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麵裝修的都沒有問題。”


    “當初裝修的時候也得了許先生的指點,這出了事就怕有什麽遺漏。”張宏林擦擦汗。


    “我們下樓看看外部壞境。”


    “是看詳細的一草一木還是看大範圍的。”


    “大範圍的。所以我們最好下去多少層,然後從上往下看。”


    “那不用,寶寶喜歡看夜景,我老婆也喜歡,所以我在x寶上買了望遠鏡,師傅你等下。”


    楚懷玉有點兒好奇。


    張宏林動作很快,很快就將望遠鏡從一架衣櫃中拿出來了,還是支架的,很快就將望遠鏡安裝好了,楚懷玉湊到近前一看,別說,雖然比不上自己時空的望遠鏡,這個望遠鏡也不錯了,樓下的東西雖然不能說纖毫畢現,但是也挺清楚的,尤其是看大勢,非常方麵,楚懷玉表示滿意。


    房子的後麵依舊是樓房,這裏是一個小區,楚懷玉有點兒犯愁,看不到唉,這裏並不是頂樓。


    “能不能到最高處看看?後麵也是樓,看不到。”


    “可以,不少人都喜歡上樓頂看風景之類的,我和我老婆有時候就帶著寶寶去樓頂,樓頂有護欄,也有專門的同道,方麵也實用。”


    “拿走吧,上去看看。”


    “好。”張宏林將望遠鏡拆下放到原本的包裏,然後往身上一套,那幹淨利落勁兒絕對是熟練工。


    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樓頂。


    楚懷玉四下一看,張宏林說的果然沒錯,不但有欄杆,而且還是雙層,欄杆也都不低,不是那種到膝蓋高的樣子貨,而是有人胸口高的實在東西,別說小孩下不去,就是大人想跳樓都得翻下去。


    將望遠鏡再次架好,楚懷玉這次望下去,可就容易多了,後麵還有兩幢樓,樓的後麵是馬路,看走勢也沒什麽,前麵有一幢樓,然後就是馬路,還有一條小河流,馬路是隨著河流建立的,看著河流的彎曲走向,楚懷玉皺眉。


    “張先生,你看這河流的走向。”


    “楚師傅?這河流怎麽了?這房子是迴遷的,原本我家在河對岸的,河兩岸都開發了,這邊是住宅,那邊就是商業區,我家在那邊還有門市呢。”


    “你看這河水是彎曲的,這個弧度正好衝著你家這邊,在風水上這個叫反弓煞,好出血光之災,你的八字本身就破子女宮,小孩子氣運不足,所以應到她身上了。”


    張宏林臉色瞬間蒼白,想了想自己知道的幾戶,自己樓上住戶的老父親腦溢血,原本挺健康的一個人,沒聽說過有高血壓,二十七層的不認識,二十六層的去年也是車禍,骨折了,十五層的也是以前的老鄰居,也是去年的事兒,老婆上凳子擦櫃子,結果摔下來了,不知道怎麽磕到鼻子弄的滿臉血。


    打了一個冷顫,張宏林有些難以置信:“我們原本一直在河對岸住著,都挺好,後來動遷也又得房子又有門市還有錢,都說咱們好運氣……”


    “河對岸那個弧度是半圓,那叫玉帶,是極好的風水格局,你想想看,在弧度正中的是不是最旺的人家。”


    張宏林仔細的迴憶了一下,別說,還真是!!!


    “那師傅,你看怎麽辦?”


    “第一是換房子,這個是治本的方法;第二是請風水用品,將煞擋迴去,不過這個是治標的方法。”


    “那我先請風水用品,換房子不是馬上就能換的,等找到了合意的房子,在請師傅看看環境,如果合適就般。”這樣的房子別說楚懷玉說隻能治標不能治本了,就算是能治本,也絕對不能住,他自己都邁不過心裏那道坎兒。


    “這個方法也行。”楚懷玉點頭同意。


    “那師傅你看看我請什麽風水用品?”


