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岩走到樹下抬頭看了看,飛身上樹,仔細一看這條蛇,頓時眼前一亮,暗到:“這不是七日青花毒蛇嗎。”
據古醫書記載這種毒蛇也是一種毒性非常強的毒蛇,而他更獨特之處在於,人們一旦中了這種蛇的毒,如無解藥七日必死,兩個時辰武功盡失,用內力向外逼毒,蛇毒非旦不會被逼出,反而會使蛇毒運行更快。
小龍岩心想這不正是懲治惡道的絕好工具嗎。原來小龍岩本想用自己的小蛇來懲治天塵,但一來自己的小蛇的毒性太烈,兩個時辰就可致命,另外小龍岩還從未殺過人,雖然老道天塵確實可惡,還是不忍心殺他。當看到這條七日青花毒蛇時,就立刻打上了他的主意。小龍岩稍稍走近,伸手捉住這條蛇,而這條毒蛇對小龍岩竟然很溫順。事實上這七日青花毒蛇是極具攻擊力的毒蛇,而小龍岩之所以能輕易捉到並且隨意玩弄於股掌之間,是因為小龍岩身上有素有毒蛇之王之稱的天蠶毒蛇的氣味,這種氣味足以讓任何毒蛇臣服。
小龍岩一邊拿著這條蛇一邊想,該如何用這條毒蛇去懲治老道,心想:“要想用這條蛇,必須得先讓他聽話,人話它自然是聽不懂了。”想到這裏,小龍岩伸手從背後拿出自己的笛子,開始試著用笛聲驅動這條毒蛇,毒蛇開始聽不懂,小龍岩隻得耐心的訓練他,兩天之後這條蛇已經被小龍岩訓練的很聽話了。小龍岩心想:“今睌就可以行動了。”
到了晚上大家都入睡了的時候,小龍岩換上夜行衣,麵罩黑紗,稍稍來到四季春外麵,看了看老道天塵住的房間,然後把七日青花放在四季春一樓的窗台上。自己則來到不遠處一棵樹下,飛身上樹,然後拿出笛子開始驅動毒蛇,很快毒蛇沿著窗子爬了進去,大約過了半杯茶的工夫,就聽老道天塵一聲大叫:“哎呀!什麽東西咬到我啦?”接著又聽天塵說到:“是蛇,毒蛇。”然後就聽 “啪”的一聲,小龍岩心裏“咯噔”一下,知道這條七日青花被老道打死了。
小龍岩穩了一下心神,捏著聲音說到:“惡道天塵聽著,你現在中了我的七日青花蛇毒,不要枉費力氣用內力去逼毒了。”
隻聽天塵說到:“什麽,七日青花?”聽語氣老道天塵似乎知道這七日青花的名頭。
小龍岩說到:“不錯,想必道爺也聽說過這種毒蛇。”
天塵說到:“不錯,老夫的確聽說過,隻是不知道我天塵何時得罪了閣下,卻要用這毒蛇來對付我。”
小龍岩笑到:“哈哈,天塵老道,你好不自知,天下壞事你做盡,早已惹起了江湖公憤,人人都想得而誅之,我隻是代表他們來懲治你一下,老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天塵到:“原來。。如此。”天塵道長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接著說到:“我知道我在江湖樹敵過多,但我以後定當改惡從良,再不做壞事,肯請大俠,高抬貴手饒了我這條。。賤命,給我解了身上這蛇毒吧?”
小龍岩說到:“哈哈,大家推舉我來,本欲結果了你這條狗命,不過既然你已答應改惡從善,俗話說‘上天有好生之得’我就答應你,不取你狗命,不過我會在暗中監視你,如若不守諾言,我會隨時來取你狗命。”
老道天塵說到:“是、是我一定改惡從善,一定、一定。”
小龍岩說到:“為了證明你是真心的,我現在吩咐你去做一件事。”
天塵忙說到:“大俠請講,隻要我天塵能夠做得到的,無有不從。”
小龍岩到:“你明天午時到朱子亭家,為你前些時候做的事情向他道個歉,如若表現好呢,我就給你解了這七日青花之毒,否則。。。”
老道停了一下問到:“大俠,這朱子亭即非我武林中人,又非什麽大好人,大俠為什麽要幫助他呢,莫非。。。”
小龍岩沒有想到他會有此一問,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就說到:“什麽,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看來你這毒是不想解了。。。”
沒等到小龍岩完,天塵就忙說到:“都是我不好,我去,我去,我明天就去給他道歉,明天就去。”
小龍岩說到:“好,那就一言為定。”
天塵到:“好,好一言為定。”頓了一下,老道天塵又問道:“我敢問大俠高姓大名嗎?”
小龍岩心想:“不告訴他,他說不定會懷疑我的身份。”就順口說到:“我乃北極冰山島的島主,人稱北極仙翁,你可記住啦?”
老道天塵口中喃喃到:“北極冰山島,北極仙翁。。。。”
小龍岩心中好笑:“就算你想到天亮,你也想不出我是誰,這地名壓根就是我杜撰的。”然後說到:“我交代的事情你都可記清楚啦,老朽告辭。”說罷小龍岩飄身下樹離開了四季春。到了第二天午時將近,小龍岩早早到朱子亭家的外麵,飛身上到一棵樹上,要看一看這個惡道如何道歉。
到了午時果然見老道天塵,緩步來到朱家門外,小龍岩看了看老道天塵的臉色,但見他臉色暗紫,滿臉的倦容。小龍岩心想:“這老道必是不信我的話,強行運功逼毒,結果反而使毒氣運行加快,才導致這個樣子。”這時隻見老道天塵,舉手要敲門,可手舉了半天又放了下來。顯然是下不了決心,可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敲了幾下門,然後又迴頭看是否有人在關注自己,見四下無人,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朱家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來開門的是老管家。老管家一看是天塵道長就嚇了一跳,忙問到:“道爺您何事?”
