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無軒和即墨無明都走之後,千蝶舞渾身無力的癱軟倒坐在地上,淚如雨下,怎麽都停不住,於是縮起身子,抱著膝蓋,坐在地上埋首痛哭。


    “嗚嗚嗚……”


    她本來把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怪在即墨無軒身上,可是現在她才明白,原來所有的痛苦都是她自找的。


    即墨無軒本來就是個高高在上的人,而她也早就知道他性格怪癖、極難相處,可是她卻還異想天開能在他身上找到平常人該有的處事之道,這也太可笑了吧?


    什麽傷心難過,全都是她自尋煩惱,怨不得人。


    “我好蠢,好笨,好傻,好天真,好白癡,好自私,就想著別人來體諒你,可你怎麽不去體諒別人呢?千蝶舞,你真的好自私,你是個自私的蠢蛋。”13acv。


    千蝶舞痛哭的自己罵自己,結果是越罵越傷心,越哭越厲害。


    薑旋剛好來到房門外,聽見屋裏有哭聲,而且是傷心悲痛的哭聲,發現房門是開敞著,顧不了太多,直接走進去,發現千蝶舞倒坐在地上,抱膝痛哭,於是走過去,關心問問:“大夫人,何事如此悲傷?”


    不用問也知道,肯定又是被即墨無軒給欺負了。


    “我是個自私的人,我真的好自私,嗬嗬,我是個自私的人。”千蝶舞抬起滿是淚光的雙眼,看著薑旋,苦笑的說自己自私。


    徐總管這會也走進來了,看到如此情況,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給旁邊的下人打個手勢,示意讓他去向即墨無軒稟報。


    下人看到手勢,點點頭,即刻聽令辦事去。


    千蝶舞沒管太多,繼續暗自嘲諷自己的自私、蠢傻。


    薑旋有些心生不忍,於是勸勸她,“大夫人,地上涼,您先起來吧,免得染了風寒,你的身體本來就沒好,要是著了涼那可就麻煩了。”


    “沒關係,我隻是想好好的哭一場,罵自己一頓,讓自己清醒一下,一會就好,你不用管我,我身體沒事的,你迴去吧。”千蝶舞不想起來,還抱著膝蓋坐在地上不動,或許是哭累了,此時已經再也哭不出來,隻是抽泣。


    “看來大夫人心情不佳,不如在下陪大夫人聊聊天,如何?”薑旋不走,也坐到了地上,瀟灑不羈,完全不顧及任何形象。


    千蝶舞冷冷一笑,提醒他,“薑少莊主,你最好不要靠我太近,也不要和我說太多話,否則會引來無妄之災,這可不好。”


    “不怕不怕,有徐總管在場,自然不會落人口實。再說了,我是個醫者,醫者本來就是要治病救人的,大夫人如今患的是心病,醫心病也是醫者該做的事。是不是啊,徐總管?”


    薑旋這樣的問法,把徐總管給難住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是好,隻好幹笑沉默迴應,不說話,而且站在原地不動,給他們兩個做清白的證人。


    “有勞薑少莊主費心了,我這點小病不礙事,我可以自己調節,薑少莊主還是請迴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千蝶舞還是拒絕薑旋,不願與他太靠近、說太多話,免得即墨無軒又醋勁大發,可對方硬是不走,她隻好選擇主動和他拉開距離,於是站起身,想走開一點,誰知卻因為方才坐在地上哭得太久,站起來之後感覺有點頭重腳輕,一個不小心便倒了下去。


    “大夫人……小心……”薑旋見狀,眼明手快的站起來,伸手接住千蝶舞倒下的身子。


    正巧這時,即墨無軒剛好進到房間,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醋勁一來,怒吼質問:“你們在幹什麽?”


    薑旋聽到吼聲,趕緊把手鬆開,慌急解釋,“大堡主,這隻是一個誤會,大夫人剛才身體不適要倒下,我隻是順手扶她一把而已,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啊!”


    即墨無軒的憤怒以及薑旋的解釋,千蝶舞都沒多大感觸,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桌子旁邊,軟軟的坐下休息,給自己倒了個水喝,什麽都不說。


    即墨無軒聽完薑旋的解釋之後,眉頭還是緊鄒著,但並沒有再生氣罵人,而是推動輪椅來到千蝶舞身邊,冷眼地看著她,嚴肅地問:“你不解釋解釋?”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更何況徐總管在場,他一定會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我又何必多解釋?再說了,我的解釋,你聽得進嗎?”千蝶舞一臉苦笑地迴答,看到都沒看他一眼,優雅地喝著茶水,沒了剛才的憂傷和氣怒,倒是多了幾分淡然與冷漠。


    然而她這幾分淡然和冷漠,卻讓他更是不爽,可又不知道該說她什麽好,不願意降尊和她好聲好氣說話,又不願意讓彼此的關係更僵化,幹脆轉移迴答,問薑旋,“讓你來給大夫人把把脈,看看身體情況,這些正事你都做了嗎?”