    “不用其他,八卦凸鏡就可以了,正好將煞返迴去。對了,我看河旁似乎還有樹,什麽樹你知道嗎?我看不清楚。”


    “柳樹。”


    楚懷玉默。


    “師傅可是有什麽不對?”


    “楊柳依依確實是好景致,可惜柳樹是四大鬼樹之一,這個反弓路這裏也經常出交通事故吧!”楚懷玉的聲音裏帶著一抹歎息。


    張宏林臉色又是一白,又說中了!其實原本張宏林對於風水算命之事屬於半信半疑的,也是女兒出了事又恰逢好朋友的推薦,妻子又比較相信這個所以他才找上了楚懷玉。沒想到,事情全中,以後看來也要相信了。


    兩個人下樓之後就直接迴了楚懷玉的風水閣,由於路上沒耽誤什麽時間,一共就出去了三個小時,現在正好十一點多。


    “懷玉迴來了?”


    “嗯,八卦鏡都在哪個櫃子裏?”


    “要多大的?”


    “最大的。”


    “好。”君莫笑連忙去拿八卦鏡。


    楚懷玉則轉到屏風後麵,將手洗幹淨,然後迴到辦公桌前,從抽屜中拿出符紙,提筆畫了一張平安符,帶墨跡幹了之後,又細細的折好,放到一個福袋裏,能夠帶脖子上的那種。


    “張先生,這個給你女兒的,讓她戴著。”


    “這是……”


    “平安符。”


    “謝謝大師。”關於楚懷玉繪製符咒的本事他是不知道,但是他可聽過鄭明威說起過楚懷玉當初怎麽看出他不妥之處的事了,那不就是關於符咒的事兒麽。


    “至於這個八卦鏡,明天正好是黃道吉日,你正午的時候掛在正對著反弓水的窗戶上。別讓鏡子照到你了。”


    “好的,好的。”


    “那師傅等我在找房子的時候,在麻煩你。”


    “好。”


    “至於師傅這次的費用,我會打到卡裏的。”


    “好。”


    “風水用品的結緣價是多少?”


    “八百。”


    “好的。”


    張宏林一掃原本的猶豫,整個人似乎找到了新的生存動力,精神不得了。


    “中午你想吃什麽?”楚懷玉歪著頭問君莫笑。


    小虎牙微露,看著楚懷玉略顯粉色的雙唇,某個人可恥的**了,哎呀呀,我滴女朋友真可**,君莫笑表示非常滿意:“忙活了一上午,別做了,我叫兩個菜吃就是了,飯已經做上了。”


    “也行。”雖然不覺得怎麽累,不過現在的秋老虎還是挺厲害的,上上下下一通跑還是休息一會兒比較好。


    剛吃了午飯,店裏就又來人了。也是熟人。


    楚芳璐覺得自己最近正在走黴運,昨天和勾引老公的小三打了一架之後,心裏麵生氣,去平時做美容的養生館做美容,結果出來的時候車被砸了,原本還想看看養生館的監控,結果監控也被毀了,看著養生館老板難看的臉色,她也知道,看來這事就是衝她來的,打電話給保險公司,隻好打車迴家。


    結果迴到家一看——老公又沒迴來,一肚子火的給他打電話,隻迴了一句:“我加班。”在打,就關機了,氣的摔了手機,卻怎麽也睡不著。自己也沒仇人,為什麽針對自己呢?難道是今天的大學生?出了她,自己明明沒有仇人的。


    楚芳璐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晚上十一點又給她老公打電話,想和他說這個事,結果——


    “喂?你誰啊?”女人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風情,有經驗的自然能聽出原本這個女人在剛剛做了什麽。


    楚芳璐呆愣當場,滿臉的難以置信。


    “說話啊,你找誰啊?”


