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果然第二天又要去鬧,但是周荷花和周桃花都借口工作忙,不肯去。金秀一個人鬧騰不起來,幹脆迴了老家叫上娘家兄弟。娘家兄弟將周老二打進醫院了,小孩子也生病了,這下子周老二徹底火了,堅決要求離婚。金秀不答應,周老二也不管。周荷花和周桃花將幾個舅舅都趕迴去了,然後急急忙忙的找凡瞎子出麵,希望他能勸一勸周老二,幫她媽說幾句話。


    凡文知得知老爸跑去找周老二,徹底怒了,這事還有完沒完。這個周老二欠教訓,金秀也是腦子不清楚。


    凡文知滿臉怒火的來到周老二的二手家具店。所有人都在,凡瞎子正在給周老二做工作。周老二一臉不爽,“凡老哥,我尊敬你,可這是我家務事,你就不管了。”


    金秀哭哭啼啼的。凡文知走上前,路過金秀身邊時,停了一下。接著金秀突然發狂一般,頓時變得力大無窮,抓著周老二廝打。周老二卻莫名的反抗不了,好像有股力量禁錮著他。周老二慌了。所有人都跟著慌了,可是沒一個人能拉得住金秀。此刻的金秀好似神功附體一般。


    但是凡文知依舊不解氣,直接將精神力注入周老二身體內。周老二頓時痛得直打滾,其慘烈狀猶如正在遭受十大酷刑一般,偏偏嘴裏叫不出聲來,隻能嗚嗚的叫著。加上金秀的廝打,周老二狼狽不堪。眾人驚訝莫名,卻沒有任何辦法。


    凡瞎子趁著眾人沒注意時,用拐杖敲了下凡文知,提醒他適可而止,別把事情鬧大了。


    凡文知心有不滿,不過真要讓周老二吃苦頭,也不急於現在。時間長的很,總是有好機會的。於是收迴精神力,也撤了周老二的禁言咒。


    凡文知笑眯眯的走上前,“周叔叔,很疼吧,要不要我幫你拉開嬸嬸。”


    此刻周老二看著凡文知就跟看到魔鬼似地,他明白過來,這裏的古怪就是因為這個小子。周老二仇恨的看著凡文知,叫道:“還不快點拉開他她。啊,痛死我了。”


    凡文知輕輕巧巧的說道:“原來周叔叔舍不得嬸嬸啊,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等等,她瘋了,快點拉開她。”


    “行啊,那你還離婚嗎?嬸嬸的撫養費怎麽算啊?”


    “隨便,隨便。老子不離婚了。哎喲,痛死我了,快點把這瘋女人拉開。”周老二痛得冷汗都冒下來了。


    凡文知抓住金秀的手,輕輕的說:“嬸嬸,他答應不跟你離婚了,放手吧。”金秀突然失去力量,摔倒。凡文知扶著她,將她安置在椅子上。“好了,周叔叔剛才說了,他不離婚,也會每月按時給生活費。具體的你們商量吧。”


    “我不是……”周老二這會也恢複了力氣,就想辯解,可是一看到凡文知的眼神,他怕了。那眼神好嚇人,像是要死人一般。周老二打了個哆嗦,凡瞎子的兒子果然是個怪物。


    金秀迴過神來,聽到凡文知的話,痛哭出聲。這時候她已經無奈的接受保持現狀,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這是個很無奈的結局。可是比起離婚,金秀覺得這算不了什麽。她是周老二名正言順的妻子,那個寡婦無非是個野女人。


    “爸,那我們現狀就來談談媽的生活費的事情。”周桃花一臉冷漠的看著周老二。


    周老二皺眉,“你就是這樣跟你爸說話的?”


    周桃花冷笑,“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女兒啊!廢話少說,談正事吧。”


    凡文知扶著瞎子走出二手店,凡瞎子猶豫了好久才說:“文文,難為你了。以後不要在人前亂用力量。”


    “我知道,剛才我設了個障眼法,不影響的。”至於周老二,讓他知道也沒什麽。要是他有什麽心思,正好給了自己收拾他的理由。


    凡瞎子點點頭,兒子做事考慮得周到,將來肯定比他這個做老子的厲害。


    周森一直走在後麵,埋著頭,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迷茫的氣息。


    瞎子拍拍凡文知的手,示意他去看看周森吧。其實這件事對周森的影響最大。


    凡文知點頭。將瞎子老爸送迴家後,凡文知什麽話都沒說,就拉著周森去了文化宮遊樂園。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就是一個一個項目的玩下來,即便是給幾歲小孩玩的小火車也被他們玩了一遍。所有項目玩完,凡文知又拉著周森進了肯德基店裏。這是很多學生向往的地方,尤其是農村的小孩。果然周森進了店後,眼睛都明亮了許多。


    凡文知也不考慮價錢,點了八九十塊錢的東西放在桌上,“吃吧,吃飽了,就有力氣了。”


    周森一手拿著可樂杯,一手大口大口的往嘴裏塞吃的,幾乎算得上是狼吞虎咽。


    等桌上的東西快被消滅完了,凡文知問:“吃飽了嗎?”


