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一臉的高傲，眼睛都斜到天上去了。
“哎呀，你又忽悠人了，你這樣小年輕我見多了，什麽中品丹藥，依我看，是不是賣不出去的啊？”
還別說，被這個女修給猜對了，確實是賣不出去。
女修仿佛發現了秘密，繼續說：“這種地方，就算你有真的極品丹藥，誰敢買啊，是不是？”
蘇安林不想廢話：“中品的白虎丹，我就收你二十金，你看如何？”
一份白虎丹藥材，成本就需要五金。
外麵低品白虎丹，大概賣十五金左右，高品質的白虎丹，賣二十五金。
他現在折中，隻收二十金，確實算優惠了。
更何況，他的中品白虎丹，能抵得上外麵市場上高品的白虎丹，效果時間還長。
雖然蘇安林認為自己很優惠了。
但女修依舊沒買的意思：“你還真的把丹藥當中品的賣啊，你真不會做生意。”
蘇安林：“……”
這下都沒法解釋了。
“算了算了，看你年輕，我原諒你了，十三金，你看怎麽樣？”
蘇安林皺眉。
雖然說，藥材成本就五金，但是這裏麵有折損率的。
幾鍋藥材，肯定有一些報廢的藥材。
所以算下來，成本差不多要將近十金。
而現在，這女修竟然還價到十三金，這就難受了。
“要不算十八吧。”
蘇安林還想著爭取。
女修無奈搖頭：“算了，我還是別家看看吧。”
她眼珠子一轉，腳走了出去。
一步，兩步，三步……
蘇安林隱隱感覺，這女修有點故意壓價的意思。
但是明知對方這麽做，他也得叫住人家。
“行了行了，十三金，我賣了。”蘇安林無奈道。
女修微笑著迴過頭，“倒一顆給我看看。”
蘇安林倒出一顆中品的丹藥。
這女修眉頭一皺，因為這丹藥的藥香很少，幾乎忽略不計。
“果然品質和低品的白虎丹差不多。”
女修暗暗搖頭，覺得幸好之前自己還價厲害，要不然真花二十金買這丹藥，她那相好恐怕得罵死她。
不過，品質雖然不咋滴，但以她的眼力勁，還是能感受到丹藥裏麵的藥力。
“要三顆吧。”女修說道：“我先說好了，你這個藥，吃了沒事吧？”
蘇安林道：“我一直在這裏擺攤的，不會有事。”
女修點點頭，小心翼翼從內衣口袋裏拿出一個小荷包。
像她們這樣的無萍散修，日子過的十分清貧，身上連儲物袋都沒有。
和他們對比一下，蘇安林忽然覺得自己條件還挺好的。
女修小心翼翼數了三十九金，依依不舍遞給蘇安林：“喏，數一下。”
接過金子，上麵還有女修的餘溫。
蘇安林有些神情恍忽，自己做成了第一單生意了。
這感覺……還真是不錯……
有一種靠著自己努力，使小日子一點點變好的感覺。
他甚至感覺自己心跳的速度也加快了起來。
情不自禁的，他仔細看了一眼女修的臉。
這個第一個照顧他生意的女修，突然感覺她順眼了許多，變得可愛了。
“那我走了，要是用得好，我給你介紹其他人過來，我可是有很多朋友的。”
女修甜甜一笑。
這女修性格還算不錯，她看蘇安林年紀輕輕也不容易，一下子想起自己曾經打拚的時候。
那時候自己無依無靠，幸好遇到了相好，現在日子雖然寒酸，但總算是吃穿不缺。
哎……這日子啊，雖然難，但是有時候幫助一下別人，也挺好的。
蘇安林連忙道謝，等女修走遠，蘇安林心緒才緩緩平複。
突然蘇安林笑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突然變得小家子氣了。
不就是做了三十九金的生意麽，自己居然這麽緊張兮兮的。
那以後要是做幾百金，幾千甚至幾萬，豈不是開心的要飛起來？
蘇安林歎了一口氣，收斂了神情，繼續等著生意上門。
不過讓他無語的是，接下來好像運氣用完了，沒有任何人過來。