    “沒有。我現在立刻就給大夫人把脈。”薑旋心虛的迴答,輕步走上前,禮貌地說:“大夫人,請把手伸出來,我好給你把把脈。”


    “我已經說過了,我的身體很好,沒事的,不用把脈。”千蝶舞不願意,委婉的拒絕。


    “我知道你略懂醫術,但這是某人交給我的任務,我要是不完成任務,可不好交代啊!大夫人,您就幫幫我,讓我順利的完成這個任務,好不好?”薑旋瞄看了即墨無軒一眼,他所說的‘某人’所指是誰,已經非常明顯。


    即墨無軒當然知道薑旋在說他,但他不介意,冷嚴的對千蝶舞下命令,“把手伸出來,把脈。”


    千蝶舞不再拒絕,乖乖的把手放在桌子上,讓人把脈。


    薑旋坐了下來,將手指搭在千蝶舞的脈搏上,因為旁邊有一股強烈的寒意傳來,弄得他心驚膽戰,不敢把脈太久,稍微得到點信息就把手指收迴來了,然而收迴手之後,還沒來得及說情況,有人卻已經開口問了。


    “情況如何?”即墨無軒坐在一旁,似乎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


    “大夫人心有結鬱,氣節不順,以至於傷身,之前又元氣大傷,尚未痊愈,以後需好好靜養,切勿心急浮躁,情緒要保持穩定,不然身體會承受不住,到時就算是靈丹妙藥也沒用。”薑旋兩手抱拳迴答,沒人發現他眼裏閃過一抹殲笑。


    即墨無軒因為聽到千蝶舞身體的狀況如此不好,所有的心思都在她的健康情況上,根本沒多去注意其他人,所以沒看到薑旋那抹殲笑,嚴肅下令,“不管用什麽藥,你給我把她治好,不然我砸了你神農醫莊的招牌。”


    “就算有再好的藥,若是不配合,也不見得有效。大堡主,方才我給大夫人把脈的時候,發現她氣力太虛,身體乏憊,想必昨晚定是耗力過度所致,大堡主可別為了自己一時之歡,而忘了某人的身體情況。”


    薑旋這話明顯是在說即墨無軒縱欲過度。


    即墨無軒自然知道這個意思,並沒有覺得害羞,而是冷怒大吼,“滾。”


    “那在下就先告辭了。”薑旋抱拳微微鞠躬,然後走人,心裏竊笑的自言自語:他還以為即墨無軒是個‘不能’的男人,他還為此研究了一些壯陽效藥,看來是派不上用場了。


    薑旋一走,即墨無軒把徐總管也支退,“你也退下。”


    “是。”徐總管早就巴不得退下,隻是沒得到命令,不敢亂走,免得把本來心情不好的大堡主又惹怒。


    徐總管退下後,房間裏就隻剩下千蝶舞和即墨無軒兩人。


    千蝶舞仿佛並不像往常那樣的緊張害怕,而是悠然地坐在那裏喝茶,臉上全然沒有憂傷之色,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看到這樣的她,即墨無軒有些擔心,因為屋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他便站起身,來到她麵前坐下,兩眼直盯著她看,冷漠地問:“你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


    “我的葫蘆裏什麽藥都沒有。”她幽默的迴答,說話的語氣帶有幾分邪意。


    聽到那幾分邪意,他更是驚訝,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狐疑地看著她,實在摸不透她心裏的想法,隻好嚴厲的命令她自己說出來,“說,你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她麵帶微笑,冷冷地迴答,“我什麽把戲都沒有玩,隻不過是想開了而已。”


    “你把什麽想開了?”


    “我連這條命都不在乎了,又何必在乎這副身軀?為了這等小事傷心難過,真的不值得。”


    對於這個答案,他似乎有點不滿,微微鄒著眉頭問:“你所謂的想開了,指的就是這個?”


    “如果你不滿意,那就告訴我你想要的答案,我重新再迴答你一次,包君滿意。”


    “你……”他更是摸不透她了,心裏亂成一團,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她,突然將旁邊桌子的桌布撤去,把她抱到桌子上,壓著她,肆略吻著她的唇,兩手將她胸前的衣襟扯開,露出她誘人的香肩。


    哐啷……茶具隨著桌布全部掉落在地,碎了。


    千蝶舞被壓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躺著,毫不反抗,任由即墨無軒在她身上為所欲為,在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她是他的妻子,這是她的義務,也是她丈夫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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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依知道大家都在為蝶舞心疼,都知道大家是生軒哥哥的氣,但是請相信軒哥哥,他一定會是個好男人滴,(*^__^*)嘻嘻……墨軒千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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