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小姐在裏麵!”


    李宏宇一行人走後約莫過了一刻鍾,一大群官府的差役氣喘籲籲地來到了山神廟,打頭的人瞅了一眼廟裏後高聲向後麵跟著的差役喊道。天籟小『說.『2


    聽聞此言,差役們頓時一窩蜂地湧進了山神廟裏,救出了哭得梨花帶雨的徐芳和那些被捆的差役。


    “小姐,他……他們沒為難你吧?”


    此次前來救援的人中領頭的自然就是那個把陳阿三交給陳阿大的中年差役,見徐芳哭得傷心,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以為她被那些綁匪給欺負了,連忙緊張地問道。


    “快,快去救先生和紅蝶姐姐,那夥歹人帶走了他們。”徐芳聞言搖了搖頭,然後哭著向中年差役說道。


    她認為是自己害了李宏宇和幽蘭,覺得那些綁匪的目標是她,結果把李宏宇和幽蘭給牽連了進去,不僅如此還因為徐倫沒有交付贖金而被那些歹人帶走,生死不明。


    “快去追,一定要救迴先生和紅蝶姑娘。”中年差役這才現李宏宇和紅蝶不在現場,連忙衝著身旁的差役喊道,無論如何徐芳安然無恙,他終於可以向徐倫交差了。


    差役們聞言頓時衝了出去,沿著李宏宇等人離開的方向急匆匆追擊,不過由於李宏宇和幽蘭並不是福州城裏什麽大不了的人物,故而這些差役的行進度心照不宣地逐漸放慢,他們可不想追上後跟那些兇神惡煞的綁匪火並。


    結果,差役們追了十幾裏也沒見李宏宇和幽蘭等人的蹤影,於是迴去向中年差役複命,這使得徐芳聞之後感到異常失落,成為了她的一個難以解開的心結。


    徐倫派兵去救被綁匪劫持的徐芳和李宏宇、幽蘭等人的消息很快就在福州城裏傳開,人們對此是倍感震驚,沒想到那些綁匪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連知府大人的千金都敢動。


    市麵上傳言,綁匪向知府大人勒索價值十萬兩白銀的財物,結果知府大人拿不出來,被迫調兵前去剿匪,無形中倒也宣揚了徐倫的清廉的名聲。


    此次事件中唯一的一個遺憾就是在福州城裏風頭正勁的李宏宇和幽蘭被那些亡命之徒劫走,下落不明,不知生死,成為了福州城的一個未解謎團。


    福建布政使司已經親自督辦此案,全力追緝那些綁匪,有提供線索者重賞。


    與此同時,被殺的“陳阿三”的級被掛在了南城城門外的木杆上示眾,誰也不會想到真正的陳阿三已經重獲自由。


    一個小鎮的鎮口。


    “三弟,迴到家後務必要聽從父親的教導,萬事小心。”陳阿大鄭重其事地向陳阿三說道,李宏宇和幽蘭立在一旁。


    由於那個替身已經代陳阿三死了,故而為了避免麻煩,同時也是為了麻痹藏在暗處的敵人,陳阿大決定讓陳阿三迴到家鄉去暫避風頭。


    “大哥放心,經曆這次的事情後我一定洗心革麵,痛改前非。”陳阿三向陳阿大一拱手,鄭重其事地答應了下來。


    “李先生,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上陳某的地方盡管開口,陳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隨後,陳阿三走到李宏宇麵前,衝著李宏宇一躬身沉聲說道,他此時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清楚救出他的最大功臣是既出了主意同時又親自出馬的李宏宇,心中是萬分感激。


    “陳兄客氣了,在下隻是盡了綿薄之力而已。”李宏宇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表現得謙遜有禮。


    “小妹,有李先生在你身邊我就放心了,以後的路如何走你要自己決定,千萬別學三哥走一些彎路。”


    陳阿三聞言雙目閃過感動的神色,知道李宏宇沒指望他報答,因此再度向李宏宇一躬身,拱手行禮後望向了幽蘭,一臉欣慰地向她說道。


    從這次的解救事件中,李宏宇表現出了凡的智慧和勇氣,一直把局麵牢牢的控製在手裏。


    在陳阿三看來李宏宇足以保護幽蘭,而且幽蘭也喜歡李宏宇,隻是兩人之間有著一道無形的隔閡,使得兩人之間有種相敬如賓的感覺少了戀人之間的親密。


    因此,陳阿三才話裏有話地提醒幽蘭把握機會,作為一個在情場浪子他可是深知遇上一個乘心如意的戀人有多難。


    “嗯!”幽蘭當然聽出了陳阿三的言外之意,臉頰禁不住一紅,微微頷後叮囑道,“三哥,路上小心點兒,迴去後一定要聽爹的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三哥記下了。”陳阿三聞言笑了笑,向眾人拱手道,“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李宏宇和陳阿大齊齊拱手迴禮,陳阿三隨後上了停在一旁的馬車,很快就消失在了遠處的官道上。


    “李先生,我從衙門裏打探到了,徐知府果然接到了暗中舉報,知道了我們要劫獄的事情,在大牢設下了不少埋伏。”