老道四處看看,目光遊弋不定的說到:“我。。我是來。。。我是來給你們家老爺道歉的。”聲音如蒼蠅般大小,唯恐別人聽見。老管家一聽,感覺十分驚呀,心想:“我最近才知道這個老道的底細,那可真是不得了啊,他竟然能來給我家老爺道歉。。。”老管家真有點不想信自己眼睛,連忙把天塵往院裏讓,然後像個小孩子似的一溜煙跑迴去報告去了。
朱子亭一聽老道天塵來道歉,也大吃一驚,朱子亭也知道這個天塵的底細,不敢怠慢連忙出來迎接。邊走還邊想:“這個小神醫當真了得,竟然真能讓老道天塵來給我道歉。。。”。殊不知,這次道歉卻給朱家帶來了滅頂之災,後來當老道得知,這次事件是小龍岩在背後搗的鬼,一氣之下派人滅了朱家一家,轟動開封城。而官府的那些庸才,又怎麽能查得出那是天塵幹的呢,最後作為一樁無頭公案不了了之。
再說老道天塵,進了朱府碰到了出來迎接的朱子亭,還沒等老道天塵講話,朱子亭就說到:“啊呀,道爺您突然駕臨,讓朱某受寵若驚,趕快裏麵請。”朱子亭說得這麽客氣,而在老道天塵看來,反而似乎是朱子亭在故意嘲弄自己,心中十分的不悅,心想:“有朝一日看我如何收拾你個朱子亭,你敢給我來這一手。”老道低頭悶氣不吭的跟隨朱子亭走進客廳。
各自看茶落座後,朱自亭問到:“不知道道爺今日前來有何見教,朱某當洗耳恭聽。”
天塵心想:“你裝什麽蒜啊,你找高人來收拾我,還要說什麽見教之類的話,簡直是想要氣死我。不過今天‘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好忍上一忍。”其實,朱子亭客氣,並非是嘲笑,而是朱子亭知道這個老道不是凡人,心裏盼望老道給自己道歉,又恐怕得罪了老道,是以語氣顯得特別客氣。再說老道天塵聽了朱子亭的問話,還是客客氣氣的答到:“那日在四季春的事都是我老道的不是,今天是為此事特地向朱才老爺您道歉的,肯請朱老爺願諒我那天的魯莽。”說完,還向朱子亭報了一下拳。
朱子亭連忙還禮到:“道爺說的是哪裏的話,那日都是朱某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道爺您,我應該請道爺您願諒才對。”
老道心中暗想:“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讓人來收拾我,真是豈有此理。”不過口上卻說到:“這麽說,朱老爺是原
諒我了。”這句話老道故意說得聲音大了點,顯然是說給暗中的“北極仙翁”聽的。
朱子亭連忙說到:“彼此彼此。”
老道說到:“既然如此,老道就不多打擾,就此告辭。”
朱子亭說到:“道爺何必如此勿忙呢,不如今日讓我作東,好好招待一下道爺如何?”
天塵心想:“在這呆一會兒,我的肚子都已經氣大了,在這兒吃飯,我還不得氣死在這啊。”於是忙說到:“不了,多謝朱老爺的好意,今天我還有事,改日再向朱老爺討教。”說完,老道天塵就起身離開,朱子亭連忙起身相送。
這情形讓一直呆在樹上觀看的小龍岩有點失望,心想:“這個朱子亭真是個軟骨頭,這麽好的機會,不好好出出氣,還跟他這麽客氣。”不過又一想,隨他便吧,我隻管去收錢了。見朱子亭送走天塵走迴到大院,小龍岩就飄身落到院內,喊了一聲:“朱老爺,怎麽樣啊,出了氣了嗎?”
朱子亭轉身一看是小龍岩,露出一臉的驚訝,問到:“你從什麽地方進來的?”
小龍岩笑笑說到:“我從天而降啊。”然後又說到:“怎麽樣?氣出完了嗎,這一下你的病該好了吧?”
朱子亭說到:“小神醫真是神人也,竟然連天塵道長這樣厲害的角色都聽你的。”
小龍岩得意的說到:“那當然啦,我是誰啊。”然後一伸手,說到:“該給錢了吧?”
朱子亭不情願的說到:“我給,我兌現我的諾言。”說完,命人去取錢。不一會錢就取來了,足足裝了一個大袋子,由兩個人抬了過來。放在了朱子亭眼前。朱子亭看了看,對小龍岩說到:“小神醫,您請過目。”
小龍岩過來打開袋子看了看,裏麵的確是白嘩嘩的銀子,頓時眉開眼笑,心想:“這些銀子,足夠我在開封買座豪華的宅院了。”
這時,朱子亭問到:“小神醫,你想怎樣把這些銀子帶走啊,要不要我派人給你送去?”
小龍岩重新把口袋綁好,說到:“不用了,謝謝朱老爺。”說完,小龍岩用腳輕輕一挑,一轉身銀子袋就落在了小龍岩的肩膀上,似乎是毫不費力,把個朱子亭看得目瞪口呆。小龍岩說了聲:“朱老爺,告辭。”也不走正門,飛身上牆,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龍岩出了朱府,背著這一千兩銀子,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興奮的在開封大街上盲無目的的到處亂溜達。正溜達間發現前麵有一群少年在吵鬧什麽東西,小龍岩好奇心起,就過去看個究竟。走近一看,見一群穿著華麗的少年圍著一個人在喊:“舉呀、舉呀,舉起來這二兩銀子就是你的了。”小龍岩扒開人群往裏看,裏麵站著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來歲左右的壯少年正盯著一個小石獅子看,看來他是想要把這個石獅子舉起來。小龍岩也來了興趣,就停下來看個究竟。
這時隻聽小少年說到:“說好啦啊,可不準騙我,如果我舉起了這個石獅子,那二兩銀子就是我的。”
其他眾人哄到:“不騙你,趕快舉吧!”