    楚芳璐恨不得咬碎自己的銀牙。那邊女人似乎在和誰說話,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過來:“我不知道誰啊,也不說話。”之後嘟嘟的忙音就傳了過來。


    楚芳璐又打。


    “喂,你到底是誰?什麽事?”剛才的慵懶不在,聲音裏帶了一絲火氣,不過生硬清脆,聽起來年紀到不到。


    楚芳璐長出了一口氣,盡量壓抑自己的眼淚:“我這邊信號不好,我找秦景陽。”


    “你是誰?怎麽會有他的電話?”女人的聲音裏帶了一絲懷疑,畢竟楚芳璐是女人,還是個聲音不錯的年輕女人。年紀輕輕的女人怎麽這個點兒給自己的男朋友打電話?


    “你告訴他出事了。”


    “你是誰?”女人不為所動,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我不是不讓你接我電話嗎?”秦景陽擦幹身上的水,隻圍了一條浴巾,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


    年輕俏麗的女孩臉上一僵,嘟囔著嘴:“一直都在響,煩死了,給你。”說著賭氣般的側身背對著秦景陽躺下。


    秦景陽的臉上顯出一抹厭煩,不聽話的女人,真當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呢。


    將目光放到手機上,看到通話人顯示,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恐怖,整個人都是一僵,直接將手機關機了,坐到床上,開始思考對策。


    劉亞嬌雖然生氣,但是也用眼睛的餘光觀察著秦景陽呢,屋裏打的暗燈,她沒看清楚秦景陽的臉色,卻看到他直接關機然後就坐到床上發呆,皺著眉頭。


    “誰啊,大半夜的打電話,這麽沒禮貌。”劉亞嬌氣鼓鼓的,本來兩個人一切和諧,結果來了這麽一個電話,什麽溫柔蜜意都沒有了。


    “你別管了,先睡吧。”秦景陽**,背對著劉亞嬌,滿臉不高興。要不是這個女人年輕會玩兒,就這模樣自己還看不上呢,沒想到,竟然還管東管西的。


    “秦景陽你什麽態度?不知道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大半夜的給你打電話,你一句話沒有,還這個態度?”劉亞嬌也炸了,本來有女人大半夜的打來電話就夠她惱火的了,現在秦景陽還這樣。


    “我什麽態度,我就這個態度。”秦景陽也火了,女人他從來不缺,他喜歡年輕的小姑娘,在她們身上他能找到青春的活力,抓住自己青春的尾巴。


    “秦景陽,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你**了就非得跟著你?我告訴你,沒有你,我照樣能活。”


    等的就是這句,秦景陽二話不說開始穿衣服。


    劉亞嬌傻了,那個溫柔體貼的王子哪裏去了,他的小心他的奉承呢?就在她呆愣的功夫,秦景陽就將自己的衣服穿好了。拿了自己的包轉身就要離開。


    劉亞嬌不幹了,直接撲了過來,從後麵抱住秦景陽:“秦景陽,你敢走試試?”


    “放手。”秦景陽本就有些厭煩她,現在借口分手正好。


    “你到底怎麽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劉亞嬌眼淚下來了。


    “我沒怎麽,我以前也是這樣的,我現在聽你的話,我走了。”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景陽,我就是吃醋了,怎麽會有女人大半夜給你打電話。”劉亞嬌趕緊服軟。


    “你沒錯,錯的是我,咱們分手吧。”秦景陽轉身,臉上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


    晴天霹靂,劉亞嬌難以置信的看著秦景陽:“你說什麽?分手?你竟然說分手?”


