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蝶舞安全迴到墨城堡,皇宮才得以安寧,然而兩天翻天覆地的搜尋,將皇宮弄得亂七八糟,人人隻顧自己,無暇多管他人,所以沒人注意到夏侯淵失蹤了兩天。


    這兩天裏,不僅是皇宮亂成一團,墨城堡也不例外,少了個女主人鎮.壓,全都亂了,還好這會女主人在房裏睡覺鎮守,要不然堡裏的事會更亂。


    石青雲坐在高高的屋頂上,借酒消愁,兩眼一直盯著千蝶舞房間的方向看,眼裏時而露出懷疑,時而露出迷茫,弄得他心緒混亂,怎麽都靜不下來。


    即墨無明剛忙完,發現石青雲坐在屋頂上,於是縱身一躍,跳上屋頂,坐下來陪他喝酒,“石兄,大白天的,獨自一人在屋頂上喝酒,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風。”


    石青雲這會沒心思和即墨無明開玩笑,滿懷擔憂,沉重說道:“無明,你當真放心你那個大嫂?”


    “為什麽不放心?”


    “能在大堡主和你的眼皮底下把她擄走的人,想必一定不是等閑之輩。對方花了那麽大的心思把大夫人擄走,怎麽會輕易讓她逃迴來,難道這些你都不曾懷疑過嗎?還是說,你根本不願意去想這些?大夫人說,是一個自稱邪君的人將她擄走,你我都知道,是有人冒充邪君行事,然而到底是何人冒充?”


    即墨無明搶了石青雲的酒,喝了一大口,也盯著千蝶舞房間的方向看,冷笑說道:“這些我都想過,也都懷疑過,但我更清楚的知道,目前為止,大嫂還從未做過一件傷害我大哥的事,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我放心。”


    “目前沒有,並不代表以後沒有,也許她有更大的陰謀,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想取得你們的信任而已。她這一次被人擄走,疑點重重,解不開這些疑團,我很難相信這個女人。”


    “這些話你私下跟我說就好,別到我大哥和大嫂麵前去說,知道嗎?我大嫂身體本來就不好,這下又被折騰了一次,你要是在去我大哥麵前說這些,他準剝掉你一層皮。”


    “如果能到大堡主麵前去說,我也不會在這裏借酒消愁了。”石青雲發愁感歎,把酒搶迴來,繼續借酒消愁,喝了一口繼續感歎,“墨城堡有今天,是我們用生命拚來的,我不希望因為一個女人而付之東流。”


    “我又何嚐不是這樣,但大哥真的很愛大嫂,我不想看到大哥傷心,所以……”


    “所以你就看這他受到傷害?”


    “我也不想。”


    “無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我……”即墨無明猶豫了片刻,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點頭說道:“大嫂人那麽好,多次救過大哥的命,如果她真的想害大哥,何必三番兩次相救,所以我決定,相信她。”


    石青雲聽了這話,很是煩躁,隻好喝酒解愁,也許是喝得太多,口不遮攔了,“三番兩次,這三番兩次都讓人有所懷疑,總之我就是不相信這個女人,我總覺得她還有事情瞞著我們。”


    “你醉了。”


    “我沒醉,隻是心裏憋了太多疑問,憋得難受,不說出來我不痛快。”


    “說來說去,你就是懷疑我大嫂,那你要怎麽樣才不懷疑她,難道要她以死明誌不成?”


    “我……”石青雲無言以對,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激動地說:“無明,我聽說有一種藥,人吃了之後,你問什麽他都會如實迴答,咱們去找薑旋,問問他有沒有這種藥?”


    即墨無明想了想,點點頭,讚同道:“聽起來的確是個好辦法,我也聽說過這種藥,隻是不知道薑旋有沒有?”


    “神農醫莊裏什麽藥沒有?走,我們現在就去找薑旋,就算他沒有,我也會想盡辦法弄到這種藥,走走走,馬上走。”石青雲說幹就幹,把酒壇丟在屋頂上,拉著即墨無明往下跳,非要現在去找薑旋拿藥不可。


    不把千蝶舞的底細弄個明明白白,他心裏就一直不痛快,這種日子,他真的受不了了。


    千蝶舞迴到墨城堡,整整睡了一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即墨無軒坐在床邊,兩眼直盯著她看,一動不動,他那滿臉胡渣、略帶疲憊的樣子,讓她看了心疼,輕聲訓斥,“你怎麽又不聽話了,老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即墨無軒淡然一笑,答非所問,溫柔地說:“你醒了。”


    “睡飽了,自然就醒了。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恐怕好幾天沒有睡覺了吧,我既然已經安全迴來,你幹嘛不休息?”


