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數年
化龍成神：從青蛇開始 作者：西蘭花拌牛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數年之後......</p>
“龍王大人，家妻明日產子，千萬保佑我妻兒平安啊。”</p>
“龍王爺保佑，我女兒今日便出嫁，求您保佑她平平安安，順順利利。</p>
“龍王爺，我家孩兒明日便要上京趕考，求您保佑他高中進士，光宗耀祖啊。”</p>
“青龍大人，我而出海三日，求您讓他平安歸來啊。”</p>
金華城內的一座寺廟處，香火鳥鳥升起。</p>
一群平民百姓正擁擠在廟內，對著那尊栩栩如生的青龍神像跪拜祈禱。</p>
這座龍王廟是由當地名門趙家斥資修建，光是大殿便能容納數百人之多，也是耗費了數萬兩白銀的巨資，不過也正因如此，趙家人得到了龍王廟廟祝的名額，在在當地善名廣播。</p>
而這樣的龍王廟，在江浙一帶隨處可見。</p>
一位身著長袍、須發皆白的老者見這景象，不由地長歎一聲：“唉，這當地愚民，不思聖賢之道，縱有家財萬貫，亦不去興建孔廟、興辦學堂，反倒去大張旗鼓地修建龍王廟，不去祭拜先祖聖賢，反而為這神明大行祭祀，當真是本末倒置，聖人之道不傳矣！”</p>
</p>
這老者正是負有盛名的兵部尚書，傅天仇。</p>
另一位老者衣衫襤褸，毫無顧忌地坐在地上，悠悠說道：“傅大人，你未免有些言重了。如今各地兵亂四起，烽火連天，又有妖魔肆虐人間，可謂民不聊生。倒是這江浙成了難得的世外桃源，乾元宗在其中出力甚多，有大功德，享受些香火，倒也是天經地義。</p>
他語氣頓了頓，笑道：“而且若無乾元宗庇護，你我恐怕皆在大獄之中，不見天日啊。”</p>
傅天仇搖頭，正色道：“諸葛先生，我並非否認乾元宗所作所為。但這江浙也不過是一省之地罷了，與這天下相比，何其小也！乾元宗保得住這江浙一省，難道保得住這全天下嗎？因此侍奉神明求一方平安，不過是旁門左道爾。子不語怪力亂神，要想求天下之大治，還是要看那裏。”</p>
說罷，傅天仇手指向一個方向。</p>
諸葛臥龍知道，那是京城的方向，乃真龍天子之居所。</p>
他無奈歎道：“嗬嗬，你說的倒是不錯，今上亦是沉迷佛道，將這天下都拋之腦後了。”</p>
傅天仇眼神堅定，鏗鏘有力道：“既然如此，那我等文臣，便更應以死上諫，直言不諱，除奸臣，衛天下！</p>
諸葛臥龍說道：“傅大人不就是這樣被抓進大牢了嗎？”</p>
傅天仇道：“一次不成，我便逃出來再進諫第二次，以官職相抵不成，我便以命相抵，知道今上醒悟為止！”</p>
諸葛臥龍依靠著牆，苦笑道：“祖宗沒眼光，讓我追求學問，讓我著書傳世。誰知道，寫遊記，他們說我泄露國家機密；寫曆史，說我借古諷今；注解兵法，又說我策動謀反；寫神怪故事吧，又說我導人迷信；最後改寫名人傳記，結果這個名人失事，被定為亂黨，我跟他一塊兒判了個終身監禁……唉，人生就是個牢獄啊！”</p>
他語氣頓了頓，又說道：“我倒是怕傅大人你，進了另一個牢籠，隻怕今上這心中，便從未有過天下，而你卻被他困在心中那牢籠裏。”</p>
傅天仇亦是一時語塞，隻得口中喃喃辯解道：“不，不會的，聖上還是......”</p>
他正欲再言，隻聽人群一片嘩然。</p>
“是通明仙長！”</p>
“仙長又要去除妖了嗎？”</p>
“恐怕是如此，上次那蛇妖肆虐閩南，又北上江浙，被通明仙長一劍斬殺。”</p>
“唉，多虧了乾元宗庇護，我南邊的表親都葬身妖口了。”</p>
“當真有這麽亂？”</p>
“你是不知道現在天下有多亂，妖災還是其次，兵亂是當真無處可躲，兵過如梳聽說過沒？”</p>
人們議論紛紛，齊齊抬頭仰望。</p>
傅天仇、諸葛臥龍亦是跟著眾人的視線抬頭。</p>