小少年說到:“好!”然後舞動了一下胳膊,一隻手搭在獅子頭上一拉,獅子立刻動了起來,小少年又用另一隻手一抓獅子的底座,叫了聲“起”。竟然真的把一個石獅子舉了起來。
小龍岩一看,連忙雙手鼓掌叫好。可迴頭看看那群闊少,個個滿臉驚訝而無人鼓掌。
小少年舉著石獅子轉了一圈才放下,然後一轉身到了剛才答應給自己二兩銀子的那個闊少麵前,一伸手說到:“給我銀子。”
這個闊少這時卻突然耍起賴來,說到:“什麽?什麽銀子啊?我可不欠你銀子啊。”
舉獅子的小少年一聽就急了,說到:“剛才你們說的,隻要我能夠舉起來這個石獅子那二兩銀子就是我的,怎麽說話不算數啊。”
那個闊少說到:“我說了嗎?我說了嗎?”然後又迴頭看看其他人問到:“我說了嗎?”
那群人齊聲答到:“沒說。”然後一陣大笑。
小龍岩有些氣不過,正想出麵幫小少年說話,卻見小少年二話不說,上來就從拿銀子的那個闊少的手裏搶過了銀子,嘴裏還說到:“你給我拿過來吧你。”
那個闊少一看,銀子被搶,就說到:“好啊羅大錘,竟然敢搶我的銀子。”然後一看旁邊那些人,說到:“給我揍他。”
眾人聽了一擁而上,對著這個小少年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小龍岩一看不好,得出手幫這個少年解圍,不過小龍岩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小少年對打到自己身上的拳腳全不在乎,好像是在打別人一樣。並且瞅著機會,伸手一抓,就像抓小兔一樣抓住一個,抓起來就摔,然後又抓,抓起來就摔。一會兒功夫這群闊少就被小少年摔了個七零八落,抱頭鼠竄。
小龍岩看了在旁邊鼓掌叫好,惹得闊少們一陣白眼。等這群人跑完了,小龍岩來到小少年跟前,拍拍小少年的肩膀,說到:“小兄弟,打得好。”
小少年迴頭看看小龍岩,憨憨的笑到:“多謝哥哥給我鼓掌。”
小龍岩問到:“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啊,為什麽會受他們的欺負啊。”
小少年答到:“我叫羅大錘,他們這些人經常欺負我,不過他們打不過我的。”說罷還向小龍岩舉了舉自己的拳頭。
小龍岩覺得自己非常喜歡這個小兄弟,就說到:“小兄弟,我叫龍岩,我們做兄弟好不好。”
小少年說到:“真的嗎?好啊,好啊,我有兄弟了。”邊喊還邊手舞足蹈。
小龍岩說到:“看樣子,我比你大,那我就是哥,你是弟,怎麽樣?”
小少年說到:“好好!”說著就叫了一聲龍岩哥。
小龍央岩連忙答應了一聲,也叫了一聲大錘弟。然後兩人相擁而笑,似乎是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似的。
小龍岩突然停了下來,從自己的那個小袋子裏拿出五十兩銀子給羅大錘,說到:“兄弟,這五十兩銀子給你,也夠你們家吃些日子了吧?”
小少年接過這五十兩銀子,說到:“這麽多啊,恐怕我和我娘能吃好好幾年呢。”然後又看看小龍岩,說到:“大哥,不如你去我家見見我娘,我娘一定會喜歡你的,再讓我娘給你做幾個好吃的菜吃,怎麽樣?我娘做的菜好吃極了!”
小龍岩想了想,反正自己現在也無處可去,不如就去他家玩一玩,就答應了下來。羅大錘的家在開封城外,隻是孤零零的搭了一座正房和一座小廚房,周圍也沒有別的人家,前麵不遠處卻是一群亂墳崗。小龍岩心想:“這個羅大錘看起來有點憨,現在看來他的家人可能也有些問題吧,要不然怎麽會住在這種地方呢。”
等進了院子,小龍岩看到一位中年婦人在院子裏劈柴。羅大錘一進院子就叫了聲:“娘!”
婦人轉過頭來。
小龍岩一看到這個中年婦人就覺得有些意外,原來這個女人雖然穿著看起來有些粗糙,但臉上卻依稀能看得到年輕時那美麗的影子,既使現在也依稀讓人感到她風韻猶存。
婦人迴頭一看是兒子,就說到:“大錘啊,你這孩子怎麽出去這麽久,是不是又和人打架啦。”
在小龍岩聽來,這個婦人的聲音清脆甜美,悅耳動聽。
大錘很不習慣的撒謊到:“沒有!”
中年婦人看看大錘笑到:“你這孩子,撒個謊都撒不好,你還能騙得了你娘嗎?”然後看看小龍岩說到:“大錘,這位小哥是誰,還不趕快給為娘介紹!”