很多人看了一下他白虎丹幾個字，問了一下價格。
蘇安林報價20金，一些人扭頭就走。
更離譜的是有的人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有病吧，垃圾丹藥賣20金，這年頭賣假藥的這麽囂張？”
“你賣假藥，你全家才賣假藥。”
蘇安林也是罵罵咧咧，到了晚上收攤，收獲隻有三十九金。
“哎，這生意可真難。”
“蘇兄弟，生意如何啊？”
黃柏林笑眯眯的也收攤了，他今天生意不錯，妖獸肉賣的都沒了，收入頗豐，因為一直忙於生意，所以沒怎麽關注蘇安林這邊。
蘇安林歎息道：“生意一般。”
“蘇兄弟，別氣餒，你這是第一天，很正常，想當初我第一個月做生意，也是沒什麽買賣，不過時間久了，老客戶就多了。”
蘇安林點點頭，剛剛他看出來了，過來的很多人和黃柏林是老熟人。
有些人連價格都沒問，就付了銀子，顯然是多年的老關係了。
“走，迴家，蘇兄弟，待會來我那喝酒。”
黃柏林今天生意不錯，心情很好。
“黃道友，我晚上還要練功，就算了。”
“這樣啊，那下次，下次啊。”
迴到家，蘇安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從儲物袋裏麵掏出肉幹，把東西一一擺放好，歎了一口氣。
有壓力的日子，確實很難。
尤其是生意不好，壓力更大。
隱隱約約聽到隔壁方玲和黃柏林的談笑聲，說什麽發財啦，賺大錢啦……
目測今天黃柏林賺了不少。
嚼著肉幹，蘇安林打算今天早點睡覺，至於擺攤……他在考慮還繼續擺攤不。
沒辦法，實在是覺得有些浪費時間。
他昨日吃飯，打聽到黃柏林的一些朋友進入林中獵殺妖獸，貌似也能賺不少。
不過……危險性太大。
他就是從蠻荒之地過來的，深知那些妖獸的強大，也因此，從黃柏林和他那些朋友的隻言片語中，他知道他們那些朋友也死了不少人。
自己現在隻要按部就班，就能進入青田派，所以沒必要去冒險。
就算要進入莽荒之地，他完全可以等修煉了靈氣，或者幹脆進入氣感境，才有更好的自保之力。
如此想著，蘇安林按耐住心中的躁動，默默搖頭：“我還是太急了，接下來哪怕省著點，也是一樣的。”
蘇安林笑了起來，決定最近還是默默煉丹，先把煉丹術提升再說，不急於一時。
這樣的話，以後進入青田派宗門修行，他也不用擔心錢的事情了。
“冬冬冬！”
敲門聲打斷了蘇安林思緒，抬眼看去：“誰啊？”
“蘇道友，是我。”
是方玲的聲音。
剛剛她和黃柏林不是有說有笑的麽，怎麽來敲門了。
蘇安林把肉餅擱在桌上，走過去開門。
打開門，方玲看起來心情不錯，笑臉盈盈的。
這讓蘇安林有些摸不著頭腦：“方女士，不知有何事尋我？”
“你這人也真是的，我男人說約你喝酒，你還不肯。”
這麽快都開始喊我男人了，這進展真是夠快的。
蘇安林笑著道：“這幾日煉丹有些累了，還請勿怪。”
“不怪不怪，喏，這是我男人前些日子弄到的獸肉，多的吃不完了，送你了。”
方玲遞來一大塊肉，用油紙包裹著，血淋淋的。
但是蘇安林一眼看出，這肉不便宜。
因為今天他看見黃柏林賣肉了，這一塊肉，起碼要四十金左右。
他今天辛辛苦苦賣一天的丹藥，也才賣得三十九金。
而現在，他們居然直接送一大塊肉給他。
蘇安林怔了一下，憑心而論，他和這些人交流的時候，並沒有交心。
從小地方出來的他，始終記著小心別人。
“收著啊，愣著做什麽，說起來，咱們做鄰居也這麽久了，你就別客氣了，再客氣，就是娘們了。”
方玲嬌笑。
“那……謝謝了，方修士，等我賺錢了，請你們吃飯。”
“那我可等著了。”