隻見一位身著青袍的年輕道士，禦劍飛行，他一身氣息如劍般鋒銳。</p>
這股氣質，讓曾為兵部尚書的傅天仇也心驚膽戰。</p>
不過片刻，那道士便飛出數裏，不見了蹤影。</p>
“這便是乾元宗門人嗎？”傅天仇喃喃道。</p>
一旁的諸葛臥龍點頭，解釋道：“然也，這是乾元宗宗主的親傳弟子之一，道號通明，人稱“鐵麵劍仙”。性情澹泊，出手及其幹脆，但凡威脅到乾元宗的，無論人妖，皆是一劍斬去。”</p>
他費力地站起身來，繼續說道：“一年前，有朝廷命將窺伺金華富裕，率領手下幾千親兵，欲以收餉錢的名義率軍入城搶錢，結果數千人皆做了那通明道人的劍下亡魂。城中百姓又驚又怕，這才有了個“鐵麵劍仙”的名號。</p>
傅天仇麵色鐵青，說道：殺得好！朝廷命官，不思保家衛國，反而想起這等邪祟之事，真是罪有應得。”</p>
但他眉頭微皺，又說道：“雖然這將軍罪該萬死，殺之乃是民心所向，但這乾元宗亦算是妄殺朝廷命官，朝廷便沒追究下來？”</p>
諸葛臥龍苦笑道：“傅大人，看來您真是身在獄中，久隔人世了。這天下都亂成一鍋粥，民怨四起，變動橫生，朝廷連四處救火都心有餘而力不足，哪裏會去管什麽乾元宗？”</p>
“如今這江浙一帶，任你高官厚祿，朝廷命官，天子門生，在這裏皆不好使，隻有龍王廟廟祝才能判決生死，乾元宗弟子方能治理四方。還好，乾元宗也是名門正派，堂堂正正，行事倒也算得上公正。”</p>
“堂堂正正？妄竊國家權柄，怎能算堂堂正正！”傅天仇橫眉倒豎，不悅道。</p>
諸葛臥龍言語中透出一絲譏諷：“嘖，這乾元宗弟子、龍王廟廟祝，可比那堂堂正正朝廷命官要公正成百上千倍。大人您走出江浙一帶，四處逛逛，看看那些滿嘴肥腸的‘朝廷命官’便能明白了。”</p>
傅天仇久曆官場，當然清楚這些情況。</p>
自詡天下正道的他，也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p>
沉默許久，才緩緩說道：“唉，隻是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啊.......”</p>
“龍王大人，家妻明日產子，千萬保佑我妻兒平安啊。”</p>
“龍王爺保佑，我女兒今日便出嫁，求您保佑她平平安安，順順利利。</p>
“龍王爺，我家孩兒明日便要上京趕考，求您保佑他高中進士，光宗耀祖啊。”</p>
“青龍大人，我而出海三日，求您讓他平安歸來啊。”</p>
金華城內的一座寺廟處，香火鳥鳥升起。</p>
一群平民百姓正擁擠在廟內，對著那尊栩栩如生的青龍神像跪拜祈禱。</p>
這座龍王廟是由當地名門趙家斥資修建，光是大殿便能容納數百人之多，也是耗費了數萬兩白銀的巨資，不過也正因如此，趙家人得到了龍王廟廟祝的名額，在在當地善名廣播。</p>
而這樣的龍王廟，在江浙一帶隨處可見。</p>
一位身著長袍、須發皆白的老者見這景象，不由地長歎一聲：“唉，這當地愚民，不思聖賢之道，縱有家財萬貫，亦不去興建孔廟、興辦學堂，反倒去大張旗鼓地修建龍王廟，不去祭拜先祖聖賢，反而為這神明大行祭祀，當真是本末倒置，聖人之道不傳矣！”</p>
</p>
這老者正是負有盛名的兵部尚書，傅天仇。</p>
另一位老者衣衫襤褸，毫無顧忌地坐在地上，悠悠說道：“傅大人，你未免有些言重了。如今各地兵亂四起，烽火連天，又有妖魔肆虐人間，可謂民不聊生。倒是這江浙成了難得的世外桃源，乾元宗在其中出力甚多，有大功德，享受些香火，倒也是天經地義。</p>
他語氣頓了頓，笑道：“而且若無乾元宗庇護，你我恐怕皆在大獄之中，不見天日啊。”</p>
傅天仇搖頭，正色道：“諸葛先生，我並非否認乾元宗所作所為。但這江浙也不過是一省之地罷了，與這天下相比，何其小也！乾元宗保得住這江浙一省，難道保得住這全天下嗎？因此侍奉神明求一方平安，不過是旁門左道爾。子不語怪力亂神，要想求天下之大治，還是要看那裏。”</p>