羅大錘一聽娘問起小龍岩,立刻來了精神。說到:“娘,他叫龍岩,是我剛認識的一位好哥哥。”然後滔滔不絕的將如何認識小龍岩事情一一講給他娘聽。
大錘他娘聽了連忙把小龍岩讓進了屋子,屋子裏麵雖然簡陋,但幹淨整潔。小龍岩在一條凳子上坐了下來,中年
婦人連忙給小龍岩倒水。小龍岩說到:“嬸嬸不必客氣,我和大錘是好兄弟,都是自家人。”
中年婦人說到:“好、好,不忙,大錘能有你這樣的好兄弟,那真是他的福氣。”說著放下端來的水碗,又對大錘說:“大錘,你先陪你龍哥哥在這玩,為娘去給你們做飯去。”
小龍岩說到:“那好啊,我正想嚐嚐嬸嬸做的飯呢,大錘說您做的飯特別好吃,一會兒我一定得多吃點。”
小龍岩一句話,頓時讓氣氛變得融洽起來,中年婦女說到:“你看你這孩子,真會說話。”
小龍岩一伸舌頭,做了個鬼臉,三人大笑。
要說起這位中年婦人,此處交待一下,她不是別人,正是原大明開封府周王的女兒月梅。在二牛寨,最後她不得不麵對現實,嫁給了有點憨,但對自己很好的二寨主羅世牛,生下一男就是眼前的羅大錘。從此月梅也過了一段算得上幸福的日子。隻是好景不長,由於二牛寨參與反清複明,被清軍圍剿,兩位寨子主雙雙戰死,月梅則帶著不滿兩歲的大錘和大寨主的家人在一些人的護圍下,逃出重圍,在突圍的時候月梅和大寨主的家人也失散了,月梅就一個人帶著大錘流浪在街頭。後來想到自己是周王的女兒,想想落葉終究要歸根,就帶著小大錘來到開封。無意中在開封城外看到亂墳崗,一看竟是自己父親周王及家人和部下的墓地。月梅知道這是忠於他父親的人為他父親立的碑,月梅在墓前大哭了一場,然後就在附近搭了這個院子,以期得到某些心靈的安慰。
吃飯間小龍岩問起亂墳崗之事,月梅就說到:“此事不妨告訴你,隻是千萬不可告訴別人,否則會帶來殺身之禍。”
小龍岩說到:“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月梅就將事情一一告訴了小龍岩。
小龍岩聽完,吃驚的問到:“什麽?”
月梅看到小龍岩吃驚的樣子,就問到:“有什麽不對嗎?”
小龍岩想了想,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就真接說到:“我爺爺叫,龍信天,也就是原來周王的屬下龍彪。”
月梅聽了吃了一驚,說到:“真的嗎?”聲音竟有些哽咽。
小龍岩答到:“是真的,不過我爺爺已經退出江湖多年,現在也不搞什麽反清複明了。”
原來如此,月梅反而放心了似的鬆了口氣,說到:“有日出定有日落,一切都是天注定,人終究是無法改變的。”
小龍岩似懂非懂,拍了拍肚子說到:“我吃飽拉,大錘,走我們去玩去。”小龍岩無心去理會前世的恩怨,隻知道該玩的時候就玩。
說話間,天色將晚,小龍岩又像在自己家一樣,在羅大錘家吃了晚飯。然後,對月梅說到:“嬸嬸,今晚我有事情要做,如果我晚上迴不來,你就告訴我爺爺一聲吧。”
月梅大吃一驚,問到:“你要幹什麽去?”
小龍岩也不隱瞞,就告訴了月梅。月梅知道自己阻攔不住,就歎了口氣說到:“你們為什麽都這麽不讓人放心呢。”然後叮囑小龍岩千萬要小心。
小龍岩胸有成竹的說到:“嬸嬸放心,剛才我隻是說萬一,我不會有事的。”然後小龍岩又把那一千兩銀子交給月梅,一看一千兩銀子,搞得月梅提心吊膽,口中直念阿彌陀佛。小龍岩不再理會月梅如何,換上夜行衣,戴上麵紗就出發了。
小龍岩稍稍來到四季春後麵,飛身上樹,看了看老道天塵房間,見裏麵燈火通明,顯然是在等小龍岩的到來。小龍岩清了清嗓子叫到:“老道天塵聽著,我交待的事情,你總算做了,雖然做得不好,我也原諒你啦,你出來吧,我給你解毒。”老道聽到小龍岩來了,忙說到:“是,是,大俠稍等,我這就出來。”
過了一會兒,老道天塵從前門轉了過來,這時老道天塵的功力盡失,無法施展輕功隻得從前門轉出來。他來到樹下問到:“大俠你在哪兒。”
小龍岩飛身下樹,站到天塵麵前。小龍岩看著老道一副狼狽的樣子,心中笑到:“這就叫惡有惡報。”然後問到:“毒蛇咬到哪啦?”
老道扒開腿說到:“在這兒。”
小龍岩借著樓上傳下來的光線看到一個黑紫的傷口,小龍岩從背上取下竹筒,放出小蛇就要往老道腿上放。
老道嚇得直叫:“你要幹什麽?”