方玲嬌笑一聲，迴去了。
很快，隔壁傳來一些人喝酒吃肉的聲音。
蘇安林關了門，掂了掂手裏的肉塊。
最近他也買過妖獸肉，知道手裏的妖獸肉並不是很差的肉，屬於肌肉很足的地段，營養價值很高。
他把肉包裹好，存入儲物袋，繼續啃起了口中的幹肉。
第二天一大早，蘇安林在原來的地方擺攤。
今天天氣不怎麽好，從早上的時候就陰雨連綿，大概太陽出來的時候，天空下起了下雨。
一下雨，整個坊市的客人都少了許多，好多擺攤的也早早迴去。
“看來今天又是沒有收獲的一天啊。”
蘇安林無奈搖頭，也準備早早收攤。
之後連續三天，一直下雨，蘇安林也沒出去擺攤了。
…………
…………
與此同時，在莽荒之地外圍，一支武者小隊，正穿梭密林。
這支小隊三男兩女，若是蘇安林在這裏的話，必定會認出，其中一個女子正是前些日子在他攤位上買丹藥的人。
此行他們正在追蹤一頭雙翅妖狼。
這頭雙翅妖狼已經受傷，正是解決它的好機會。
隻不過，誰也沒想到，雙翅妖狼受傷了居然還能飛這麽快。
眼見快要深入莽荒之地內部，五人小隊有些猶豫了。
再進去的話，內部環境太複雜，萬一遇到不可預測的危險，那就麻煩了。
兩個女修同時停了下來。
在蘇安林那邊購買丹藥的女修名叫程火火，她有些不安的看著前方，皺眉道：“那頭雙翅妖狼受傷了還飛這麽快，有些不正常，會不會故意引我們過來？”
“不是吧，妖獸而已，不會這麽聰明吧？”
同伴不假思索的迴應。
“可是……雙翅妖狼好像沒受傷的樣子。”
程火火擔憂。
她男人皺眉，也有些擔心，畢竟已經深入內部很多了。
關鍵是，他們消耗巨大。
若是遇到突發狀況，恐怕來不及處理。
“我們現在消耗過大，萬一遇到情況，非常麻煩。”
程火火也說道。
“前幾天你不是買了白虎丹？”
另一個女子說道。
“隻買了三枚，而且，隻是低品質的。”
程火火有些尷尬，她平時比較節省，所以就買了低品質的白虎丹。
“可是我們追了這麽久，就這樣放棄，有些難搞啊。”
“是啊。”
程火火男人還是比較聽程火火話的，一揮手，當即道：“小心為主，我們還是先撤，沒必要在一頭雙翅妖狼身上吊死。”
“不是吧老大……”
“我們追了這麽久……”
“沒辦法，這頭妖狼我也覺得不太對勁。”
剛剛說完，忽然，天空中掠出三頭雙翅妖狼。
三頭雙翅妖狼也不知道哪裏出現，一下子圍住五人，顯然有備而來，虎視眈眈。
“怎麽可能……”
五人麵色大變，竟然同時出現三頭雙翅妖狼。
要知道，這雙翅妖狼都達到內氣八層和九層實力，他們幾個都是內氣八層，且一路追過來，身上力量消耗的七七八八，這如何戰鬥。
“該死的，果然中計了。”
程火火注意到，其中一頭妖狼，正是之前他們追蹤的妖狼。
它根本沒有受傷，而是假裝受傷，因為仔細看它的翅膀，上麵的血跡都已經幹了……
“可惡，我們被騙了。”
“快點服用丹藥，這次拚了。”
程火火手忙腳亂拿出白虎丹，自己一顆，給男人一顆，給邊上妹妹一顆。
另外兩個男人是隊友，他們自己有白虎丹，倒是不需要她給。
白虎丹雖然好，可是他們服用的隻是低階白虎丹，沒抱什麽希望。
但聊勝於無。
畢竟他們隻是最底層的普通修士，能有丹藥吃就不錯了，哪有那麽多七七歪歪的條件？
“服用了丹藥之後，記住，離開離開。”程火火男人臉色凝重，刀削一般的臉頰上，露出拚死的覺悟。
“火火，待會你先走。”
程火火嬌軀一顫：“不，要走一起……”
“聽話！”
他搖了搖頭：“我實力強，你不用擔心我。”
說話間，他張嘴將丹藥吞下。
刹那間，他目光一凝：“火火，你……你這個丹藥哪裏買的？”
程火火心中咯噔一下，以為丹藥有問題：“在……在一個地攤上買的。”
