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鍾,彭寬給李書記打了電話,說有一個叫陳小雪的專門賣淫詐騙錢財,現在竹坪中學,另外,還有一個叫小玲的涉嫌拐賣人口,也在哪兒。李書記聽彭寬說到小玲,顯然有點不高興。他不容彭寬細說就給他下了幾點指示:你們說小玲如何如何,可拿不出一點根據,這樣辦事辦事太草率;你彭寬不是執法機關,不要動不動地就明目張膽地去抓人;如果那個叫什麽陳小雪的涉嫌賣淫詐騙錢財,也要由黃世清他們這些執法機關去處理;以後做什麽事都不要太張揚,要注意影響。聽完李書記的指示,彭寬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辦法,他便把李書記的話向胡先生說了。胡先生聽了叫他趕快打電話叫黃世請過來一趟。黃世清接了電話很快就來到了彭寬的住所,聽彭寬說要去竹坪中學抓人,並且已經請示了李書記,便很高興地答應了,他還正為昨天在竹坪中學出醜的事嘔氣呢,現在他可要出口氣了。胡先生就對他們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然後又各自交流了一下,便分頭去行動去了。


    在竹坪中學外麵的公路上,一輛警車正唿嘯著由遠而近地馳來,黃世清帶著竹篙和另一個警察就坐在這輛警車上。這輛警車開到昨晚竿子停在離學校不遠的那輛車旁時停了下來,黃世清從車上下來對坐在那輛車上探出頭來的竿子說:


    “怎麽樣,有什麽動靜嗎?”


    “沒什麽,昨晚我們到這後一直監視著學校的大門口,眼睛都沒眨一下,一隻蒼蠅飛過也不會逃出我們的眼睛的。”


    見竿子迴答這樣肯定,黃世清放心了。竿子揉了揉發脹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對黃世請說道:


    “怎麽樣,現在進去嗎,黃所?”


    “走!”


    黃世清說著上了警車發動車子往學校裏開去,竿子也發動了車子跟在後麵。


    我早上從同事的房間迴到了我的房間時,小玲和小雪已不在不在裏麵了,我感到很納悶,她們去哪兒了呢?在我猜想著她們到哪兒去了的時候,看到了桌上雪兒留給我的字條,才知道她們去了陳二林家。她們走得這麽突然,這麽急,等不到天亮,也來不及告知我,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正當我的心七上八下地懸著替她們擔心時,黃世清他們的車子已開進了學校。我一見他們來到這,就感到事情嚴重了,幸虧她們昨晚走了,不然,後果就真不知會怎麽樣。我站在門口,黃世清一下車就直奔我而來。到了我麵前,他“嘿嘿”地笑了兩聲,然後一副執行公務的樣子說:


    “據群眾舉報,渉嫌賣淫和詐騙錢財的陳小雪躲藏在你這兒,請趕快把她交出來吧!”


    我聽他這麽一說,愣了一下,他們是來抓小雪的?他見我一時沒有迴答,也就不再理會我,迴頭對竹篙和另一個手下說:


    “還站著幹什麽,快進去抓人!”


    兩個手下聽到頭兒發話便跑了過來,將站在門口的我推了一個踉蹌,就直奔我的房間裏麵,黃世清也隨之走了進去。可是結果使他們大失所望,他們找遍了每一處能藏身的地方,可哪裏有一個人影呢?看著他們把我的房間翻得亂七八糟的,我很生氣,他們什麽也沒找著,我也便有了迴擊他們的理由,我說:


    “你們這樣隨便闖進我的房間搜查,是違法的!”


    “哼,違法?在這兒我就是法!”


    “你怎麽這樣說,法律是神聖的,豈容你褻瀆!”


    “哼!我就這樣怎麽了?媽的,還跟我講法,我還要把你也抓起來呢!”


    “抓我。憑什麽抓我?”


    “就憑你你窩藏犯罪嫌疑人我就要把你抓起來!”


    “我窩藏什麽了,誰是犯罪嫌疑人,你搜出什麽了?你拿出證據來!”


    “哈哈!證據?你在青龍溫泉做的事不是證據?你還要多少證據我都可以給你拿來,不過現在你還是得先跟我們走!”