小龍岩說到:“別動,這叫以毒攻毒。”
老道嚇得果然不敢動了,小龍岩把小蛇放到傷口處。
小蛇聞了聞傷口處的味道,然後晃了晃頭,似乎是慶幸自己找到了美味一樣,然後頭一低趴在傷口上開始吸起來。老道嚇得閉上眼睛不敢看,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老道天塵的臉色開始由黑紫變得紅潤起來,最後連傷口周圍也開始變得紅潤了,小龍岩才拿掉小蛇。然後對老道說到:“好了,你自己再好好運氣兩周天,就沒有大礙了。”然後小龍岩把小蛇放迴竹筒,對老道天塵說到:“你好自為止吧。”說完,小龍岩轉身離去。
老道看著小龍岩離去的背影覺得好麵熟,看到小龍岩背上的小竹筒,忽然想起了小龍岩,失口叫到:“小子原來是你。”
小龍岩知道老道認出了自己,轉頭哈哈笑到:“賊老道你終於認出我來了,哈哈,不錯正是你小爺我。”
老道氣得咬啐鋼牙,起身就想追,結果剛一起身就一晃 “撲通”摔倒在地。原來他體內的毒雖然清理完畢,但功力尚未恢複。
小龍岩哈哈笑到:“老道你就省省心吧,兩個時辰內你的功力是無法恢複的。”說完,小龍岩揚長而去。
據古醫書記載這種毒蛇也是一種毒性非常強的毒蛇,而他更獨特之處在於,人們一旦中了這種蛇的毒,如無解藥七日必死,兩個時辰武功盡失,用內力向外逼毒,蛇毒非旦不會被逼出,反而會使蛇毒運行更快。
小龍岩心想這不正是懲治惡道的絕好工具嗎。原來小龍岩本想用自己的小蛇來懲治天塵,但一來自己的小蛇的毒性太烈,兩個時辰就可致命,另外小龍岩還從未殺過人,雖然老道天塵確實可惡,還是不忍心殺他。當看到這條七日青花毒蛇時,就立刻打上了他的主意。小龍岩稍稍走近,伸手捉住這條蛇,而這條毒蛇對小龍岩竟然很溫順。事實上這七日青花毒蛇是極具攻擊力的毒蛇,而小龍岩之所以能輕易捉到並且隨意玩弄於股掌之間,是因為小龍岩身上有素有毒蛇之王之稱的天蠶毒蛇的氣味,這種氣味足以讓任何毒蛇臣服。
小龍岩一邊拿著這條蛇一邊想,該如何用這條毒蛇去懲治老道,心想:“要想用這條蛇,必須得先讓他聽話,人話它自然是聽不懂了。”想到這裏,小龍岩伸手從背後拿出自己的笛子,開始試著用笛聲驅動這條毒蛇,毒蛇開始聽不懂,小龍岩隻得耐心的訓練他,兩天之後這條蛇已經被小龍岩訓練的很聽話了。小龍岩心想:“今睌就可以行動了。”
到了晚上大家都入睡了的時候,小龍岩換上夜行衣,麵罩黑紗,稍稍來到四季春外麵,看了看老道天塵住的房間,然後把七日青花放在四季春一樓的窗台上。自己則來到不遠處一棵樹下,飛身上樹,然後拿出笛子開始驅動毒蛇,很快毒蛇沿著窗子爬了進去,大約過了半杯茶的工夫,就聽老道天塵一聲大叫:“哎呀!什麽東西咬到我啦?”接著又聽天塵說到:“是蛇,毒蛇。”然後就聽 “啪”的一聲,小龍岩心裏“咯噔”一下,知道這條七日青花被老道打死了。
小龍岩穩了一下心神,捏著聲音說到:“惡道天塵聽著,你現在中了我的七日青花蛇毒,不要枉費力氣用內力去逼毒了。”
隻聽天塵說到:“什麽,七日青花?”聽語氣老道天塵似乎知道這七日青花的名頭。
小龍岩說到:“不錯,想必道爺也聽說過這種毒蛇。”
天塵說到:“不錯,老夫的確聽說過,隻是不知道我天塵何時得罪了閣下,卻要用這毒蛇來對付我。”
小龍岩笑到:“哈哈,天塵老道,你好不自知,天下壞事你做盡,早已惹起了江湖公憤,人人都想得而誅之,我隻是代表他們來懲治你一下,老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天塵到:“原來。。如此。”天塵道長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接著說到:“我知道我在江湖樹敵過多,但我以後定當改惡從良,再不做壞事,肯請大俠,高抬貴手饒了我這條。。賤命,給我解了身上這蛇毒吧?”
小龍岩說到:“哈哈,大家推舉我來,本欲結果了你這條狗命,不過既然你已答應改惡從善,俗話說‘上天有好生之得’我就答應你,不取你狗命,不過我會在暗中監視你,如若不守諾言,我會隨時來取你狗命。”
老道天塵說到:“是、是我一定改惡從善,一定、一定。”
小龍岩說到:“為了證明你是真心的,我現在吩咐你去做一件事。”
天塵忙說到:“大俠請講,隻要我天塵能夠做得到的,無有不從。”
小龍岩到:“你明天午時到朱子亭家,為你前些時候做的事情向他道個歉,如若表現好呢,我就給你解了這七日青花之毒,否則。。。”
老道停了一下問到:“大俠,這朱子亭即非我武林中人,又非什麽大好人,大俠為什麽要幫助他呢,莫非。。。”
小龍岩沒有想到他會有此一問,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就說到:“什麽,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看來你這毒是不想解了。。。”
沒等到小龍岩完,天塵就忙說到:“都是我不好,我去,我去,我明天就去給他道歉,明天就去。”
小龍岩說到:“好,那就一言為定。”
天塵到:“好,好一言為定。”頓了一下,老道天塵又問道:“我敢問大俠高姓大名嗎?”
小龍岩心想:“不告訴他,他說不定會懷疑我的身份。”就順口說到:“我乃北極冰山島的島主,人稱北極仙翁,你可記住啦?”
老道天塵口中喃喃到:“北極冰山島,北極仙翁。。。。”
小龍岩心中好笑:“就算你想到天亮,你也想不出我是誰,這地名壓根就是我杜撰的。”然後說到:“我交代的事情你都可記清楚啦,老朽告辭。”說罷小龍岩飄身下樹離開了四季春。到了第二天午時將近,小龍岩早早到朱子亭家的外麵,飛身上到一棵樹上,要看一看這個惡道如何道歉。
到了午時果然見老道天塵,緩步來到朱家門外,小龍岩看了看老道天塵的臉色,但見他臉色暗紫,滿臉的倦容。小龍岩心想:“這老道必是不信我的話,強行運功逼毒,結果反而使毒氣運行加快,才導致這個樣子。”這時隻見老道天塵,舉手要敲門,可手舉了半天又放了下來。顯然是下不了決心,可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敲了幾下門,然後又迴頭看是否有人在關注自己,見四下無人,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朱家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來開門的是老管家。老管家一看是天塵道長就嚇了一跳,忙問到:“道爺您何事?”