“哎呀，你又忽悠人了，你這樣小年輕我見多了，什麽中品丹藥，依我看，是不是賣不出去的啊？”
還別說，被這個女修給猜對了，確實是賣不出去。
女修仿佛發現了秘密，繼續說：“這種地方，就算你有真的極品丹藥，誰敢買啊，是不是？”
蘇安林不想廢話：“中品的白虎丹，我就收你二十金，你看如何？”
一份白虎丹藥材，成本就需要五金。
外麵低品白虎丹，大概賣十五金左右，高品質的白虎丹，賣二十五金。
他現在折中，隻收二十金，確實算優惠了。
更何況，他的中品白虎丹，能抵得上外麵市場上高品的白虎丹，效果時間還長。
雖然蘇安林認為自己很優惠了。
但女修依舊沒買的意思：“你還真的把丹藥當中品的賣啊，你真不會做生意。”
蘇安林：“……”
這下都沒法解釋了。
“算了算了，看你年輕，我原諒你了，十三金，你看怎麽樣？”
蘇安林皺眉。
雖然說，藥材成本就五金，但是這裏麵有折損率的。
幾鍋藥材，肯定有一些報廢的藥材。
所以算下來，成本差不多要將近十金。
而現在，這女修竟然還價到十三金，這就難受了。
“要不算十八吧。”
蘇安林還想著爭取。
女修無奈搖頭：“算了，我還是別家看看吧。”
她眼珠子一轉，腳走了出去。
一步，兩步，三步……
蘇安林隱隱感覺，這女修有點故意壓價的意思。
但是明知對方這麽做，他也得叫住人家。
“行了行了，十三金，我賣了。”蘇安林無奈道。
女修微笑著迴過頭，“倒一顆給我看看。”
蘇安林倒出一顆中品的丹藥。
這女修眉頭一皺，因為這丹藥的藥香很少，幾乎忽略不計。
“果然品質和低品的白虎丹差不多。”
女修暗暗搖頭，覺得幸好之前自己還價厲害，要不然真花二十金買這丹藥，她那相好恐怕得罵死她。
不過，品質雖然不咋滴，但以她的眼力勁，還是能感受到丹藥裏麵的藥力。
“要三顆吧。”女修說道：“我先說好了，你這個藥，吃了沒事吧？”
蘇安林道：“我一直在這裏擺攤的，不會有事。”
女修點點頭，小心翼翼從內衣口袋裏拿出一個小荷包。
像她們這樣的無萍散修，日子過的十分清貧，身上連儲物袋都沒有。
和他們對比一下，蘇安林忽然覺得自己條件還挺好的。
女修小心翼翼數了三十九金，依依不舍遞給蘇安林：“喏，數一下。”
接過金子，上麵還有女修的餘溫。
蘇安林有些神情恍忽，自己做成了第一單生意了。
這感覺……還真是不錯……
有一種靠著自己努力，使小日子一點點變好的感覺。
他甚至感覺自己心跳的速度也加快了起來。
情不自禁的，他仔細看了一眼女修的臉。
這個第一個照顧他生意的女修，突然感覺她順眼了許多，變得可愛了。
“那我走了，要是用得好，我給你介紹其他人過來，我可是有很多朋友的。”
女修甜甜一笑。
這女修性格還算不錯，她看蘇安林年紀輕輕也不容易，一下子想起自己曾經打拚的時候。
那時候自己無依無靠，幸好遇到了相好，現在日子雖然寒酸，但總算是吃穿不缺。
哎……這日子啊，雖然難，但是有時候幫助一下別人，也挺好的。
蘇安林連忙道謝，等女修走遠，蘇安林心緒才緩緩平複。
突然蘇安林笑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突然變得小家子氣了。
不就是做了三十九金的生意麽，自己居然這麽緊張兮兮的。
那以後要是做幾百金，幾千甚至幾萬，豈不是開心的要飛起來？
蘇安林歎了一口氣，收斂了神情，繼續等著生意上門。
不過讓他無語的是，接下來好像運氣用完了，沒有任何人過來。
很多人看了一下他白虎丹幾個字，問了一下價格。
蘇安林報價20金，一些人扭頭就走。
