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平了藍翎兒的心情,阿嚴開門走出了東廂閣,一直通過院落,走出月牙小門,房間的側麵忽然出現一個人,他的身影像是悄無聲息,然而他在這裏已經守護了很久,看著藍翎兒死去活來,看著藍翎兒對阿嚴的神態,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苦楚。


    難道藍翎兒喜歡的是阿嚴,不是他?


    杜一恆輕輕的按了一下胸口,快要喘不過氣來一樣。


    ……


    阿嚴進入廚房,他的當歸紅棗粥熬的非常用心,整個過程滿滿的全是心意,除了濃濃的愛意,便是失落,他知道他不是杜一恆,也代替不了杜一恆在藍翎兒心中的地位。粥的味道很濃厚,藍翎兒喝過之後便平靜的躺下來休息,慢慢的恢複體力,在藍翎兒、杜一恆、阿嚴三人陷入感情誤會的同時,有一隊馬車停在縣府衙門,他們是陳掌櫃的家眷。


    昨夜殺手來襲,危險此起彼伏。


    當藍翎兒和白衣蒙麵人殊死打鬥的時候,陳張氏才徹底意識到了危險。


    阿嚴不顧一切的帶著藍翎兒迴縣城醫治,小喬等人幫著陳張氏料理了陳掌櫃的喪事,陳張氏願意求助於廉相,追查真兇。


    在小喬等女的護送下,平安的來到縣城衙門。


    聽說陳張氏到了,阿嚴始不安起來,怕她口沒遮攔,泄露了藍翎兒的秘密,先單獨聊了幾句,才將她帶到廉相暫居的秋堂。


    “相爺,請恕民婦前幾日的無禮!”


    陳張氏一心懺悔,多多少少和那晚的打鬥有關,驚魂未定。


    陳張氏到此,說是請罪,實則求助,殺手太過厲害,也算是避難而來,但是,有一件事不問清楚,心中始終忐忑。


    廉相接見了陳張氏,但是他心情不爽。


    前幾天這婦人的鬧騰讓他傷透了腦筋,根本已經不是厭惡,而是恨不得千刀萬剮。


    “相爺!”


    阿嚴知道廉相對陳張氏有怨懟,但現在不是記仇的時候。


    陳柳氏跪倒在廉相的麵前,廉相一臉的漠視,阿嚴輕輕一聲,廉相才從不滿中清醒過來,說道:“陳張氏不必多禮,請起吧!”


    “謝相爺!”


    陳柳氏言謝了,卻沒有起身,


    廉相一臉不自然,帶著幾分怒氣,說道:“你還要怎樣?是否是杜一恆派人暗殺了陳掌櫃還有待偵查,……”。


    “不,……”。


    陳張氏斷然否決,說道:“民婦敢來內堂見相爺,證明對以前的昏聵有所頓悟,民婦隻求相爺告知,誰才是殺害我家老爺的真正兇手”。想到陳掌櫃的慘死,陳張氏不禁又一次悲痛落淚。


    “誰是兇手我們已經鎖定,隻是缺少一些證據”。廉相老謀深算地說道:


    阿嚴看向陳張氏,正色問道:“陳夫人,靳嚴有一事想問,這對我們很重要,對你們陳家也很重要,……”。


    “隻要民婦知道,一定知無不言!”


    “從瘟疫開始,九山城封城,少主尋來青蛇花,直到陳掌櫃誣告少主,……”。


    “有憑有據,長隨憑什麽說是誣告?”


    陳掌櫃在世時,忠厚老實,一言九鼎,從不說假話,那個不知?陳張氏深信著自己的丈夫,聽不得他人否認和詆毀,雖然殺手的事她暫時相信了杜一恆是無辜的,但也不能如此出口傷人。


    阿嚴皺了皺眉頭,心想:‘要想知道陳夫人肚子裏的話,看來,必須要順著她說’。


    於是,他的話開始婉轉,說道:“我隻是想說,在陳掌櫃拿出所謂的證據後,有沒有反常的跡象?”


    “反常的跡象?”


    陳張氏露出了一絲猶豫,


    “有嗎?”


    阿嚴注視著陳張氏的反應,


    陳張氏費思迴憶著:“要說有,確是有一點,隻是我不知道算不算?”


    阿嚴無比心動,忙問道:“是什麽?”


    “老爺在世時,特別是告發杜一恆後,精神總是有些恍惚,說他對不起杜家,對不起杜老爺,……”。


    “這是不是陳掌櫃良心發現?……”。


    陳張氏說出這樣的話,廉相立刻聯想到因是誣陷,因此問心有愧。


    “不可能!”


    陳張氏斷然否認,說道:“家夫自責,絕不是因為揭發杜一恆的緣故,是家夫覺得對不起杜老爺,杜老爺在世時,杜老爺對陳家恩厚如天,家夫嗟歎自責,也是有原因的,他是痛惜杜家出了不肖子弟,沒有將廣袤府發揚光(大)……”。


    “夠了!”


    廉相忽然打斷,


    他可沒心思聽陳張氏詆毀杜一恆,說道:“這些無關案情的,不提也罷,陳張氏,本相問你,陳掌櫃在世時可有囑托?”


    “沒有!”


    陳張氏迴答的幹脆,


    阿嚴不自覺的看向廉相,看來,他們的第二計劃要開始了。


    ……


    陳家一戰,藍翎兒身受重傷,葉少軒沒有受傷,隻不過,他的心受了傷,他日思夜念,擔心著藍翎兒的安危,痛恨著廉相的狠辣,嫉妒著杜一恆,恨不得將他們所有的人全部毀滅,在他綢繆一切的時候,藍翎兒竟然出來阻止他殺陳家的人。


    那個和他拚命的人,真的是藍翎兒!


    她那麽痛恨著杜一恆,廉相那麽的傷害她,她反過來幫他們?


    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


    與藍翎兒那一戰後,廉相有了警覺,把陳家老小接入縣衙官邸,有親兵層層把守,密不透風,甚至他們所在的位置都不清楚,想要第二次暗殺,堪比登天。


    十日之期,忽忽過了三日,


    既然殺不死陳家老小,他索性靜觀其變,


    他倒要看看,十日後,廉相拿出什麽證據證明杜一恆是無辜的,若是拿不出證據,廣袤府眾掌櫃一定重擊鳴冤鼓,圍堵縣府衙門。


    等,成了葉少軒現在要做的事,


    在這表麵平靜,暗中起伏,九山城和九山縣城之間,第六天的早上,葉宅門口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一身洗褪色的青色道袍,毛烘烘的頭上挽了個發髻,


    他身上挎著一個補丁摞補丁的袋子,叉著腰,昂著頭,大言不慚的叫囂:“叫你們的葉少出來,本道長有筆生意要和他做,再不出來,丟了性命,我可不負責,怎麽?你們不相信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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