    “怕你又從我的眼皮底下被人抓走。”迴想起她被擄走時的場景,他現在還有些害怕,所以一刻不敢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免得這樣的事再次發生。13acv。


    “你個傻瓜,這裏是墨城堡,你的地盤,還怕什麽?”千蝶舞坐起身,無意中用手撐了一下床,卻弄疼了傷口,“啊……”


    她險些忘記了自己的手掌上有傷。


    “怎麽了?”即墨無軒一聽到痛叫聲,慌急地捧著她的手,關心問道:“是不是碰到傷口,弄疼了?”


    她無奈搖頭微笑,溫婉迴答,“隻是不小心碰到而已,不礙事的,你別那麽緊張。”


    “你的身體一直都沒好,甚至半年之內不宜……”


    “半年之內不宜什麽?”


    “沒什麽,總之就是你的身體還沒養好,得好好休養。”


    “無軒,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她有一種直覺,他有事情瞞著她。半年之內不宜什麽呢?


    即墨無軒鎮了一下有點絮亂的心,心平氣和的迴答,“我的確有些事瞞著你,不過那些事都是和生意有關係,和你沒關係。”


    “真的嗎?”千蝶舞還是有點不相信,試著從即墨無軒眼裏讀取信息,但一點信息都讀取不到,是他掩飾得太好,還是她太多疑了?


    “當然是真的,等你身體好一點了,那些和生意有關的事,我再慢慢告訴你。”


    “生意上的事我不大懂,也不好插手管太多,如果是很機密的事,你可以不用跟我說的,免得石青雲又心生多疑。我這次被人擄走,又自己脫身逃迴來,石青雲一定又在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了吧,嗬嗬!”


    “你別管他。”


    “他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希望因為我的關係而破壞你們之間的兄弟情義。”


    “你啊,身體還沒好,亂想這些幹什麽?別想了,再想的話,我就生氣了。”即墨無軒用手輕輕的彈了一下千蝶舞的鼻子,以此教訓她的胡思亂想,雖然心裏也有很多疑惑,但卻選擇相信她。


    千蝶舞知道他心裏的疑惑,然而她自己也很疑惑,所以無法幫他解惑,隻好說被擄的經過,“無軒,有一件事我一直覺得很奇怪,那個擄走我的邪君,他的穿著打扮為什麽和你之前去客棧找我時一模一樣?當時我差點還以為是你了呢!”


    說到這件事,即墨無軒眉心就蹙起,眼裏冒出怒光,右手掌不禁緊握成拳,冷怒說道:“他不是邪君。”


    “你認識邪君嗎,怎麽知道那個擄走我的人不是邪君?”


    “蝶舞,你怕邪君嗎?”


    “我和那個邪君不熟,說不上怕或是不怕,如果擄走我的人就是邪君的話,他還是有點可怕,陰森森的,而且還有點怪裏怪氣。不過你既然說他不是,我就無法迴答你這個問題了,因為我沒有見過邪君。”


    “你不是常去茶樓聽人說書嗎,怎麽會沒聽過江湖上關於邪君的傳言?”


    “嗄……”她該怎麽迴答才好?她從來都沒有去過茶樓聽說書的,難辦了。


    “怎麽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千蝶舞答不上來,隻好轉移話題,“沒,沒什麽,隻是肚子餓了,想吃東西。在山裏頭餓了兩天,那種滋味可真難受。”


    即墨無軒一聽到她說肚子餓了,立刻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拋到一邊去,對外頭的人下命令,“來人,備食。”


    蝶安皇才成。“無軒,你陪我一起吃,吃完之後你就得去把自己整理一下,滿臉的胡渣,看起來沒以前帥咯。”


    “隻要你好好的,我便能安然入睡。”


    “我現在很好,你就放心安然入睡吧,我的夫君大人。”


    ……


    黎青得知千蝶舞安然無恙迴到墨城堡,氣得把手中的酒杯捏碎,雙眼冒著火光。


    斷水坐在一旁,陪他喝酒,並沒有把酒杯捏碎,而是悠然飲酒一杯,陰冷說道:“這個女人實在命大,看來需要我們親自動手才行。”


    “墨城堡戒備森嚴,你有把握殺得了她嗎?”


    “即便再森嚴,也不可能密不透風。我本來隻想殺千蝶舞一個人,但是現在看來,得多殺幾個才行。主人一定等得不耐煩了,你通信告知主人,十天之內,我會讓他得到千蝶舞的死訊。”斷水再飲一杯,不等黎青迴複,拿起劍就走人,離開了酒樓。


    黎青沉默不語,從窗戶望看樓下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麽做。


    主人要千蝶舞死,他們必須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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