更離譜的是有的人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有病吧，垃圾丹藥賣20金，這年頭賣假藥的這麽囂張？”
“你賣假藥，你全家才賣假藥。”
蘇安林也是罵罵咧咧，到了晚上收攤，收獲隻有三十九金。
“哎，這生意可真難。”
“蘇兄弟，生意如何啊？”
黃柏林笑眯眯的也收攤了，他今天生意不錯，妖獸肉賣的都沒了，收入頗豐，因為一直忙於生意，所以沒怎麽關注蘇安林這邊。
蘇安林歎息道：“生意一般。”
“蘇兄弟，別氣餒，你這是第一天，很正常，想當初我第一個月做生意，也是沒什麽買賣，不過時間久了，老客戶就多了。”
蘇安林點點頭，剛剛他看出來了，過來的很多人和黃柏林是老熟人。
有些人連價格都沒問，就付了銀子，顯然是多年的老關係了。
“走，迴家，蘇兄弟，待會來我那喝酒。”
黃柏林今天生意不錯，心情很好。
“黃道友，我晚上還要練功，就算了。”
“這樣啊，那下次，下次啊。”
迴到家，蘇安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從儲物袋裏麵掏出肉幹，把東西一一擺放好，歎了一口氣。
有壓力的日子，確實很難。
尤其是生意不好，壓力更大。
隱隱約約聽到隔壁方玲和黃柏林的談笑聲，說什麽發財啦，賺大錢啦……
目測今天黃柏林賺了不少。
嚼著肉幹，蘇安林打算今天早點睡覺，至於擺攤……他在考慮還繼續擺攤不。
沒辦法，實在是覺得有些浪費時間。
他昨日吃飯，打聽到黃柏林的一些朋友進入林中獵殺妖獸，貌似也能賺不少。
不過……危險性太大。
他就是從蠻荒之地過來的，深知那些妖獸的強大，也因此，從黃柏林和他那些朋友的隻言片語中，他知道他們那些朋友也死了不少人。
自己現在隻要按部就班，就能進入青田派，所以沒必要去冒險。
就算要進入莽荒之地，他完全可以等修煉了靈氣，或者幹脆進入氣感境，才有更好的自保之力。
如此想著，蘇安林按耐住心中的躁動，默默搖頭：“我還是太急了，接下來哪怕省著點，也是一樣的。”
蘇安林笑了起來，決定最近還是默默煉丹，先把煉丹術提升再說，不急於一時。
這樣的話，以後進入青田派宗門修行，他也不用擔心錢的事情了。
“冬冬冬！”
敲門聲打斷了蘇安林思緒，抬眼看去：“誰啊？”
“蘇道友，是我。”
是方玲的聲音。
剛剛她和黃柏林不是有說有笑的麽，怎麽來敲門了。
蘇安林把肉餅擱在桌上，走過去開門。
打開門，方玲看起來心情不錯，笑臉盈盈的。
這讓蘇安林有些摸不著頭腦：“方女士，不知有何事尋我？”
“你這人也真是的，我男人說約你喝酒，你還不肯。”
這麽快都開始喊我男人了，這進展真是夠快的。
蘇安林笑著道：“這幾日煉丹有些累了，還請勿怪。”
“不怪不怪，喏，這是我男人前些日子弄到的獸肉，多的吃不完了，送你了。”
方玲遞來一大塊肉，用油紙包裹著，血淋淋的。
但是蘇安林一眼看出，這肉不便宜。
因為今天他看見黃柏林賣肉了，這一塊肉，起碼要四十金左右。
他今天辛辛苦苦賣一天的丹藥，也才賣得三十九金。
而現在，他們居然直接送一大塊肉給他。
蘇安林怔了一下，憑心而論，他和這些人交流的時候，並沒有交心。
從小地方出來的他，始終記著小心別人。
“收著啊，愣著做什麽，說起來，咱們做鄰居也這麽久了，你就別客氣了，再客氣，就是娘們了。”
方玲嬌笑。
“那……謝謝了，方修士，等我賺錢了，請你們吃飯。”
“那我可等著了。”
方玲嬌笑一聲，迴去了。
很快，隔壁傳來一些人喝酒吃肉的聲音。
蘇安林關了門，掂了掂手裏的肉塊。