說罷，傅天仇手指向一個方向。</p>
諸葛臥龍知道，那是京城的方向，乃真龍天子之居所。</p>
他無奈歎道：“嗬嗬，你說的倒是不錯，今上亦是沉迷佛道，將這天下都拋之腦後了。”</p>
傅天仇眼神堅定，鏗鏘有力道：“既然如此，那我等文臣，便更應以死上諫，直言不諱，除奸臣，衛天下！</p>
諸葛臥龍說道：“傅大人不就是這樣被抓進大牢了嗎？”</p>
傅天仇道：“一次不成，我便逃出來再進諫第二次，以官職相抵不成，我便以命相抵，知道今上醒悟為止！”</p>
諸葛臥龍依靠著牆，苦笑道：“祖宗沒眼光，讓我追求學問，讓我著書傳世。誰知道，寫遊記，他們說我泄露國家機密；寫曆史，說我借古諷今；注解兵法，又說我策動謀反；寫神怪故事吧，又說我導人迷信；最後改寫名人傳記，結果這個名人失事，被定為亂黨，我跟他一塊兒判了個終身監禁……唉，人生就是個牢獄啊！”</p>
他語氣頓了頓，又說道：“我倒是怕傅大人你，進了另一個牢籠，隻怕今上這心中，便從未有過天下，而你卻被他困在心中那牢籠裏。”</p>
傅天仇亦是一時語塞，隻得口中喃喃辯解道：“不，不會的，聖上還是......”</p>
他正欲再言，隻聽人群一片嘩然。</p>
“是通明仙長！”</p>
“仙長又要去除妖了嗎？”</p>
“恐怕是如此，上次那蛇妖肆虐閩南，又北上江浙，被通明仙長一劍斬殺。”</p>
“唉，多虧了乾元宗庇護，我南邊的表親都葬身妖口了。”</p>
“當真有這麽亂？”</p>
“你是不知道現在天下有多亂，妖災還是其次，兵亂是當真無處可躲，兵過如梳聽說過沒？”</p>
人們議論紛紛，齊齊抬頭仰望。</p>
傅天仇、諸葛臥龍亦是跟著眾人的視線抬頭。</p>
隻見一位身著青袍的年輕道士，禦劍飛行，他一身氣息如劍般鋒銳。</p>
這股氣質，讓曾為兵部尚書的傅天仇也心驚膽戰。</p>
不過片刻，那道士便飛出數裏，不見了蹤影。</p>
“這便是乾元宗門人嗎？”傅天仇喃喃道。</p>
一旁的諸葛臥龍點頭，解釋道：“然也，這是乾元宗宗主的親傳弟子之一，道號通明，人稱“鐵麵劍仙”。性情澹泊，出手及其幹脆，但凡威脅到乾元宗的，無論人妖，皆是一劍斬去。”</p>
他費力地站起身來，繼續說道：“一年前，有朝廷命將窺伺金華富裕，率領手下幾千親兵，欲以收餉錢的名義率軍入城搶錢，結果數千人皆做了那通明道人的劍下亡魂。城中百姓又驚又怕，這才有了個“鐵麵劍仙”的名號。</p>
傅天仇麵色鐵青，說道：殺得好！朝廷命官，不思保家衛國，反而想起這等邪祟之事，真是罪有應得。”</p>
但他眉頭微皺，又說道：“雖然這將軍罪該萬死，殺之乃是民心所向，但這乾元宗亦算是妄殺朝廷命官，朝廷便沒追究下來？”</p>
諸葛臥龍苦笑道：“傅大人，看來您真是身在獄中，久隔人世了。這天下都亂成一鍋粥，民怨四起，變動橫生，朝廷連四處救火都心有餘而力不足，哪裏會去管什麽乾元宗？”</p>
“如今這江浙一帶，任你高官厚祿，朝廷命官，天子門生，在這裏皆不好使，隻有龍王廟廟祝才能判決生死，乾元宗弟子方能治理四方。還好，乾元宗也是名門正派，堂堂正正，行事倒也算得上公正。”</p>
“堂堂正正？妄竊國家權柄，怎能算堂堂正正！”傅天仇橫眉倒豎，不悅道。</p>
諸葛臥龍言語中透出一絲譏諷：“嘖，這乾元宗弟子、龍王廟廟祝，可比那堂堂正正朝廷命官要公正成百上千倍。大人您走出江浙一帶，四處逛逛，看看那些滿嘴肥腸的‘朝廷命官’便能明白了。”</p>
傅天仇久曆官場，當然清楚這些情況。</p>
自詡天下正道的他，也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p>
沉默許久，才緩緩說道：“唉，隻是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