老道四處看看,目光遊弋不定的說到:“我。。我是來。。。我是來給你們家老爺道歉的。”聲音如蒼蠅般大小,唯恐別人聽見。老管家一聽,感覺十分驚呀,心想:“我最近才知道這個老道的底細,那可真是不得了啊,他竟然能來給我家老爺道歉。。。”老管家真有點不想信自己眼睛,連忙把天塵往院裏讓,然後像個小孩子似的一溜煙跑迴去報告去了。
朱子亭一聽老道天塵來道歉,也大吃一驚,朱子亭也知道這個天塵的底細,不敢怠慢連忙出來迎接。邊走還邊想:“這個小神醫當真了得,竟然真能讓老道天塵來給我道歉。。。”。殊不知,這次道歉卻給朱家帶來了滅頂之災,後來當老道得知,這次事件是小龍岩在背後搗的鬼,一氣之下派人滅了朱家一家,轟動開封城。而官府的那些庸才,又怎麽能查得出那是天塵幹的呢,最後作為一樁無頭公案不了了之。
再說老道天塵,進了朱府碰到了出來迎接的朱子亭,還沒等老道天塵講話,朱子亭就說到:“啊呀,道爺您突然駕臨,讓朱某受寵若驚,趕快裏麵請。”朱子亭說得這麽客氣,而在老道天塵看來,反而似乎是朱子亭在故意嘲弄自己,心中十分的不悅,心想:“有朝一日看我如何收拾你個朱子亭,你敢給我來這一手。”老道低頭悶氣不吭的跟隨朱子亭走進客廳。
各自看茶落座後,朱自亭問到:“不知道道爺今日前來有何見教,朱某當洗耳恭聽。”
天塵心想:“你裝什麽蒜啊,你找高人來收拾我,還要說什麽見教之類的話,簡直是想要氣死我。不過今天‘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好忍上一忍。”其實,朱子亭客氣,並非是嘲笑,而是朱子亭知道這個老道不是凡人,心裏盼望老道給自己道歉,又恐怕得罪了老道,是以語氣顯得特別客氣。再說老道天塵聽了朱子亭的問話,還是客客氣氣的答到:“那日在四季春的事都是我老道的不是,今天是為此事特地向朱才老爺您道歉的,肯請朱老爺願諒我那天的魯莽。”說完,還向朱子亭報了一下拳。
朱子亭連忙還禮到:“道爺說的是哪裏的話,那日都是朱某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道爺您,我應該請道爺您願諒才對。”
老道心中暗想:“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讓人來收拾我,真是豈有此理。”不過口上卻說到:“這麽說,朱老爺是原
諒我了。”這句話老道故意說得聲音大了點,顯然是說給暗中的“北極仙翁”聽的。
朱子亭連忙說到:“彼此彼此。”
老道說到:“既然如此,老道就不多打擾,就此告辭。”
朱子亭說到:“道爺何必如此勿忙呢,不如今日讓我作東,好好招待一下道爺如何?”
天塵心想:“在這呆一會兒,我的肚子都已經氣大了,在這兒吃飯,我還不得氣死在這啊。”於是忙說到:“不了,多謝朱老爺的好意,今天我還有事,改日再向朱老爺討教。”說完,老道天塵就起身離開,朱子亭連忙起身相送。
這情形讓一直呆在樹上觀看的小龍岩有點失望,心想:“這個朱子亭真是個軟骨頭,這麽好的機會,不好好出出氣,還跟他這麽客氣。”不過又一想,隨他便吧,我隻管去收錢了。見朱子亭送走天塵走迴到大院,小龍岩就飄身落到院內,喊了一聲:“朱老爺,怎麽樣啊,出了氣了嗎?”
朱子亭轉身一看是小龍岩,露出一臉的驚訝,問到:“你從什麽地方進來的?”
小龍岩笑笑說到:“我從天而降啊。”然後又說到:“怎麽樣?氣出完了嗎,這一下你的病該好了吧?”
朱子亭說到:“小神醫真是神人也,竟然連天塵道長這樣厲害的角色都聽你的。”
小龍岩得意的說到:“那當然啦,我是誰啊。”然後一伸手,說到:“該給錢了吧?”
朱子亭不情願的說到:“我給,我兌現我的諾言。”說完,命人去取錢。不一會錢就取來了,足足裝了一個大袋子,由兩個人抬了過來。放在了朱子亭眼前。朱子亭看了看,對小龍岩說到:“小神醫,您請過目。”
小龍岩過來打開袋子看了看,裏麵的確是白嘩嘩的銀子,頓時眉開眼笑,心想:“這些銀子,足夠我在開封買座豪華的宅院了。”
這時,朱子亭問到:“小神醫,你想怎樣把這些銀子帶走啊,要不要我派人給你送去?”
小龍岩重新把口袋綁好,說到:“不用了,謝謝朱老爺。”說完,小龍岩用腳輕輕一挑,一轉身銀子袋就落在了小龍岩的肩膀上,似乎是毫不費力,把個朱子亭看得目瞪口呆。小龍岩說了聲:“朱老爺,告辭。”也不走正門,飛身上牆,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龍岩出了朱府,背著這一千兩銀子,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興奮的在開封大街上盲無目的的到處亂溜達。正溜達間發現前麵有一群少年在吵鬧什麽東西,小龍岩好奇心起,就過去看個究竟。走近一看,見一群穿著華麗的少年圍著一個人在喊:“舉呀、舉呀,舉起來這二兩銀子就是你的了。”小龍岩扒開人群往裏看,裏麵站著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來歲左右的壯少年正盯著一個小石獅子看,看來他是想要把這個石獅子舉起來。小龍岩也來了興趣,就停下來看個究竟。
這時隻聽小少年說到:“說好啦啊,可不準騙我,如果我舉起了這個石獅子,那二兩銀子就是我的。”
其他眾人哄到:“不騙你,趕快舉吧!”