    陳阿大向李宏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邊走邊皺著眉頭向李宏宇說道,“看來有人在暗中對付我們,隻是不知道是誰,要是不找出來恐怕他還會下黑手。”


    “通常而言,誰從三公子一事中獲益最大,那麽誰就是幕後指使者。”


    李宏宇聞言沉吟了一下,開口向陳阿大說道,“這些天來我捋了一下頭緒,覺得有資格挑戰你們的人並不多,有這樣做動機的人就更少了。”


    “我近來收到消息,說我三弟的事情是石虎做下的,石虎想要趁著我們內部混亂的時候一舉吞並我們的地盤。”


    陳阿大聞言皺了皺眉頭,然後告訴了李宏宇一個消息,麵無表情地說道,“石虎生性奸詐兇殘,還真的有可能做出這種暗箭傷人的事情!”


    “話雖如此,但石虎做這件事情的動機好像有些牽強,石虎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同氣連枝這個道理,你們五方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要是這樣做了無疑是自毀長城!”


    李宏宇對此事有些不同的看法,沉吟了一下後說道,“況且,你們五方現在誰也沒有撇開別人吞下其中一方的實力,所以最好的選擇是維護現狀才對。”


    “李先生,你的意思是此事不是石虎做下的?”陳阿大的臉上頓時流露出意外的神色,沒想到李宏宇對陳阿三的事情竟然有另外一番見解。


    “如果說想要吞並你們,那麽其餘的三方勢力也有這個可能。”


    李宏宇聞言微微頷,神色嚴肅地說道,“石虎此人心機縝密,這種人絕對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他現在的地盤已經夠大,而一旦小琉球島的均勢被打破那麽勢必引混戰,這並不符合石虎的利益。”


    陳阿大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然後微微頷,他聽明白了李宏宇話裏的意思,作為小琉球島上的既得利益者,石虎的力量還不足以吞下別人,故而不會在此時輕舉妄動。


    “李先生,那你說誰最有可能這樣做?”沉吟了一下,陳阿大頗為好奇地望向了李宏宇,想聽聽李宏宇的看法。


    “能知道三公子的行蹤和此次劫獄一事,表明對方的勢力不小,要不然無法知道這些**。”


    李宏宇聞言想了想,然後停下腳步正色向陳阿大說道,“此事我琢磨了良久,以目前島上的形勢你們五方勢力誰要想吞並另外一方的話肯定會受到其他三方的製衡,現在沒有一方能對抗其他三方聯合,因此恐怕沒人會這樣做。”


    “因此,我覺得這次的事情不像是為了爭搶地盤,或許是有人想要趁機挑動你們跟石虎火並,然後坐收漁人之利。”


    說著,李宏宇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他以為他藏得有多嚴實,其實已經露出了破綻,有這種能力且會這樣做的人我覺得隻有一個。”


    “誰?”陳阿大聞言雙目寒光一閃,沉聲問道,想要知道李宏宇所說的人是何方神聖。


    “不久前,島上曾經生了一件大事,使得你們五方勢力的均勢生了微妙的變化。”李宏宇沉吟了一下,望著陳阿大有條不紊地說道,“這很可能會使得有人為了自保而挑起紛爭來。”


    “你的意思是,此事跟新上位的王仁有關?”陳阿大聞言雙目閃過詫異的神色,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先前從未想到過這一點,經過先前的那番內鬥後,王仁的勢力隻有王良時的六成左右,處於不折不扣的弱勢地位,因此在他看來現在王仁正忙著鞏固其地盤,哪裏有心思去謀害陳阿三。


    不過,聽李宏宇這麽一提醒的話,陳阿大倒覺得王仁並不能被排除嫌疑,有時候戰場上最強的防守手段不是被動防禦而是主動出擊。


    “王仁既然敢奪了王良的位子,意味著此人野心不小,他應該很清楚一旦生內鬥其勢力必將大減,為此肯定想有後招。”


    李宏宇聞言微微頷,沉聲向陳阿大說道,“一旦王仁的勢力大減,將無法與你們四家平起平坐,你們四家自然也不會再看重於他,再加上王良舊部的虎視眈眈,他肯定要想辦法自保,最好的法子就是挑起事端進而轉移外界的注意,他趁亂從中牟利。”


    “一旦我們與石虎開戰,那麽王仁就可以從兩邊獲利,打著投靠我們和石虎的幌子暗中進行擴張!”


    陳阿大聞言眼前不由得亮了一下,然後順著李宏宇的話說了下去,“如果我們與石虎拚個兩敗俱傷,屆時他就可以把我們給吞了!”


    “恐怕應該是這樣。”


    李宏宇點了點頭,然後沉吟著開口說道,“或許還有別的可能,但從目前的情形來看與王仁有關的可能最大,應該提防王仁從中作梗。”


    “此人連對他有大恩的結拜兄長都敢殺,而且還要了王良全家老小的性命,是個陰險卑劣之徒,是要好生防備。”


    陳阿大聞言頓時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地說道,雙目中閃過一道殺機,如果陳阿三的事情真的跟王仁有關的話,他絕不會放過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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