    “結婚還有離婚呢?情人分手不是很正常嗎?”秦景陽的臉上帶著譏笑,秦景陽的火氣也是節節攀升,以前分手的時候他不會這麽決絕,都是訴說自己的不得已,然後差不多和平分手,眼前這一個,他沒這耐心了。


    “秦景陽,你怎麽能這樣?我掏心挖肺的對你,你竟然和我說分手,好啊,分就分,今天你邁出這個門,以後你別想找我。”劉亞嬌也是個暴脾氣,火氣也上來了,越說越生氣,直接動手打秦景陽。


    秦景陽自然不能乖乖的讓她打,直接躲開,結果劉亞嬌越來越生氣,打的越來越起勁,終於在他臉上留下三道抓痕之後,秦景陽一下子將她踹倒在地。


    轉身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離開。


    劉亞嬌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整個人都傻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完美男朋友怎麽會突然變了一個樣子,她的男朋友溫柔又多金,帥氣又體貼,能包容她所有的小任性和壞脾氣。自己的室友哪個不羨慕自己找了一個白馬王子,明裏暗裏的羨慕嫉妒?可是現在他為什麽會這樣?還是說自己從來都沒了解過他?劉亞嬌深深的茫然了。


    楚芳璐枯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也沒洗臉,換下了睡衣,一大早就到了楚懷玉門口的風水閣等著,雖然當時她開車走了,其實她有暗中觀察那三個女孩說些什麽,做些什麽,那三個女孩後來的對話,以及後來進了風水閣的舉動都落入她的眼裏,她今天也去看看好了。


    楚懷玉一大早就看到了楚芳璐,有些驚訝,昨天的動靜鬧的挺大的,楚懷玉再怎麽臉盲症也記住她了。


    楚芳璐這時候也認出來了,這位師傅當初出過攤子的,當初自己覺得她年輕換了一位老人家,看來年輕也是有真本事的,否則如何能撐起這麽個店鋪呢。


    “師傅,我想算命,算婚姻。”


    “好,你出生的年月日時是多少?”


    “*年x月十八日申時,師傅怎麽稱唿?”


    “我姓楚,楚懷玉。”


    “楚師傅,麻煩您了,重點看婚姻。”


    楚懷玉一邊用手掐算著八字,一邊觀察著楚芳璐周身的氣場。


    楚芳璐的婚姻鄭師傅看過,本身的婚姻還是不錯的,可惜的是她找的老公與她過於不匹配了。自己這邊也看不出來什麽新意,幹脆還按照鄭師傅說的好了。


    “你的八字婚姻不錯。古代說財官兩旺,得夫利。”


    楚芳璐的眼神一暗,所以算命的師傅都說自己婚姻不錯。


    “不過不能找與自己相差過大的。”


    “師傅,多少算相差過大呢?”


    “七歲為七殺,六歲為六衝,最好是年歲相差別超過五歲的。”


    楚芳璐的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要是找了呢?”


    “你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楚懷玉暗指昨天的事。


    楚芳璐開始默默的流眼淚,一邊哭一邊說:“他以前不這樣的,肯定是昨天那個女人勾引她的,我老公以前對我不知道有多好,我們感情非常好的,都怪那個賤人。”


    “那個女孩我以前給她算過。”


    “怎麽樣師傅?她是不是就是那種專門勾引人家老公的婊子命?”楚芳璐下意識的忽略了昨夜的女人。


    楚懷玉沉默,定定的看著楚芳璐。


    楚芳璐張了張嘴,看著楚懷玉,張了張嘴,終於磕磕巴巴的說:“是我老公主動勾引她的?”幾個字說得千辛萬苦,已經明顯帶了顫音兒!


    “對。”


    簡簡單單一個字宛如利劍一樣插到了楚芳璐的心口,真正的鮮血淋漓。


    “師傅,他還能改好嗎?”


    “我沒有他八字,所以不敢妄下斷言,不過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而且我不認為他隻有昨天的那個女孩。”


    今天君莫笑來的早,此時在屏風後麵聽的真真兒的,忍不住一抹臉,祈禱這女人有個強健的心髒,女朋友哪裏都好,就是說話不會轉彎兒,怎麽戳心怎麽說。


    想到昨晚的電話,楚芳璐放聲大哭:“師傅,他原本真不這樣啊,真不是這樣啊……”翻來覆去就這兩句。


    楚懷玉也不會安慰人,就那麽靜靜的等著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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