最近他也買過妖獸肉，知道手裏的妖獸肉並不是很差的肉，屬於肌肉很足的地段，營養價值很高。
他把肉包裹好，存入儲物袋，繼續啃起了口中的幹肉。
第二天一大早，蘇安林在原來的地方擺攤。
今天天氣不怎麽好，從早上的時候就陰雨連綿，大概太陽出來的時候，天空下起了下雨。
一下雨，整個坊市的客人都少了許多，好多擺攤的也早早迴去。
“看來今天又是沒有收獲的一天啊。”
蘇安林無奈搖頭，也準備早早收攤。
之後連續三天，一直下雨，蘇安林也沒出去擺攤了。
…………
…………
與此同時，在莽荒之地外圍，一支武者小隊，正穿梭密林。
這支小隊三男兩女，若是蘇安林在這裏的話，必定會認出，其中一個女子正是前些日子在他攤位上買丹藥的人。
此行他們正在追蹤一頭雙翅妖狼。
這頭雙翅妖狼已經受傷，正是解決它的好機會。
隻不過，誰也沒想到，雙翅妖狼受傷了居然還能飛這麽快。
眼見快要深入莽荒之地內部，五人小隊有些猶豫了。
再進去的話，內部環境太複雜，萬一遇到不可預測的危險，那就麻煩了。
兩個女修同時停了下來。
在蘇安林那邊購買丹藥的女修名叫程火火，她有些不安的看著前方，皺眉道：“那頭雙翅妖狼受傷了還飛這麽快，有些不正常，會不會故意引我們過來？”
“不是吧，妖獸而已，不會這麽聰明吧？”
同伴不假思索的迴應。
“可是……雙翅妖狼好像沒受傷的樣子。”
程火火擔憂。
她男人皺眉，也有些擔心，畢竟已經深入內部很多了。
關鍵是，他們消耗巨大。
若是遇到突發狀況，恐怕來不及處理。
“我們現在消耗過大，萬一遇到情況，非常麻煩。”
程火火也說道。
“前幾天你不是買了白虎丹？”
另一個女子說道。
“隻買了三枚，而且，隻是低品質的。”
程火火有些尷尬，她平時比較節省，所以就買了低品質的白虎丹。
“可是我們追了這麽久，就這樣放棄，有些難搞啊。”
“是啊。”
程火火男人還是比較聽程火火話的，一揮手，當即道：“小心為主，我們還是先撤，沒必要在一頭雙翅妖狼身上吊死。”
“不是吧老大……”
“我們追了這麽久……”
“沒辦法，這頭妖狼我也覺得不太對勁。”
剛剛說完，忽然，天空中掠出三頭雙翅妖狼。
三頭雙翅妖狼也不知道哪裏出現，一下子圍住五人，顯然有備而來，虎視眈眈。
“怎麽可能……”
五人麵色大變，竟然同時出現三頭雙翅妖狼。
要知道，這雙翅妖狼都達到內氣八層和九層實力，他們幾個都是內氣八層，且一路追過來，身上力量消耗的七七八八，這如何戰鬥。
“該死的，果然中計了。”
程火火注意到，其中一頭妖狼，正是之前他們追蹤的妖狼。
它根本沒有受傷，而是假裝受傷，因為仔細看它的翅膀，上麵的血跡都已經幹了……
“可惡，我們被騙了。”
“快點服用丹藥，這次拚了。”
程火火手忙腳亂拿出白虎丹，自己一顆，給男人一顆，給邊上妹妹一顆。
另外兩個男人是隊友，他們自己有白虎丹，倒是不需要她給。
白虎丹雖然好，可是他們服用的隻是低階白虎丹，沒抱什麽希望。
但聊勝於無。
畢竟他們隻是最底層的普通修士，能有丹藥吃就不錯了，哪有那麽多七七歪歪的條件？
“服用了丹藥之後，記住，離開離開。”程火火男人臉色凝重，刀削一般的臉頰上，露出拚死的覺悟。
“火火，待會你先走。”
程火火嬌軀一顫：“不，要走一起……”
“聽話！”
他搖了搖頭：“我實力強，你不用擔心我。”
說話間，他張嘴將丹藥吞下。
刹那間，他目光一凝：“火火，你……你這個丹藥哪裏買的？”
程火火心中咯噔一下，以為丹藥有問題：“在……在一個地攤上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