區的一個a級,就能這麽幹脆地做出決定,對麵這幫人還真的……挺傲氣。


    下一刻,一艘攻擊艦接通了星艦,“停下,否則我方將發起全方位攻擊!”


    大廳裏的六個人相互看一看,艦長出聲發話了。


    “緩慢減速,要求對方亮明身份,否則我方將發起還擊。”


    對麵聞言卻是表示,“我們知道,你方艦上有多名至高,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艦長氣得笑了,“知道有多名至高,還敢這麽猖狂?”


    話是這麽說,但是對方沒有報出身份,他也沒有下令反擊。


    沒辦法,對麵在警告射擊之後,沒有繼續開火。


    如果己方主動開火的話,那就是蓄意挑起戰鬥了。


    挑起戰鬥也不要緊,關鍵是……估計打不過,光是六艘攻擊艦,就夠星艦喝一壺了。


    在這麽偏僻的地方,短腿的攻擊艦不可能平白出現,顯然還有大中型星艦。


    對麵的攻擊艦聞言,冷笑了一聲,“好像隻有你們有至高似的。”


    艦長聞言也不生氣,而是沉聲發話,“不知道貴方的至高大人都是怎麽稱唿?”


    ——敢攔截我們,應該不止一個至高吧?


    就在這時,隕石背後又飛出了十二艘小型攻擊艦。


    距離雖然尚遠,但是以它們的速度,加入戰鬥也就是幾分鍾的事。


    這一下,大廳裏另一撥的代表,臉色齊齊就是一變,“混蛋……居然下了這麽大本錢!”


    十八艘攻擊艦一起發起攻擊的話,己方真的是兇多吉少——錯了,是插翅難飛!


    艦長也不鎮定了,沉聲發話,“你們知道在招惹誰嗎?”


    “切,”對麵冷笑一聲,“我們敢堵截,還會怕嗎?”


    緊接著,對方聲音變得嚴厲了起來,“現在給你們一個選擇,停下,乖乖出艙投降!”


    聽到這話,除了花蠍子之外的五人,臉色齊齊就是一變。


    己方雖然至高不少,但是這圍堵的地方,實在太惡心人了。


    至高在太空裏能短期生存,也可以戰鬥,但是戰鬥力真不能跟星艦相比。


    別的不說,隻說速度就差老遠,攻擊艦打這麽小的目標比較吃力,但終究能打中。


    可至高想攻擊星艦,幾乎就沒有可能打中。


    大廳裏的六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說話。


    花蠍子麵沉似水,但是這一刻,也沒人關心她的反應。


    艦長思索一陣發話,“防護罩提升到頂格!幾位……要接觸一下對方嗎?”


    那四位無聲地用眼神交流,剛才他們的態度很張揚,那是因為對方也不過才六艘攻擊艦。


    六艘多少能拚一下,到了最後的接舷戰,至高也能發揮很大作用。


    但是十八艘攻擊艦……是真沒辦法,交戰就是自取滅亡。


    水屬性至高剛才說了狠話,不好意思說話了,另一個火屬性至高冷笑一聲發話。


    “陣仗倒是夠了,不過他們承擔得起後果嗎?先溝通吧!”


    看似還在堅持,但也有點軟化了——起碼他們承認對方陣仗很大,這是在為退讓做鋪墊。


    然後五個人的眼光,掃向了站在一邊的花蠍子,明顯是想讓她表態。


    花蠍子麵無表情地發話,“接觸可以,但是終需一戰!”


    聽到前半句話,其他人並不意外——嘴上說得那麽硬,還是要低頭吧?


    但是後半句話,卻是讓眾人齊齊一愣。


    那名水屬性至高忍不住出聲,“還要戰?你這是……”


    話到一半,他硬生生地改口了,“你不需要跟同伴們商量一下嗎?”


    “這就去商量,”花蠍子轉身就走,但又撂下了一句話,“原則是不會變的。”


    看著她離去,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無奈地搖搖頭——這時候還硬撐?


    過了一陣,那名火屬性至高皺著眉頭發話,“就這麽一艘星艦,總不能讓他們……”


    剩下的話他沒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星艦打壞了,大家都要倒黴的!


    說起來有點諷刺,剛才還很強硬的這一幫人,現在居然要考慮該怎麽對付同行者了。


    然而,他們的擔心也不難理解。


    星際大航海以來,太空失事的例子真的太多了,誰都清楚後果有多嚴重。


    那麽,既然大家都是乘客,憑什麽我們要為你們的行為承擔後果呢?


    艦長思索一下發話,“那我去跟他們商議一下。”


    “不用商議了,”一個男聲從走廊裏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威壓。


    是至高的氣息,輕描淡寫的那種,但是大廳裏的兩名至高臉色微微一變。


    行家看門道,他倆能感受到對方氣息的精純。


    此前雙方也曾經打過照麵,但是同為星艦上的乘客,至高的威壓都是收著的。


    這時候刻意釋放出來,相關的感受當然不一樣。


    水屬性至高的眼睛微微一眯,沉聲發話,“好精純的修為,不知閣下怎麽稱唿?”


    然而,那位至高連進入大廳的興趣都沒有,隻是站在門口,淡淡地發話。


    “你們該怎麽處理隨意,在對方攻入我們的房門前,不要打擾我們。”


    說完之後,這位竟然關上了房門,顯然沒有繼續溝通的意思。


    水屬性至高的臉色一變,輕聲嘟囔一句,“這些人……嘿,怎麽這樣?”


    但是艦長常年在太空航行,聽出門道了,馬上低聲發話。


    “這位大人,那位……已經明確表示不出門了,進不了控製室,不可能控製本星艦。”


    既然這樣,真沒什麽可擔心的,影響不了武器、動力等係統,對星艦造不成任何影響。


    一個a級搖搖頭,輕聲嘟囔一句,“接舷戰可不是那麽好打的……唉。”


    他是擔心對方感知到自己的話,所以不敢多說什麽。


    但是隻看他滿臉的不以為然就知道,如果不是至高發話,他沒準就開嘲諷甚至大罵了。


    艦長也是a級,無奈地看他一眼,“閣下以為,人家就沒其他後手了嗎?”


    這位的眉頭一揚,訝然發話,“可能有後手?那麽……會是什麽呢?”


    艦長聞言搖搖頭,“人家不想說,我怎麽能知道?”


    a級嘴巴動一動,顯然是想再說點什麽。


    不過火屬性至高出聲了,“好了,人家能修煉到至高,你覺得會是莫名其妙的人嗎?”


    隨著時間的推移,豪華星艦的速度終於恆定到一個速度。


    停下是絕對不可能的,保持勻速起碼能有一定的應變能力。


    太空裏航行,沒有這點提防心,早晚會死得很慘。


    對方的十八艘小型艦也沒有計較——包括高強度的能量護罩,那都是無法指責的。


    他們真敢要求對方關掉護罩,動力係統徹底停車,人家必然會拚個魚死網破。


    ——已經服軟了,沒必要再多事。


    六艘小型艦逐漸靠向星艦,顯然是在做登艦的打算。


    另外十二艘小型艦則是散布在四周,警戒得非常到位。


    然後公眾頻道裏傳來了冷厲的聲音,“好了,現在打開太空艙門,我們要登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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