    “這是捏造事實,是誣陷!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想起這家夥原先給我設的圈套和陷害,想起我因此而遭受到的種種冤屈和磨難,麵對這種橫蠻不講理,濫用職權的人,我的火氣不由得一下就冒上來了。


    “黃所,你看,這是我剛才發現的一張字條,”竹篙走到黃世清麵前,把手上的那張信箋遞過去說。


    黃世清接過信箋見那上麵寫著“我們已去來處”,他哈哈一笑,歪著頭,眼睛一翻,對我嘲笑道:


    “哼哼!你不是跟我要證據嗎?這是什麽?”


    我一驚,但很快就鎮定了,我反問道:


    “你說是什麽呢,這又能說明什麽?”


    “你還嘴硬,這就是你窩藏犯罪嫌疑人的證據,她們來過你這,臨走時給你留下的。”


    “你錯了,這是我的一個朋友上次來我這留給我的一句話,那裏麵充滿玄機,我到現在也還沒有悟出這句話所蘊涵的哲理呢!”


    “你別耍滑頭,我是誰,能騙得了我?媽的,快說,她們去了哪兒?”


    “我說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了。”我一口咬定我剛才說過的話,顯得無可奈何地看著黃世清,便不再說話了。


    “黃所長,這是怎麽迴事?”我們學校的陳校長這時來到了我的房間不解地對黃世清問。


    “這事你少管,靠一邊去,我們在執行公務,不要妨礙我們!”黃世清瞪著陳校長,朝他揮了揮手。


    “好,你不說是吧,到時我自然會讓你開口,”他兇巴巴地說著轉過頭,“竹篙,過去把他銬起來!”


    竹篙得令立即過來將那冰涼的手銬“哢嚓”一聲戴在了我的雙手上,我生平第一次嚐到了階下囚的滋味。這時的我還能說什麽?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站在一旁的陳校長顯得一臉的無奈,他知道黃世清這樣的人是很霸道的,和他說理那簡直是對牛彈琴,他便隻好安慰我說: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魏老師你放心,事情會弄清楚的。”


    我衝他笑笑,這時的心情倒顯得很平靜了,沒有那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兮一去不複還”的悲壯,有的卻是“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的灑脫。


    這時我的房間外麵的地坪上站著很多人,全校所有的師生幾乎都出來了,我仿佛還聽到了他們的議論聲: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魏老師是壞人嗎?”


    “魏老師做什麽壞事了?”


    “別胡說,魏老師對我們那麽好,怎麽是壞人呢!”


    “那派出所抓他幹什麽呀?”


    “那個黃所長很壞的,很多人都叫他黃世人呢!”


    “小聲點,叫他聽見了連你一起抓走。”


    我昂首隨著黃世清他們走出房間向警車走去,我抬抬手,那錚亮的手銬在陽光下閃著耀人的寒光。我看到學校大門口這時也站著一幫人,那是彭寬帶著一幫人也趕來了,他們堵在門口,隻準人進,不準人出。


    黃世清這時走過去對彭寬低聲地說著什麽,後來就見彭寬對竿子,黃世清對竹篙各自交代了一番。很快,他們這兩幫人除了彭寬仍然站在門口之外,其餘所有的人馬便分頭在整個校園內一個教室一間宿舍的搜查起來。整個校園被他們一番折騰,一番搜查,真的是人心惶惶,雞犬不寧。可是,盡管他們是搜遍了每一個角落,還是沒有找到他們想要找的人。他們非常失望,最後的希望隻能寄托在對我的審問了。於是,他們便決定先押著我迴東嶺鎮,想辦法讓我開口。


    這兩幫人在一個地痞,一個黑警的帶領下離開了學校,三輛車拉開一定的距離在公路上急馳著。三輛車揚起的灰塵在天空彌漫,陽光照耀著


    那彌天的灰塵,投下了一道道陰影。


    我暫時不發表了,翻新後再發表!我暫時不發表了,翻新後再發表!我暫時不發表了,翻新後再發表!我暫時不發表了,翻新後再發表!我暫時不發表了,翻新後再發表!我暫時不發表了,翻新後再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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