小少年說到:“好!”然後舞動了一下胳膊,一隻手搭在獅子頭上一拉,獅子立刻動了起來,小少年又用另一隻手一抓獅子的底座,叫了聲“起”。竟然真的把一個石獅子舉了起來。
小龍岩一看,連忙雙手鼓掌叫好。可迴頭看看那群闊少,個個滿臉驚訝而無人鼓掌。
小少年舉著石獅子轉了一圈才放下,然後一轉身到了剛才答應給自己二兩銀子的那個闊少麵前,一伸手說到:“給我銀子。”
這個闊少這時卻突然耍起賴來,說到:“什麽?什麽銀子啊?我可不欠你銀子啊。”
舉獅子的小少年一聽就急了,說到:“剛才你們說的,隻要我能夠舉起來這個石獅子那二兩銀子就是我的,怎麽說話不算數啊。”
那個闊少說到:“我說了嗎?我說了嗎?”然後又迴頭看看其他人問到:“我說了嗎?”
那群人齊聲答到:“沒說。”然後一陣大笑。
小龍岩有些氣不過,正想出麵幫小少年說話,卻見小少年二話不說,上來就從拿銀子的那個闊少的手裏搶過了銀子,嘴裏還說到:“你給我拿過來吧你。”
那個闊少一看,銀子被搶,就說到:“好啊羅大錘,竟然敢搶我的銀子。”然後一看旁邊那些人,說到:“給我揍他。”
眾人聽了一擁而上,對著這個小少年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小龍岩一看不好,得出手幫這個少年解圍,不過小龍岩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小少年對打到自己身上的拳腳全不在乎,好像是在打別人一樣。並且瞅著機會,伸手一抓,就像抓小兔一樣抓住一個,抓起來就摔,然後又抓,抓起來就摔。一會兒功夫這群闊少就被小少年摔了個七零八落,抱頭鼠竄。
小龍岩看了在旁邊鼓掌叫好,惹得闊少們一陣白眼。等這群人跑完了,小龍岩來到小少年跟前,拍拍小少年的肩膀,說到:“小兄弟,打得好。”
小少年迴頭看看小龍岩,憨憨的笑到:“多謝哥哥給我鼓掌。”
小龍岩問到:“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啊,為什麽會受他們的欺負啊。”
小少年答到:“我叫羅大錘,他們這些人經常欺負我,不過他們打不過我的。”說罷還向小龍岩舉了舉自己的拳頭。
小龍岩覺得自己非常喜歡這個小兄弟,就說到:“小兄弟,我叫龍岩,我們做兄弟好不好。”
小少年說到:“真的嗎?好啊,好啊,我有兄弟了。”邊喊還邊手舞足蹈。
小龍岩說到:“看樣子,我比你大,那我就是哥,你是弟,怎麽樣?”
小少年說到:“好好!”說著就叫了一聲龍岩哥。
小龍央岩連忙答應了一聲,也叫了一聲大錘弟。然後兩人相擁而笑,似乎是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似的。
小龍岩突然停了下來,從自己的那個小袋子裏拿出五十兩銀子給羅大錘,說到:“兄弟,這五十兩銀子給你,也夠你們家吃些日子了吧?”
小少年接過這五十兩銀子,說到:“這麽多啊,恐怕我和我娘能吃好好幾年呢。”然後又看看小龍岩,說到:“大哥,不如你去我家見見我娘,我娘一定會喜歡你的,再讓我娘給你做幾個好吃的菜吃,怎麽樣?我娘做的菜好吃極了!”
小龍岩想了想,反正自己現在也無處可去,不如就去他家玩一玩,就答應了下來。羅大錘的家在開封城外,隻是孤零零的搭了一座正房和一座小廚房,周圍也沒有別的人家,前麵不遠處卻是一群亂墳崗。小龍岩心想:“這個羅大錘看起來有點憨,現在看來他的家人可能也有些問題吧,要不然怎麽會住在這種地方呢。”
等進了院子,小龍岩看到一位中年婦人在院子裏劈柴。羅大錘一進院子就叫了聲:“娘!”
婦人轉過頭來。
小龍岩一看到這個中年婦人就覺得有些意外,原來這個女人雖然穿著看起來有些粗糙,但臉上卻依稀能看得到年輕時那美麗的影子,既使現在也依稀讓人感到她風韻猶存。
婦人迴頭一看是兒子,就說到:“大錘啊,你這孩子怎麽出去這麽久,是不是又和人打架啦。”
在小龍岩聽來,這個婦人的聲音清脆甜美,悅耳動聽。
大錘很不習慣的撒謊到:“沒有!”
中年婦人看看大錘笑到:“你這孩子,撒個謊都撒不好,你還能騙得了你娘嗎?”然後看看小龍岩說到:“大錘,這位小哥是誰,還不趕快給為娘介紹!”