    周森打了一個帶著可樂味的飽嗝,點點頭,這會才感到不好意思,“小文我又花你錢了。”


    “這次算我請你。走吧,我們去河邊,那裏安靜。你要是想哭或者想說說話我都陪你。”


    到了河邊,兩人坐在河堤上,周森憂鬱極了。靜靜的坐了半個小時,周森才開口說道:“小文,我成了孤兒了。”


    凡文知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今天我爸當著所有人的麵說,讓我以後有事沒事都別去找他,他現在隻有一個兒子。我問他,那我算什麽?你知道他怎麽說嗎?他說什麽都不算,以後跟他們周家沒啥關係。還有金秀,她一開始就討厭我,早就說了,我就是個雜種,災星。”


    凡文知皺眉,還有這種事。不過這也是周老二會做的事情。凡文知拍拍他的肩膀,“沒關係,這兩年你不是也這麽過來的嘛。至於學費,會有辦法的。實在不行,找我爸借吧。”


    “文知,你知道嗎?”周森陷在自己的思緒裏,根本沒聽凡文知說了什麽,“我一直以為我很討厭他們,我一直想擺脫他們。一個總是打我,一個總是漠不關心,不以為然。我努力讀書,希望有一天能功成名就,讓他們後悔,後悔這麽對我。當我知道他們不要我了,我卻感到了傷心。我為什麽要傷心呢?他們對我一點都不好,我不是該高興嗎,終於擺脫了這對父母。可是我就是傷心。我不知道自己將來怎麽辦,不知道自己這麽努力該給誰看。凡文知,你說我是不是有病,我覺得腦子不清楚。”


    凡文知笑了,“哥們,你這隻是暫時的,要不了多久就會恢複了。畢竟他們養了你這麽多年。要是你真的受不了沒人要你的話,那我要你吧。反正和現在沒差。”


    周森稀裏糊塗的問:“你要我?你要我來幹嘛?你占我便宜。”


    “呸,你的便宜有什麽好占的。”


    “我本來很傷心的,被你這麽一說,好像好多了。謝謝你,小文。”


    “行了,說那麽多謝,還不如來點實際的,記得以後有錢了加倍還錢。”


    周森臉一垮,“你真殘忍。”


    “好說。”凡文知笑得理所當然的拍了拍他,斟酌了一下問,“周森,你還記得你的親生父母嗎?”


    周森搖頭,“我該跟你說過吧,我以前還在一家住過,住了有兩年多吧。我記得下了兩次雪。”


    “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周森使勁的想,“好像家裏總是很多人,我好像有一個哥哥。”周森搖頭,“我不記得了,好像房子很大,每天都是跑來跑去的,很開心。”


    這麽點線索,凡文知覺得很難,根本無處下手,“那你記得你家是農村還是在城裏?”


    周森苦悶的搖頭,“我都不記得了。”


    “算了,別想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過了這麽多年,要是能找到早找來了。


    “我都沒想。要不是你問起來,那點記憶我都快忘了。”


    凡文知嘴角抽了抽,這算是多事吧。這小子根本就沒想的那樣受了很大的打擊吧。這小子根本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吧。還安慰他,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吧。


    自此,周森以一個“孤兒”的身份算是在凡家紮根了。周森很不好意思,一再的對凡瞎子說:“凡伯伯,謝謝你。要不是有你,我現在就成了流浪兒了。”


    “別這麽說。即便沒有我們,你也能好好活下去的。小夥子,別擔心,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以後會有出息的。”凡瞎子感歎,多懂事的孩子啊,比凡文知討人喜歡多了。這麽好的孩子,周老二和金秀都不要,真是作孽哦。


    “謝謝你,凡伯伯。”


    私下裏凡瞎子對凡文知說:“以後你多照顧他一點。至於那五十塊的房租你也別收了。那點錢,你爸我隨便算個命都比這多。”


    “爸,你難道有順風耳不成。你怎麽知道我有收他房租。”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凡瞎子得意,“拿去吧,要買什麽就買什麽。”凡瞎子拿出一疊錢遞給凡文知,又笑罵道:“小財迷。”


    凡文知將錢揣在口袋裏,“爸,謝了。周森我會好好看著的,吃不了虧。”


    “行了,去玩吧。我聽旺財都叫了好幾遍了。你趕緊帶它去溜溜,要不晚上又該叫喚了。到時候房東老婆又該有借口了。”


    “我知道了。”


    凡文知剛解開繩扣,旺財就撒歡的往外跑。美美小美狗,等等我,我來了。


    凡文知大罵,“賤狗。”旺財果然不負所望,成功的從死狗升級為賤狗。旺財目標,泡到美美,生好多好多的兒子,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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