羅大錘一聽娘問起小龍岩,立刻來了精神。說到:“娘,他叫龍岩,是我剛認識的一位好哥哥。”然後滔滔不絕的將如何認識小龍岩事情一一講給他娘聽。
大錘他娘聽了連忙把小龍岩讓進了屋子,屋子裏麵雖然簡陋,但幹淨整潔。小龍岩在一條凳子上坐了下來,中年
婦人連忙給小龍岩倒水。小龍岩說到:“嬸嬸不必客氣,我和大錘是好兄弟,都是自家人。”
中年婦人說到:“好、好,不忙,大錘能有你這樣的好兄弟,那真是他的福氣。”說著放下端來的水碗,又對大錘說:“大錘,你先陪你龍哥哥在這玩,為娘去給你們做飯去。”
小龍岩說到:“那好啊,我正想嚐嚐嬸嬸做的飯呢,大錘說您做的飯特別好吃,一會兒我一定得多吃點。”
小龍岩一句話,頓時讓氣氛變得融洽起來,中年婦女說到:“你看你這孩子,真會說話。”
小龍岩一伸舌頭,做了個鬼臉,三人大笑。
要說起這位中年婦人,此處交待一下,她不是別人,正是原大明開封府周王的女兒月梅。在二牛寨,最後她不得不麵對現實,嫁給了有點憨,但對自己很好的二寨主羅世牛,生下一男就是眼前的羅大錘。從此月梅也過了一段算得上幸福的日子。隻是好景不長,由於二牛寨參與反清複明,被清軍圍剿,兩位寨子主雙雙戰死,月梅則帶著不滿兩歲的大錘和大寨主的家人在一些人的護圍下,逃出重圍,在突圍的時候月梅和大寨主的家人也失散了,月梅就一個人帶著大錘流浪在街頭。後來想到自己是周王的女兒,想想落葉終究要歸根,就帶著小大錘來到開封。無意中在開封城外看到亂墳崗,一看竟是自己父親周王及家人和部下的墓地。月梅知道這是忠於他父親的人為他父親立的碑,月梅在墓前大哭了一場,然後就在附近搭了這個院子,以期得到某些心靈的安慰。
吃飯間小龍岩問起亂墳崗之事,月梅就說到:“此事不妨告訴你,隻是千萬不可告訴別人,否則會帶來殺身之禍。”
小龍岩說到:“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月梅就將事情一一告訴了小龍岩。
小龍岩聽完,吃驚的問到:“什麽?”
月梅看到小龍岩吃驚的樣子,就問到:“有什麽不對嗎?”
小龍岩想了想,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就真接說到:“我爺爺叫,龍信天,也就是原來周王的屬下龍彪。”
月梅聽了吃了一驚,說到:“真的嗎?”聲音竟有些哽咽。
小龍岩答到:“是真的,不過我爺爺已經退出江湖多年,現在也不搞什麽反清複明了。”
原來如此,月梅反而放心了似的鬆了口氣,說到:“有日出定有日落,一切都是天注定,人終究是無法改變的。”
小龍岩似懂非懂,拍了拍肚子說到:“我吃飽拉,大錘,走我們去玩去。”小龍岩無心去理會前世的恩怨,隻知道該玩的時候就玩。
說話間,天色將晚,小龍岩又像在自己家一樣,在羅大錘家吃了晚飯。然後,對月梅說到:“嬸嬸,今晚我有事情要做,如果我晚上迴不來,你就告訴我爺爺一聲吧。”
月梅大吃一驚,問到:“你要幹什麽去?”
小龍岩也不隱瞞,就告訴了月梅。月梅知道自己阻攔不住,就歎了口氣說到:“你們為什麽都這麽不讓人放心呢。”然後叮囑小龍岩千萬要小心。
小龍岩胸有成竹的說到:“嬸嬸放心,剛才我隻是說萬一,我不會有事的。”然後小龍岩又把那一千兩銀子交給月梅,一看一千兩銀子,搞得月梅提心吊膽,口中直念阿彌陀佛。小龍岩不再理會月梅如何,換上夜行衣,戴上麵紗就出發了。
小龍岩稍稍來到四季春後麵,飛身上樹,看了看老道天塵房間,見裏麵燈火通明,顯然是在等小龍岩的到來。小龍岩清了清嗓子叫到:“老道天塵聽著,我交待的事情,你總算做了,雖然做得不好,我也原諒你啦,你出來吧,我給你解毒。”老道聽到小龍岩來了,忙說到:“是,是,大俠稍等,我這就出來。”
過了一會兒,老道天塵從前門轉了過來,這時老道天塵的功力盡失,無法施展輕功隻得從前門轉出來。他來到樹下問到:“大俠你在哪兒。”
小龍岩飛身下樹,站到天塵麵前。小龍岩看著老道一副狼狽的樣子,心中笑到:“這就叫惡有惡報。”然後問到:“毒蛇咬到哪啦?”
老道扒開腿說到:“在這兒。”
小龍岩借著樓上傳下來的光線看到一個黑紫的傷口,小龍岩從背上取下竹筒,放出小蛇就要往老道腿上放。
老道嚇得直叫:“你要幹什麽?”
小龍岩說到:“別動,這叫以毒攻毒。”
老道嚇得果然不敢動了,小龍岩把小蛇放到傷口處。
小蛇聞了聞傷口處的味道,然後晃了晃頭,似乎是慶幸自己找到了美味一樣,然後頭一低趴在傷口上開始吸起來。老道嚇得閉上眼睛不敢看,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老道天塵的臉色開始由黑紫變得紅潤起來,最後連傷口周圍也開始變得紅潤了,小龍岩才拿掉小蛇。然後對老道說到:“好了,你自己再好好運氣兩周天,就沒有大礙了。”然後小龍岩把小蛇放迴竹筒,對老道天塵說到:“你好自為止吧。”說完,小龍岩轉身離去。
老道看著小龍岩離去的背影覺得好麵熟,看到小龍岩背上的小竹筒,忽然想起了小龍岩,失口叫到:“小子原來是你。”
小龍岩知道老道認出了自己,轉頭哈哈笑到:“賊老道你終於認出我來了,哈哈,不錯正是你小爺我。”
老道氣得咬啐鋼牙,起身就想追,結果剛一起身就一晃 “撲通”摔倒在地。原來他體內的毒雖然清理完畢,但功力尚未恢複。
小龍岩哈哈笑到:“老道你就省省心吧,兩個時辰內你的功力是無法恢複的。”說完,小龍岩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